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我終於明白了。我還是太嫩了,榮傾對付我。永遠都是幾手準備啊。連出租車司機都是她的人,我哪裡又逃得掉她的計謀呢!
很快車子就到了太陽島的後門,這時候從裡面出來了幾個大漢。二話不說就衝過來,將我扛了起來。對方是男人,力氣又大,我簡直絲毫沒有掙扎的餘地。
我被帶着到了一個巨大的包廂裡面。我才一進去。一門冷水就朝我潑了過來。
“洗一洗騷狐狸的味道。”榮傾揹着手。這樣冷冷笑道。
她狠狠的捏着我的下巴,她的力氣很大。捏的我感覺下顎都要掉下去了一般。接着他鬆開了我下巴。緊接着狠狠一腳踢在我小腿上。
那一腳踢過來。我感覺自己腦袋裡都在嗡嗡作響,那衝擊性的力量讓我明白了,眼下虛弱的我和她之間,是有着實質性的差距的。
“臭娘們,老孃看今天誰能來救你。”榮傾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一根鞭子。狠狠的抽在我背上。
鞭子抽在身上火辣辣的。一鞭子下來我才發現自己全身都是顫抖的。我竭力的護住肚子,蜷縮着身體不讓她打到我的肚子,她卻看準了似的,一鞭子一鞭子的,照着我的頭上,背上,小腿上抽過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疼得都快暈過去了,榮傾終於停下了鞭子。我以爲災難即將結束,她沒有對我的肚子下手我鬆了一口氣,就在這時,她卻一聲令下,兩個彪形大漢朝我走來。
大漢以不可抗拒的力量,迅速的將我剝了個精光,將我綁着手掛了起來。
我從來沒有被這樣的對待過,我顫抖着上下竄着,咬着牙找着哪個姿勢能讓我擋起來的地方更多一點,榮傾卻盯着我,手在我稍稍隆起的肚子上碰了一下,笑道:“嘖嘖,這乃子甩起來還真大,張三李四,你們想試試這個貌美孕婦的滋味嗎?”
那兩個猥瑣的男人,配合的點了點頭。
我嚇得不行了,連尊嚴都顧不上了,死命的求饒,我求他們給我一件衣服蓋住自己,求他們放了我。
榮傾抱着胳膊瞧着我,眼裡卻是志在必得笑容。“蘇爾,你不是挺有骨氣的嗎,怎麼現在肯低下頭求我了?”?
怒火延燒,我恨不得跟她同歸於盡!?
“那你想要我幹什麼?你告訴我,要什麼我都肯,好嗎?”我帶着哭腔哀求,喃喃道:“只要你別碰我,別傷害我孩子,怎麼樣都可以,好嗎?”?
榮傾叼着一根菸,笑容陰暗邪惡,“好啊。”
她掏出打火機,啪一聲將煙點燃,火星明滅,在我的視野當中,灼出大片傷痕,“跪下來,求我。”?
她勾起脣角來,笑,笑得那麼滿足,那麼春風得意。?
跪下來,求我……?
她的話好像一把尖利的匕首,殘忍的整個將我的心狠狠剜去。?
我流下的不是眼淚,是血呵……?
蘇爾,你想想,只要你跪下來求情,孩子就保住了,也不用掛在這裡被侮辱了,妹妹也有救了免於災難了,多值啊,不過是跪一下罷了…有什麼呢...?
不就是自尊心被榮傾踩着,狠狠地踩着,滿足她得不到愛的狠狠的自尊心。
我不斷麻痹自己,在大漢給我解開身上的繩子之後,彎下膝蓋,噗通一聲跪倒在榮傾面前。“求你,求你給我件衣服,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榮傾的眼睛陰險地眯着,她看了眼我身後的黑咕隆咚的房子,朝一旁動了動下巴,“拿來。”
緊接着,那個大漢拿了個連衣裙過來。
榮傾拿着連衣裙在我面前左右轉了轉,坐在椅子上,將腳翹起來,伸到我面前,冷冷道:“來,舔我的腳尖。”
我沒想到她會這麼做,我有些猶豫,身後的大漢卻猛地將我的腦袋一按,脣部正好印在了榮傾的鞋面上。
她笑得很大聲,笑得很滿足,我擡起頭看她的時候,卻發現她舉着手機。
“蘇爾,我都給你拍下來了,要是哪天你再敢親近阿希,我就讓你看一看,當初,你是怎麼屈服於我的。”我頹然一片,我想,凌遲之刑,一片片剜人肉,削人骨,感覺應該不過如此吧。?
老天爺,也許我就不該出生在這個世界上,被人碾碎在塵埃裡,渾身盡是傷痕。?
榮傾凝着我,瘮人的眼睛閃出寒光,突然,她冷聲吩咐大漢重新綁好我的胳膊,然後冷着臉站起身來。
臨走前,她邪笑着朝我晃了晃手裡的手機,“乖乖帶着哦,不然,我不介意讓人跟我一起欣賞。”?
她走了,大漢胡亂幫我套上那件連衣裙,在我胸上摸了一把佔了便宜,然後也走了,我一個人留在這裡,被反綁着雙手雙腳扔在地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醒來的時候,腦海中第一個聲音正是蘇菲的。
我扭頭一看,看到蘇菲就被扔在我旁邊,她被脫了個精光,小小的身體孱弱不已,有人不斷的拿冷水往她頭上澆。
看到這一幕,恨意又涌上心頭,我那個恨啊,恨我無能爲力,沒有親手把榮傾給剁了。
我年紀大,又已知人事,到底是胸模出身,扒了衣服雖然難堪,但也沒有囧到去死。但我妹妹,她還小啊,纔不滿十四歲啊。
幾個男人開始去碰蘇菲的身體,蘇菲瘋狂的掙扎着跟我求救:“姐,姐...”
