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凌美,我的眉頭又不自覺的皺了一下。雖然這個女人近兩天沒有再在我們的生活裡出現,但她帶來的影響力還是存在的。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我心裡也還有着氣,當然。只是我沒有說出來而已。
我不會說,其實很久以前我就想問一問的,但那時怕他嫌我小氣,沒敢問。既然他現在自己提起來了,我就問問好了。
“你對凌美現在什麼感覺?爲什麼你那麼遷就她。真的一點其他的感覺都沒有了嗎?”我的手指在他有力的胳膊上摳了摳。這樣的話說出來。我自己都覺得欠扁。但我知道,要問啊。必須要問啊,只有大家的心都掏空了。一點事都沒有。以後的日子纔不會有隔閡,才能好好的過下去呀!我不敢說,我們的感情來的有點突然,對凌美那樣綠茶爆表殺傷力強的女人。我真的很沒信心。
“你說小美啊?”黑夜裡,我聽到他嘆了口氣,繼而緩緩說道。“我不騙你,我欠了她的,對她心存愧疚,的確。但這樣的情誼。跟愛情是無關的,我對她沒有曖昧,一點都沒有,我像個小夥伴、或者個妹妹一樣對她,或許,那是我對年少時錯失的卻也間接傷害過的凌薇的交代。但至於我爲什麼對凌美愧疚,爲什麼做不到拒絕她,我暫時也不能告訴你事實,我只能保證我跟她真的沒有什麼,我也請求你不要多問,等時機成熟了,我會告訴你的。”
說着,他摸了摸我的臉。我頭一偏,躲過去了。
“什麼呀?”我咬着嘴脣講話。我的注意力也不放在凌美身上了,免得顯得我小氣又無賴,我將話題轉移到自己身上,問了一個我十分想問的問題。“爲什麼要娶我?真的有那麼喜歡我嗎?”
“你很好。你性格好,我是受慣了委屈的人,年少時候喜歡嬌憨可愛的,現在卻只喜歡溫柔的包容我的。你會做飯,會做點心,把家裡打理得井井有條。你心裡有我,在你心裡我比事業和金錢重要。你給我生了兒子,還要給我生一個女兒,我感謝你,很感謝你!”他吻了吻我的額頭,笑道。“好了,我知道我利用過你,但我保證那是在算準了你不會真的有事的情況下,你爲我吃的苦,我願意用我的餘生來補償你!”
“嗯,我明白!”我不着痕跡的從他懷裡鑽出來,我微微側過身子,再也講不出其他的話來。
他似乎察覺到了我忽然的冷淡,也猜到了我的冷淡始終跟擱在我們之間的那個凌美有關,他從背後拉了拉我,然而我沒理。他嘆了口氣,用力將我的肩膀一掰,反手摟住我。
“一定要就這個問題死磕嗎?真的容不下她嗎?”他從身後摟住我,他呼出的熱氣撲面而來,往日熟悉的刷牙之後淡淡的薄荷味,卻讓我一瞬間覺得厭惡無比。
“不是我容得容得下她的問題,而是你有沒有將我這個妻子放在眼裡的問題。”我激動了起來,雖然知道這些話說出來他可能會不高興,可能會得罪他,我還是不管不顧的說道。
“你這樣護着你的凌美妹妹,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凌美真的是你想象中的那個柔弱無依弱不禁風的樣子嗎?你有沒有想過,她揹着你,到底有沒有幹過一些你不能想象的事情。”想到凌美從前給我發的那些東西我就心痛,現在都已經名正言順了,我也不怕得罪人了,很大聲的嘶吼道,將領麼從來發給我的那些信息一點一點的講出來。
霍黎希聽了,很明顯的不相信,雖然他竭力的想表現出對我的信任,可他緊鎖的眉頭,和他緊握的拳頭出賣了他。
“小美不是這樣的人,你要詆譭她也不用這個樣子吧?”他高昂的下巴寫滿了不可置信,我的心也跟着涼到了谷底:“你的意思是,就是小美不是這個表裡不一的女人,而我纔是那個爲了趕走她不擇手段冤枉人的惡女人咯?”
霍黎希慌了一下,很明顯他也不想接這個話,他無奈的看了我一眼,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用力擁住我深深的說:“小爾,你不要這樣子想,你是什麼人我是理解的,我愛不愛你你還不知道嗎?只是,沒有證據的事,真的叫我很難相信,畢竟...”
“好了,不用再說了。”不等他多說下去,我直接就打斷了她。“我的手機掉了,我所說的一切都是胡言亂語,都是浮雲,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不會再就着這個問題對你窮追不捨了。”
這個答案霍黎希明顯是不滿意的,他探手就要來捉我,被我手一打躲開了,他惱了,更用力的要來抓我,摁住我不讓我動。
那隻修長而強壯的手臂上,居然都是薄汗,一種類似於憤怒一樣的滾滾汗珠。那個高大的身軀,靠着一股無法抵擋的怒意,抵着我。
“你到底想怎麼樣?”他居高臨下的盯着我,摁住了我的下巴,冷冷的問道。“你是不信我,還是不信你自己?我說了我跟她沒關係,我會處理好,你爲什麼不相信?”
