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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來了……。”我緊緊按着唐安歌的肩往外推。
好不容易推開了,我捂着有些脹痛的脣,唐安歌直起身來,側頭往身後看了一眼,見是白秋遠,隨後將還被我緊緊抱在懷裡的手臂拿了去,像是人偶的小手臂一般,一把把他的手臂裝在了肩上,我親眼看着他肩上的肉在快速的生長,整條手臂又開始粘和在一塊了,沒有半絲的傷口,就像是從未斷過一般。只不過他的衣服已經被扯爛了,右手**的露在空氣中,這倒也不難看,手臂上的肉很結實,白嫩如玉,就像白玉做成的雕塑一般,看着就有一種想要撫摸上去的衝動。
“剛纔謝謝你的劍。”唐安歌說着,將我因爲剛纔在扭曲亂動時快弄到小腹上的裙襬撫順了下去,遮住我的腿。
白秋遠倒是沒說什麼,開門見山的直接問唐安歌:“剛纔那個是晉陽公主?”
我剛纔也一時慌張,沒有認真看晉陽公主的臉,朦朧中的感覺就是很模糊,看不清五官,早知道的話就因該好好的看一眼,目睹下大唐公主的花容月貌。
“她不是晉陽公主。”唐安歌冷靜的將這句話說出口。
“什麼?不是晉陽公主?”我和白秋遠異口同聲的問唐安歌。白秋遠似乎不想喜歡這種和我相同的感覺,又立馬說了一句:“那她是誰?”
唐安歌搖了搖頭,說不確定。
本來以爲一個將要解開的謎團現在就要快要浮出水面了,但是現在,似乎沉的更深了,那個假扮公主的人是誰?擁有與唐安歌均衡的靈力的人,恐怕在燕支鎮真的難找了吧。
“我去看了,八卦陣裡的鬼邪全部逃出,而且我們整個燕支鎮已經被那些鬼物佈下陣法,之後一切要小心行事,公主那邊我們先緩一緩,如果我預計的沒錯的話,從八卦鎮裡出來的鬼物會比公主更加的難纏。”
唐安歌說着,將我抱起就走。手挽住我的裙邊,不讓大風我睡衣的裙子吹翻開來。
有熟人在,唐安歌還這樣抱我我有些不好意思,緊緊的握着手裡的淨瓶,像個孩子般,不哭不鬧,由着唐安歌怎麼抱我,反正就是不敢探出頭來看着外面。
“釆薇,隨我回古墓好麼?”唐安歌問我。
我疑惑的看着他,問他回古墓幹嘛?
唐安歌看着我笑了一會,低頭在我的耳邊說了幾句話,話說着的時候,他的手在我微涼的腿上揉捏撫摸,又心悸又癢的很,我也想念,唐安歌的衣服包裹下的身體,結實的臂膀,還有那撫摸着就很誘惑人忍不住想要的小腹腰身。我的臉立即發熱起來,埋在唐安歌的懷裡點了下頭,答應了他。
我也不知道我這樣對不對,反正這種比桑拿按摩還要舒服的感覺真的讓我無法抗拒,這種感覺,唐安歌每次都會滿滿的給我,直到我承受不住開口央求,最後又淪陷下去。這種既痛苦又快樂的過程恐怕是我一生都難以忘記的,忽然想到《流光飛舞》裡的一句歌詞:
“跟有情人做快樂事,別問是劫是緣。”
不管唐安歌是我的劫還是我的緣分,這都無關緊要,我愛他足以。
這次回去的時候,唐安歌喚了金枝玉葉與我一起回家,說是金枝玉葉在我以後收妖的時候,能夠幫助我的,也能提防着點外婆會對我不利;我的淨瓶在昨天毫不猶豫救琰妃的時候,已經接納了我,這可是件好事,只有真的至純至善的人才能使用淨瓶;還叫我今後有不懂的地方,若他不在,也可以找白秋遠,白秋遠真的是個不錯的人呢。
唐安歌一件一件的事情交代,就跟我出遠門時我爸囉囉嗦嗦的囑咐我一般,不過我卻不煩他,他的聲音很好聽,溫暖柔和。聽他講話倒像是一種樂趣,我倒是巴不得他還有一大堆的事情要交代我去做,這樣的話,就可以聽他滿滿講一天了。
金枝玉葉見唐安歌準他們與我下山,興奮的在地上打滾尖叫,我問她們是不是特別想和我在一起生活?金枝玉葉趕緊的點頭,說是。我又問爲什麼想和我一起生活。
“因爲有好多糖餅吃啊!”
