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胖子死活要拉着我去買那些東西,看這小子這麼有錢,在猶豫了一下後,也就答應了。
我讓胖子無論買什麼東西,都買雙份,因爲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用上這些東西。
這些都是爲了以防萬一,兩天後我要對付的紅衣嫁郎,兇殘程度遠遠超過那隻會附身的小鬼。
好在林夕涵在那個道士做法時,學到了不少東西,其中包括倉頡五音,天師鎮鬼符。還有一招最簡單的,也是最危險的,那就是雙人請仙,只不過筆仙不分你我,下來見什麼滅什麼。
儼然一副精神病的派頭,真不知道這妹子是怎麼混到四大天師位置的?
等我們回到宿舍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左右,胖子左手一袋,右手一袋,多餘的直接用個大袋子掛在脖子上面。
本來我想提一點的,可是胖子死活不讓,還說只要我救了他的命,別說讓他喊哥,就算喊爹也可以。
晚上的學校花園,成了‘交流’的最佳地,一路上不少情侶摟摟抱抱的往着小花園走去。更甚者,直接在小路上就親了起來,最牛的是剛纔那對情侶,在凳子上直接就‘交流’了起來。
別看那動作非常輕微,但是誰也不是傻子,都看得出來。只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你在哪裡交流,管我屁事。
不等我說話,倒是林夕涵擔憂開口:“如果這樣下去的話,我擔心這所學校遲早發生大事。”
我的好奇心頓時被勾了起來,追問林夕涵:“什麼大事情,人家造人管我們什麼事。”
其實,說這句話時我心裡面還是挺酸的,這麼一個大美妞住在我身體裡面,可惜是一道透明的影子。
林夕涵頓了頓,開口說:“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則傳聞?”
停頓了幾秒,她聲音非常凝重:“世間分爲兩種人,一種是大善者,一種是大惡者。他們死後結局截然不同,大善者可以直接入輪迴,投人道。而大惡者,則需要經歷九世輪迴,這樣纔可以投得人道。”
我也不說話了,仔細的聽着林夕涵說。
“九世輪迴,九世期待,九世積緣,好不容易投得人道。還在腹中初生時卻被無知少女墜胎。這樣一來,九世的怨氣頓時爆發,知道麼,這叫九世兇嬰。”
我後背一寒,開口詢問:“那304宿舍的紅衣嫁郎和九世兇嬰哪個厲害一點?”
林夕涵笑了笑:“在九世兇嬰面前,紅衣嫁郎連提鞋的資格都沒有,一旦發生這種事情的話,不但這所高中無人生還,就連附近方圓十里內的人都無法倖免。這種鬼,沒有任何一個道士可以降住。
“那如果發生了,該怎麼辦?”我說話都不利索了,碰不到算運氣好,一旦碰到的話,反正跑路是來不及了。
林夕涵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開口:“我也不知道,這種事情還沒有發生過,這也是我聽那個道士說的。”
被這麼一說,我在看小花園內來來往往的人流,頓時覺得一股寒意從頭凉到腳。
看見我這麼大的反應,胖子疑惑的看着我:“哥,怎麼了?”
我苦笑着搖了搖頭,只能暗自祈福,千萬別讓這種的事情發生,否側的話,我真不敢想象後果會是什麼樣子。
大概走了幾分鐘後,一道細微的聲音從花園裡面傳來,‘呱,’我一驚,慌忙的朝着聲源望去。
只見幾個學生將一隻烏鴉按在了地面,旁邊有人在生火。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苦笑一聲,這種鳥叫聲,除了烏鴉,還有什麼鳥類能叫出來?
當走進去一看後,我一陣惡寒,這的確是一隻烏鴉。頓時間,我頭皮一炸,冷汗當時就流出來了,這幾個學生要把這隻烏鴉烤了?
在我看來,這隻烏鴉的羽毛黑得詭異,已經有些不正常。
最蛋疼的是他們一石頭砸在了烏鴉的腦袋上,林夕涵沉默了,不管我怎麼問他都不說話。
“哥們兒,過來嚐嚐,難得一見的野味。”開口這學生,開始搗鼓起手中的烏鴉來,看樣子是想要把它直接烤了。
胖子小眼睛開始放光,舌尖舔了舔嘴脣,這個時候,沉默中的林夕涵開口說了一句:“不要管他們了,離開這裡快點。”
我朝胖子腦袋上打了一掌,冷冷的開口:“你想死的話,那就去吃這隻烏鴉吧。”
烏鴉始終還是出現了,我從林夕涵的話裡面意識到了不安。
胖子連連擺手,頭也不回的跟在我屁股後面。不知道爲什麼,當看見那隻烏鴉被那個學生用石頭砸死時,我心裡面居然無緣無故的冒出來一股很明顯的寒意。
“烏鴉報孝,必有喪事,剛纔他們要烤吃的那隻烏鴉,是一隻喪鴉,今晚要死人。”林夕涵聲音裡面充滿了太多的無奈,她只不過是一隻小鬼,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
她學會的,只不過是那個道士的一些粗淺功夫,自保已經無比的艱難,如果再去管其它事情的話,那麼就成爛好人了。
想了想,我看向胖子:“你有沒有楚瑩瑩的電話。”
胖子沒有絲毫的猶豫,掏出一部腎五,搗鼓了一會兒後,撥通了一串數字。
我忍不住拍了胖子一掌,罵道:“你們特麼的閒着蛋疼啊,這麼有錢你去拔毛,好玩麼?”
胖子訕訕的笑了笑:“不是之前看你好欺負嘛?”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是不是腦門上寫了一個‘慫’字,怎麼人人第一眼就看出來我是個慫人?
響了幾聲後,楚瑩瑩這虎妞兒憤怒的聲音從腎五里面傳來:“死胖子,想拱老孃,做你的千秋大夢去吧。”
在這虎妞掛掉電話之前,我趕緊開口解釋:“是我,許二越。”
“什麼狗屁許二越,老孃我不認識。”
我頓了頓,開口說:“昨晚那個帥哥,你忘記了麼,你還說我是你見過……最帥的人。”
這一次,楚瑩瑩火氣小了不少:“原來昨晚那個慫蛋叫許二越啊,有什麼事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