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躲避子嬰的攻擊,而強行令身體的後傾,雖然成功讓其躲過了死亡,然而卻讓這名刺客在對敵之時失去了平衡。
一擊未成,見這名刺客爲躲避墨子劍的鋒芒直直朝後倒去,生死關頭顧不上男女之大防,趁着女子向後傾倒的機宜,子嬰從牀上一躍而出,在女子着地的同時子嬰也撲到了女子身上。
本來險象環生的局面,便已經讓這名刺客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平衡,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便藉着月光看到一條赤果果的身軀朝自己惡狠狠的撲過來,更是驚得她雙目瞪圓,什麼都忘了做。
在前世子嬰聽聞許多刺客在刺殺失敗之後都會咬破牙根裡的毒藥自殺,如今身在戰國時代,子嬰也不清楚這個時代有沒有這一傳統,亦或者有沒有這麼兇殘的毒藥。
不過爲以防萬一,撲到女刺客身上之後第一件事便是,借勢輪圓拳頭對着女刺客臉上就是一拳。
將其打蒙之後子嬰先是將女子手中的短劍奪過,略一尋思還不保險,前世小說中好像還有咬舌自盡這一項,雙目往四周略一打量,有了。
此時兩人正好躺在牀的側面,視線之內適合堵住女子的嘴,防止她咬舌自盡的東西只有一件——子嬰臨睡前脫到牀下的鞋子。
一隻手扣着女刺客的脖子,另一隻手順手提溜過一隻鞋子,趁着女刺客依然處在斷片之中的空檔,用力一握,將汗液尚未乾透的鞋底摺疊,穩穩的向其嘴中插去。
插完之後防止女刺客用舌頭將鞋子頂出,順手用力拍了兩下。
子嬰這些天來一直奔波在各個饑民救助點之間,這雙鞋子也一直伴隨着子嬰步伐踏遍了處處。
饒陽地界貿易發達,從草原貿易回來的牛羊遍地,一些什麼排泄物什麼的,雖然有人會專門拾取,但子嬰也不敢確認有沒有踩到過什麼帶味道的東西,順便說一句子嬰還有點“汗腳”,走路多了出汗也比較多。
看着女子頓時扭曲到極致的表情,子嬰這才放下心來。這下看你還有沒有能力自殺!
拾起墨子劍抵在女刺客脖子上。
“想活命老實點,別亂動。”子嬰威脅到。
這名女刺客頓時沒敢有大的舉動,但身體仍然不斷地扭曲,雙眼之間的淚水仿如決堤水壩般,向兩側的地面流去。
子嬰這才反應過來,雖然已是深秋時節,然而暑氣未去人們身上的衣服普遍還比較單薄,這名女刺客也是如此,身上就只有簡單的一層衣服,而子嬰身上——不說也罷!。
由於子嬰此時的身形已跟尋常十五六歲的少年相仿,而這名女刺客雖然年齡看上去比子嬰大些但也最多不過二十歲左右的年紀,女子身高相對矮些,兩人的體型基本相差無幾。
如此一來一些部位就不可避免的接觸在了一起。
想到這裡,子嬰趕忙一躍而起,從衣架上扯過一件袍子包裹住自己。
定眼向這名刺客望去,並沒有借子嬰起開的瞬間有所動作,而是依然成大字型躺在地上一動未動,嘴裡依然插着那隻臭鞋,雙眼之中的淚花彷彿不要錢似的流淌而出。
“那個……對不起啊……”子嬰下意識的說道,剛一說完意識到不對:“這個刺客是來殺我的,我道哪門子歉。”
雖然這名刺客,躺那已經一動不動了,但小心駛得萬年船,誰知道她是不是故意如此,麻痹自己然後趁自己放鬆警惕之際,給自己來一下狠的。
畢竟根據子嬰對刺客的瞭解這幫人可都是些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的主。
就那史書上記載的幾個刺客而言,聶政刺殺俠累之後爲防止別人認出自己而連累自己的姐姐,自己劃破面頰,剜出雙眼,破腹而亡。豫讓爲替智伯報仇,不惜以漆塗身使皮膚潰爛,吞服炭火,燒啞喉嚨。
不過子嬰這次完全是多慮了,子嬰知道的那幾個人,雖然同屬春秋戰國時代,但那是什麼人,被司馬遷所記載的四大刺客。
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刺客,而且還是一女的,被子嬰生生拔高到春秋戰國四大刺客的高度,實在是有些過度緊張。
這名刺客之所以一動不動,實是因爲先是看到了些不該看的東西,然後又被赤果果的子嬰壓在身下還接觸到了一些令人羞澀不堪的部位,嘴裡還插着不知道幾年沒洗的鞋子,頓時有些萌生死意,如此一來還不如死了算了。
爲了自己的安全着想,子嬰先是從武器架上抽出龍淵寶劍,另一隻手拿過自己的腰帶,小心的走到這名刺客的身旁。
一手持劍指着這名女刺客的脖子,一手將刺客的雙手用腰帶綁縛在一起。想了想還是不保險又撕下一段布條將這名女刺客的雙腳綁在一起,這才徹底的放下心來。
整個過程,這名女刺客就像是木偶一般任由子嬰擺佈,沒有一點的反抗。
兩人的打鬥說起來就一小會的功夫,除了女子的那一聲尖叫並沒有發出其他的聲音。
而因爲抗旱救災的緣故,饒陽君府中的一些親信侍衛都被派到了各個隊伍中去,府中的守衛力量十分薄弱,故而不但這名刺客能無聲無息的溜到子嬰牀前,甚至到現在還沒有人發現子嬰這邊的異狀。
將油燈點燃,直到現在子嬰方纔有時間仔細觀察下這名刺客的狀況。
子嬰第一反應是驚豔,不用說現在了哪怕在後世信息爆炸時代此女的容貌也是一等一美女;第二反應是納悶,這麼漂亮的女子怎麼會充當刺客,那個勢力腦袋秀逗成這樣。
緊貼身體的黑衣將凹凸有致的身形完全展露,該細的地方細該粗的地方粗,仿若現呆健身房裡穿着緊身衣一般的運動少女一樣,充滿着青春的活力。
脖子下方被子嬰劃破部分漏出一片雪白給整個房間增添了不少的香豔。滿頭烏黑的秀髮隨意的在腦後用一縷布帛綁着,一縷縷髮絲應該是在方纔的打鬥中從腦後鑽出遮在了臉頰之上更是顯得此刻有些楚楚可憐。
有些傷風景的是,美女嘴裡依然深深地插着一雙不知道多少天沒有洗刷的臭鞋子,雙目瞪圓眼圈通紅無助的看着屋頂的梁木,眼中的淚水還在不斷地向外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