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酒店的地址。我心裡有些狂打鼓,我不知道霍黎希這是幹嘛,幹嘛要約我去酒店。難道他有需求了?我在心裡暗想。
但是想歸想。霍少召喚我哪敢不去啊,我得把自己洗乾淨了撒丫子去啊!
手受傷了之後我獨自沒法洗澡。我給自己簡單的擦了擦。換了件長袖的裙子就去了。手上的傷口太礙眼,我自覺他肯定不會願意看到。
到了酒店。我走到房間號,敲了敲門。是一個戴着墨鏡的男人來給我開門的。我當時還只當是我走錯了,剛想轉身,霍黎希的聲音卻從裡面傳來。
夜色下他的聲音特別的清冷,他說:“快滾進來。”
這是他一貫的囂張語氣。哪怕這大漢看起來特可怕我也沒敢回頭,我戰戰兢兢走進去。才發現裡面除了給我開門這大漢,還有一個墨鏡大漢,不光如此。地上還跪着個穿着白衣服的女人。
而霍黎希,他就高傲的仰躺在沙發上。伸直了長腿。他在抽菸,迷濛的臉在夜晚略顯昏暗的燈光下,看不清表情。而那個女人,這伏在那裡抽泣。
我不懂這是怎麼回事,也不知道他有女人還把我叫來幹嘛,也不知道這個倒黴的女人是怎樣得罪了他。我閃了閃身子縮到一旁,正想把自己當透明的,他卻忽然從沙發上起來。
“小爾,過來。”他朝我招手,笑了一下,絕無僅有的溫柔。我不知道他在鬧什麼,我邁着小碎步忐忑的向他走去,他卻將頭扭回去。
他猛然皺眉,當着我的面,用力的將手指間還沒來得及熄滅的菸頭,按入面前跪地的那個女人腦袋上。
女人吃痛的發出尖叫聲,而我也是在這個時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這個聲音有點兒熟悉。是啊,同一個宿舍,朝夕相處幾個月,能不熟悉嗎?
“舒穎,是你嗎?”我探頭想去看她的臉,卻發現她把自己的臉裹起來了,她抱着頭不讓我看。她越是不讓我看,我越是要看,我很想知道她爲什麼在這裡,她作爲周嘉易的女朋友,爲什麼會跪在霍黎希的面前。
那女人死死抱着腦袋不讓我看,女人的爆發力很強的我也是無能爲力,我終於將注意力從舒穎身上收回來,狐疑的看着霍黎希。我指着舒穎問:“這是怎麼回事?”
霍黎希起先是不吭聲,只朝着我冷笑,冷笑了許久直到我都快放棄了,他卻忽然往他懷裡一拉,又說:“蘇爾,你還真是蠢女人!”
我有些摸不着頭腦,他卻用力將地上那女人頭髮一扯,那女人吃痛,終於停止了掙扎,她的臉,也終於完整的現了出來。
果然是舒穎,只是,她是怎麼到這來的?
我深知在舒穎那兒肯定找不到答案,看她躲我那樣子就知道她不敢見我的,我將求知的目光望向霍黎希。
他拍拍大腿示意我坐過去,我趕緊聽話的坐過去了,他攬着我,有一搭沒一搭的揉着我的頭髮,一邊說:“蘇爾,我該說你蠢呢還是眼瞎呢?這麼大個活人放在你身邊你竟然不知道她別有用心?”
“你說什麼?”我覺得我有些恍然,我愣愣的看向霍黎希,這個時候,我已經漸漸意識到什麼了。
蔣東麒也跟我說過,能傷害我的,肯定是我身邊親近的人。
但是,我不想相信啊,我們之間關係雖不算頂好,但真的還沒到相殺那一步啊!我剛進天歌住宿舍時候舒穎的熱情還歷歷在目,我實在不敢想象之前那個熱情純真的女孩,能與眼前這個設計我的兇惡的女人劃上等號。
“就是這個女人,探查了你的歷史,收集了你的照片,買通了電視臺,不爲別的,只爲讓你身敗名裂。”霍黎希撫着我頭頂的碎髮,淡淡道:“小爾,我爲你清理門戶了,你要怎麼感謝我?”
感謝?我們之間還談感情?
我沒空理會霍黎希,此刻,我最關心的卻是她爲何要這樣?我們無冤無仇,她爲何要這樣?只是因爲她恨我資源比她好嗎?這個有那麼重要嗎?
我憂傷的目光看向她,我忽然發現我有些無力,自從走出校門之後,爲金錢爲利益,我一次次的被出賣被背叛,真的好累。
我心中苦悶不已,舒穎卻笑了。不,那是苦笑。
“你知道嗎?我一直熬啊熬啊,希望等到同期的那幾個模特都熬起來了,就到了我了。可是,還沒等到我的份上,卻憑空的冒出一個你,你搶了我的位子我的資源,還偏偏要跟我住一間屋子。
我以爲這樣就算了,卻沒想搶資源就算了,你連男人都跟我搶。我勾搭不上的高富帥,卻是你棄之不要的前任,我打着你的名義終於走近了他,我盡力盡力的伺候他,可每次做的時候,他都叫着你的名字,他遺憾沒有得到過你。
我以爲,人至少在我這裡了,比起我你一無所有,可是沒想到,你之所以不要這個,是因爲你有了更好的靠山。
憑什麼啊,憑什麼所有的好都給你佔全了,有錢人喜歡你,老闆寵愛你,資源都是你的,好事是你的,火起來也是你的。
憑什麼?憑什麼啊?”
