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深的嘆一口氣,不顧他的強烈反對我在掙扎中翻了一個身,我背對着他。我的手用力的捂着自己的眼睛。
“抱歉,我現在有點不知道如何面對你。”我壓抑住鼻腔裡涌出來的酸澀。任由他從身後摟着我,淡淡的說道。
他沒有吭聲,而我也陷入了沉默,然而過了一會,他卻突然又將我摟得更緊。說:“答應我。就算是再生氣。跟我發火都行,別抽菸好嗎?抽菸很影響以後生育的。”
一聽這話我的身體條件反射的頓了頓。我心想不是你給了我餵了虎狼藥嗎哪怕我一天抽一條煙也不會影響懷孕,因爲我根本懷不了。但是。一想到他現在忽冷忽熱的脾氣,我害怕他的脾氣,我還是忍住了。
我覺得我們現在就隔着一條深深的鴻溝,這鴻溝。或許跟他在外面那個我沒見過面的女人有關,或許也跟他最近對我的情感變化有關,他多次傷我,我也不再是他的唯一,我們之間的角色定位,早已從男女朋友。轉變成真正的金主與情婦了。
我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中。不知何時,模模糊糊睡去。依稀間,我感覺到那隻手摟着我越來越緊,最後,開始不規矩起來。
身旁是軟香的,嫩白的身體,包裹着浴巾。年輕白嫩,剛剛洗過澡,泛着微微的玫瑰的香味。
頭髮吹得半乾,長髮纏繞在胸前,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欲拒還休的風情。美好的還沒有完全成熟的身體,微微透着誘惑的氣息。
好吧,我深知霍黎希的定力,對於他動手動腳我沒有感到很意外,當然也有些抗拒,但到底還是沒有拒絕。
睡得半夢半醒,只感覺到他不能自控的吻上我,輾轉流連,火熱的大掌覆上了胸前的柔軟,另一隻手,輕輕鬆開浴巾,探了進去。
感情,永遠是不能自控的。情谷欠,永遠是開弓沒有回頭箭的。
因爲吻上了脣,所以再也停不下來。我無聲無息,不會反抗不會反應,但也絲毫不影響他的興致。
越吻越深,直到真的情不能自禁,身側的我,就算還沒有完全醒來,意識不在,卻也是開始起反應了,開始下意識的本能的迴應。
兩個人的身體,都開始炙熱起來,距離越來越近,電光火石,他將自己送了進來。
他伏在我身上微微動着,而我也是在這個時候,徹底的睜開眼睛,醒了過來。
毫不猶豫的說,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啪啪過了,當然不算前面兩次算是強迫的啪以外。
以前不是沒有在一起那啥過,只是再沒有一次,像這一次一樣,兩個人都傾盡全力用力,彷彿下一秒就要山崩地裂一樣,獲得人世間最完美最和諧的愛。
從一個姿勢換到另一個姿勢,找到了各自最喜歡的姿勢,我禁不住壓抑低喘連連,給予了他無限的勇氣,迸發的那一刻,那纔是真正滿足的喟嘆。
事畢,他躺在我身邊,有一搭沒一搭的捏着我的胸,看着那個身邊的我,幫我擦去額頭的汗珠。
“我已經餓了很久了。”他吻了吻我的鼻尖,這樣說道。“小爾,前面幾次我太沖動太粗魯了,對不起。”
我很想問他你的那個溫柔鄉呢沒滿足你嗎,但我忍住沒講出來,我不想自己活成了一個怨婦,我害怕自己會更加的失態。
這是他今晚第二次跟我道歉了,我想我或許應該見好就收,我將自己最真實的思緒壓抑在心底,也不去想他那句餓了很久是否真實的可能性,沉默的將自己重新沉入夢鄉。
夢醒之後是新的一天。然而這婚禮還不算完,霍家有錢有勢財大氣粗,就連霍家小姐的婚禮,都不走尋常路。
第二天我們還沒來得及回家,就被安排要跟着大家一起開車到某度假山莊去,我覺得很累,而且心情很複雜,並不是很想去,但霍黎希很快便否決了我這種想法。
“霍家全體成員以及霍家的至親都會去,蘇爾,昨晚婚禮上的事,不止我覺得抱歉,希瑞也覺得抱歉,希瑞特意叫我帶上你,是希望帶你出去玩玩,給她個機會表示謝意。”
謝意?哼,我稀罕嗎?我也不知道我現在在稀罕什麼,但當我看清了這些人僞善面孔下的嘴臉後,我真的是什麼都不稀罕了。
我痛苦的捂着我的額頭,剛想找個絕佳的生病藉口開口的,霍黎希卻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一把將我拉進懷裡,寵溺道:“小爾,去吧去吧,你來北京之後也沒怎麼好好玩過,就當也給我個機會獻殷勤,好嗎?我答應你,等這事了了,我們就離開北京回深圳去,我帶你回家。”
