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被葉珊妮的威逼利誘哄得眼紅了凌茉纔不情願的過來坐說客的,現在一聽凌爵這話她立刻炸毛了,瞬間跳起來八丈高,臉色也漲紅了,說話的聲音無比尖銳。
“哥!你可想清楚了?那個女人她毀了淩氏一年的努力!她就是爲了報復淩氏纔會把咱們的競標資格取消,卻選了個什麼都不如咱們的公司,你看不出來她是爲了什麼嗎?”
凌爵的目光在凌茉瞬間抓狂的臉上拂過,再也沒有了當年的寵溺和疼愛,他自作聰明地葬送了這一生最愛的人,現在這個人還活着,他心裡除了感恩之外,什麼都不在乎!
“凌茉,我問你話呢?聾了嗎?”
凌茉猛地一震,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看着凌爵,這個讓她覺得無比陌生的哥哥,過了半晌,在他陰鶩的臉色下才蠕動了幾下嘴脣……
“淩氏收到FE的邀請函了,我會帶人出席的,你最好還是別去了,省的惹嫂子生氣。”
凌爵臉上閃過一絲笑,迅速地消失在嘴角,他根本不在乎葉珊妮生不生氣,他只在乎他的筱筱……
“凌茉,做好你的本分,淩氏就有你一席之地,如果你亂來的話,別怪我不講兄妹情面。”
正在盤算着把這件事情告訴葉珊妮的凌茉臉上一下子僵住了,她從小就不怕凌爵,以前她欺負凌筱筱欺負慣了,但是現在她反倒被欺負並且還被自己親哥哥威脅……
“哥,你有時間關心那些沒用的事兒,不如回家看看爸爸媽媽,他們每天吵架鬧離婚,最近家裡已經呆不了了。”
凌茉故意轉移話題,心裡卻在盤算着怎麼報復凌筱筱,當年她在工廠裡被人侮辱懷孕的事情絕不會這麼算了!
聽說凌筱筱那個賤丫頭的媽居然回來華夏了,雖然具體的她打聽不到,但是肯定也是不要臉的狐狸精,爸爸不知道從哪裡聽到了風聲,這幾年跟媽媽鬧離婚鬧得家裡雞犬不寧,她是有家回不去。
“再說吧,時間不早了,你回去吧。”
凌爵不耐煩的擺擺手,示意凌茉趕緊滾出他的視線,他的目光透過落地窗看着窗外,煙火綻放看起來卻很寂寞。
凌茉昂着頭走了,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走向她的復仇之路,在她的世界裡,全世界都只能圍着她轉,凌筱筱生來就比她低賤,所以就算她是什麼雲家的嫡孫女,也照樣不如她凌茉金貴。
五顏六色的水晶指甲很長,凌茉困難的撥通了葉珊妮的電話,發動了車子。
“喂,小茉,怎麼樣了?你哥在淩氏嗎?”電話裡傳來葉珊妮焦急的聲音,似乎還有小孩兒的說話聲。
凌茉心底冷笑,葉珊妮跟她那個失蹤的姐姐一樣噁心,除了用得着的時候以外,她們從來沒真正地把她當做自己人過……
“哎,嫂子……我先給你通個氣啊,我哥他在倒是在淩氏,只是不管我怎麼勸他,他都不肯回家,你也別擔心他了,我看他想通了自己就會回來了的,男人嘛,總免不了朝三暮四的,你說是吧?”
葉珊妮一聽急了,自從知道凌筱筱活着並且回來了之後,這三個以來凌爵每天的心思就不放在工作上了,經常無緣無故的就失蹤幾天,不管她怎麼打電話找他,跟他哭訴或者跟他吵架,他都只是沉默……
“小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哥他在淩氏怎麼會朝三暮四的?難不成那個賤女人又回來找他了?不可能啊!”
