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侯爺就沒和三老爺一起坐車,三老爺在馬車裡,興奮的學那鞠場的轟動和酒席上大夥的鬧騰,說沒想到胡鐵蹴鞠是一把好手,宋表弟那對幸虧有他在才贏了週六,說那宋表弟捉弄週六,用芥末哄騙週六吃了後,週六又蹦又跳的,滿臉淚水,大罵宋表弟不是玩意,但還是追着要芥末說帶回去好捉弄別人去,但宋表弟說了,想吃就來旻莊,一概不外賣。
蘇氏抱着旻山就聽三老爺在那張牙舞爪的激動,倒不是他不抱旻山,而是他一股酒味,旻山不要他抱,還捂嘴,氣的三老爺直說白眼狼的兒子。
回去後的三老爺先叫人倒了熱水洗漱了纔來抱兒子,就這旻山也不要他,還是嫌棄他身上的酒味,三老爺哭笑不得,說道:“這傢伙,這麼小點還這麼講究的”
蘇氏笑着抱着旻山來回走動,說道:“老爺以後就不喝了唄,以後喝了酒就睡書房,我們娘倆都不要酒鬼進屋”
三老爺也知太太說的是玩笑話,光咧嘴樂,蘇氏就說道:“老爺累了吧,躺着睡會,我把旻山報奶孃那,一會我也要睡會”
三老爺還呲着牙笑道:“那快點,我等錦娘一起”
蘇氏瞪了他一眼,抱着旻山出去了,還聽到三老爺呵呵的笑聲。
等迴轉回來,三老爺已經換了寢衣躺在牀上了,蘇氏嫌他有酒味,想去牀榻上歪會,可是三老爺起身把她抱上牀,蘇氏直推他,說道:“大白天的,這是幹嘛”
三老爺嘿嘿的笑道:“啥也不幹,就是抱着錦娘睡會”
這會和個酒鬼也扯不清,蘇氏乾脆就這樣沒脫衣的被他摟在懷裡,聞着臭烘烘的酒味,好在三老爺還只是抱着,沒一會就鼾聲響起,蘇氏睡慣了午覺,此刻也困了,迷糊着就睡了。
睡醒後,一屋子酸臭味,蘇氏從三老爺身上爬過下了牀,那傢伙還呼呼的睡着,蘇氏穿了鞋趕緊出去,在門口深深的呼了口氣,低頭聞聞自己身上都覺得有味,春草從耳房出來,蘇氏道:“你也不去歇會的,也跟着忙了一上午了,春草笑道:“奴婢睡了會,剛在耳房也是歪着休息哪”
蘇氏睡足了下午覺,就交代春草一會老爺要是醒了,把屋子門窗都打開,換換空氣,一屋子酒臭味,把被褥也給換了,然後蘇氏就去園子裡的搖椅上晃着曬會太陽,今兒累了就不踩石子了,這天越來越熱,踩石子也往後延遲了兩時辰,不然石子被曬的太燙,無法下腳。
躺下後的蘇氏擺手讓跟着的鄭婆子退下,自己呆會不喜有人在跟前,無論是腦補還是靜呆,蘇氏都喜歡自己一個人靜靜的想會事,要是有音樂,那就更美了。
<center></center>蘇氏就是發愁怎麼面對三姑奶奶,怎麼想都沒想好說頭,繼續瞎編,一是糊弄不了三姑奶奶,二自己也不想編了,實話實說,也太難張口,還不知三姑奶奶會怎麼想,她要是嚷嚷出來,雖然自己有把握外人都會信自己,但又是一場鬧騰,蘇氏也不願意看到那樣。
左想右想的,也沒法破這個局,蘇氏敲敲自己的頭,管她哪,水來土掩兵來將擋,走一步看一步,船到橋頭自然直,自己在這七想八想的也解決不了問題,還是曬着太陽躺會吧。
蘇氏還就這麼曬着太陽歪着又睡着了,太陽曬着暖哄哄的,還沒等迷糊着,就聽見旻山哇啦哇啦的聲音,起身一看,九郎推着旻山過來了。
旻山喜歡九郎抱他玩,因爲九郎總是很多逗樂,雖然有時捉弄的旻山開嚎,但大多時候是被逗的笑的咯咯的,九郎一月回來一次,旻山都記得,每次意見九郎就哇啦哇啦的伸手要他抱。
九郎把旻山從推車裡抱起,蘇氏站起來伸手要抱旻山,他還躲開,蘇氏笑道:“完了,白生了這個兒子,只要父親不要娘,見了哥哥,又是隻要哥哥不要娘了”
旻山還在九郎懷了嘻嘻笑,跟能聽懂母親的話似得。蘇氏就讓九郎坐在搖椅上,自己也坐下,問道:“還沒詳細問你哪,那天去了你岳家,見沒見着陶娘子?”
九郎紅了臉,說道:“遠遠的見了,都穿孝在磕頭”
蘇氏見兒子羞紅了臉也就不逗他了,這裡可好,不說小娘子提到出嫁就羞紅了臉,就是個兒郎也如此,真正的清純呀。
蘇氏道:“忘記交代你應該多待會,留下幫忙的,怎麼說都是代表了咱三房去的,不過看你那天回來的晚,也知道你留在那了”
九郎點點頭,蘇氏笑道:“我兒辦事就是妥當,以後娘就不用多操心了,再娶了媳婦進門,有媳婦心疼九郎,娘就只管帶大你十一弟了”
九郎說道:“娘放心,兒子就是娶了媳婦,一樣會幫着娘養大十一弟的,就是我兩個哥哥也不會撒手不管的”
蘇氏道:“哎呀,你們過好自己的日子,讓娘少操心就是幫娘了,娘這有你爹哪”
九郎想到如今的父親快變成奶孃了,也偷着樂,心道我生了孩子絕不會像父親那樣,太沒面子了。
沒面子的父親睡醒了,也過來了,還問道:“說啥哪”
九郎抱起旻山放入推車,推着就走了,邊走邊樂,三老爺看着兒子這樣,還莫名其妙的說道:“他咋啦?我一來急跑了?剛說啥哪”
蘇氏挪了位,讓三老爺也坐下,笑道:“沒說啥,是我取笑他娶媳婦又要推後了,他不好意思了”
三老爺撓撓頭,也笑道:“臭小子,着急啦”
蘇氏見他一個勁的撓頭,問道:“老爺頭癢呀”
三老爺道:“不是,就是今兒猛地束髮,這頭皮揪的疼”
蘇氏偷樂,爲了不讓頭髮散下來,蘇氏就使勁的緊着束髮,這麼半天了,可不頭皮疼嗎。蘇氏道:“回屋給老爺解了發洗個頭吧,看來這頭髮還得一倆個月再束髮纔好,現在還是短點,老話說,心閒長頭髮,手閒長指甲,看來老爺爲這個家操心多呀,這心就沒閒過,所以這頭髮就長的慢”
三老爺不撓了,奇道:“還有這說法?又是你奶孃說的?不過這個到是說的在理,我可不就是操心嗎,我這心呀,就沒閒過”
蘇氏樂死,哄着三老爺回屋洗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