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安生, 我也就安分了。可惜我的安分也沒多幾天,袁晟的老媽突然聯繫我,說要跟我見一面。我只能撒謊說在外地, 還打着爲袁晟辦公的旗號。僥倖的躲過一劫。可是時間長了呢, 總撒謊也會露出馬腳, 看在老人家身體的份上, 我實在不忍心說出實情, 可是我不願再回到從前。
自打冷美人跟老哥正式交往那天,我就竄升一級,冷美人不在乎我這個電燈泡當尾巴。她說他們的感情不能總在黑暗的角落, 依然需要我的照耀。呵呵!說得很好,可我還是會離開的, 時間長了總會有些瑕疵, 裂痕之類的。我不希望是因爲我所造成的。
雖然我一直在忙碌的尋找工作, 但蕭條的心情總是抑制不住,眼看着一份份工作因爲面無表情而丟失, 我便決定暫時緩解,去某地獨自旅行。臨行之前,冷美人跟老哥非要爲我踐行,電話裡說得好好的,沒有我牽紅線兩個人怎麼會這麼早在一起, 還要備受等待的煎熬, 然後定下餐廳。結果冷美人遲遲不肯出現, 我只能面對着陸元。
跟老哥說說笑笑痛快極了, 只是在這一瞬間我感到精神的崩塌, 袁晟出現了。我想他是誤會了,他的臉色很不好, 但我還是從回憶裡抽回心思。他走了,帶着傷痛,走得很絕情。他走了,冷美人也就到了。帶着一份遲到的禮物,倆任何買的平安扣,翠綠色的,燈光下很亮很美。很貴重的禮物,我本是不想收下,卻有些見外,最後還是收下了。
帶着平安扣回到住所,一路上總覺是心神疑鬼的,三步一回頭的。終於還是那長長的影子落入眼簾。我慢慢的追那影子,影子就越來越短。等我衝過去,略有些大煞風景,只剩下浩浩蕩蕩的一條街。停留在那裡,不知道再等什麼?心理的確希望他出現。想看看他是否頹廢了,想知道他現在過得怎麼樣?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想知道那天的餃子他是吃了還是倒掉。沒有了他,想知道的卻又那麼多。我明白,在自己口是心非的時候就證明我愛他,生命裡不能沒有他。
想想也是,假若他站在這裡,恐怕也是忍受我的一頓暴打,還得不到原諒。他的離開也是聰明的體現。既然什麼都沒有,我也就裝作犯場神經,準備去旅行。
在網上搜尋一圈,其實不喜歡去海邊,擔心碰見鯊魚。即便近海沒有鯊魚,我腦海裡也有過一部影片的掠影,算作陰影。還是到陸地吧。看看西雙版納不錯,嘿嘿!去過還想再去一次,想吃菠蘿飯,想吃烤魚,還有那原始森林周邊的小吃。就那裡吧。不過還是不走獨自旅行路線,有點危險。後來是跟着一個旅行社走的。
走的時候誰也沒通知。結果還在機場撞上袁晟跟韓冰。我笑自己,這真是緣分不淺。只是沒有對話,就分道揚鑣。他們好像是要出國考察吧。做秘書那天偶然間聽到的。應該就是如此。咳!不想了。
飛行近四個小時,到達目的地。我在團隊裡算中青年,上有六七十的大爺大媽,下有五六歲的娃仔,中間還能找到跟我年齡相仿的實屬不易。帥哥不算帥,歪瓜劣棗真不少,也許帥哥很少團隊出行,都搞特殊吧。
下了飛機就是坐車,到了酒店我就應聲倒底,累啊!我跟導遊住在一起,誰讓我是一個人呢。導遊說行程還不算緊,這樣我就可以自行活動一下。到街上溜達一下。
路邊一般都是緬甸人開的小店,倒也有街邊小攤,烤玉米的,烤魚的,烤飛鳥的。我是雜食,偏愛吃這些。所以多要了幾個烤玉米,烤魚,準備回去邊吃邊打電話。還得跟家人報平安,耳根子不定得多癢呢。私自出來不打招呼,別看我這麼大,他們永久都不會放心。
提着香噴噴的美食,手裡握着個烤玉米,邊走邊吃邊賞風景,多麼瀟灑自在。
厄!手機響了,誰這麼不自覺打攪我的好心情。冷美人啊。“喂,冷美人,我已平安到達目的地。”
“不許叫我冷美人,討厭的傢伙,在哪呢?感覺如何?”
“很……”就在轉身一瞬間,街對面站着個他,我在懷疑是不是出現幻覺,揉揉眼睛,那人離我越來越近,“等會兒再說。”掛斷電話,轉身撒丫子就跑。我不知道爲什麼要這樣,總之就是不受大腦控制。
一路上保命也得保吃的。躲到大門後,小心翼翼的向外望,過路行人裡沒有熟悉的身影。也便踏實下來。突然一雙後落在肩膀,心一驚!啊……見鬼了。可是我怎麼喊不出聲來??
“誒!!鳳凰,鳳凰,你想什麼呢?”
只是覺得身上有四隻手,我搖搖腦子,恍然大悟。原來是白日夢,怪不得這樣嚇人。“嘿嘿,作了個夢。”這個夢終於是解開了,要是沒人管我,那豈不是會當着衆人直面號啕大哭。丟人的打包帶走。人家情侶在旁邊,手挽手,我在右邊並駕齊驅,總覺得自己很礙眼。乾脆站到他們面前,“我不去旅行了,平安扣還收回嗎?”
倆人還沒鬧明白,面面相覷,“爲什麼?”
“噩夢唄,那簡直就是陰魂不散,我還是回家吧。”
“這樣也好,送出的禮物潑出去的水,哪有收回來的意思。”
“那我就在這裡跟你道別了,白白。”反正我是這樣去的阿維那裡,在這樣離開也是正常。阿維纔不在意我突然消失,至少她消失的次數比我多。
我到家的時候,他們的臉上都淡漠了。也許對我是無奈了,這樣也好,我踏實你們也踏實吧。到家沒有趴着,而是直接奔農家樂去也。脫離苦海的最有效辦法,就是投入另一件事業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