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無聊賴地打開電視,裡面放着韓國的偶像劇,男豬腳長得很帥。女主角長得挺平凡的,又是灰姑娘遇着王子的故事。劇情是老套了點,但那個女孩沒有個灰姑娘夢。
我看的正起勁,李熠推門進來了,他掃了我一眼,將一個小盒子扔給我說:“這是給你的!”
送我禮物?所以。這是他要求和的意思嗎?
我的眼睛立刻瞪大了。死死地盯着包裝精美的盒子。上面印着金光閃閃的logo。
我打開了盒子,他的眼光倒是不賴。一條細細的鉑金項鍊,吊墜是粉鑽戒。粉色鑽石啊。這個可貴了,他出手真的大方。
我淡淡的嘆一口氣,將項鍊收起來,我沒打算還給他。反正還了他也不會要,我拿着,以後經濟窘迫了拿去賣,還能小賺一筆。
他將盒子丟給我就出去了,明顯一句話都不肯跟我多講,我一個人也呆的慌。不知何時又模模糊糊睡過去。我做了個夢,夢裡慌忙去找廁所,硬是找不着,居然當着衆人拉尿了,我被夢裡猥瑣的自己驚醒了。
我下意識的擡手摸了摸褲子,真的溼了。
我慌亂的進了浴室,倒不是我尿牀了,既然是大姨媽來了,內褲紅豔豔一大片,睡衣也染紅了,牀單也染紅了。
我趕緊換上新衣服,又在浴室翻箱倒櫃了好一陣子,才找到止血貼,整理好後,我小心翼翼地走回了牀,果不其然,我睡着的地方髒了一大片,米白色的牀單特別明顯。
我將牀單捲起來找了個桶泡起來的,但我很快就鬱悶的發現,這一次姨媽我特別的痛,痛,真的很痛,翻江倒海的痛,像是要把我的肚子攪爛一樣。
我不知道是不是昨天的避孕藥藥效太猛了,副作用太大,我我捂着肚子,微喘着氣,試圖從牀上爬起來,就那麼稍稍動一下,整個身子便輕顫起來,疼的我又趴了回去,我咬了咬牙,靠着牀板大口大口的喘氣,才勉強坐起來。
等霍黎希再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我這個半死不活的樣子,他皺眉焦慮的問我怎麼了,然而我除了丟下“姨媽”兩個字,連回答問題的力氣都沒有。
我努力地挪動一下身子,要下牀去了,每動一下,肚子疼得發抖,身子搖搖晃晃的。霍黎希伸手摟住我,語氣變得很凝重了:“臉白成這樣,我還是送你去醫院吧。”
不等我回答,他掀開被子迅速地扯過一件衣服給我蓋上,將我打橫抱起來。他這麼一個動作,我立馬咬緊了脣,怕自己驚叫起來。最後卻還是忍不住地輕叫“疼,你輕點.....”
我覺得自個不是痛經,而是要生孩子了,人家不都說只要生孩子,纔會痛徹心扉,山崩地裂嗎?
“別怕,乖,沒事的。”他擡手撫上我的額頭,久違的溫情。
他抱着我朝外走去,我本來不想爲痛經這點小事過去的,但又強不過他,只能輕輕的抗拒着。他連理都不理我,瞥了我一眼,更是加快了步伐往樓下走去。
他抱着我去了車庫,小心的把我橫放在車後座裡,他立馬開動車子,往醫院趕去。
李熠急急的抱着我進了醫院,醫生馬上替我量了體溫,37.5只是小低燒,醫生又對旁邊的護士囑咐:“給她抽血。”
哎呀,我的媽,不就是來個大姨媽,還有抽血,我嚇得臉色煞白,我抓了抓霍黎希的衣袖,輕聲說道“我不要,我不要抽血,我要回家........”
霍黎希甩開我的手,對我的哀求視而不見,一本正經地說:“別鬧了,醫生說了什麼就是什麼。”
說着,他猛地捉住我的手,對旁邊的護士吼:“你動作麻利點。”
小護士替我綁上了粗粗的橡皮管,我止不住的顫抖起來,霍黎希難得的找回了從前的寵溺,從後輕摟住我安撫道:“很快的,忍忍就過了。”
他在我耳邊輕聲低語道,聲音很溫柔,如同夢裡的聲音,風吹過竹林的舒心,下一秒,針管生生的扎進手臂裡,我咬緊了脣,朝他的懷裡微微的瑟縮了一下。
不知過了多久,醫生拿了化驗報告回來了,她看了我一眼說:“你最近吃了事後避孕藥是吧?”
我的臉唰的紅起來,然後點了點頭,女醫生嘆息了一聲說:“你們現在的年輕人,年紀輕輕以爲身體好,什麼都不注意。避孕藥由於其抑制,延遲排卵的作用和抑制子宮內膜的作用,你還服用的是服用緊急避孕藥,那會導致月經紊亂、出血或點滴出血。由於臨時用藥造成一時性血液中激素水平暫時升高之後的下降,發生撤退性出血,長期服用的話,排卵障礙,導致不孕,而且你血液中激素水平特別高,你是吃了什麼牌子,多少粒?”
我慌張得不知所措,若是不能生孩子了,那我該怎麼辦?雖說我總是喊叫着不想再生孩子,可是不想生和不能生,這是兩碼事。所以,儘管有點不好意思,但我焦急的追問:“美國的牌子,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我就吃了一片,我會不孕不育嗎?”
霍黎希猛地打斷我的話,皺了皺眉反問:“什麼美國的?你換口味了?”
不是你給我的嗎?還好意思問我,我懶得再搭理他,緊張地看着醫生。
醫生推了推鏡子,語氣緩和了少許,安慰道:“你少服用就是了,現在還沒有什麼事,積少成多,日後就有大麻煩了,你知道如今有多少人不孕不育嗎?好了,我先給你開些藥,先住三天院觀察一下。”
然後醫生回頭瞪了一眼霍黎希:“這位先生,這方面你也得注意一下,人家姑娘還年輕身體可不是這樣禍害的。好了,你先出去一下,我給小姑娘再檢查一下。”
霍黎希出去以後,女醫生低下頭沉思了一下,才擡頭猶豫地說:“蘇小姐,有些話,我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講。”
她的語氣有點凝重,我聽得心口一緊,咬了咬嘴脣堅定地開口:“關於我身體的嗎?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
女醫生嘆了口氣,什麼都不說,我是個急性子,最受不了別人說一半話,又吞下一半,推了推她的肩膀追問:“你有什麼說吧!”
女醫生又是長嘆了一聲,望着我說:“小姐,你可能誤食了一種虎狼藥。”
“什麼?”我不解的望着女醫生:“你說什麼?”
“檢驗報告顯示,你吃的那種藥專門是防止女性懷孕的,較之平常的避孕藥不同,那藥這種藥對女性的傷害挺大的,聽說吃一顆保一年,也有的說運氣不好的吃了能一輩子不懷孕,市面不準推廣,也貴得離譜,一般人就算想買,也摸不着門路,換一句話說那些人專門爲二世祖準備的。”女醫生平靜地陳述。
我如同遭受雷擊,整個人都驚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