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哥接到成鐵電話後,又打給了花菊。花菊在家也一直守着電話,這一天,都天黑了,還沒消息,更急了。接到輝哥電話,才鬆了口氣。
花香晚上下班後,花菊打通了花香電話。
“喂,花香,明天去接成鐵出來吧。”
“他在那裡。”
“在什麼清遠市西城看守所。”
“哇,好遠哦,又要累死我了。”
“算給姐幫個忙吧。”
“好吧,好姐姐,看在你份上,就累一回吧。”
“帶夠錢去。”
“知道,你放心吧。他出來了,去那裡。”
“把他送到輝哥工地那裡。”
“那好吧。”
以前認爲自己的命很苦,花香認爲花菊比自己更悲哀。不但要揹着枷鎖,還要承受道德的譴責和違心地過日子。留守女人的命真苦。
成鐵監室裡有些人拿起管教送來的被單開始睡覺。這裡的地理位置是在山上,三面環樹,前面是公路。
成鐵的監室跟大門成對面,寒露從鐵柵門外飄進來,成鐵靠牆坐着,彷彿顫了一下,成鐵拉起了四人共用的被子。
寧靜的夜晚,被起伏的鼾聲和偶而女人的尖叫聲叨擾,儘管如此,最後成鐵也睡下去了。
當成鐵醒來的時候,又迎來了一個黎明,那天的天氣有陽光,看起來還不錯。好一點點的心情跟隨而來。
成鐵的眼睛始終釘在對面的大門口,多麼希望有熟悉的身影早點出現在大門口,但至少現在不可能,就算從輝哥工地到這裡也要將近三小時。就算有人來,不知道是上午來,還是什麼時候來。
慢慢等吧!似魔鬼般纏身的等待是特別難受的。
成鐵從“牀上”下來,來回不安地走動,算是運動一下麻木的身體,事實太需要運動了。
外面又有人要出去了,成鐵站到了監室門口。看見出的人在進來時,在放東西那裡找東西。同室有個人急了,因爲他的皮鞋是新的,不出所料擔心不是多餘的,有個人穿起了他的鞋,那人大叫說:“喂。。。。,幹嗎穿我的鞋,喂。。。。。。。”
成鐵說:“別叫了,叫也沒用。”那個人看了看腳,似是滿意,轉過頭衝那個人扮個鬼臉,轉過身揚長而去。
這時又聽到女人的尖叫聲,並聽到說:“Baby”。有的還打了飛吻。成鐵看出了那些是什麼人,大家應該也知道,勿需說破。成鐵的鞋和皮帶已舊,發現還在一邊,就算沒有,成鐵也不會穿別人的。哪怕光着腳,遭人恥笑也無所謂,這是成鐵的生活習慣,成鐵不會改變。
老婆可以要別人的。這些東西,再窮也不要別人的,就像劍鋒給花菊的房子,跟自己可以無關,寧可睡自己的破房子。
究竟有沒有人來接,成鐵很擔憂。也希望在焦急等待中,期待奇蹟出現。
(歇會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