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包子被拉着沒走多遠就聽到黑袍子道:“你帶路。”
原來黑袍人根本就不知道靈鳩他們居住在哪裡,急急拉着溫包子走,似乎是有別的原因。
溫包子眼裡閃動着疑惑的光彩,還是領着這人往定下的客棧院子走去,一邊看了看天色,說道:“這個時間鳩爺和宋爺不會起身,如果不是有重大的事情,膽敢打擾他們的話,一定會被整得很慘。”
黑袍人道:“我可以在裡面等。”
溫包子覺得以這人的本事想要傷害到靈鳩他們,顯然是不可能。
只是他的言行實在有點奇怪了。
“一號上傳淹沒和你有關係吧。”溫包子的心思從那雙手的柔嫩觸感拉回,對黑袍人不客氣的問道。
黑袍人點頭,“我會和桃花小仙他們解釋。”
溫包子笑了,“我纔是九一商會的會長。”沒等黑袍人說話,他接着說道:“信不信我有本事把你給攔下來,讓你根本就沒辦法見到鳩爺。”
黑袍人也不害怕,說道:“我要和桃花小仙說的是大事。”
溫包子道:“以我和鳩爺他們的關係,壞了一兩件大事也不算個事。”
兩個人都顯得很有自信,過了幾秒還是黑袍人略遜一籌。因爲他只聽說卻沒有見過桃花小仙,溫包子卻是跟在靈鳩他們身邊好一段時間的人。
“商船的事情我很抱歉。”黑袍人讓步道:“一開始我的確是想借你們之後避讓一些追蹤危險,然後再借機逃跑,只是並沒有成功。”
溫包子眸光一閃,想到了什麼,“之前我看到有一個船隊到來,是不是就是爲了找你的?”
“是。”黑袍人沒有否認。
溫包子眼神不斷的變換,卻沒有生氣,“做生意都要承擔風險,小心被人坑騙。這次我被你騙了,不過不要緊,你也沒逃出去,嘿嘿。”
黑袍人側頭朝他看了一眼。這不大的年輕男子笑聲讓她覺得很怪異。
溫包子也不瞞着她,“九一商會怎麼說也算是就業他們的東西,你做了這樣事情,再去求助鳩爺他們,就要做好被狠宰的準備。”意味深長的勾了一下嘴角,“你也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黑袍人的反應還是很平靜。
兩人一起來到了靈鳩和宋雪衣居住的院子。
午幽無聲無息的出現,“她?”
溫包子道:“這位是裴公子,有事要見鳩爺。”
“公子?”午幽不認爲自己會看錯一個人的走路方式和氣韻,並沒有糾結這個問題,對溫包子道:“你知道,這個時候主子他們不會起身。”
溫包子點頭,“我知道,我只是讓他在這裡等着。”沒等午幽回話,他立刻道:“我真的困死了,鬧了大半天,我先去休息一會兒,等鳩爺他們起身了,我再過來。”
這句話一說完,溫包子就做個甩手掌櫃,毫不猶豫的轉身走了。
午幽無語看着他的背影,再看着站在院子裡的黑袍人,“請慢候。”他的身影也再次消失不見。
安靜的院子裡只剩下黑袍人,明白着午幽雖然不見,卻一定在暗處盯着自己。因此黑袍人也沒有到處亂跑,事實上她也不敢到處亂跑,便尋了個位置坐下。
這一坐就是兩個時辰,等到清晨完全亮了,午幽的身影再次出現,卻是端着梳洗的清水敲門入房。
黑袍人見此也站了起身,沒過多久她就看見從屋子裡走出來的兩人。
饒是見過了俊男美人,忽見那同穿白衣便服的男女,黑袍人還是愣了一秒,心中暗道一聲鍾靈琉秀,世間難尋。
靈鳩和宋雪衣也注意到了這個人。
午幽站着他們身邊解釋了兩句,剛剛說起是溫包子帶來的人,就見院門外傳來溫包子的聲音,“鳩爺和宋爺起身了嗎?”換了一身衣裳的溫包子走了進來,看起來臉色比之前好了些。
宋雪衣抱着靈鳩坐在黑袍人所在的對面,靈鳩就朝溫包子問道:“說說怎麼回事。”
溫包子搖頭道:“其實我也不太明白,大概就是他騙了我,藉着和我做生意的意思,原來是藏在咱們的船裡,借我們去躲避仇人的追殺什麼的。本來是想在今早逃跑,可是沒有想到仇人還是找來了,讓他沒辦法,只能向鳩爺你們求救。”
在溫包子的身後,還有一個個端着早膳的人,這時候往靈鳩兩人面前的桌子送。
靈鳩擡起眸子掃了眼前的黑袍人一眼,隨意的笑道:“我覺得不是仇家,是爲了想把你搶去做壓寨夫人吧。”
“啊?”溫包子愣了一下,脫口道:“壓寨夫人?裴公子可是男的。”
“她遮在裡面,你那隻眼睛看到她是男的了。”靈鳩搖頭,又對黑袍人道:“我說得對吧?裴妙語。”
黑袍人身上的斗篷都跟着輕抖了抖,似乎是被靈鳩的話語給驚了,聲音依舊是男子的清朗,“你怎麼知道?”
