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林子宜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和唐肅，扯脣笑了笑，問他，“我現在的樣子，是不是很難看？”
唐肅摟緊她，低頭吻她的額頭，“好不好看，你都已經是我的人了，這一點，誰也改變不了。”
林子宜笑，沒說話。
“我們去吃點東西，好嗎？”
林子宜擡起頭望着他，“小溪呢？他在哪？”
“在爺爺那裡，我讓人送他回來。”唐肅知道，唐颯就這樣跟着厲默衍跳了海，老爺子所受的打擊，一定很大，再加上林子宜一直昏迷，所以，就沒有接小溪回來。
不過，現在既然林子宜想小溪了，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林子宜搖頭，“我想去接他。”
唐肅點頭，“好，我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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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宜沒有吃東西，唐肅拗不過她，反正總統府的和大宅的距離不遠，那就等接了小溪回來，那時候林子宜或許就有味口了。
所以，最後唐肅也沒有非要林子宜吃東西，而是直接一起往唐家大宅而去。
半個小時後，車開進了唐家大宅，穩穩地在主樓前停了下來。
在警衛過來拉開車門後，林子宜卻說，“我不下去了，我在車上等你和小溪。”
如果不是老爺子，厲默衍不會被七國聯合捕殺，也不會死，這一點，林子宜很清楚。
唐肅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深邃的墨眸裡，黯然流轉，卻什麼也沒有說，只點了點頭道，“我們很快回來。”
“嗯。”林子宜點頭，目送唐肅下了車。
唐肅大步走進屋子裡，看到的，卻不是老爺子和小溪，而是唐鼎年和佐玲，還有他同父異母的弟弟，唐峻。
“哥。”唐峻率先看到出現在門口的唐肅，歡喜地叫了一聲。
唐肅看向唐峻，淡淡頷首，算是迴應。
唐肅雖然不喜歡佐玲，也未曾原諒唐鼎年對他母親的背叛，可是，對於才二十歲出頭的唐峻，他卻從來沒有怨恨過，因爲唐峻沒有做錯過什麼。
聽到聲音，唐鼎年和佐玲才朝門口望去，看到唐肅，佐玲立刻便笑的一臉開心和討好，吩咐一旁的站着的兒子道，“阿峻，還站着幹嘛，還不去告訴你爺爺和小溪，說你哥來了。”
“好，我現在去。”唐峻一臉歡喜地點頭，轉身就要往樓上跑。
對於唐肅這個大哥，唐峻的心裡是從小充滿敬意和愛戴的，甚至是以有唐肅這樣的一個大哥爲傲。
但是，他也知道，唐肅和自己父母之間的矛盾，平常的時候並不怎麼敢親近唐肅，而唐肅根本也就不是一個好親近的人，再加上他們根本從來沒有住在一起過，一年也難得見上幾次，就跟遠房親戚一樣，所以，這麼多年來，他們也只是有兄弟的名分，基本上沒有什麼兄弟的情義。
“不用了，爺爺和小溪在哪？我自己去找他們就好。”
唐峻轉身才跑了兩步，便被唐肅叫住，他不冷不熱的聲音裡，讓人完全聽不出情緒。
“老爸！”不過，唐肅的聲音才落下，樓上，便傳來了小傢伙清脆而歡快的聲音。
雖然家裡每個人的情緒，看起都不高，但是，大家都心照不宣地沒有開口提唐颯半個字，所以，自然也不會有人告訴小傢伙，唐颯和厲默衍的事情。
“小溪，下來。”
唐肅往樓上望去，第一眼看到的，是面容在一天之間蒼老了許多，精神也顯得憔悴了許多的老爺子，不過，也只是看了老爺子一眼後，他的視線，便又全部落在了小傢伙的身上。
對於老爺子處心積慮地隱瞞他聯合其它六國捕殺厲默衍的事情，唐肅在心理，怎麼可能沒有怨氣。
唐颯跟他從小一起長大，就跟親妹妹一模一樣，唐颯跟着厲默衍一起跳下懸崖的那一瞬，只有天知道，他有多麼想衝過去，一把將她拽回來。
可是，他卻什麼也來不及做，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唐颯跳了下去。
所以，此刻看到老爺子，唐肅也只是心絃微顫一下，卻並沒有要理他，或者跟他說些什麼的打算。
“哦”小傢伙點頭，一邊往樓下跑一邊問道，“老爸，你是來接我回家的嗎？媽媽呢？”
“小心點！”看到小傢伙飛快地往樓下蹦，老爺子在後面看得心驚肉跳。
