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媽看我突然回家, 貌似感覺渾身不自在。難道在她眼裡,我成天不着家就可以了嗎?我的信件已經快遞過去了,而且我也收到他的快遞, 我們的遊戲開始。
我沒理會老媽的胡攪蠻纏, 總之我拿着快件打馬虎眼, 快件對我的誘惑實在太大了。飛撲到牀上, 奮力撕開, 看着那幾個字,我實在是感到人生的默契存在,我們雖然生來不熟悉, 但是後天所造成的心有靈犀實在不一般。他的要求是:親愛的,去相親吧。地址, 時間呢?該不會是要我放鴿子吧, 我記得自己寫清楚了, 雖然沒有人去相親,也是被放鴿子的意思吧。誒, 真是無語了。
我就要被他弄崩潰了,說好了要具體的,不然怎麼玩啊?想不倒翁一樣在牀上亂晃,等待着,等待着, 等待他給我來信息, 告訴我具體點的。不過遊戲前提就是隻有一次, 違規就完蛋了啊。
是騾子是馬, 拉出來試試就知道了。反正我要在家養精蓄銳。
眼瞅着他的假期就要結束, 不知道遊戲玩得如何,總之我是沒有去我選的地址, 所以要問問他相親的如何。電話剛撥通,對面就傳來聽不懂的咒語,看來並不滿意。
“咦?被放鴿子了?”我小心翼翼的問。
“啊,你說你是不是誠心的,想當初那樣因爲自己被放鴿子,所以要整我的。”他這麼大聲嘶吼,我真想確定是在哪裡喊的,要是被家裡人知道,我們就慘了。
可是,我被他這樣胡攪惹的起火,明明是他有錯在先,怎麼衝我發火,我不管總之要糾正錯誤,“你很生氣嗎?要不要我把你的快件發回去,用你的小眼睛仔細看看,哪裡寫着地址呢?”
“你跟我吼,誰給你的膽量,你……你等着我,看我怎麼收拾你的?”
“你連我在哪裡都不知道就想整我,真是蠢到一定地步。告訴你,我要去相親了,你好自爲之吧。”我又氣又好笑的掛斷電話,跟誰相親阿,就是逗逗他罷了。去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如果緣分很深,我們還會見面。
我還是習慣性的早到,然後坐在曾經的位置上,等待着不知道具體身份的男子出現。想象着他很帥,很有氣質,然後我們交往着,沒有任何阻撓。浪漫的度過一兩年,然後準備婚姻大事。因爲我只想愛一個人到老,不想爲愛情奔波。
等待大概有十分鐘,一位穿西服打領帶的帥氣小夥,文質彬彬的出現在我面前。我起身,確定對方的身份後坐下來聊天。既然是要找結婚對象,那肯定是非常現實的,他只是問我兩個問題,跟我想問得一樣,只是我的回答讓他爆笑。
他問,“你是哪裡畢業的?在哪工作?”
我答,“不是你的校友,不是你的同事。”
他毫不芥蒂的伸胳膊過來抓我頭髮,“正式點,又不是在開玩笑。”
看來他真地把遊戲當真了,口口聲聲說正式,還搞這麼曖昧的肢體語言。我一甩頭,“頭可破,血可流,髮型不可亂。”
“哈哈,我對你感興趣,我們交往吧。”
剛說兩句話就對我感興趣,真是着急,沒見過美女嗎?想要得到手也沒必要這麼激動吧。我搖頭,“先生你很沒有誠意,你瞭解我嗎?知道我喜歡什麼嗎?什麼都不知道就要交往嗎?”
“哎,這是遊戲,明天我就要工作,你最好乖乖束手就擒,從了本大爺,保你以後路路通。”
我倒,這是什麼態度,要是在最初相親是這樣的話,我肯定不輕饒他。還本大爺,當我是小妞啊,呸!“袁晟,我曾經的倒黴經理,我要正式地告訴你,我想見真正的相親對象,而不是你。”其實姑姑最初給我描述相親對象外貌的時候,我特意的幾下幾個特點,跟經理一點瓜葛都沒有啊。所以我猜想另有其人。
聽我說這話,他更是氣不打一地出,人就像粘在椅子上,跟着椅子一起挪到我面前,“我警告你不許胡來,你是我媳婦,你要是敢想他,我就告訴他我們同牀共枕過。”
一雙雙眼睛像飛鏢一般戳向我們,我捂住臉拉着他向外跑,越遠越好。我對他真是徹底的服了。倒是也好,我們正式交往,抹掉過去。
我以爲相親得多麼扯,沒想到剛走一點就被他給拉溝裡去了,我的臺詞還沒用上就翻船了。兩個人手牽手瘋狂的跑到廣場中央,笑着仰望天空。
就這樣,第一場雪被我們盼到了。“親愛的,我們算不算是感動天感動地啊。”
“別做夢了,就你也能感動上蒼,你就感動家裡的阿貓阿狗。”
我大叫,“是啊,我比你還強啊,你也就感動你那幫兄弟,比如小強啊。”
“阿……”他突然反應強烈的跳起來,讓我不由得想起大學流行的那句:揮着翅膀的娘們兒,而他就是揮着翅膀的爺們兒。一念之間就不知道他跑到哪裡去了,廣場周圍人很多,密密麻麻一圈圍着一圈,姑且都是來看雪的。可是我卻找不到他啊。
轉來轉去就有些發暈。於是只能自言自語,“在哪裡啊?出來啊?”我這輩子最怕丟是什麼珍貴的東西,就連小時候穿過的衣服都要壓箱底,因爲不想丟掉。可是他遲遲不肯出現,我只是蹲在地上,想象着他會回來找我,因爲愛。
到現在我都不知道等待意味着什麼,等待也不再是個煎熬,而是個幸福的過程。
“小妹妹不哭,給你棉花糖吃。”
我擡頭看着蹲在面前的他,他手裡拿着棉花糖,我問他去了哪裡?他說看到有對情侶分享着棉花糖,所以跑過去問哪裡有?結果那個地址真的有些遠,本來打算告訴我的,結果手機還沒電了。
看着他手裡還有一半的棉花糖,哭笑不得。至於上面是雪花還是棉花糖,真的不需要辨別。
“小妹妹不要哭鼻子,以後我的手機不關機,寂寞了就要找我的,記得我總在掛念着你。”
我重重的點頭,然後挽着他的胳膊,像所有戀人那樣並肩前行。
不是寂寞的時候纔會想起他,應該是時刻掛念着惦記着他。
“您好,我是來應聘的,這是我的簡歷。”我的簡歷上赫然的寫着某大學中文系,當然這已經是幾年之後的事情。我把簡歷交給前臺服務人員,這家公司就是之前的總公司,因爲袁晟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