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征服悍將

門框、案几、地面彷彿都在眼前晃動,王竹還以爲鬧地震了,略微定了定神就看到門口被一羣持刀侍衛壓來的滄海君。王竹發誓整個一生之中從未見過如此“雄偉”的人。以前在電視裡看到日本相撲就夠“驚豔”了。此刻見到這位聞名遐邇的刺客滄海君回頭想想那些相撲,就覺的他們都是小巫了。這身量這長相這德行,恐怕也只有狗熊野獸這些詞語能夠形容其恐怖之萬一了。王竹懷疑他是不是從西遊記裡穿越過來的。

滄海君粗大如樹樁的四肢上分別佩戴着麻花一樣扭結的長長的鐵鏈。每一根鏽跡斑斑的鐵鏈差不多都有上百斤重,粗細猶如兒臂。鐵塔般的身體每向前邁動一步,都會發出咔嚓咔嚓的連串響聲。待他走近一點,王竹發現他的身後還拖着兩個碩大的鐵球,一刻不停的跟着他的腳步在地上滾動。鐵球比籃球還要大了一圈,加起來只怕也有兩三百斤重。

此時的滄海君鼻孔向天,厚嘴脣外翻,細眯的小眼睛射出憤怒的火焰,眼皮上挑,喉嚨裡發出呼呼的喘息聲,似乎是剛剛追丟了獵物的狗熊,眼看就要石破天驚大發雷霆。王竹心想,這身材只怕騎不了馬,要把戰馬兒壓死的。更騎不了MM,也會被壓死的。

桓燕刀出鞘,警惕的走在這隻隨時可能獸性發動的傢伙身邊,跟着他身後的侍衛足足上千,王竹所在的這間花園裡的臨時會客廳,怕是裝不下這些侍衛。

“大膽狂徒,見到秦國大王還不下跪,討打嗎?”桓燕口中說着‘討打’實際上已經有四名侍衛調轉刀柄照着滄海君粗壯的身體砸了下去。滄海君登時發出幾聲悶哼,膀子來回晃動兩下,四名侍衛因爲靠的太近,都被從屋子裡扔了出去。

桓燕怒道;“大王面前你敢動武!來呀給我打——”桓燕一聲令下,上百名侍衛同時撲了上去,就像是一羣螞蟻襲擊一條狂猛的巨蟒,滄海君四肢受困,根本無法還手,只利用腰馬的力氣,把侍衛甩出去幾個,但很快就有人補充上來。侍衛們一個個都發了狠,他們從來還沒見過如此囂張的囚犯,一個個鉚足了力氣,掄起拳頭、刀柄、棍棒一頓亂打,把滄海君打的一節節挨下去,直到全身鮮血跪在地上。侍衛們以爲可以歇口氣了,沒想到那截鐵塔又晃晃悠悠的從地上站起來了。桓燕正要吩咐人接着打,王竹揮了揮手:“算了,算了,不要打了,再打打死了。”

桓燕道;“大王,這人太危險了,還是——”王竹冷笑道;“再怎麼危險此刻也不過就是個階下囚,沒什麼了不起的。”

“昏君,你敢罵我,等我有朝一日逃出去,還會回來取你的性命。”這是滄海君進來後說的第一句話,粗獷沙啞,好似夜梟猿啼。

王竹站起來,走到靠近滄海君的窗口處,吸了口窗外的清新空氣,輕蔑的說;“你和窗外的天空已經徹底無緣了,假如寡人想要殺你,只要一句話就可以了。不過寡人此刻有點不屑於殺一個忘恩負義的雜種。寡人要把你關進暗無天日的地牢裡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你說誰是忘恩負義的雜種。”滄海君想要挾持王竹,瘋狂地向這邊衝過來,王竹面前的牆壁隨着他的腳步而顫動。不過,他的這種行爲立即被幾十個兇悍的秦兵用手中的長矛和大刀制服了。一瞬間,滄海君就得到了衝動的懲罰,全身上下多了十幾條刀口。鮮血向外橫流飛濺。雖然王竹說過不讓侍衛們動手打了,可是這些訓練有素的宮廷侍衛在大王受到攻擊的時候,還是條件反射的對其採取了措施。

“等等,別殺他!”王竹急忙喝止!

