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家裡,路上,公司,走到每個地方都在想同一個問題,我爲什麼要這麼早研究合約阿?我又不着急嫁人,況且合約出來越早我的人生轉折越近。靈機一動,便決定給自己找機會拖延下去。好像是該準備培訓工作的事情了。
緊忙亂趕,加班加點的把以前落下的工作補上些,但是培訓就在眼前,爲了將來有更好的發展,我還是得放下眼前的一些事兒。做完的抱到辦公室。他看着我,又在等我說話。
“經理,剩下的資料我看過不着急交,所以我想邊培訓邊做,這樣可以不?”
“可以,那合約你想得怎樣了?”
我大手一揮,豪邁的說,“想什麼啊?忙着呢,等培訓完再說吧。”
他冷冷得說,“培訓我跟你一起,這是上面的要求。”
啊?還有看護啊,我又不是一級殘廢,生活自理二十年了。當然帶上個人也行,幹嗎讓他啊。可是我還真不敢提出什麼要求,總之只要能避開有關合約的事情,我都能忍受。
“你還有什麼疑問嗎?”他長第三隻眼了嗎?還是二郎神二代。低着頭也能看到我的存在。我就不跟這打擾人家的思緒了。
因爲培訓突然襲擊,我都有些日子回不了家,提前給他們打好招呼。然後等他們要問一些事兒的時候,我可以避免,找各種藉口推託,然後掛斷電話。我還不是弱智,自己的感情知道怎麼處理,既然家裡給不了正確答案,就要自己解決。
公司本事不小,我一看培訓學校竟然是人大,我還不得落到壓軸的啊。仔細研究小字,哦,原來我是成人班,這倒有些心理平衡。
在公司還沒穩定下來,就要搬遷回到學校。當然這些天據說還是封閉式的,主要是讓我速成。當然封閉的意思是僅限於我白天都在學校裡,晚上還是可以回家的。其實這樣我倒是挺滿足的,不用交學費,不用交車費,不用上班,還有工資,多美的人生啊。我在想入非非的時候,老姑的敲門磚來了。
“怎麼?又給我送紅包來了。這次可是雙份啊。”我侃侃而談。
姑姑跟做賊的似的把我推進來,“不能這麼早啊,倆人還不熟悉怎麼能就結婚呢。我是來聽聽你的想法。”
“我?我現在沒思想,近期不會有這事兒發生,我得去培訓。告訴我媽人生大事兒我不會開玩笑的。”
“培訓?工作好好的培訓什麼?打假了?”
她怎麼就不想我點好呢?我都多大了還打假,就說小時候經常幹這事兒,最後把人家小孩打的轉學,可是人家也沒控訴我償還精神損失費,然後就從我們那片消失了。後來聽說那家是從外面搬來的,後來發財到更大的城市去了,也就是香港。當然那個時候香港還沒回歸……扯的遠點了!迴歸主題。
“沒有,公司鑑於我業績不錯,就是學歷低點,弄了個什麼人大成人班,也就是說我以後的學歷可能是本科。”本科有什麼意思啊?現在博士,博士後一大串,我就屬於那幸運的,本來不招人的單位,因爲一女的回家生孩子,就把我這臨時工提升上來。在我人生最低谷的時候,曙光降落,由此我的人生髮生轉折。就是這麼幸運,一年來我也沒少被欺負過,捱過來了就算了。
“那就好,我今天就不走了,你想吃什麼我帶你去?”我沒聽錯吧,她說她要住我這兒。就是我這生活習慣不知道她受得了嗎?既來之則安之吧。
“韓國烤肉吧,我陪你喝點。”
明天就該起程了,告別學生時代也有年頭,什麼學生用具都沒準備,真是遭天塹的。還是得以食爲天。其實關於朝陽,姑姑比我熟悉,這裡韓國人比較多,吃點什麼都方便。
出門在外總要注意自己的形象,雖然一直以來都是中性,但也得中性的夠格。喬裝打扮一番向停車場走去。
我們在點餐的時候,我旁邊就坐下另一個人,袁晟。“你怎麼來了?”
“我來給你送學習用具,正巧碰上姑姑,姑姑說兩個人吃飯沒意思,我就跟來了。”
我捂住臉貼在石桌上,怎麼可以呢?
說實在的我是個不長眼的,我們的車子在前,後面有車跟着都不知道。一直跟到指定地點。
“你臉紅什麼?我又不是衝你來的。你儘管無視我存在就行。”
“你們兩個鬧感情危機了?怎麼這口氣?”姑姑突然插話。
我跟他面面相覷,這件事兒只有我跟他知道,在其他人眼裡我們是在交往的。我們倆個人勾肩搭背嘿嘿笑,笑的是那麼燦爛,那麼幸福,致使這燦爛的背後是奸笑。我多麼不想跟他親近。還好這是二層,要是在下面的落地窗附近,萬一被某某人看到,我這份假合約也得被迫改簽真的了。
“怎麼會?倆人在一起總是順着說話多沒意思啊,是吧?晟晟。”這話說得我牙都倒了,叫他晟晟的也就他的母親大人,突發現自己這麼噁心。
“她說得沒錯,我覺得我們這樣生活很有樂趣,她很可愛。”他這句話我認爲是假的。
我跟他一唱一和的姑姑早就懵了,當然就不再爲這件事情糾纏下去。我把胳膊放下的時候掐他一把,趕在背後突襲我,真不拿我當回事兒。
其實飯桌上我一直保持胡吃海塞的狀態,他到很紳士的跟姑姑攀談。我無聊的時候喝杯酒還被他奪走,原因就是女孩兒喝酒不好。在一般人看來這樣的男人多體貼啊,在我眼裡就是裝的,全是僞裝的。逢場作戲誰不會啊?
都說三姑六婆很神叨,這不就是個例子。問東問西的,這傢伙還真一個個回覆,有閒心。最後我吃飽喝足到外面賞月亮,那二位纔開始把注意力投入到飯桌上。
我在外面看星星,看的眼睛都快冒星星了,人家還在那邊吃邊聊。困死了。搖搖欲墜的,睡在路邊算了。向左邊傾斜,突然有個支柱,我沒有摔倒。緩緩的擺動脖頸。“呀!你怎麼出來了?”
“叫你半天不出聲,準是在做夢,怕你摔着借你肩膀用,回去吧。”
“她人呢?”
“我把你鑰匙給她,提前回去了,我送你。”
現在只要有人送我回家就行,上了車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