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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我一起償還我上輩子所做的孽,這話是白秋遠說的,但爲什麼不是唐安歌說的,如果是唐安歌說的,我就算是現在死了也值,可是,唐安歌從來就沒有實現過,他會與我一起風雨同舟的話。
“我可不可以問你最後一個問題。”我問白秋遠。
“好,你問,我什麼都會告訴你。”
“唐安歌爲什麼要把他的皮給你?如果只是想讓我鼓起勇氣的來雪山的話,恐怕是沒有那個必要吧。”
總覺的唐安歌在耍我,用他複雜我看不懂的思維方式在耍我。
“他說他欠你一個約定,這個約定,他無法遵守諾言,所以纔會叫我冒充他。”
那個諾言,因該就是那個在夢中他對我的承諾,現在實現的,卻是一如此奇葩的方式出現在我的面前。我不知道是他把整件事情想的太複雜,這麼做其中還有很多的秘密,還是他對這種事情腦子都不動,只想隨便的敷衍我了事,但是無論是哪一種,我都提前的知道真像了,不管唐安歌還有什麼計劃,但是在我知道真像後,他的計劃都破滅了。我忽然很開心,很開心做了一件讓唐安歌頭疼的事情,開心脫離了他的掌控。
我擡眼看着白秋遠的臉,並且,用手指摸上,他泛冷的皮膚帖在我被他捂在懷裡而溫暖的指尖上,涼的有點刺骨,便趕緊的收回了手。
“我知道你喜歡我,那爲什麼喜歡卻又不介意我的過去?你就不嫌我不乾淨?我和唐安歌……”
“——別說這種話。”白秋遠打斷了我:“我不介意關於你之前的任何一切,只想讓你今後過的好一些,不會有任何煩心的事情發生。”
“你把我當你媽了。”
“不是,母親和你不一樣,我對我母親是尊重孝敬,對你是我只想關懷照顧你,不想讓你一人獨自承受太多。”
我笑的有點悽慘,滿腦子都是這種話要是唐安歌對我說的那該有多好,就算是再恨,可是我腦子裡想的還是他,他已經在我心裡根深蒂固了,根本就拔不出來。
“你對我真好,我也想愛你,只要你幫我忘記他,我就會愛你,好好跟你過日子,幫我,就當是幫我最後一次。”
我說這話的時候,竟然向着白秋遠的脣湊了過去,在白秋遠滿驚愕的眼神下,我將舌尖喂進他的脣裡。
我承認我喪心病狂了,可是你根本就不明白在極力的想擺脫另外一個你愛的男人是一件多麼艱難的事情,無論是精神上還是身體上,我和唐安歌已經回不到過去了,他已經打算將別的男人丟給我,讓我愛別人一生一世。
是他先放棄,我還能怎麼再堅強的執着?
白秋遠性子本就高冷,丟了這層假裝防禦,他不想再用關於唐安歌的任何東西任何記憶,可是他的接吻技術很差,而且心臟跳動的厲害,就像是從來都沒有吻過女人一般,很小心翼翼,像是個小孩捨不得吃一份美味的糕點,一點點的蠶食,放佛就連想要咬我都要擔心好一陣我會不會痛,這麼認真的親吻方式我竟然一下適應不了。
最後我把頭扭過去了,我只想讓白秋遠虐我,像唐安歌一樣,將我肺裡的所有氣息都吸乾,讓我纏着他救我,讓我失去理智,因爲只有在失去理智的時候,我才什麼都不會想。可是我還是錯了,他是白秋遠,不是唐安歌,他不會像唐安歌那麼對我粗暴。
“我們爬上去吧,等上去了,我們就沒事了。”
白秋遠點頭,讓我爬在他的上邊,他在下面比較好照應我。
一路爬爬停停,喘不氣,胸膛裡難受,在我眼前出現一大片光亮的時候,我的整個世界都亮起來了,憋住最後一口氣,在身下白秋遠的幫助下,我的整個身體都橫躺在了路面上,這會聽到有人的喊聲:
“在那裡在那裡!”緊接着一羣的人向着我的方向走過來,白秋遠還在下面,我異常難過的喘了口氣,翻身將手伸到山坡下,想把白秋遠也拉上來,畢竟這我能上來,還真的是委屈白秋遠了,我連他的頭都踩過,想想總覺的對不住他。
但是我不看不要緊,一看頓時嚇了一大跳,只見白秋遠身下,從他爬上來的那段路,斑斑點點的全部是血跡,這條血跡,延長到我看不見的遠方。
我有些驚呆了,真的意想不到竟然是這個模樣,剛纔我只顧着我自己爬上來,加上缺氧的難受,我竟然忽略了白秋遠身上還有傷,他的傷口只要一用力,就還會破裂,我還真的該死,可是剛纔白秋遠真的沒有表現出他受傷的樣子,他這種人,真的不知道怎麼說好,讓人覺的無奈,又很心疼。
胡天保和司機帶着五六個人過來了,這些都是上珠峰大本營的遊客,大概是我們出了事,所以司機和胡天保才攔住他們希望他們幫我們尋人吧。
人多了,白秋遠很輕易的被拉了上來,躺在地上,渾身的血,觸目驚心。胡天保看着白秋遠現了他自己原本的模樣,得意的對我一笑,說是吧,早和我說了這個人是白秋遠,我還傻愣愣的去和他做出這種丟臉的事情來,現在知道了真像,恐怕心裡不好過吧。
我沒功夫理他,司機一直都盯着白秋遠的臉看,總覺的不像剛纔的樣子,但就是不敢確定,因爲他剛纔也只顧着開車,沒見白秋遠幾眼,現在見我們都不懷疑,也不懷疑了,招呼着大家把白秋遠送上車。
我在人羣中望了好幾遍,也不見楊倩的影子,心裡不好的預感立即涌現了出來,問胡天保楊倩哪裡去了?
