東門上下,所有將士,無不震驚得無語附加,這還是人嗎?這可是十五丈高的城牆啊,此人竟然不借助任何事物,他牆而行,如履平地,這等高絕的輕功,瀟灑的身法,問世間,何人能做到?
“該死!”
大統領咆哮一聲,一刀劈砍了兩名士卒後,立即一躍而出,正要追着張寶的逃脫路線殺出。
“不要攔住他!”守將突然大喝一聲。
“爲何?”副將疑惑的看着他。
“雖然大駙馬說過,見到一個太監便不得阻攔!”守將笑道。
副將想到之前張寶無敵的輕功,不由吞了口唾液,砸吧砸吧嘴道:“但是這傢伙,似乎沒那麼厲害吧!”
“就算沒有,也應該半斤八兩了!”守將突然一笑,道:“此人在最後時刻,被那太監所棄,自然大怒,料想他肯定要想盡辦法追上太監,將其殺死,才能減了心頭之恨!”
“可萬一這是他們的計策呢?”副將皺眉道。
“放了一個如此厲害的高手離開,在放一個後何妨!”守將苦笑道。
的確,大統領的勢力就算不及張寶,也到了趙穆這等地步,不耗費上百兵力根本奈何不了對方,而這時候任何一個士卒的性命都很重,放到戰場上,還可以換取敵人百條命,現在白白犧牲,顯然不明智。
“可惜,元帥將五千火槍交給了顏程將軍,否則我們至少也配備百支,這可是專殺這些高手的不二利器啊!”副將遺憾道。
“若有火槍,我豈會放過他們!”守將也是一臉可惜道。
方纔守將的聲音極大,大統領自然聽個真切,他驚愕的看了一眼守將,發現對方也在望着他,並且朝他微微一笑,高聲道:“是個男人,就去吧。”
“多謝!”
大統領十分鄭重的道了一聲謝,立即衝向城樓,而兩旁將士無不退讓,讓大統領安全抵達城樓上後,此人並沒有學着張寶一樣,一躍出城,而是直接從一名士卒手槍奪過一把戰刀,嚇得四周士卒正要攻擊他,求取自保時,大統領已經從城樓上跳下去了。
戰刀前端火星爆射,倒映這大統領堅定的表情。
他的確沒想到最後會被張寶反將一軍,他雖然對與突破這裡,把握不大,但是有張寶在,兩人背對背的互相掩護,共同進退,要出城其實也並非不可能,但是張寶竟然在最後一刻,選擇了放棄他,讓自己得以脫困。
“老狗,等着吧!”
當大統領一路磨刀到底時,戰刀的尖刃已被磨平,大統領隨手一扔,便將戰刀扔掉,隨後目光在城外一掃,卻沒有發現張寶的聲音。
“跑得倒是挺快,但可惜你留下痕跡了!”
大統領伸手放到地上,筆劃了一下幾雙腳印後,立即擡頭瞅準一處,直衝而去。
洛陽東郊,一處小溪旁,張寶碗着溪水,洗了一把臉後,看了看高達巍峨的洛陽城東門,咧嘴一笑,但是很快,就變得陰沉無比了。
“我早晚要回來,將你們這些人一網打盡!”
說到這,張寶看了看右手手掌,不由又惡狠狠的自語道:“還有你!我定要將你做成人彘,食糞而死!”
“只怕你沒這個機會了!”
突然,一個黑影從張寶身後殺來,張寶大驚,細長白皙的手掌,突然變得漆黑如墨,同時回身一掌拂去,頓時,刀斬黑手,星火綻放。
“是你!”短暫的星火之光或許讓人捕捉不到什麼,但是對於張寶這等人物,已經足夠了,足夠他看清偷襲者的面孔了。
“你怎麼也出來了!不可能!”張寶驚呼道。
“去死吧,老狗!”來着正是大統領,他雖然有很多暗殺手段,但是現在身上都沒有準備,況且對於張寶這等人物,普通的暗殺根本無用,不如直接一點,拼一個你死我活。
“慢着!”
張寶一掌拍開大統領的戰刀,口中急急說道:“雖然不知你如何脫困,但既然你都出來了,不是正合我們之前的意思嗎!”
“合你娘!”大統領根本沒有聽張寶的廢話,出手更加凌厲。
張寶雖然實力比大統領要強很多,但右掌受損,讓他極不習慣,有時候忍不住想用右手襲殺大統領,可是又怕傷上加傷,導致右手徹底廢掉,不如暫時捨棄不用,頂多就是打起來感覺彆扭,但對於他們這些高手而言,很快便能適應了。
“畢宸,你不要逼我出殺手!”張寶突然陰沉的喝道。
“你已經出了,可惜,老子命大!”大統領咆哮一聲,一刀揮出,霎時風聲四起,聽似這把刀就像沉重如山般,即便張寶有刀槍不入黑手套,也不敢硬接。
閃身一躲,張寶一掌快如閃電的撫在大統領的戰刀刀背上。
大統領微微一驚,正要抽刀,可是這把刀卻被張寶死死抓住。
“你在不停手,我可真要下殺手了,現在你若跟着我,我便可帶你去投奔大皇子!”