滄海君嗷嗷的嚎叫,已經被兩個侍衛用刀架在脖子上了,兩個侍衛被他胳膊上繫着的鐵鏈輪中登時腦漿迸裂,塗抹牆壁,死屍摔出屋去;還有一個被鐵鏈纏住了脖頸,鐵鏈一用力,整個腦袋飛上半空,熱血在壓力之下,衝上屋頂。繞是如此,秦兵卻沒有一個退縮的,仍然爭相上前,把滄海君打倒在地。幾十把鋼刀同時壓在了他又粗又壯的脖頸上。

“動一動就要了你的命!”桓燕厲聲吼道。

趴在地上的滄海君像一頭瘋虎,全身的肌肉都隨着他的嚎叫而顫動,四肢支撐着身體,馬上就要彈跳起來。

王竹厲聲道;“你想不想知道,寡人爲什麼要說你是個忘恩負義的雜種!”滄海君狂吼道;“你們秦國人才是雜種,老子是真正的英雄好漢,一諾千金,視死如歸。”王竹懶得聽下去粗暴的打斷他的話頭:“什麼一諾千金,視死如歸,你本來就是個雜種。你知不知道你的性命現在已經不是你的了?”

滄海君像是吃下了過量的興奮劑,狂吼道;“我的性命不是自己的,難道會是你的不成?”王竹一隻腳踩在他的肩膀上,用力喊道;“不錯,你的性命就是寡人的,因爲寡人救了你,要不你此刻已經是屍體了。扔在那個亂葬崗被野狼野狗叼走了,你跟寡人狂,你憑什麼?”

滄海君突然不動了,一動也不動,趴在地上喘粗氣。

“昏君,老子不願意欠你的人情,你殺了老子吧,老子把命還給你。”

王竹蹲下身子滿臉遺憾的說;“可惜呀,可惜,就算是你現在死了你依然是欠了寡人的人情,因爲你畢竟是多活了幾個月,多吃了幾百斤秦國的糧食。這個你拿什麼來還!”滄海君聽罷,痛苦的大喊;“我不要欠你的人情,你說怎麼還就怎麼還!”

王竹一拍大腿站了起來,心說,果然是“胸大無腦”,看來非常可以利用。

王竹道;“既然你這樣說了,說明還是條有血有肉的漢子,寡人暫時可以不把你當個雜種來看待,不過,你剛纔說的要把人情還給寡人這話算不算數?”

“當然算數,當然算數,我滄海君一言九鼎,吐口唾沫是個釘,誰會哄你!”滄海君的語氣很是興奮似乎他已經還清了人情債,欣然赴死了。

王竹豎起一根拇指,讚道;“果然是鐵骨錚錚的漢子,寡人佩服,佩服,寡人說什麼條件你都答應?”

滄海君道;“只要不用欠你的人情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王竹笑道;“痛快,寡人也就不再拐彎抹角了,寡人的條件就是讓你給寡人做三年的奴隸,在這三年裡,寡人讓你做什麼你都必須服從,嘿嘿,奴隸的意思你應該明白吧!”

滄海君遲疑了一下,趴在地上,灰頭土臉的結巴着說:“不——不行——你要是讓我去殺張良弟,我可不去。”王竹怒道;“你剛纔不是說任何條件都可以答應嗎?怎麼一轉眼就反悔了,這就是你的一諾千金嗎?你比季布差得遠了,根本就不是什麼英雄豪傑!”

滄海君急道;“胡說,季布算什麼東西,他比我差遠了,好,只要你不讓老子去殺張良弟,老子就答應你的條件!”

王竹心想,殺張良沒有必要派你去,別人也一樣,當即答應下來;“好,寡人向你保證,絕對不會讓你去殺張良,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的!”

“沒有了!”滄海君唉聲嘆氣,吹起地上一層浮土。

王竹大喜,應該說,整個楚漢時代,唯一可以硬撼項羽的猛將就是這個滄海君了,假如讓他在戰場上挫敗西楚霸王,打破項羽不敗的神話,擊敗楚軍,就指日可待。王竹還是不放心,俯視着滄海君說;“你發誓,你不發誓,寡人怎麼知道你會不會變卦!”他主要是害怕滄海君會趁機來謀害他,誰知道,這小子是真傻還是假傻呀。

滄海君無可奈何,甕聲甕氣的喘息道;“我發誓,三年之內聽從秦王的命令,他怎麼說我怎麼做,除了殺張良弟之外——如有違背,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王竹道;“還要加上一句,‘不能對秦王有歹心,否則全天下人都會恥笑你,罵你是沒有信義的狗雜種。”

滄海君萬般不情願的重複了一遍。王竹這才完全放心了。誓言這東西,在二十一世紀來說,根本就是隨口而出的騙鬼的謊話,誰要是相信它,誰就會死的很慘。可是在秦漢時代,這玩意的殺傷力是非常大的,只要發了誓大半是沒人敢反悔的。滄海君不圖利卻擔心自己的名聲,他更加不會以遭受天下人唾罵爲代價謀害王竹。

“行了,行了,放開吧,再不放開,血就要流乾了,把他帶下去,找幾個御醫,好好的治療,給他安排房間,安排美人,安排美食,安排歌舞,總之他要什麼就給什麼,寡人這個奴隸可是要有大用處的,你們要小心伺候。滄海君——”王竹轉過頭來看着那截鐵塔說道;“不過你要記清楚了,奴隸是要言聽計從的!”

