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一個約莫三十歲的婦人便被帶上了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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凹凸有致的身段上裹着洗的發白的麻布素衣,雖然破舊然而卻也洗的乾乾淨淨,只不過衣角上確是沾雜着一絲草屑。
單從身段上看絕對的是婀娜妖嬈,然而一看她那半張被燙的滿是瘡疤的臉,恐怕就沒多少人會對她有“性趣”。
一見這婦人過來,在子嬰身後立着的虞姬立馬跑了過去,一頭扎到了婦人的懷裡失聲痛哭了起來。
看虞姬這麼沒有規矩,虞不期剛要出聲呵斥,然而看子嬰沒有任何表示,當即老老實實的立在了那裡沒敢言語。
虞姬的母親看到虞姬也是激動地緊緊的抱住了自己的女兒,生怕一轉眼自己的女兒會再次被人帶走。
剛纔虞姬被郡守強行帶走的時候,她生怕自己這一輩子再也見不到自己的女兒了。
而自己丈夫的表現更是讓她心如死灰,在自己的女兒被強行帶走時,竟然聽之任之一言不發。
看虞姬和他她母親兩人哭的情深意切,子嬰也不好打斷,等了一會直到兩人情緒穩定下來,這纔出聲言道:“虞氏,吾欲令虞姬隨我一同北上,爲吾侍女,不知你可允之?”
子嬰一說話,虞姬的母親這才注意到堂上的局勢,自己的丈夫等虞府中人此刻正和自己一樣全部立在堂下。
坐在正位的是一個從來沒有見過面的的少年,而先前帶走虞姬的郡守,也只能坐在副位,居於那少年之下。
說話的也正是這個坐在首位的少年。
虞氏正在疑惑這個神秘少年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可以坐在郡守的上手。
“還不趕緊回話,這可是堂堂鎮國王殿下。”虞不期見虞氏有些遲疑,趕忙在一旁解釋道:“鎮國王殿下能夠看上虞姬可是我虞家莫大的榮幸!”
虞不期這一解釋虞氏當即明白了這個少年的身份。
竟然是傳說中整個秦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鎮國王!
在明白了子嬰的身份之後,虞氏這會更是糾結了。
能夠跟着鎮國王對虞姬而言無疑是一步登天的捷徑,然而自己卻是實在捨不得自己的女兒離開自己的身邊。
沉默了良久虞姬這才下定了決心,緊緊地把虞姬往自己的懷裡攬了下,擡起頭向着子嬰說道:“多謝王上厚愛,虞姬有幸能隨王上左右,是她的榮幸。”
自己所有的寄託就是自己的女兒虞姬,雖然她十分捨不得,然而爲了自己的女兒日後能夠過得更好一點,她還是同意了子嬰的提議。
而且虞不期今天的表現更是讓她徹底的死了心,恐怕在他的心裡自己母女根本就算不上他的妻女,只不過是一件可以隨意丟棄的器具而已。
若是讓虞姬繼續留在虞家,等過幾年虞姬長大成人,說不得會被自己這個丈夫當做交易的工具送給誰,早讓她離開說不定更好。
“阿母,我不想離開你!”一聽自己的母親也要把讓自己跟着這個陌生的人離開,躲在虞氏懷裡的虞姬當即哇的一聲哭出了聲來。
再怎麼說她也是一個不滿十歲的孩童,這一會聽到不但自己的父親不要自己了,自己最依賴的母親也要讓那個不認識的人把自己帶走,當即放聲大哭了起來。
虞姬這一哭,明白經此一別日後自己母女二人可能很難相見的虞氏也禁不住落下了淚來。
只不過擔心惹得子嬰不喜,趕忙用手將眼淚擦拭了乾淨。
強忍着不哭出聲來。
雖然虞姬的父母都答應了自己把虞姬帶走的要求,然而這一會虞姬母女哭成一團,讓子嬰還是感覺有些強搶民女的感覺。
“我這還缺一個女僕,你若有意便同虞姬一起隨我走吧。”子嬰建議到。
看虞不期對虞姬母女的態度,這一次子嬰根本沒有詢問虞不期的意見。
“民婦願意。”聽到可以同自己的女兒一起走,虞氏當即衝着子嬰叩首拜謝道:“虞姬還不趕緊拜謝王上厚恩。”
“既然如此,你二人今晚便收拾一下自己的物品,明天我派人來接你們。”見虞氏點頭答應子嬰安排到。
“回稟王上,我母女二人並沒有多少隨身物品,能不能現在就隨王上一同離開。”虞氏繼續說道。
對虞府和自己的丈夫虞不期,她已經不抱任何希望,此刻可以離開,她是一刻鐘也不想在這個毫無溫情的家裡呆着。
“可。”子嬰沉吟道:“子仃今晚上你給她們母女二人安排個住處,明日一早我準備離開會稽。”
“諾!”
第二天一大早子嬰一行人收拾好行李之後在會稽郡守子仃的陪同下出了吳縣縣城。
臨行之時子嬰自然是囑託好子仃,對項梁叔侄的搜捕不可鬆懈。
雖然虞姬對子嬰不知是什麼原因,依然不敢過於親近,然而對猶如大姐姐般的司馬菁菁雪姬夏可確是表現得十分親密。
在從子嬰口中知道了虞姬在家中的境遇和子嬰的目的之後,三女對這個吃盡了苦頭的小妹妹也是十分的憐愛。
出了會稽之後,子嬰一行人一邊遊山玩水一邊一邊北上,直到一個多月之後,這纔來到了位於東海郡的淮陰城。
一個多月的遊歷,也讓虞姬漸漸地開朗起來,對子嬰也不想一開始那般那麼的懼怕。
與在會稽不同,子嬰來到淮陰完完全全是暗中前來的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
至於爲什麼會來會稽自然是爲了看一下韓信的近狀。
在淮陰城中住下之後,子嬰僅僅帶着三女沒有帶任何的侍衛便輕車簡行來到了當年漂母所在的村外。
剛到村外,還沒進村便見村邊的小溪上一道熟悉的身影在那漿洗衣物,正是之前子嬰將韓信所託付的漂母。
子嬰一行四人趕忙湊了過去。
“老人,後生給您見禮了!”子嬰在漂母的身後拱手作揖道。
漂母一回頭,第一眼沒有認出,定眼一看這纔看出這不就是當年把韓信那孩子託付給自己的公子嘛。
雖然不知道這公子的身份,然而能夠隨隨便便就拿出六十金來爲韓信求學,又送來大量的書籍,定然是身份非富即貴。
“公子給我這個老太婆子行禮豈不折煞老身。”漂母趕忙起身回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