聽到回深圳,我終於有了一絲別樣的情緒,我早就想回去了,我討厭北京,討厭北京這一大羣討厭的人,雖然深圳也不一定是我的最終歸宿,但那種自由自在的滋味,真的是好很多。
而且,霍黎希近來脾氣暴躁,難得這樣和顏悅色對我講話,我不敢想象,如果他都這樣低聲下氣了我還不答應他,他會不會暴躁會不會又跟我撕起來。
想到這裡,我爬起來梳頭洗臉後上妝後,開始換衣服。
我留在酒店的衣服並不是很多,我自己來時穿的休閒服,我買的那條紫色長裙,霍黎希吩咐人給我挑的露背晚禮服,還有昨天霍希瑞給我的伴娘小禮服。
穿着晚禮服小禮服出門都不太適合,休閒服也太隨意,最終,我選擇了那條我覺得十分漂亮的想穿給他看卻因爲陰差陽錯他沒看到的那件長裙。
事實證明這件裙子的確是很驚豔,我向來自詡美貌,他也看中了我的美貌,但當他看到我這件裙子的時候,也驚住了。
不顧我正在奮力拉背後的拉鍊,他走過來按住我手,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沿着我背部的曲線一寸一寸下滑。
從巨大的穿衣鏡子裡看過去,就只看到他從背後擁着我,他比我高十多釐米,他的下巴剛好抵在我的耳朵那裡,看起來十分的親密,真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
我嘆了一口氣,我對自己的面貌是很有自信的,畢竟這一年多遇到的那些男人都是因爲臉蛋看上我的我明白,那他,爲什麼又會被別的女人吸引呢?
那個叫他阿希哥哥的女人,那個他願意爲之下廚的女人,那個他即使推掉我的約會也要陪伴的那個女人,到底是誰?長着怎樣的臉?
“別鬧了,我們要出去,時間都不夠了。”我微微一掙打開他在我身上游移的手,皺着眉頭這樣說道。
他楞了一下,復又摟住我的腰,手從我後背遊移到我的小腹前,在我那兒惡趣味的按了一下,然後吻了吻我的耳垂,低低嘆道:“小妖精,等我找到機會再收拾你。”
他終於放過了我,我也不着痕跡的別過了頭,我不會承認,除了作爲情婦必要的滾牀單,現在心中的隔閡已經不足以支撐着我與他曖昧與他親暱了。我們之間,就陷入了這樣的局面,他不會解釋,我也不會問,他或許不覺得有什麼,而我也憋在心裡,什麼都不想說。
我們全部收拾好出門的時候,霍黎希自然而然的接過我手裡的一個旅行袋子,等我們下樓的時候,其他人已經三三兩兩等在大廳了。
我一眼就看到了穿着大紅長裙的霍希瑞,霍希瑞現在還是新娘子,身段苗條臉蛋嬌豔,美得很。霍家的基因都很不錯,霍家的孩子還真的沒一個醜的。
榮德玉樹臨風的立在霍希瑞身邊,一手攬着她的肩膀,一手提着包,看起來這才真的是一對璧人,看得我羨慕極了。
我剛將自己的目光收回來,卻不其然的與一箇中年美婦對上,我當時就吃了一驚。
這個中年美婦我很熟悉,她不是別人,正是我當時還在深圳的時候,闖到出租房裡去拿錢要求我到北京來去攪亂榮盛大壽的那個婦人。
這個婦人是誰?
我剛想偷偷問一句搞清楚狀況給自己打個預防針,榮盛卻不知道又從哪裡竄出來,走到中年美婦面前,一向沉着嚴肅的臉上,難得出現了笑顏,淡淡道:“美如,你別擔心了,你看你兒子這不是好好的結婚了嗎?我早就說了吧,有我這個大伯在,就一點也不用擔心榮德的前途,都是我榮家的孩子,榮德沒有父親,我這個做大伯的,難道還能不管他嗎?”
哦,我收回自己的眼神,原來是這樣,這個中年美婦就是李美茹,榮德的親生母親,真的很漂亮,也真的夠年輕的。
我發現我有點看不懂李美茹了,那時候她唯恐天下不亂的慫恿我來北京攪局,她跟榮盛不是都姓榮,不是都是同一家嗎?他那樣做有什麼目的?
這個問題我也真的想不通,我搖搖頭不想再自己亂想下去了,正在這時霍黎希拉了拉我,我也順勢收起自己的思緒,乖乖的在他身邊坐下來。
我不知道大家都坐在這裡等什麼,霍家子孫,還有榮德母親和榮德的大伯,不是都在這裡嗎?還要等誰?難道...
我心中頓時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我剛反應過來,卻正好聽到我熟悉的嬌笑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