凌茉很樂意聽到高高在上的葉珊妮這麼卑賤,她爲了淩氏求這個所謂的嫂子幫忙的時候,她的親嫂子卻把她作爲小姐送上了FE前任那個糟老頭的牀,現在也輪到她葉珊妮痛苦了……
“嫂子,你別多想,那個賤女人傍上了夜天佑又怎麼會看得上我哥呢?但是你也知道我哥的性格,他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太死心眼,心心念唸的人從死人變成了活人,所以他這會兒正尋思這參加FE的發佈會,剛纔還盤問我淩氏有沒有邀請函。”
凌茉嘴角微微揚了起來,這六年來她見過形形色色的男人和女人,也懂得了如何利用別人來答道目的,再怎麼清高裝純的人到了真感情面前都是那個德行,沒有人願意跟別人共享自己的愛人……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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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筒裡只剩下粗重的呼吸聲和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緊接着就是孩子的哭聲,以及傭人急急忙忙的腳步聲,凌茉知道這是葉珊妮砸碎了東西,嚇哭了孩子。
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凌茉忍不住笑出眼淚來,凌筱筱,你等着吧,終有一天你會落在我手裡,最後受盡屈辱而死。
……
從年前忙碌到年後,很多人一起迎來了期盼已久的這一天,FE新春時裝珠寶展發佈酒會。
因爲整個項目預算提高了百分之三十,所以這次的酒會定在京城規模最大的酒店,安保措施和各項因素都考慮進去,卻仍然拒絕媒體進入,也不允許私人拍照攝像。
平時滴酒不沾的凌筱筱有些犯難,因爲Allen和Sky仍然在出差,爲他們掌控的生意奔波,所以FE現在就只有她跟白子航挑大樑。
原本,白子航的酒量很不錯,但是他現在每天都吃藥,根本就滴酒都不能不沾,一個頭變成了兩個大……
換上既不露背也不深V的長禮服,凌筱筱苦着個臉把前幾天從白子櫻那裡要來的解酒藥放進手包裡,她的手機錢包還有解酒藥紙巾都在裡面,似乎還有個卡通的小熊。
“老婆現在過去嗎?”
一下午都在書房裡沒出來的夜天佑突然出現在她身後,她詫異的看向鏡子裡的一身晚禮服的夜天佑,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裸色長裙和他墨色的西服,似乎挺搭……
“你穿成這樣是要陪我一起去?今晚可是酒會啊……”
凌筱筱知道夜天佑最煩她喝酒,出於心虛她沒有提出要他陪自己去,因爲她要跟白子航一起出席,然後給白子航擋酒……
這真是個讓人覺得無比複雜以及痛苦的事情,六年前她就是在白子航生日會上替他擋酒,然後才造成了夜天佑失控的悲劇,現在怎麼兜兜轉又繞回去了?
“白子航能喝酒嗎?”夜天佑站在她身後對着鏡子整理了一下領結,眼角睨着她,一副你有種撒謊試試的表情。
“不能……”
凌筱筱心虛的笑了笑,他知道他們要一起去啊,怎麼這事兒突然變了個味道,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呢?
“那麼你喝?你能喝多少?”
夜天佑笑着捏了下她的臉頰,然後長臂一伸摟着她的腰把人帶進了懷裡,壞笑道:“老婆,別以爲你男人是個擺設,該用的時候就用,別心疼。”
“呃……”凌筱筱抿着脣臉有點紅,結結巴巴地道:“我這不是覺得經常用不好意思麼,咳……”
夜天佑低頭,冰涼的脣含住了她圓潤的耳垂,聲音魅惑:“你在牀上用的都不多,何況是別的地方?你太小看你男人了,老婆。”
凌筱筱的心狠狠的一顫,知道這傢伙是生氣了,認命地軟在他懷裡,張着嘴喘氣:“是……時間……走吧……”
“呵呵,你現在能走下去嗎?”
夜天佑鬆開她,低頭吻上了她的脣,豔紅的脣彩是她平時不會用的,難得見她這麼美,自然不能讓白子航佔了便宜,他是名正言順丈夫,自然要好好守着。
“你……壞蛋!”
凌筱筱惱了,狠狠地瞪他一眼卻又沒說什麼,她知道他是擔心自己所以纔想跟着去,不過能多個人擋酒也挺好。
“我前兩天聽說安凌雲說,丈夫的意思就是一丈之內纔是夫,不看緊點兒媳婦兒就跟人跑了……”
夜天佑繼續磋磨她,見她的臉紅得滴血才鬆開手,緊緊地摟住她的腰往臥室外走。
“安凌雲那個沒正經的,白子櫻最近又怎麼欺負他了?”
