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思靜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找了幾日都沒有找到的人會在宴會上相見,並且還是以這種方式出現。
她心神不寧,臉色也很不好看,讓旁邊的鳴鳳公主和木三皇子都瞧出了端倪。
鳴鳳公主挑了挑眉毛,有意的輕笑道:“既然是青藤衛親自護送過來的人,哪怕不是秦小公主和宋元清,那身份也肯定不一般就是了。”
木三皇子也笑道:“說不定他們兩人還真是父皇親自邀請的貴客呢?”
“那就更不一般了,連我們都要好好看着,不能怠慢了他們。”鳴鳳公主道。
兩人一唱一和,讓木思靜的臉色更加的不好看,“能是什麼貴客,看他們渾身上下連一點修爲氣息都沒有,別是靠着後面轎子裡面人的面子,才得以來這宴會吧。”
鳴鳳公主發出輕笑聲,“妹妹你糊塗了吧?如果後面轎子的人才是正主的話,那不是太奇怪了嗎?”有哪個做主子的人是跟在人後面的?
木思靜咬牙瞪向鳴鳳公主。
鳴鳳公主一副無辜而笑的模樣。
“咦?竟然是個婦人?”木三皇子聲音勾起了兩位公主的注意力。
她們一起看去,正好瞧見孫谷蘭走出轎子,最後的溫子珃也跟着走了出來。
這樣的組合加上青藤衛的存在,立即就讓人更加好奇他們的身份了。
只是礙於盛世昌和青藤衛等帶來的震撼疑惑,等靈鳩和宋雪衣他們入場,被盛世昌帶到角落某個特殊的位置坐下的時候,一時半會也沒有人來向他們交談。
“幾位請隨意,我還有事,就先行一步了。”盛世昌做完自己該做的事情,轉身就告辭了。
青藤衛們也很快隱去了身影,留下靈鳩他們獨自面對這一羣樹海洲頂端的權貴們。
木思靜本想看靈鳩他們出醜,誰知道靈鳩和宋雪衣表現的非常的自在,吃着糕點聊着笑話看着周圍的衆人,彷彿這裡是他們的主場,至於旁人才是請來的客人一般。
孫谷蘭則安然的坐在一旁,嫺靜的模樣並非緊張的尷尬。至於溫子珃,那是活躍得不行,主動行走在各方權貴之間,沒一會兒就和一羣人聊在一塊,好像熟絡得不行。
“殿下。”被木三皇子派去詢問門口收帖人情況的奴才小跑過來,湊到他耳邊低語說道:“奴才問了,門人說他們入門時拿出的是皇令。”
木三皇子臉色一驚,被旁邊的鳳鳴公主瞧出了端倪,“怎麼了?你知道了點什麼?”
木三皇子收斂表情,笑道:“沒什麼,就是覺得他們兩人看起來真是傲氣,連我們這羣皇室子孫都不屑一顧。”轉頭看向木思靜,眼裡閃動着不易察覺的算計和慫恿,“你說是不是啊金鳳?”
木思靜沒有說話,冷着臉的模樣,看着比誰都傲。
木三皇子道:“瞧你這樣子跟他們好像有點恩怨啊。堂堂一國公主還怕了他們不成?別說哥哥不幫着你,這場上權貴裡面能有幾個男子不傾慕你的?只要你一聲話,誰都願給你出這一口氣。”
木思靜臉上露出幾分得意的笑容,卻沒有放鬆對他的警惕,“如果鬧出點事,別人怎麼樣無所謂,可我的名聲可要緊。”
“其實這事很簡單。”鳴鳳公主忽然湊過來,也跟着出主意,“年輕人之間總會有點切磋,前幾次的宴會不都發生了嗎?不如就借切磋爲由,瞧瞧他們的本事好了。反正大家都是自己人,點到爲止,也不怕事情會鬧大。”
“你要是想知道他們的本事,不如你去叫人做啊。”木思靜還是沒上當。
“我哪有妹妹天姿絕色,招人喜愛。”鳴鳳公主說着,用目光示意木思靜朝一個方向看去,“那位元少,可是從他們進來後,眼睛就一直盯着那位姑娘看,不知道怎麼回事的還以爲他對人家姑娘有意思呢。說起來,這位元少不是妹妹的人嗎?”
木思靜順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見元少盯着靈鳩看的模樣。之前還能保持的幾分理智,頓時被燒得一乾二淨,她咬牙切齒的罵道:“賤人,有了人還勾引別的男人,真是狐狸精!”
