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我的反對,他把我的手擡起來按在頭頂,死死的固定着我。我想說卻又說不出來。憋在胸口差點都要跳出來了,那感覺還真是糟心得可以。
“爲什麼不可以?說出個理由來!”他半壓在我身上。他的心臟與我的重疊,我感覺得到他的心跳和谷欠望。
我覺得自己真的很鬱悶啊,支支吾吾的,有苦難言。
“你不會是嫌我不夠賣力給不了你快樂吧?我可是很辛苦勤奮的哦!”他在我耳邊輕笑,有一下沒一下的咬着我的耳垂。
他的表情太過的春風得意。帶着勢在必得的架勢。我有些難堪。也有些不捨。不忍傷了他,更捨不得傷了自己。
我主動的摟住他。送上自己的吻。“做什麼都可以,別做最後一步。好嗎?我真的不舒服。不想,求你了,好嗎?”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表情太過慎重其事,他睜着眼睛看了我很久。最後,他抵着我的僵硬軟了下去,滿身谷欠火也散了下去。
“我知道你還有心結,我不勉強你。”他低頭,略有失望的在我的額頭親了親,翻身下去。
他從我身上起來。將我的衣服拉平整。他的動作也輕很小心,他抿着脣,我看不出是什麼情緒。
“你怎麼了?是不是生我氣了?”看他這個樣子,我忍不住問。我怕他以爲我是有別的心思而拒絕他,怕他心裡有疙瘩,否則他那樣說吃就吃的個性,哪裡忍得住?
“沒事,我明白,就這樣把你圈在身邊,是我自私了!”他深深的喘了一口氣,昂着頭來對我露出了笑顏。“蘇爾,是的,是我自私了!我的女人,爲什麼不能光明正大站在我身旁?爲什麼不能穿上潔白靚麗的婚紗?爲什麼一定要在這見不得光?我明白你的苦楚,但是,我給不了你承諾。所以,你放心,既然你不願,我就不碰你了。”
他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屋子裡很暗,依稀的月光下他的剪影落寞而修長。
我注視着他的背影,我不知道事情竟然成了這個樣子,明明是我存了興師問罪的心思,怎麼最後被怪罪的竟然成了我自己?是因爲我擁有的比較少,愛的比較多,所以才這樣患得患失嗎?
我用被子用力的裹住了,沒人牽的手插在兜裡,有點點失落。
這個夜晚,我跟平時一樣,玩了會手機就要睡覺。我這段時間睡眠很充足,似乎只有我們的關係從身體關係中昇華,愛而不得的時候,我才知道我處境有多尷尬,有家不能回,有男人不能愛。
我不知何時才模糊睡去,然而這一覺卻並不能抵達天亮,下半夜的時候,房間的門,卻突然的被撞開了。
霍黎希身上夾帶着一絲凌晨的風塵,和滿身的酒氣,從外面進來。他反鎖上房門,啪的打開我的燈,跌跌撞撞的走到我跟前,紅着眼看着我。
猛然來的光亮,我的眼睛並不能適應,擡手捂住了眼睛。
等我慢慢適應之後,我撒開手指,終於看到了他,我朝思暮想的卻總是意見不合幹架的不久前拂袖而去的他。
才幾個小時不見,他憔悴了很多,有一點點不修邊幅的邋遢。這是怎麼了?跟我吵架了傷心得睡不着覺借酒消愁?
不知道爲什麼,想到這兒,我心裡居然有一點點的甜蜜。我還在期待着他,還在期待着他爲我牽掛爲我擔憂爲我傷心嗎,我這樣問自己。
這個認知讓我感到興奮,我很想生氣,很想擺出高冷的架勢喊他走開,可是,當他苦着臉站在我面前的時候,所有的不甘心,所有的不愉快,就都忘記了。可是看着他的時候,卻不由自主的勾動了嘴角。
當你看着一個人的時候,就什麼都不苦了,只要他說一句我愛你,你就歡喜的跟他走,我想,這就是愛情吧!
“你要幹什麼?”我聽見我脣齒間溢出來的聲音。
這樣的場景,跟幾小時前一樣,那時前我也問過他這個問題,問他要幹什麼,只是那時候,他囂張的回答我:我要幹你!
可是現在,他赤紅着眼睛看我,都不肯理我。
見他不吭聲,還在跟我置氣,我也賭氣似的懶得理他,將自己的腦袋埋在枕頭底下,只留給他一個背影。
“蘇爾...”到底是他先忍不住,開了口,喊我的名字。
“哼!”我故意哼了哼,他對我太怠慢,我沒打算就這樣原諒他。
“我錯了,我沒有爲你考慮,我想你!”他半蹲在我的牀邊,握着我的手,急切道。
我不吭聲。
“我錯了,我真的不該說那些話傷你的,可是,你也傷了我的心了你知道嗎,你明明知道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你還那樣,真的很傷我的心你知道嗎?”他撒嬌似的搖晃着我的胳膊,在我耳邊呢喃。
我又不吭聲。
“你對我很重要,比我自己都要重要,但是,關鍵是我在婚姻上沒有那麼多的主動權,你身份上的確不好看,即使我想給你婚姻,我也沒辦法,你能明白嗎?小爾,寶貝,我錯了,是我衝動是我發脾氣,你別不理我,別跟我生氣了,好嗎?”他半個身子爬上來,蠻橫的摟住我。
我還是不吭聲。
“哇擦你理一理我好不好,你再不理我,我就...”喝了酒的男人特別的可愛,他踢掉鞋子爬上來,整個人壓在我身上,手腳並用跟八爪魚一樣抱住我。“我怎麼覺得自己很可憐,阿曙是沒肉可以吃,我是想吃卻吃不到,只能聞香。”
我心中的氣一點一點的在消散,這樣的感覺很奇妙,就好像我生了這麼久的氣,等的就是這幾句話。我想,或許我等的就是他的道歉和心疼吧!