我在一次的飽受金枝玉葉的摧殘,合着我給她們做的最大貢獻就是給她們吃了糖餅。這倆姑奶奶大姑爺的,還真只認餅不認人。
唐安歌把我送回家,路上的風已經帶着點微微的暖意了,淺青色的小草從厚厚的土地裡探出了腦袋尖來,遠遠的一看,碧綠一片,近看時,卻什麼都沒有。
“采薇,山上的梨花就快要開了呢,到時候來賞花麼?”唐安歌的語氣就跟梨花開時的春風一般,真懷疑他的這種溫暖的語氣會立馬把山上的梨花催開。
“嗯!來,我跟你說啊,我會做梨花餃子呢!到時候做給你吃啊,不過吃起來的味道是和我們普通餃子沒什麼兩樣的……。”
我一路的絮絮叨叨,給唐安歌講這講那,連金枝玉葉都聽煩了,唐安歌竟然還能接我的話,找出我喜歡的話題,讓我接着說下去,我就什麼都和他說大到國家時事,小到月經不調……。
回到家和唐安歌依依不捨告別之後,我忽然發現我剛纔是多麼的傻逼,月經不調這種事情竟然也好意思對唐安歌說的出口,剛想準備哀嚎,無意看家了腕上的手錶,才發現現在已經是上午十點了,我在屋子裡,屋外的大廳什麼動靜都沒有,理應當來說外婆已經醒了啊,難道是出去了?
我先叫金枝玉葉在房間裡呆着,自己推開了房門,向着大廳走出去,我竟然驚奇的發現,我家的大門並沒有開,還牢牢的拴着,那這麼說的話,外婆還沒出去?還沒起牀?
“外婆!”我叫了聲外婆。
————
沒人應我。
我走動了幾步,又叫了聲。這時一陣氣息微弱的聲音才從外婆的房間裡傳了過來:
“誒,小薇,我還在屋子裡頭呢。”
外婆說這話的時候都發出極大的顫音,像是臨死之前的人沒力氣說話般,讓我聽的有些害怕,但是我的腳還是不由自主的往外婆的屋子裡走。
“外婆你怎麼了?”我說着輕輕的推開外婆的房門,頓時,一種很奇怪的味道迎面撲來,像是肉已經腐爛很久的臭味,但是又混夾着巨大的木頭的腐朽黴味,很難聞,我已經很久沒進外婆的房間了,這次一進來,真的有點忍受不了。外婆就躺在牀上,筆直僵硬,我有點怕,但還是坐在了外婆的牀沿,外婆的臉隱藏在帳子的最裡端,窗戶又小,看不見她的臉。
“小薇,我這幾天身體有點不舒服,你自己做飯吃吧,外婆不吃了。”
“那我給你去請醫生?醫生來看看就好了。”我說着正想起身,外婆趕緊的拖住了我的手,對我說道:
“不用了,我休息兩天就好,經常這樣了,也不是一次兩次,過幾天就沒事,別花這請醫生的錢了。”
老人都是這個樣子,小病小痛的時候捨不得花錢,到最後釀成大病的時候,看着大錢嘩啦啦的流出去才知道後悔。我安慰了幾句奶奶,隨後出門洗漱了下,打開大門,去找鄰村的一個外號叫鐵柺李的跛腳醫生,因爲他也姓鐵,年輕的時候上山採藥摔斷了一隻腳,好了之後柺杖倒是不用,只是一瘸一拐的,走路姿勢有點難看,這個也不影響他神醫的稱號。
鐵柺李是十里八鄉最有名的神醫,我也是聽謝紀年說的,導演之前好像得了點什麼男性方面的病痛,有點難治,找了這鐵柺李啊,不消一個星期就好了。之前外婆的身體不是很好,我找過他幾次,但是他一直都借事忙不來,可是這鎮裡的沒有醫院,連醫生都沒有,真不知道鎮子裡的人生病了那該怎麼辦。
快到鄰村鐵柺李的家門口時,只見他家門上都吊着一把銅大鎖,竟然沒人在家。旁邊的一戶人家的老太太在井旁洗衣服,我走過去問鐵柺李家怎麼沒人啊?
“鐵柺李昨天上午去信頭村給人夜診啊,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電話也打不通,家裡人從昨天晚上就去找了,也還沒回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是說鐵柺李去信頭村夜診失蹤了?”我有些驚訝的反問了一遍,這裡去信頭村要穿過燕支鎮,鐵柺李走了這十里八鄉幾十年了,失蹤是不可能出現的事情,要麼,那就是遇害了?
我正懷疑着的時候,一陣婦人的哭哭滴滴的聲音從我身後的小路上傳了過來,我回頭看,正是鐵柺李的家人回來了,一二三四……。八個人,唯獨不見鐵柺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