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竹要的,就是他這一句話,追問道:“這麼說,只同意嫁給我,陛下就絕不會阻攔了。”
馬西莫微笑道:“當然,當着藍迪亞斯帝國臣民們,朕宣佈,只要鳳凰同意,朕就將她嫁你爲妻。不過,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我的鳳凰可不是那麼容易被打動的。作爲唯一的冠軍,你有向她展示才藝和送上禮物的權力。我期待着你能成功。”
蘇拉的冷漠馬西莫可是認識太深了,所以他纔不敢在叶音竹面前把話說滿。他已經想好了,如果女兒同意嫁給叶音竹當然一切完美,如果她不同意的話,索性連表面的形式都不要了。這個青年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直接就讓克蕾娜以公主的身份嫁給他。
從克雷斯波和克魯茲那裡,馬西莫已經知道了克蕾娜和叶音竹關係親密的事,這令他大爲滿意。有了克蕾娜做保障,再加上權勢和財富的誘惑,他相信沒有人能比自己給叶音竹的待遇更加優厚。
“多謝陛下。”叶音繡再次向馬西莫躬身行禮。
在他身邊的克蕾娜心中不知爲什麼多出了幾分酸楚,自從她認識叶音繡以來,從未見過叶音竹像現在這樣如此謙遜多禮。就爲了鸞鳳公主是帝王之女麼?就爲了榮華富貴麼?原來,他依舊不能免俗。
“陛下,鸞鳳公主她……”叶音竹施禮過後。已經有些迫不及待地向馬西莫詢問。
馬西莫自然明白他的樣子,看到叶音竹眼中地焦急他反而大爲高興。看來。這個榮辱不驚地年輕人依舊有他地弱點。只要有弱點就好。
“來人。請鳳凰。”
一旁地克雷斯波高聲喝道:“有鳳來儀。”
不知從何處傳來悠揚的樂曲。遠處,一片粉紅色的雲霧飄然而至,離得近了。人們纔看到。那並不是什麼霧氣。而是不知有多少花瓣組成地花雨。
紅、粉、白三色花瓣在微風地吹拂下從天而降。在花雨地映襯下。一座金燦燦地高臺平地而起。臺高達三十米,上垂白色紗幔。隱約間,能夠看到在那臺上端坐一宮裝女子。雖然有紗幔阻隔看不到容貌。但那若隱若現地感覺卻更容易引人遐思。
別人或許看不到。但那紗幔卻無法阻隔叶音竹。當他派出一個靈魂悄然進入紗幔之內,看清那女子地容顏時。叶音竹整個人都呆住了。
是她,真的是她。不是她,因爲眼前地她更加風華絕世。
蘇拉靜靜的坐在那裡,雙眼微紅。眼角處還帶着水晶一般地淚珠。暗藍色地長髮挽起,傾國傾城地容滿絕無半點瑕疵。淡金色的宮裝穿在她身上。更襯托那高貴優雅。
光明聖女瑪麗娜已經是絕色中地絕色。但如果此時她站在蘇拉身邊,卻只能是陪襯而已。
蘇拉的美,是超凡脫俗地美。如果不是她眼角的淚珠帶着幾分塵世間纔有的傷感,那麼,恐怕任何人都會以爲她是從天而降。
收回靈魂。叶音繡最後地一點擔心也已煙消雲散。只要這鸞鳳公主就是蘇拉,其他地一切對他來說都不算問題。
“葉蘇。葉蘇,……”克蕾娜輕喚叶音竹。心中暗想。還沒看到本人就已經呆了麼?難道自己就不是美女。可他就算是第一次見到瑪麗娜姐姐的時候,也沒像現在這樣。
不過,克蕾娜也從叶音竹眼中發現了一些不同。他地眼神雖然癡迷,但卻依舊清澈。眼底深處只有無盡地深情,那癡癡地目光不知道爲什麼令克蕾娜心中有些揪緊,她發現,自己竟然有些希望那目光是看向自己的。
克蕾娜連續叫了幾聲,叶音竹纔回醒過來。有些疑惑的看向她。
克蕾娜低聲問道:“你能看清楚裡面地樣子麼?不過。這花雨真的好漂亮啊!”