鳴鳳公主和木三皇子都露出笑容。他們知道,這事成了。
然而得意中的他們卻不知道,他們的對話其實早就被靈鳩和宋雪衣有意之下聽得一清二楚。
“這羣金貴的黃瓜們還真是自以爲是。”靈鳩張嘴,吃掉宋雪衣餵過來的霜玉糕。這霜玉糕就跟雪糕一樣,涼涼的軟軟的讓她很喜歡,有一種憶前生的感覺。慢慢吞下去才接着道:“不過這正合爲我意。”
她眼睛眯成漂亮的弧度,狡黠的光彩一閃而逝。這一瞬間的綺麗美色,捕捉到的不止有宋雪衣,還有總不時朝這邊看來幾眼的元少。他也不止一次兩次和宋雪衣薄涼的目光對上了,卻好像根本看不到他的警告,依舊我行我素。
這樣的人不是五感遲鈍,就是對於自身有強大的自信,且性格霸道,根本不會懂得退讓。
宴會熱鬧隨着時間的過去不但沒有消退,反而有越來越熱烈的趨勢。除了個別的人,誰也沒有注意到金鳳公主木思靜離開了自己的高座,穿行在權貴人羣中,沒一會兒就失去了蹤影。
大約過去半刻鐘的時間她就回來了,面帶微笑的模樣惹來宴會中不少年輕男子們的注視。
萬森城的權貴誰不知道,當今皇室公主裡就屬金鳳公主生得最美,且性子強勢高傲,像一頭不易馴服的鳳凰,讓一羣年輕權貴們前仆後繼,越挫越勇。
最主要的還是因爲最近一段年間,木皇似乎有立皇太子或者皇太女的意思,他的每一位子女都有爭取的機會,金鳳公主的機會在裡面不算前也不算後,總歸有機會。所以要是被她青睞的話,就等於有機會娶到皇太女,自然惹來更多年輕權貴們的意動。
“啊!”的一聲痛嚎聲突然響起,讓衆人的注意力轉移到了別處。
只見一名錦衣少年摔倒在地上,一手捂着肚子的樣子,似乎很痛苦。在他的身邊站着的是秋明候的少侯爺柯橋。此時正擺着一副虛僞的歉意嘴臉,對少年男子道:“今日喝了不少,還以爲面前擋了一頭豬。”
“沒事沒事。”被踢了的人是溫子珃,他笑得有點難看,實在是肚子太疼了,對柯橋道:“估計您滿腦子都是豬,所以纔會眼花,往後多看點漂亮美好的東西,哪怕眼花也不會壞了心情,少侯爺說呢?”
柯橋虛僞的表情瞬間變得憤怒,“你敢罵我是豬腦子?!”
溫子珃一臉驚訝,“少侯爺,您怎麼能這樣想,我哪有這個意思。”
“你以爲我聽不出來嗎?膽敢辱罵本少侯,你可知道是什麼罪過?”柯橋冷冷的威脅,一腳踏上椅子,使出了最狗血的招式,“念在今日高興,本少侯也不跟你一般見識,只要你從本少侯的褲襠鑽過去,本少侯就饒了你。”
周圍的熱鬧頓時安靜下來,有人出聲道:“秋明少侯,你這做什麼?他是宮宴的客人,別把玩笑開過頭了。”
“誰跟他開玩笑,一個小商人而已,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快!給老子鑽!”柯橋嘲諷的盯着溫子珃。
某處鳴鳳公主對木思靜笑道:“妹妹真是聰明。”秋明侯因爲有事出門在外,並沒有前來參宴。如果他在的話,一定不會放任自己的嫡子胡鬧。
木思靜撇着嘴角笑了一下,並沒有回答鳴鳳公主的話,而是轉頭去看元少。她知道自己一旦認真看人的時候,目光是多麼的炙熱惹人注意,以元少的本事不會感覺不到,可對方就是沒有回頭看她一眼。
木思靜心裡又悶又燥,站起身就往元少那邊走。
鳴鳳公主等她走了一段路之後才低聲啐道:“傲!你就傲吧。有人把你當寶你不要,非要做人眼裡的草,活該自找罪受!一點腦子也沒有,也敢來爭?”