他是真的老了，再也看不得孩子們出一點點事情。
小傢伙停下，對着後面的老爺子咧着笑了起來，“太爺爺，你放心吧，沒事的。”
說完，小傢伙又往下跑，朝着唐肅的方向跑去。
“對，我們回家，你媽媽就在外面等你。”唐肅朝跑過來的兒子伸出手，回答道。
“太爺爺，爺爺，奶奶，叔叔，媽媽在等我，我先回家了，改天我再來。”小傢伙牽着唐肅的大掌，開心地朝着身後的衆人揮手再見。
小傢伙話音落下，唐肅沒有多做片刻的停留，牽着他便轉身往外走去。
“走吧，走吧........”老爺子看着唐肅和小傢伙轉身離開的背影，驀然間溼了眼眶。
他知道，唐肅也在怨他。
唐鼎年始終一言不發，只有兩道視線，一直落在唐肅的身上，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外不見了，他才收回視線，看向了還站在樓梯口的老爺子。
“爸，阿峻明天就要去國外了，您要是願意，我和佐玲，搬回來跟您一起住。”
老爺子擺了擺手，又轉身，往回走去，沒有答應，也沒膛答應，只道，“隨便你們，你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以後，我老爺子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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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車門拉開，一看到坐在車裡的林子宜，小溪便歡快地叫了一起，然後爬上車，摟着林子宜的脖子便親了一口。
林子宜一笑，捧起小傢伙粉嫩嫩肉嘟嘟的臉蛋，親了親他的額頭，“這兩天在太爺爺這裡，玩的開心嗎？”
“挺開心的，太爺爺這兩天沒有讓我上課，爺爺奶
奶還有小叔叔買了好多好多的玩具送給我，不過今天走得太急了，那些玩具都沒帶。”小傢伙仰着頭，一臉開心地向林子宜繼續彙報道，“小叔叔還陪我一起騎馬，一起玩遊戲，我們兩個一起聯合，所向披靡，簡直戰無不勝，所有人都臣服於我們。”
“是唐峻，我同父異母的弟弟，你沒見過。”怕林子宜不明白小傢伙口裡的‘小叔叔’是誰，所以，上車後，唐肅解釋道。
林子宜擡眸看他一眼，揚脣笑了笑，“我知道。”
雖然她沒有見過唐峻，可是，她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唐肅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
唐肅看着林子宜嘴角那抹好看的弧度，總覺得，有什麼東西，隱藏在裡面，不是悲傷，不是難過，亦不是怨恨，是一種，讓他看不明白的，難以言喻的東西。
伸出長臂，唐肅將坐在他和林子宜中間的小傢伙抱到了腿上，然後，將林子宜摟進了懷裡。
“老爸，我不想讓你抱，我想讓媽媽抱。”小傢伙得寸進尺地嘟囔着道。
唐肅睨了他一眼，“不讓我抱，那就自己坐一邊去，總之就是不能讓你媽媽抱。”
小傢伙癟嘴，難道唐肅這麼慈愛一回，願意抱他，那他就將就將就吧，所以，以了防止唐肅將他扔一邊去，小傢伙趕緊地就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還一臉勉爲其難地道，“好吧，你抱就你抱吧。”
唐肅警告地睨了他一眼，“好好坐着，別動來動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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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傢伙衝着他皺了皺鼻子，卻真的安分了下來，沒有再亂動。
林子宜看着眼前的父子倆，眼眶，忽然就澀的厲害，她趕緊就垂下雙眸，將側臉埋進唐肅的頸窩裡，然後，拼命地控制自己的情緒，不讓唐肅和小溪，看出任何的異常來。
“累了，就睡一會兒。”唐肅低頭親吻林子宜的發頂，嗓音異常溫柔地道。
林子宜搖頭，“我不累。”
“媽媽，你想睡就睡吧，到了家，我叫你。”小傢伙小小厚厚又格外溫暖的手掌，落在林子宜臉上，輕輕撫-摸着道。
“阿肅，你講個故事給我和兒子聽吧。”忽然，林子宜便要求道。