舒穎歇斯底里的,叫得像個瘋子。
她這個樣子讓我也很蛋疼,我從來不知道我都不想要的,在別人眼裡卻是得不到的。我不知道我自己怎麼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一步的,可是在她看來,卻是我撿了天大的便宜,不知道珍惜。
“你何苦呢?”我望着她嘆氣,她完全不領情我的嘆息,像看個傻逼一樣看我,自嘲冷笑:“你懂什麼?你什麼都有,連你回家了他都跟着,你懂什麼?”
她這樣一講便讓我感覺到不妙,看來我回家而周嘉易跟着我的那次舒穎也是知情的。我心裡有一絲絲的驚慌,但不想被別人看出來我趕緊壓下心裡的慌張淡定下來,我想組織點語言阻止她,不想讓她多說。但是,已經晚了。
霍黎希霍地起身,一把拽着舒穎的衣領,冷聲道:“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再說一遍。”
霍黎希真正發怒的時候是挺嚇人的,我真的很希望舒穎也能被震懾到,到止爲止不要再講下去了,可舒穎卻只看了看我,那眼神裡含着挑釁,倔強冷笑:“霍少你知道嗎?你急吼吼的把我抓來,這女人不一定領情的,你以爲她很單純,其實她除了你還有不少男人,就說上次回家辦事吧,我男人還抽空去跟她約了個會呢,不信你問她。”
舒穎又別過頭將目光看向了我,頓了頓,目光兇狠的罵道:“人盡可夫的女人。”
她目光變得特別的兇狠,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跳起來就要打我。她修着長指甲的手向我抓過來,我趕忙將身子一側,但胳膊那兒還是被抓到了一下,拉扯到了我綁着紗布的手掌,特麼真的好痛。
她貿然發瘋,霍黎希這會也沒空繼續對我怎麼樣,他將我順手一帶,冷聲罵道:“你們都死了嗎?”
兩個保鏢彷彿這才如夢初醒似的,捉住舒穎彈跳的手腕,捂着她的嘴把她拖出去。
他們出去以後,屋子裡一下子只剩下我們兩個人,單獨相處,我又開始害怕了。
我瑟縮着想奪路而逃,他卻看穿了我的心思擋住了我的去路,他陰測測看着我冷笑:“寶貝兒,過來呀!”
這不是他第一次叫我寶貝,卻是聽起來最令人心驚的一次,我無奈的低垂着腦袋不敢說話,我這樣子他卻又惱了。
他猛然變了臉色,很兇惡的吼道:“特麼老子叫你過來還不過來是吧!”
他發火了,我再磨蹭也不敢不過去,我緩緩的向他走去,他卻一個不耐的將我一扯,扯到他懷裡。
我能感覺到他的氣息離我很近,他繞道我身前來一把把我抱起來,這麼近的距離,這個空曠的房間只有我們兩個人,我不自覺得想起同眠共枕的那個夜晚,我們也如同兩個嬰兒一般互相依偎。
他不說話,也不撒手,我的頭被迫枕在他手臂上,他一隻手簡單粗暴的握住我的柔軟,被枕着的那隻手在我後背輕輕的遊移。
他總有辦法讓我快速的面紅耳赤,我卻夾着腿什麼都不想幹。剝離了現實的外衣,忘卻了那些晚上的衝動,現在的我們,面對面的我們,不是男女朋友,連姘頭都算不上。
“別動。”我扭動卻想要掙開他,他卻將我按得更緊。
“我想做了。”他的呼吸噴灑在我的耳邊。
我一動不動,他卻將我的腦袋搬起來,我被迫的與他面對面,而他也猛地咬向了我的脣。“我想做,我只想跟你做。”
這是承諾,是沾了毒的誓言,他的眼睛亮晶晶,充滿着兇狠,算計的野心。
我沒有拒絕,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瘋了,他的話才一出口,我的下腹也涌起一股異樣的情潮。
從前沒有品嚐過的時候,不知道那是什麼滋味,現在他一挑撥,我不由得就想起了那些火熱的夜晚,和我內心深處同樣需要着的渴望。
他不以爲意的摟着我站起來,轉了一個身,將我按在陽臺的欄杆上。
我們發狂的糾纏在一起,像兩隻春天的野獸。
我穿着裙子,所以他的手變得特別的容易。他的手在我身上游移,帶起一片熱火。他的勃發,也抵住了我。
我的手受傷了根本沒力氣支撐柱自己,所以我只能緊緊依附着他,依託他。
他嚶嚀一聲,從後面進入了我。
二十幾樓,我未出口的尖叫被他吞噬,我一晃一晃得,只覺得自己的魂都要飛了一樣。
終於,欄杆上也承受不住這樣的顛簸,嘎吱得厲害。他大吼一聲沒有退出我,就以這樣的姿勢抱着我回房間,維持跪立的姿勢。
一切結束的時候,已經日落西山了。我累得趴在那裡直喘氣,他攤在一旁,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着我的鎖骨。
“爽不爽?”他的聲音含着事後的沙啞,動情的說。“蘇爾,你要記住,除了我,沒有男人再能讓你像現在這麼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