靈鳩道:“我不止知道你叫裴妙語,還知道你就是那個所謂天下第一舞姬。讓我看看,你原不過一個孤女而已,卻在六歲那年得到奇遇了麼,被一個戲班子相中,之後……”
黑袍人忽然伸出手,打斷了靈鳩的話語。
這隻手,五指纖細,根根細嫩白皙,宛若春蔥,讓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想要揉捏,把玩在自己的手中。
靈鳩平靜看着黑袍人伸手解開自己的袍子,露出裡面的真實。
這就好似破開黑夜的一道朝霞,女子的美,美得太韻味悠遠,彷彿天邊的浮雲,輕柔又遙遠,不知道何時就會化爲烏黑,引來雷電冰雨。
她的五官細看並不出色,無論是拆開單看還是合起來看,都覺得普通卻流暢,然而她的氣質實在是太特殊了又讓人無法忽略了,只要一露出真實就會將她的容貌渲染出十二分的美麗,輕柔又孤冷的矛盾美。
這時候她穿着的一襲最簡單不過的素衣,毫無髮飾裝扮,素面朝天,卻掩蓋不住她那幾乎完美的身姿,明明不是最性感也不是最玲瓏的身形,可當你看過去的時候,就會覺得這人就是個完美的藝術品,容不的再被任何的修改。
一旁的溫包子只是呆了一瞬就回過神了。
要知道天天看着鳩爺和宋爺兩個妖孽,再看別的絕色也只是稍微驚歎一下罷了。
“你說的不錯,我就是裴妙語。”女子的嗓音不似剛剛,已經恢復屬於女子的妙音,“往日就聽說桃花小仙有一雙看透世間虛妄的眼睛,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靈鳩沒有回答她的話,因爲宋雪衣已經開始投餵了。
裴妙語看後,便再次坐下他們的對面,平靜的等候着。
大約一炷香後,靈鳩對宋雪衣襬擺手,示意已經可以了,任由他給自己擦拭着嘴角,擡眸就見裴妙語眼中一絲的羨慕以及失神。
“說說你的請求和報酬吧。”靈鳩道。
裴妙語回神,道:“朔雲州雲皇下旨,要我前往飛荊州獻舞,實則是爲了讓我前來聯姻,這件事只有兩國極有的人知道。這裡面有人妄圖抓拿我,造成兩州兩國的不和,引發兩國的爭鬥。”
“所以呢。”靈鳩讓她接着說。
裴妙語道:“所以我希望你們能護送我安全抵達飛荊州皇城。”
靈鳩笑道:“雖然的確同路,不過我沒興趣惹麻煩。”
“我可以給你們飛荊州的通商令。”裴妙語道。
溫包子插了一句嘴,“一號商城的事,你就這麼算啦?”
裴妙語不言,靈鳩聳了聳肩,“別說你毀約,飛荊州的通商令你必須給,就算你不給,你以爲我缺這個啊?”一句話落下,她隨手拿出一塊令牌。
這塊令牌可是從她得到手之後就很久沒有見光了。
溫包子和裴妙語都看過去,兩人都是見多識廣的人,一眼就看出這塊令牌的身份。
“鳩爺啊啊啊啊啊!”溫包子當即大吼,“你有這個爲什麼不說啊不說啊!你知道有了這個,可以讓咱們節省多少人力物力和時間嘛!”
靈鳩無辜道:“讓你多鍛鍊鍛鍊是爲你好。”
她拿出來的令牌,赫然就是秦魑給她的那一塊,可以代表秦魑身份的唯一令牌。
如今無論是飛荊州還是別的地方,誰不知道飛荊州血娃娃的本領和權勢。
裴妙語沉默了半響,才道:“你們是朔雲州的人,可以眼睜睜看着兩州生起戰亂?”
靈鳩擺了擺手,“朔雲州怎麼樣都不關我們的事,又不是我們鬧出來了,別跟我扯國家大義。”擡起眸子靜靜盯着裴妙語,“說起來,我們之間還有點仇怨呢。別跟我說,你不知道李若蝶是我殺的。如果你還跟跟我說這些虛的,我現在就把你抓起來,丟給要抓你的人。”
少女無論是表情還是眼神裡面,都毫無笑意,裴妙語知道她說的是認真的。
“我可以給你祭天秘法。”
“啪!”的一聲,靈鳩雙手合擊,笑眯眯的說道:“哎呀,我就在等這個了。”
裴妙語:“……”
“吃過早飯了嗎?”靈鳩的笑容純善友好,讓人心裡生起滿滿的暖意,“要不要給你先安排個住處,好好泡個熱水澡再睡一覺?放心,那什麼壞人,咱們一定幫你打跑!”
裴妙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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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猜錯了啊!這貨不是小魑,小魑纔不會這樣出場!不過也快了~
今天鬧鐘沒響,也不知道是不是響了,咱完全沒反應,起來晚了,時間不夠只能做了一回9點菌!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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