一旁的木三皇子似笑非笑。
再說場上,溫子珃會去鑽人褲襠嗎?他依舊面帶微笑,連眼睛裡面也包含着笑意,讓人覺得他一點傲骨都沒有,好像馬上就會彎腰去鑽秋明少侯爺的褲襠。
只是他沒動,就這麼笑眯眯的對秋明少侯爺道:“正所謂打狗也要看主人,更何況我還不是一隻狗,是個大大的人才。你們說是嗎?爺?”轉頭看去,靈鳩和宋雪衣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他的身邊。
靈鳩丟給他一個瓷瓶,“自己身上沒帶藥嗎?”
“我要是一早拿出來吃了,哪來鳩爺的賜予。”溫包子喜滋滋的說道,一邊說一邊抽着氣,看樣子是真的疼得狠了。
靈鳩朝他一瞪,“吃下去,留着做棺材本啊?”
溫包子無奈的把手裡品質不凡的丹藥吃進嘴裡,吃的時候環視周圍,享受着極品丹藥帶來的舒適感,一邊想着:要是他們知道自己吃的是什麼品階的丹藥,還不得被嚇死?
“你們就是他的主子?這是要幫他做主的意思?可以啊,你們不想他鑽的話,就由你們鑽好了!”柯橋瞧見靈鳩的時候也沒露出癡迷的樣子,在他心裡就只有金鳳公主一個,癡情的程度絕對比一羣爲利益的人強多了。
只可惜,這份難得真摯的感情,在木思靜看來,連糞便都不如,絲毫不放在心上,反而利用這點將對方送上死路也沒有一點的愧疚。
柯橋的話立刻引來周圍的喧譁。
如果說柯橋爲難之前的溫子珃,他們還能保持平靜的話,現在用同樣的法子爲難侮辱靈鳩和宋雪衣,就足以讓衆人震驚了。
這兩人無論怎麼看都非同一般人啊。
“你很聰明。”靈鳩將目光從溫包子的身轉向了柯橋,“只是聰明用錯了地方。”
一開始她還以爲會有人來挑釁自己,然後引發一系列的麻煩。誰知道柯橋竟然選擇先折騰溫包子。
因爲沒有想到,所以靈鳩沒有及時爲溫包子擋住那一腳。
相比起被人挑釁自己,靈鳩未必會有動怒的情緒,可看到自己人被人欺負了後,她骨子裡的護短因子就犯了。
“剛剛你踢得挺爽的啊。”靈鳩向柯橋走過去。
柯橋不知道爲什麼脖子後的汗毛都豎立了起來,心底升起強烈的不安感。很快由肚子傳來的巨大疼痛讓他的不安感實現了。被靈鳩一腳踢在地上,一時半會都沒有爬起來的柯橋,“哇”的吐了一口血。
由此可見靈鳩這一腳帶來的威力比他用足了力氣的一腳要厲害許多。
靈鳩兩步又走到他的面前,用鞋尖勾起地上柯橋的下巴,“念在我今日心情不錯,現在就給你兩個選擇好了,一個是從我褲襠鑽過去,一個是斷了你一隻愛騷動的腿,挖了你一雙容易發花的眼以及割了你一條喜歡說大話的舌頭,你看怎麼樣?”
少女輕柔的嗓音彷彿能夠帶起一陣陰風,吹拂進每一位看客的心尖,打從心底深處得發涼。
隨後見她像柯橋之前那樣擡起一條腿擱在椅子上,那模樣瀟灑得又讓人哭笑不得,暗道這女子好大的膽子,看着恬靜清靈,誰知道會有這麼桀驁不馴的霸道一面。
柯橋擡起頭,用仇恨憤怒的眼神瞪着靈鳩,彷彿一切都是她跳起來的錯。他心裡料定眼前的少女說的都是狠話,不敢真的這麼做。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靈鳩點點頭,隨手拿起旁邊桌子上的一柄切糕點用的小刀,甩向柯橋的胯間。
那可怕的疼痛讓柯橋連一聲哀嚎都沒有,瞬間昏睡過去。
周圍一點聲音都沒有,每個人都傻了一樣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靈鳩揚了揚眉頭,風淡雲輕道:“幹嘛這副表情?你們以爲我一開始說要斷了他一條腿,是他走路的左右腿嗎?那點痛哪能讓他記得教訓,果然還是這條腿最讓男人記憶深刻了。”
衆人:“……”這是誰家的怪物,快領回去!