聽到蘇菲的聲音我別提多揪心了,那樣的感覺,就好像拿刀割在我身上一樣。
那些人越來越興奮,我卻越來越痛苦,我狠狠的咬着自己的牙,終於沒控制住,軟了心腸對他們說道:“我妹妹還小,玩得不盡興,來,各位有什麼衝我來,我不會掙扎,但是,請你們放過我妹妹,她是無辜的。”
幾個男人面面相覷,我趁熱打鐵的咬牙道:“求你,求你們了!”
大約是蘇菲真的太小了,男人沒有再堅持,將矛頭轉移到我這邊來。我這連衣裙下本來空蕩蕩的,他們掀開我的裙子蓋住我的臉,在我胸上摸了摸,又一臉壞笑的舔了舔我的耳垂,嬉笑着說:“恩,這妞不錯,滿滿的孕味,深深的滋味。”
聽着蘇菲的尖叫聲我都快把自己的牙齒給要壞了,此刻,我真的很害怕,救下了妹妹,我也怕啊,我也是女人,我怕侮辱,我怕...
想到這裡,淚水就不停的在眼眶裡打轉。
“臭娘們,今天老子們要一次爽個夠。”男人兇狠的說,眼神十分的可怕。
我不知道是不是絕望的時候又滋生出一點勇氣,在災難面前我再次起了私心,眼神變得異常的兇狠,咬緊牙對男人說:“好,要麼你們殺了我,只要你不敢殺我,那你們拿什麼到我嘴邊我就咬斷什麼,這個世界上有我沒你們,有你們沒我,只要有一絲機會,我絕對會反撲。”
男人彷彿是被我嚇住了,他瞪大灰黃的眼睛直愣愣的瞪着我,甚至往後退了兩步。
就在這個時候,房間的門突然有人砸着,一個清冷的男音在門口響起來。“開門,草泥馬,給老子開門。”
男人們你望着我我望着你面面相覷,看樣子他們也只是狗腿子而已,也很緊張。我看穿了他們的害怕,也梗着嗓子虛張聲勢道:“你們要是再動我試試看,我是京城霍家霍少爺的女朋友,還是蔣家的乾女兒。”
男人彷彿是第一次知道我身份似的嚇了一跳,他做了個噤聲的姿勢,探頭往門口去看看來人是誰。
不一會他黑着臉回來了,他拿出手機不顧我的反抗給我們姐妹倆拍了那種照片,然後飛快的給我們穿好衣服,冷冷道:“照片在我手裡,等會要怎麼說,你們看着辦。”
我們能怎麼辦啊,我呵呵冷笑,好歹我們終於穿上了衣服,這樣的大冬天裡我覺得舒服了一點,我和蘇菲擁抱着互相取暖,互相還在哭,縮成了一團。
男人們蜂擁着從另一道門跑了,這時候,前門被砸開,我看到了站在門口的一個陌生的男人,和跟着他的一羣黑西裝的男人。
“蘇小姐,你沒事吧?”他們一看到我,衝上來就問我。
領頭的男人冷着臉走進來,在屋子裡掃視一圈,搖頭道:“人呢?”
我知道他說的是欺負我們的那羣人,可是一想到他們手裡有我兩的果照,不說我吧,還有我十三歲的妹妹。
我知道這時候不是揭穿榮傾的好時機,我疲憊的搖搖頭,也不回答問題,只虛弱的說:“好冷,我們好冷。”
而蘇菲,只是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見我們都沒有開口的打算,男人嘆了一口氣,搖頭道:“蘇小姐真的很抱歉,阿希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我找了很久才找到你,我...”
“我明白了,謝謝你。”我擺擺手,疲憊的打斷了他。
雖然我不明白最後爲什麼是霍黎希找人來救我,雖然這個男人沒能讓我少受點苦,但好歹讓我們保住了最後的貞潔,這也是讓我很感激的。
男人沒有再多說廢話,手下人扶着我們就去了醫院,當晚,我倆就受凍過度,雙雙發起了燒。
我還懷着身孕,發燒了很難處理,醫生都只能斟酌着用藥。
而蘇菲比我病得更加嚴重,也許是驚嚇過度加上折磨,她越燒越厲害,半夜的時候甚至說起了胡話。
我心痛不已,根本就睡不着,半夜的時候,想起來快十二點了,我手機又丟了,藉着醫院的電話給家裡打了個電話。電話一打過去就接通了,被我爸搶過去,我爸着急的問我情況怎樣了,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滿腔的委屈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我掛了電話拍了張照片過去,說我們都生病了,突然發燒,燒退了就回去。
說着,我強行關了手機。
我孤獨的躺在病牀上,在漆黑的夜裡望着外面湛黑的天空,十二點的鐘聲敲響,新的一年了,我二十一歲。
我想,從前的我可能從未想過,我二十一歲這年的春節,竟然是這樣度過。
不知過了多久,我模模糊糊睡去,半夜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個溫熱的擁抱緊摟着我,而我,也在那無邊的噩夢中猛然驚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