胡天保臉色一僵,緩了好久,對我說:
“楊倩被野人帶走了,有關部門剛已經去尋找了,因該不會有事的。”
我看着胡天保這樣,忍不住的生氣,厲聲問胡天保爲什麼剛纔不出來阻止?一出事就躲了,算什麼英雄好漢!
胡天保臉上也有點委屈和不滿衝我嚷嚷:
“我天性就是這樣?我也改不了。在這種破地方,我完全不能發揮,再說如果不是楊倩怕你們摔下去出事,探出窗戶纔會被野人抓走,野人肯定來追你和白秋遠了,到時候死的可是你們兩個人!”
我一時啞言相對,這種情況下,誰的錯都不能算。
既然已經有人去找了,我們現在最大要做的事情就是安置白秋遠,他從上來後就沒什麼意識了,傷的比較重,珠峰大本營的條件差,我們只能原路返回到定日縣,而司機剛纔的事情都是司機在打理,或者是覺的對不住我們,再把我和送到定日縣,而起我們已經和上山尋人的隊伍取得了聯繫,只要一有楊倩的消息,信號好的情況下,我們會在第一時間取得聯繫。
在定日縣內我們找到了一個相對來說比較好的一個醫院,雖然說是相對比較好,但是條件設施也相對外面來說少的可憐,不過只要能幫白秋遠瞧好傷的,那都是好醫院,所幸的是,白秋遠打鬥的時候肯定已經很注意了,身上的傷都是些皮肉傷,沒有弄到骨頭,這下我提着的一顆心好不容易纔緩了下來。
一連三四天過去,我們都沒有接到搜尋隊的任何有利的消息,楊倩不能還生的希望也越來越渺小,司機這人也實在心腸好,見我一個女人,照顧一個傷員,胡天保完全是一副小孩子的模樣,覺的把我們丟在這裡不好,便也一直在陪着我們,見我們這麼擔心楊倩,他自己也覺的有點不忍心了,今天我正好在給白秋遠喂藥,司機推開門來,往外邊又望了幾眼,才悄悄的進來,關好了門,走到我身邊對我說:
“有可能,我知道你們的這個女同伴在哪裡,她有可能還活着,但是這件事情誰都不能講,包括外面的那些搜尋隊,不然的話,我們是要受到懲罰的。”
我的心情頓時激動了起來,趕緊的問司機楊倩在什麼地方?
“這種野人,其實不是住在雪山上,而是住在深林裡,前幾天我想去給你這位男同伴去深林裡採點藥的時候,我又看見了野人拖着一根大樹飛快的跑,一下子就不見了蹤影。我們這裡有個說法就是遇見了野人也不要喊不要叫,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不然的話,野人就會盯住你,野人喜歡吃肥肉,吃肥肉不怕冷,肥胖的人要是拖回去了會立馬烤着吃,我看你那個女同伴挺瘦,因該目前不會吃她的,會把她養胖了再吃。”
這聽起來真的就像是在做夢,簡直是不敢相信:
“那我們怎麼能找到楊倩?”
司機考慮了一會:
“帶你們去可以,但是千萬不要讓任何人知道,野人是個很狡詐的東西,要是他發現是我帶人去的,他一定害我全家老小。”
聽起來真的很玄乎的樣子,我趕緊的點頭,說只要他帶我們去不管怎麼樣,一切都會小心翼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