大部分人都像之前的叶音竹一樣,擡頭看着那金色地高臺,當然。他們可沒有叶音竹那能夠看清裡面地能力。但每個人都在想着。藍迪亞斯第一美女,究竟美到了什麼程度?當然,那些曾經見過蘇拉冰冷死寂眼神的大臣們除外。
金色高臺緊鄰這武比平臺,馬西莫揮了揮手,衆人爲叶音竹讓開一條通路。
馬西莫微微一笑。道:“葉蘇,你是先向鳳凰展示一下你地才藝
叶音竹眼中只有那高臺中地人兒,聞言答道:“同時吧。”
擡起手,須彌神戒亮起,掌心中多了一團淡紫色的璀璨星光。
馬西莫呆住了,他身邊的每一個人也都逮住了,出現在叶音竹手中的,只是一個盒子,巴掌大小的盒子。但那盒子確實用金雕琢而成。盒子上清晰地雕這兩個字,葉蘇。
誰能想到,眼前這連柄魔法杖都沒有的青年,竟然能夠拿出一個金製作地盒子,那是怎樣的奢侈?盒子尚且如此,那這盒子中東西更會珍貴到什麼地步?
馬西莫手中一涼,已經多了那塊金,叶音竹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麻煩陛下,將這禮物送給公主殿下。”
馬西莫突然發現,眼前這個青年似乎更加看不透了,隨手拿金送人,他真地缺少財富麼?金實在太珍貴,他交給身邊的克魯茲,由這位元帥大人親自送上去。
叶音竹在金出手之後,似乎就已不再關心,順着衆人讓開的通路緩緩上前,一直來到那金色高臺之下,仰頭望向高臺,“公主殿下,我願爲你歌一曲,願求鳳凰傾耳聽。”
聽到叶音竹又要獻歌,衆人頓時有些吃驚地後退一步,他們可都知道,叶音竹地歌當精神魔法用,連光明聖女都擊敗了。
“葉蘇,歌就算了吧……”馬西莫忍不住道。
叶音竹搖了搖頭,原地坐下,“陛下放心,我不會注入任何魔法力。”
光芒一閃,叶音竹雙膝上已經多了一張慄殼色漆,大小蛇腹間牛毛與小冰裂斷紋的古琴,古琴一出,叶音竹地氣質再次一變,彷彿鍾靈天下之秀,優雅高貴在舉手投足之間展現,即使是光明聖女瑪麗娜也不禁被他地優雅所感染。
“朝陽既升,巢鳳有聲。朱絲一奏,天下文明。此琴名曰:鳴鳳,葉蘇借鳳求凰之意,願爲公主殿下所奏。”
當第一聲琴絃嗡鳴之時,臺上數人的臉色同時一變。
光明聖女瑪麗娜從那琴聲之中,突然想到了他的身份。而馬西莫大帝心中也隱約有些不安,兩個字在腦海中一閃而過,聯繫到女兒曾經求情地話語,他的心不禁沉了下來。但是,當這第一聲琴音響起地時候,已經沒有人能夠阻止他繼續下去。
沒錯,叶音竹不會向蘇拉使用一點魔法,但是,那第一聲琴音卻已經震懾住了平臺上所有人,混合了靈魂氣息的琴音,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就算是瑪麗娜也無法免疫,更遑論其他人了。
也正是在這第一聲琴音響起地時候,那金雕琢而成的盒子被克魯茲隔着紗幔遞到蘇拉手上。
沒有外人的注視,那雙絕世美眸已經不需要冰冷來掩蓋它本來的容光,金入手,濃郁的元素能量刺激着她的手掌,奇異的感覺從內心深處泛起。
琴音已響,蘇拉卻有些沒有涌起去打開那個金製作的盒子,只是緊緊的握在手裡。
鳴鳳的音律清脆悠揚,可此時那清脆之音演奏出的樂曲卻是那麼悲傷蒼涼,它似乎在訴說着,訴說着愛人遠離的痛苦,訴說着無盡的相思之苦。
但聞琴聲,時而如松濤怒號,時而如杜鵑悲啼,繚繞空際盤旋不散,窮琴之妙謫。
前奏盡,歌聲起,那歌與琴竟是如此和諧。卻也將令那傷感更增。
“哪一個人,
哪一雙眼,
不需要愛人的安慰。
哪一顆心,
哪一份情,
不想要牽手到明天。
情若是花開花謝,
愛終究滄海桑田,
別問我該如何,
纔會到永遠。
看世間緣起緣滅,
莫笑我無怨無悔,
誰又懂怎樣愛,
纔是真永遠。
我看不見,
我聽不見,
天長地久的諾言。
我只看見,
我只聽見,
曾經擁有的纏綿。”
悲傷的歌聲因哽咽而沙啞,叶音竹的眼前同樣朦朧,以往的一幕幕,宛如重新來過一般,就在這琴與歌之間從眼前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