“呃......老爸講故事.......”小傢伙一聽林子宜的要求，立刻便對某個男人產生了懷疑。
“怎麼，難道你老爸我還不會講故事？”被兒子鄙視，唐肅有些不爽。
小傢伙立刻一臉“呵呵”地笑，“那你講吧，我和媽媽聽着。”
男人好看的眉宇，輕擰了一下，雖然二十九年來，他還從來沒有給誰講過故事，但是這並不代表能難倒他。
略微思忖一下，男人低沉醇厚的嗓音，緩緩響起，“很多年前，有一個叫James的人，他在十六歲時候，就入伍成了一名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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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們回到總統府的時候，清淡可口的晚飯，已經準備好了，有小溪陪着，林子宜出乎唐肅意料地喝了兩碗粥，吃了不少的小菜。
吃完飯，林子宜陪着小溪一起在偏廳裡，安靜地看動畫片，而唐肅則放下手頭上一切的工作，陪在林子宜的身邊，她在哪，他就在哪裡。
看完動畫片，林子宜又陪着小溪下國際象棋。
在小溪五歲以前，林子宜還能常常贏小溪，不過，小溪五歲後，林子宜贏小溪的時候，便越來越少了。
不過，今天因爲有唐肅坐在林子宜的身邊，每每只要在關鍵時刻，唐肅稍稍一加指點，林子宜的棋局便會柳暗花明，反敗爲勝。
每每唐肅在一旁指點的時候，小傢伙就很是不爽地撇嘴，嗤之以鼻道，“你們兩個加起來沒幾年都快六十歲了，欺負我一個才六歲的小孩，好意思嗎？”
每每這個時候，坐在林子宜身後抱着她的男人便會淡淡掀眸覷對面的小朋友一眼，“我和你媽媽，本來就是一體的，你技不如人，就應該願賭服輸。”
小傢伙很鄙視地“切”了一聲，繼續下，他就不信，他一直贏不了。
下了兩個小時的棋，最後一局，唐肅才故意放水，讓小傢伙險勝了一局。
勝了一局之後，林子宜見小傢伙也困了，便沒有再繼續下去，而是帶着他上樓去洗澡。
親自給小傢伙放好了洗澡水，林子宜又一件件地給他脫衣服和褲子，當脫到最後的小內-褲的時候，小傢伙一把扯住，沒讓林子宜繼續。
“呵呵，媽媽，我還是自己來吧！”小傢伙咧着嘴笑，“我已經長大了，男女授受不清。”
林子宜看着眼前笑嘻嘻的兒子，明明是再熟悉不過的一切，可是，此刻，她的內心卻是暗流洶涌，無法言喻的痛，在胸口的位置，向全身迅速地擴散。
她努力揚了揚脣，點頭，在小傢伙的額頭上親了親，“好，你自己洗吧。”
一直站在一旁的男人聽着林子宜黯然的聲音，走過去，長臂摟過她，低頭，深情而溫柔地目光看着她道，“你要想幫孩子洗澡，以後，有的是機會。”
等他們的第二個孩子出生了，林子宜要想幫孩子洗澡，一定不會有人攔着。
林子宜擡頭望着他，只笑，沒說話。
看着林子宜那艱難而晦澀的笑容，唐肅知道，她是在爲厲默衍的死難過。
可是，他其實不信，厲默衍和唐颯，真的就死了。
等小溪洗完澡出來，林子宜幫他吹乾了頭髮，又給他講故事，看着他很快沉沉地睡了過去。
“兒子已經睡熟了。”見林子宜似乎並沒有要離開的打算，一旁的男人，柔聲提醒。
林子宜側頭，將視線從兒子的臉上移到唐肅的臉上，眼眶裡，控制不住地有了一層淡淡的水汽，“阿肅，今晚讓小溪跟我們一起睡，好嗎？”
唐肅擡手輕撫林子宜的臉，淺揚着脣角點頭，“好。”
只要林子宜好好的，只要林子宜呆在他的身邊，不離開，她要怎麼樣，他都答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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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小溪抱到他們的牀上躺好後，唐肅又抱着林子宜去了浴室洗澡。
熱氣氤氳的浴室裡，唐肅親吻着林子宜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尖，她的脣，她的脖子，她的身體，卻努力剋制着自己，將一切的索求，都僅限於吻上。
林子宜的手，撫上唐肅那英俊的不像話的五官和輪廓，將他的樣子，將他的深情與溫柔，一點點地刻進自己的腦海裡，甚至是血肉骨髓裡.........她閉上眼睛，迴應着唐肅的吻，因爲痛，因爲連呼吸都開始蔓延的痛，她蜷縮在他的懷裡，抱緊了他.........