滄海君大概失血過多,眼神有點模糊,可他從始至終沒喊過一句疼,這時不耐煩地說;“老子——一切都聽你的。”王竹怒道;“你有聽說過奴隸跟主人的面前自稱爲老子的嘛?”滄海君跺腳道;“錯了,錯了,我錯了——”王竹點頭道;“從今天起,你就像宦官一樣,自稱奴才吧。”滄海君覺的受到了侮辱,大眼睛一下子瞪圓了,就像是兩顆龍眼桂圓:“士可殺不可辱!”王竹有意挫折一下他的銳氣,冷冷的看着他說;“你是什麼‘士’你是個奴隸,低賤的奴隸的意思明不明白?”滄海君突然想個泄了氣的皮球般軟了:“好吧,誰讓老——奴才欠了你的人情呢——”

王竹笑道;“這態度還算是不錯,寡人看你的態度還可以,這樣吧,給你留點臉面,封你爲秦軍偏將,你可以自稱臣或者末將,你一定要知恩圖報啊。”滄海君扯着嗓子喊道;“你放心好了,我會好好報答你的。”

龐大的身體一路流着血被帶下去了,王竹心裡真是暢快無比,方纔被王后折騰的快要散架的身體突然就像是春天發芽的柳枝一般恢復了生機。有了這個能揮動二百斤鐵錘的傢伙,戰爭不知道會演變成什麼局面。

王竹看着地上冒着熱氣和腥味的鮮血正在偷笑,桓燕突然說道;“大王,呂夫人來了!”王竹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可是現在找地縫似乎也爲時太晚了。呂雉穿的就像是小龍女一樣,白衣白帶,頭上還繫了一條白色鑲嵌着珍珠的箍,臉上塗抹着稍微嫌厚重的濃妝,兩腮暈紅如桃,睫毛根根如黑針,眼神勾人魂魄,款款而來,全身透射出一股成**人的神韻和味道。身後跟着十幾名宮女太監。王竹老遠就被她身上的特殊氣質所吸引了,很想上去摟抱溫存一番,可是大戰剛剛結束,他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又怕把呂雉惹的上了興頭,他收拾不了,便想要找個藉口走掉。這樣想着,王竹便迎了出去;“夫人,夫人,你不要進去了,裡面有很多血,污了你的衣服。”呂雉看到王竹甜蜜一笑,抓住他的手,柔聲說;“臣妾剛做的一些點心,想請大王到臣妾宮中去嚐嚐,不知大王可有時間?”王竹嗅着她滿身的髮香和脂粉香,立即就心猿意馬了;“夫人一片誠意,寡人怎麼能不去了。”

呂雉立即喜上眉梢;“大王,請!”

呂雉的宮室位於皇后宮右手,因爲秦國人是尊左的。

對於糕點,王竹看出呂雉確實是用了一番心思的。他面前精緻小巧各色各樣的糕點總共有十幾種。

呂雉伸出纖纖玉指,和風細雨的一樣樣指點給他聽,那手指就像是剛削的蔥管般嫩白透明,指甲尖尖的染成紅色。

“芙蓉桂花糕、綠豆糕、豬油茯苓糕、清香栗子糕——大王,你想吃那一樣,臣妾來幫你挑選!”呂雉眼神眷戀的膩在王竹的身上,一隻手臂纏着他的脖子,另外一隻手已經拿起了一塊綠豆糕放進他的嘴裡。

王竹脆弱的心絃又被呂雉這種真假難辨的溫柔所撥動,感動的一塌糊塗的,輕輕地攬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肢,放在自己的腿上。

呂雉就那麼斜坐着,眼波朦朧的看着他,王竹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了無限的**,他開始有點害怕了。看來吃點心是要付出代價地。

呂雉捧着王竹的臉在他脣上重重的親了一下,脂粉的香氣簡直讓王竹窒息。“大王貪戀新歡,許久不來臣妾宮中了——”呂雉趴在王竹的耳邊說話,逗引的他全身的骨頭都酥了。呂雉的兩根血紅的指尖,捏着一塊紅色方形的糕點,送入自己的檀口中,跟着又嘴對嘴的送入王竹的口中。兩隻手已經鑽進了王竹寬大的衣襟,胡亂的摩挲起來,挺透的鼻子開始了急促的呼吸。王竹一翻身就把她壓在下面——

算了,該來的一定要來,躲也躲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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