婚姻是一件蓄謀已久的事,是長久的征途,憑我們才一年的感情我暫時不敢想,那麼,寵愛呢?或許,我想要的只是他無條件的尊重我的寵愛的現在吧!
我從枕頭裡將腦袋拿出來,探手摸了摸他的臉,笑了:“如果我再不理你,你就怎樣?”
“我就幹你!”道歉之後,迴歸了正體。他伏在我身上,繼續着之前未完成的事。
“我真的忍好久了!”他一邊親吻着我的耳垂,一邊拿我的手急切的向下探去,說:“寶貝你知道嗎,這裡早已腫脹得難受,它跟我一樣,很像你,在等你,你知道嗎?”
說着,他故意動了動。麻痹,果然很硬。
身上的被子被掀掉,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我們的衣服也一件一件的脫落。
我被他用力的擁抱住,像是要把我嵌在懷裡一樣。
脣齒之間,我一向都不是他的對手,好容易放開了他,嬌喘陣陣之間,他已轉移陣地,一路向下...
“別。”我輕吟着去拉他的手,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聲音何時變得這麼的醉人。
他的手像烙鐵一般緊緊控制住我的腰肢,我盡力的掙扎後仰,倒是把豐盈飽滿的胸部送到他脣邊似的。
他輕笑一聲,用牙齒一下子咬住了我的衣釦,果斷的扯掉,而後又用鼻間和嘴脣,慢慢的、磨人的將衣襟一點點的撥開。
陣陣觸電式的酥麻感迅速而綿延不絕的從頂尖流竄至全身,我咬住下脣,竭力躲避,好容易才從他磨人的脣下逃脫出來。
他一隻手扣住我的腰肢,一隻手引領着我,急切的向他的他探去...
我暗歎一聲,情知大勢已去,不過口裡尤有不甘的掙扎道:“你真的要這樣嗎?真的要在這裡嗎?這裡是別人家啊,會被人聽到的!”
“沒關係,孟家我有股份,他家也是我家。”他此時的聲音特別的性感。
“可是...”我的聲音有些微弱,還沒等我說完,他口下一個用力,不由得一聲顫抖:“啊...”
他翻身將我坐在他身上,深深的闖入了我。他捉着我的腰肢,我被迫的承受他的頻率...
他像是怎麼都要不夠似的,一個多小時以後,換了無數個姿勢,房間裡才終於安靜下來。
這是長久的分離之後我們的第一次,我們各自都很盡興,十分的滿足。
我拖着虛軟得抖個不停的腿去洗手間洗澡,外人看到我步履沉穩、端莊大方,只有我自己知道,每次做過之後,滿身傷痕滿身淚。
“美女,要我陪你去洗嗎?”他躺在我的牀上翹着二郎腿吹口哨。
“不用了。”我果斷的拒絕了。我什麼都不怕,就怕萬一興致起來了再來一發。
在洗手間裡,我在煙霧繚繞裡看着自己滿是痕跡的身體,又是哭,又是笑。他還是迷戀我的身體的,只有我才能餵飽他,是嗎?
等我再出來的時候,卻見他半躺在牀上休憩,如饜足了的獅子般心情十分的舒暢。
看到我出來,他也起身來,去洗手間簡單的洗了個澡,刷了個牙,洗掉酒氣將自己洗的香香,他再出來的時候,連發間都帶着檸檬味沐浴露的香味。
我們沒有立刻睡覺,他就這樣半摟着我,絮絮叨叨的說話。我們隔了很久的時光,久別重逢,卻又像彷彿前幾日才分別一樣。
“我們以後都不要吵架了,我不逼你娶你,你也不要丟下我,不要隨隨便便再去娶其他人,成嗎?”靠在他溫熱跳動的胸膛裡,我溫柔的討要一個承諾。“我要不到的東西,我只求你,不要給別人。
“好。”他的手無意識的捏着我的胸,目光溫柔的答應了我。
我們最終睡過去的時候,都快凌晨了。在這個雕花的大牀上,我們相擁而眠。不算很舒適,卻格外的安心。小別勝新婚的愉悅,比長久的相處能難能可貴,雖然,我也不知道我們會不會有新婚這一天。
天亮了,我醒來的時候,他已經不在了。
我醒過來的時候下意識的伸手往隔壁撲,但撲了個空,而且,那裡已經是冰涼一片。我嚇得一個激涼,從牀上跳起來,這才發現昨晚上睡我旁邊的人已經不在了,如果不是那一塊凹陷下去,彷彿那裡根本就不曾有人存在過似的。
我嘆了口氣,爬了起來坐在牀中央,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昨晚的一切,就像一場夢一樣,在我腦海裡不斷的回放。
那樣沉淪的擁抱,那樣有力的起伏,那樣熱烈的心跳,我放鬆的眯起眼睛深吸一口氣,彷彿空氣裡還殘留他存在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