一整晚，林子宜都沒有睡，她悄悄地看着身邊睡着的一大一小的兩個男人，靜靜地感受着他們一呼一吸的頻率，手指隔着空氣，緩緩地描摹着他們的輪廓，就像是.........最後的期待與守候！
天亮的時候，唐肅醒來，睜開眼睛的第一反應，就是去看身邊睡着的林子宜，當看到她抱着孩子，仍舊還在睡覺的時候，心裡，深深地吁了口氣。
長臂伸過去，將林子宜，還有睡在中間的小溪，一併抱進懷裡，一晚上並不安穩的心，此刻，總算又踏實了。
林子宜那麼在乎孩子，那麼想讓孩子幸福快樂，所以，只要有孩子在，她一定不會離開。
感覺到男人越收越緊的手臂，林子宜像往常一樣，揉了揉睡眼，閃了閃長長的睫毛，緩緩睜開眼睛醒來。
“應該不早了，你怎麼還不起牀？”林子宜微眯着一雙眼睛，隔着孩子，看向唐肅，嘴角，揚起淺淺的梨窩。
唐肅擡手，溫熱的指腹，落在林子宜的臉上，另一隻手臂，支起身子，湊過去，親了親林子宜的額頭，“我今天不去章臺殿了，在家裡陪你們。”
林子宜眯着眼睛搖了搖頭，“你還是去章臺殿吧，今天謝曉琳休假，她來家裡陪我。”
唐肅一雙深情又溫柔的墨眸也微微眯起，不輕不重地掐了掐林子宜鼻樑，“怎麼，怕我防礙你們？”
林子宜笑，笑得那麼慵懶而愜意，就彷彿，曾經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以後，也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她俏皮地回答道，“是呀！你在家，真的會防礙我們。”
兩個大人的聲音不停地在耳邊響起，小傢伙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也醒了過來。
小溪看看自己的左邊，又看看自己的右邊，肉嘟嘟的小臉上笑的跟開了花似的。
林子宜低頭親了親兒子，問他道，“小溪，你說，如果你乾媽來家裡陪我們的話，是不是你爸爸不在家比較好？”
“乾媽今天會來家裡嗎？”小傢伙一臉興奮地問道。
林子宜點頭，看了一眼離自己距離三四十公分外的男人。
唐肅看林子宜一眼，又沉着臉睨着小溪，臉上的意思很顯然。
小傢伙摟着林子宜在她的臉上“～MUA~”親了一口，然後側頭看着另一邊的男人，一副威武不能屈的表情回答道，“乾媽好像很怕老爸你耶！所以，媽媽說的很對，老爸你還是不要在家裡好。”
男人的臉，直接拉黑！
“這麼說，我還沒有你乾媽重要？”
“不是不是.......”小傢伙連連擺手，解釋道，“乾媽來我們家，就是客人嘛，當然不能委屈了客人呀！”
當父子倆還躺在牀上討論誰比較重要的時候，林子宜已經掀開了被子下了牀，套上拖鞋一邊往浴室的方向走一邊道，“你們倆個要是不想起那就繼續睡吧，我不打擾你們。”
“誰說我不想起啦！”說着，小傢伙已經麻利地從牀上坐了起來，“媽媽，我現在就起牀。”
唐肅，“............”
看着林子宜往浴室走去的身影，唐肅好看的眉宇，微微攏起。
今天的林子宜，是不是，太正常了，正常到，忘記前兩天發生過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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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吃過早餐，目送唐肅的總統車隊，消失在視線裡後，林子宜卻久久地站在門口的位置，看着車隊消失的方向，一動不動。
“媽媽，老爸已經走很遠了，你還站在這裡幹嘛？”小傢伙不見林子宜回屋，跑出來一看，卻見她一直站在門口，望着前方。
林子宜眉心微蹙一下，將眼眶裡的澀意，全部壓下，然後，努力扯了扯脣角，俯下身去，將兒子抱了起來，“寶貝兒，乾媽剛纔打電話來說，說她臨時有事來不了了，那你今天去大宅陪太爺爺，好不好？”
“哦～”一聽說謝曉琳有事不能來了，小傢伙原本還充滿希冀的小臉，立刻就耷拉了下來，“我去陪太爺爺，那你呢？”
林子宜親了親孩子，努力地笑着回答道，“媽媽等下要去咖啡店看看，然後再去章臺殿。”
小傢伙癟嘴，很是不滿地道，“好吧！在你心裡，老爸已經比我重要了。”
“哪有！”林子宜眼裡的淚，忽然就有些控制不住，霧氣，瞬間氤氳了視線，“在媽媽的心裡，你和你爸爸，一樣都很重要。”
“媽媽，你別哭呀！”看到林子宜眼裡忽然間涌起的淚，小傢伙立馬就慌了，一雙小手去捧起林子宜的臉，安慰她道，“我聽你的話就好了！而且就算爸爸在你的心裡比較重要，我也不會生氣的啦！”
林子宜的眼淚，終是沒忍住，有幾滴奪眶而出。
她用力，將兒子緊緊地抱在懷裡，你是此生最後的一個擁抱般。
“沒有，在媽媽的心裡，你和爸爸，都是一樣重要的.........”
“嗯，媽媽，我相信你！”
......................
送走了唐肅，送走了小溪後，林子宜掏出手機，按下了一串數字。
很快，電話被接通了。
“我......好了。”三個字，林子宜卻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說了出來。
“好，半個小時後，媽媽在總統府外面等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