凌筱筱深吸了兩口氣,心想這下好了,她跟夜天佑起做白子航的車去參加公司的酒會,這不是活脫脫給人爆料的新聞麼……
夜天佑壓低聲音在她耳邊道:“等晚上回家我告訴你,不過你得先穿上昨天買的那件睡裙。”
“……流氓!”
凌筱筱的臉青一陣紅一陣,想起來這傢伙最近惡趣味見長,整天閒着沒事給她買一堆衣服,想到昨天那個透明得什麼都遮不住的吊帶睡裙,她的臉色就更紅了幾分。
“老婆,這叫情趣好嗎?”
夜天佑眨巴着眼睛,用比小行還無辜的眼神看着她,然後順手打開了大門,摟着她朝白子航張揚的蘭博基尼走過去。
“……”凌筱筱憋屈得板着個臉,徹底沉默選擇裝死。
“遲到五分鐘!快上車。”
白子航看到夜天佑居然一起來了也只是詫異了一下,然後臉色立刻恢復了正常,修長的手指橋在方向盤上,似乎有些不耐煩。
“走吧。”
凌筱筱好不容易憋出來兩個字,然後瞪了一眼身邊的夜天佑,在白子航車上夜天佑倒是難得地很規矩,靠在椅背上閉着眼,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FE發佈酒會,實際上並不簡單的是界內的聚會,他們邀請的大都是商界和時尚界有頭有臉的人物,這些人也會成爲FE的高端客戶。
只是今年,時裝珠寶展的主題和消費羣體的定位多了一個部分,就是普通消費者,他們翻倍的利潤會從這裡產生,所以今天之後,緊接着明天開始的時裝珠寶展,即將引爆新春的潮流。
凌筱筱並不是第一次出現在這種場合,以前在克洛維家族的時候她的裝扮總是更隆重,並且面對的客人大都是貴族,只是像今天這樣同時跟老公和好友一起出席的情況卻讓她有點HOLD不住……
作爲東道主,他們提前了半小時到場,FE的會場負責人Abbie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見凌筱筱和白子航來了直接迎了過來,“Esther,白,你們來了!”
“嗯,準備就緒了嗎?需要我們做什麼?”凌筱筱點點頭,衝她笑了笑,FE這個公關部的經理很厲害,Sky說過如果是Abbie做事情的話,他們可以放心不用過問。
Abbie笑了笑,指着會場門口五米的站臺位置道:“需要你們三位在這裡迎賓,記得要燦爛地笑。”
“爲什麼?”
凌筱筱挑眉,歷來迎賓的都是公司的展覽的模特,他們作爲公司高層根本不需要一開場就露面,還把他們三個放那兒,不是找死嗎……
“Esther,我們這次酒會沒有媒體,但是仍然需要製造吸引力博眼球不是嗎?原本站在這裡的是今晚的走秀模特,但是定好的人今天生病了,所以只能臨時找人代替,一共就三十分鐘,你們站在這裡在合適不過。”
Abbie的目光掃過夜天佑那*不變的冷漠臉蛋,點點頭道:“夜先生可以不笑,你們三個足夠讓進來的每個人感興趣。”
凌筱筱臉黑了,“……”
白子航點點頭,轉身看夜天佑道:“不然你先進去坐吧,我們一會兒進來找你。”
這語氣這架勢,活脫脫要把人氣死的節奏,夜天佑挑眉,突然笑了起來,和剛纔板着臉的樣子判若兩人,狹長的眼眸帶着一絲玩味:“我陪着我老婆,她在哪兒我在哪兒。”
Abbie點點頭,轉身去忙別的了,這會兒會場已經開始有客人進來,卻不想今天這熱鬧都來這裡趕集了。
凌筱筱彆扭地站在兩個男人中間,笑容雖然很坦然但是心裡卻很不舒服,夜天佑這傢伙越來越霸道了……
“筱筱!”
凌爵在外面等了半天,會場一開放他就進來了,遠遠地看到凌筱筱站在迎賓臺上,比以前多了幾分成熟的美,他就情不自禁地叫了出來。
“爵,那不是筱筱,她是艾斯特·克洛維,FE的CEO,Esther小姐,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