“去你孃的,老子不幹了!”大統領說罷,一腳踹向張寶腹部。
張寶搖搖頭,突然鬆開大統領的戰刀,向後一退,突然掌縮爲指,漆黑的食中二指便宛如一把利劍般,刺向大統領襲來的一腳。
大統領深知這老太監的厲害,立即收腳,可是還是晚了,只見張寶雙指竟然擊穿大統領的靴底,沒入進去。
“啊!”
大統領慘叫一聲,一瘸一拐的向後退了幾步。
張寶不再多言,既然對方要他死,他豈會給對方如願!
張寶雙指如劍,一招一式難以揣測,逼得大統領連連退後,若他腳底剛纔不受傷,倒是不懼,可是現在,他根本無法逃脫了。
“我跟你拼了!”
大統領突然大喝一聲,直接撲向張寶,竟然和他擁抱在一起,同時手中戰刀朝着張寶後心襲來。
張寶對此竟然沒有躲閃,更沒有掙扎,他平靜的站這,任由一刀襲來。
大統領雖然不知道張寶爲何不動了,但這可是大機會,他可不會停收啊!
一刀刺下,卻是沒有往日的手感,而且刺到的地方,似乎也沒有昔日的深入,最令人不解的還有聲音,這聲音很沉,很低,卻很響亮,宛如兵器交擊。
“這!這不可能!”大統領震驚道。
“現在,你可以死的瞑目了吧!”
張寶陰惻惻的一笑,一指點再大統領胸口上,頓時,指入三分。
大統領吃疼,瞬間驚醒,他爆退數步,卻因爲腳上突然巨痛,而單膝下跪下來。
再看張寶,剛纔吃了大統領一刀,竟然毫無損傷,簡直宛如鐵打的一般。
“西域寒鐵!”大統領猙獰道。
“你倒是明白啊!”
張寶微微一笑,這時候卻也不急着殺死大統領了,他似乎要給對方四個明白,繼續道:“世人都認爲,我值得了一塊寒鐵,卻不知我這一塊有多大!”
“知道有寒鐵軟手,卻不知有……”
張寶這話還沒說完,突然,東側馬蹄聲響起,張寶眉梢一挑,便笑道:“沒想到,當我想要什麼時,這些東西都回自動送上來啊,有了這匹馬代步,要去揚州可少去我不少時間了!”
張寶笑着,突然便衝向林外的官道上。
雖然大統領是必須要死的,但是張寶認爲,先奪下這路徑的快馬在說,否則錯過這個村,可沒這個店了!
這時候在洛陽附近的官道上,還能出現的快馬,顯然都是軍中用來送情報的戰馬,這等戰馬的腳程極快,而且耐力十足,適合日夜奔行,正是張寶所需的。
……
……
沈玉嘉想到一件事情,而且還是一件十分重要的大事,讓他不由得朝着城裡敢去,將尋找武飛虎的事請,丟交給了賈祿。
這一路上,沈玉嘉走的十分心驚膽戰,因爲他不知道張寶什麼時候出來,倘若他剛好出來,有剛好碰到自己,那自己豈不是……
但是想到從龐隆密探那裡得到的東西,還沒有交給楚苓君,他就有些心情難安。
這件事情說大不大,但說小絕對不小,龐昂是什麼人物,他去找龐旭又有什麼事請商討?沈玉嘉可不會相信,他是爲了漸漸侄兒這般簡單。
但這他作爲一個穿越者,這個世代很多事情都不清楚,而楚苓君不一樣,她雖然是成都人,但是曾經擁有十分龐大的情報網絡,或許她會知道什麼也不一定呢!
龐旭的事請事關重大,對於沈玉嘉而言,這比洛陽更重,因爲這關係到了他的所有家人!
越想,沈玉嘉越急,但是他卻不怕,他胯下的戰馬速度很快,人的腳力根本不可能匹敵,就算遇到張寶,只要掉頭一跑,就算給張寶插上翅膀,也對他無可奈何啊!
可是,沈玉嘉還是想錯了,他太低估了人類的潛力!
狗急跳牆知道吧,沈玉嘉一直將這傢伙掛在嘴邊,但他卻還真沒見過,而現在,一個如同狗急跳牆的身體,竟然就從一個樹冠之上,一躍而出,猶如大鵬展翅,又宛如一直獵鷹捕兔,朝着他這裡飛撲而來。
“臥槽!”
沈玉嘉大驚失色,毫不猶豫的拔出遊鯊劍,劍指黑影。
“是你!”那黑影瞧見下方銀光一閃,便不由一呆,但是招式依舊犀利,劍指對銀芒絞殺而去。
遊鯊劍在對方手臂的狂舞下,竟然纏繞到了對手的手臂上,這種情況沈玉嘉還是第一次遇到,因爲沒人敢這樣做,而沈玉嘉也認爲,敢這樣做的人,那他的手臂絕對要廢了。
可是這隻手臂不僅沒有廢,而是要準備把他給廢了!
沈玉嘉瞳孔一縮,突然雙腳抽出鞍踏,一腳點在馬鞍上,整個人便向後退去,同時,手中游鯊劍銀光狂閃一陣,斬飛了片片碎布,最後露出一條漆黑如墨的手臂。
而直到此時,沈玉嘉纔看清對方的面容,雖然這裡很黑,但是沒有燈火吸引,只靠星月之光便以就足夠了。
這一看,沈玉嘉心了不有一咯噔,暗道一句:“難道要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