“這不是你能不能處理好的問題,而是我們之間還能不能容得下第三個人的問題。”我兇狠的迴應他,一滴淚從我的眼角流了下來。“你只顧自己怎樣想,從來沒想過我願不願意,如果你真的對其他人歉疚對其他人念念不忘,那你爲什麼要娶我?你大可用錢打發我啊?”
“這就是說,你後悔了咯?”他着急了,連聲調也跟着提高。
他那雙黑曜石的眸子死死的盯着我,那麼強大的怒意,彷彿我犯了淘天大罪,他眼裡焚燒的火焰,能將人燒成骸骨。
“你到底想怎麼樣?嫌沒有名分的是你,後悔的又是你,我什麼都給你了,你還想怎樣?”他一步又一步的將我逼近,貼牢,他的怒氣,對我形成了強大的威脅。
我張了張口,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我很想說我要的只是唯一,可是,你給得了我嗎?
“是你自己處理不好女人之間的事,你不要把問題怪到我身上,我問心無愧,我只是做了一個女人在最適當的時候最應該有的想法。”我在老虎頭上拔毛,這條毛,我不得不拔。不說清楚,我心裡梗得慌,說清楚了,註定是一場撕逼大戰。
“蘇爾,我他媽從來沒有爲一個女人這麼妥協過,我能給的全都給你了,不能給的也給你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你說啊,說來聽聽啊!”霍黎希更怒了,說出一大堆惡毒的話語。
原來這個世界真的有那麼自以爲是的男人,我簡直無語了,無奈的幽嘆了一聲望着他:“我只有一句話,如果你真的愛我,你就不會把我置於爲難的境地。”
霍黎希直視着我,一言不發。
我又長嘆了一聲,聳了聳肩膀:“我想,或許你還沉湎在你的初戀中,分不清你生活的主次。我不知道你娶我是迫不得已還是因爲真的愛我,我覺得,如果你真的願意的話,憑你大少爺的實力,不但能把親妹妹同母異父妹妹都抓在手裡,甚至只要一聲令下,能有一大幫女人願意整成凌薇的樣子排着隊要嫁給你,說不定不止母的,還有公的呢!”
我自認爲挺幽默的,顯然霍黎希不那麼想的,他捏着我的下巴牛哄哄地說:“蘇爾,你把老子當什麼了?你看清楚了,老子是你男人,老子他媽是你結婚證上的男人。”
我真他媽想破口大罵了,他以爲自己是霸道總裁,能上天入地嗎?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果然是被人捧太高了,忘乎所以,他都忘記自己是啥了。
我搖了搖頭不想再理他,我拿過他的手機來,打算自己訂一張機票的,他不給我動手,我完全可以自己來的。我要走,我要買最早的機票帶着我兒子走,我在這北京城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他腦袋伸過來看到我在訂票,頓時又怒了:“你想幹嘛,你迫不及待想離開我不成?”
“不是你說的,領完證就要我回深圳去嗎?”我頭也不回的這樣說道。
我的姿態是對的,我的態度也是對的,然而我卻忘了,他本來就是個陰晴不定的神經病的。好的時候把你寵上天,不好的時候簡直逼得人想崩潰。
“不行,老子反悔了,老子就算把你栓在褲腰帶上也要把你綁在身邊,老子不讓你走,你就不能走。”霍黎希像個孩子一樣,仍是死性不改的說着霸道的話。
我和他根本不是一個頻道的,簡直就是雞和鴨講,根本就講不通。我也不是好脾氣的人,使勁地用力推着他,朝着他就大罵:“你神經病,你他媽真是出爾反爾的神經病,你別跟着老子了,老子受夠了。你讓我回深圳去吧,等你事情什麼時候處理好了我再回來。。我受夠了,我不想死,真的不想。”
我是怒了,真的怒了,反正已經成了夫妻,再不濟的也是離婚,我根本就不想委屈自己了。是,我是學歷不高家庭不好工作也不精彩,可是,我乾乾淨淨啊!
我跟霍黎希的時候,還是純潔的雛,跟了他之後,我遇到很多事,也被騷擾過,好幾次差點節操不保,可是,我拼死也要保住自己,所以導致我經常陷入危險中經常捱打。
骨子裡我是從一而終的保守性子,我一生活得戰戰兢兢的,可沒有偷也沒有搶,做着本分的事情,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每個人都要看輕我,人人都來指指點點。
也不知那裡來的力氣,我狠狠的推着霍黎希大聲道:“你滾,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霍黎希那裡容得人家叫他滾蛋,容得別人來怒吼自己,整張臉都寒下來,額頭冒出了青筋,他用力的摁着我的肩膀怒吼:“洞房花燭夜,蘇爾,你還不趕緊來伺候老子,你要老子滾去哪裡?”
說着,他猛地撲向了我,用力一撕,我身上的睡衣被他拉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