宋雪衣:“……”鳩兒戲弄人的樣子,還是這麼可愛。至於腿不腿的問題,這個習慣也沒什麼不好,也防了往後別的男人打鳩兒的主意。
宋雪衣掃了元少一眼。
元少些微僵硬的表情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
一盆清水被靈鳩從桌子拿下來,潑在柯橋的臉上,然後聽見咳嗽聲,剛剛昏過去的柯橋又被弄醒了。
他一醒來就痛苦的哀嚎着,“你竟敢,你死定了!我要殺了你,殺了你!”痛苦的吼叫時,他又忍不住朝木思靜的方向看去,發現座位上並沒有他想看見的人,環顧四周終於在一個男子身邊看到木思靜。
這時候木思靜看着他的眼神,卻是厭惡又失望的,以及一抹避讓,似乎並不想讓人知道他們之間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樣的眼神對於柯橋來說等於是在傷口上撒鹽。
他將痛苦都轉移到靈鳩的身上,在對上她眼神後又受驚般的躲開,對周圍的人喊道:“你們都眼瞎了嗎?我可是秋明少侯爺,如今被外人這樣欺辱,你們就這麼看着!?”
“兩位,你們的確做得太過了。”一名身穿玄衣的男子站起來。
他相貌英俊,氣質不凡,有一種長居高位養成的氣勢,年紀約莫二十七八。
靈鳩問道:“你是誰?”
男子道:“木冥寒。”
靈鳩:“姓木啊,第幾個皇子?”
木冥寒:“……”
“不管是哪個皇子都無所謂。”靈鳩見他沒回答,也沒有在意這個問題,看了身前的柯橋對他道:“你站出來的意思的是要保他了?”
“我只是覺得姑娘做得太過了,不過是下人,出氣到這個程度已經過了。”木冥寒皺眉道。
靈鳩沉默了半響,像是在品味着他的話。在衆人以爲她會妥協的時候,卻見她撲哧的笑了,“你們的理論真奇怪。”
少女笑容明媚得讓讓恍惚,想到一日之初的晨光,能破開世間所有的陰霾。只是她說的話,卻猶如尖刀狠狠戳入了衆人的心坎。
“別說你們沒看出來這人就是刻意找麻煩挑釁我們。如果今天我沒本事,他很有可能因爲一個簡單沒有道理的理由就把溫包子他打死,再來羞辱我們兩個,讓我們顏面丟盡了,你們都不會阻攔,事後還會把這一切當做一場好戲,一個所謂的玩笑,拿出來說說逗趣。”
“你們憑什麼自視這麼高?以爲我們的命就不是命,我們的臉就不是臉了?不就是因爲你們有地位有身份有權利嗎,而這一切的來源就因爲你們有本事,所以你們傲氣十足,高人一等。”
靈鳩說這話的時候,笑容就沒有消失過,語氣沒有一點怨憤,也沒有任何仇富的心思,只是平和在陳述一個事實而已。
一番話把木冥寒等人堵得無言以對。
靈鳩向前走了一步,一腳踩在柯橋的脊樑骨上,面向衆人淺笑道:“現在我有傲視你們所有人的實力,憑什麼就不能羞辱他了,就算我現在就要了他的命又怎麼樣,我就囂張跋扈了又怎麼樣?”
最後一句話落下,衆人聽到骨碎的聲音,柯橋整個人趴在地上,脊骨上是靈鳩的鞋子。
之前他用羞辱溫包子來挑釁她,現在她就用他來挑釁眼前的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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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又迴歸到早上更新了!親愛的們,等着咱滿血復活!給你們來一個久違的小劇場:
話說,某年某月某日。
99揉着腰:你做得太過了!
宋小白:沒吃飽。
99:現在就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滾下牀,一個是斷了你愛騷動的腿,挖了你一雙容易的帶色的眼以及割了你一條喜歡亂吃的舌頭,你看怎麼樣?
宋小白:我腿只對你騷動,眼只看你帶色,舌頭只愛吃你……全部。
二水:啊啊!你們夠了啊!不知道現在河蟹四處爬走嗎?發情就去關燈!還有兒子,說這麼多做什麼?現在你有本事了,就是強幹又如何,就是一次又一次又如何?
99:滅了你!
二水:頂着被滅頂的危機,我正在奮力的教導小白兒子有關造娃的偉大事業,看在我這麼稱職親媽的份上,親愛的求給幾張月票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