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指望是一回事,孩子能成器豈不是更好?
誰不希望孩子爭氣,不說古代讀書纔是出路,就是現代,誰家有個高考狀元,那家長都恨不得戴大紅花滿街轉一圈。x23us.com更新最快
蘇氏腦補要是九郎中了秀才,她肯定要大請客,還要請親家來,讓她看看,我兒子你女婿不錯吧,你眼光好,挑了我兒子當女婿。想想就是陽光燦爛呀。
三老爺看着太太仰頭看天,還嘿嘿的樂,就知太太又神遊去了,這詞還是太太說的,神遊能使人身心快樂,說她能這麼萬事想的開,就是經常神遊的結果。
三老爺是不知道這神遊到底是什麼,還以爲太太能遇見神仙,那種奇奇怪怪的事也就不打聽了。
蘇氏嘿嘿完了,又問了九郎其他幾個一起的學子如何?郝舉人讀書怎麼樣?
九郎聽了母親的問話,也挨個回答:“郝舉人學業還好,也刻苦,先生說他下次下場有希望,六哥嗎,先生想讓他多讀幾年書。”
九郎說完還看了看父親,三老爺是根本沒注意聽孃兒倆說什麼,蘇氏是撇嘴,那意思就是下場了也沒戲。
對於古代學問蘇氏是一竅不通,只交代九郎多聽羅先生的,也可以請教郝舉人,畢竟中了舉的,那是憑真本事考出來的。
郝舉人在糧倉附近漫步,心裡念着先生讓他讀的一些往年的試題,來這郝舉人只是爲了躲避家裡的暗害,對先生根本沒抱什麼希望,誰知來後,他感嘆,幸虧來了,這個先生實在不凡,無論是學識還是教課,總讓郝舉人一點就透、豁然開朗的感覺。
來這沒幾天,這精神也好了,身子也沒那麼疲乏,怪不得母親隱晦說去鄉下苦讀備考也好,不然新婚燕爾,怕自己也亂了心思。
聖人說君子要有三戒,少之時,血氣未定,戒之在色。自己還是年少衝動,竟然就沉陷在溫柔鄉里忘了學業?
郝舉人在鄉下慶幸能離開溫柔鄉,可長英縣主卻在給姜王妃抱怨。
“母親你說,剛新婚就丟下我去什麼鄉下讀書?在家裡難道不能讀嗎?也不想想自己的媳婦孤零零的多難熬?”
姜王妃是壓了又壓心裡的火氣,郡王爺見王妃要冒火,趕緊勸女兒,“女婿是要會試的,肯定要苦讀,多少學子都跟着先生去住,有的還去了自家莊子讀書,爲的就是好高中,不然又得等三年。”
長英縣主拉着臉說道:“去我陪嫁莊子也行呀,就是郝家也買了莊子,非得去什麼謝府的農莊?我看是躲我吧?不然我說我也去,相公怎麼就沒同意?”
姜王妃忍無可忍,拍桌子厲聲說道:“怎麼嫁了人還不懂事?哪個學子苦讀是帶着媳婦去?遊山玩水還是念書?去你莊子?你那有先生還是什麼?我看沒你的話,女婿還有高中的希望,有你在跟前,沒準就是落第。”
長英縣主也是瞪着眼睛,郡王爺忙呵斥王妃,“長英就回孃家唸叨唸叨,也是關心女婿,你吼她幹嘛?心裡煩悶不回家說去哪說?長英,別怪你母妃,她也是替你着急,希望你在婆家好好的。”
長英縣主恨恨的站起來,撒氣說道:“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再也不回來了。”
說完就跑了,郡王爺哎哎的沒喊住女兒,回頭抱怨王妃,“你就聽着行了,說她做什麼?”
姜王妃氣道:“你就慣着她吧,這嫁了人再不懂事,讓婆家怎麼容她?時間久了,女婿厭煩了怎麼辦?”
郡王爺一瞪眼,對王妃他是愛又怕,對女兒那是疼,對其他人,可沒那麼好氣,“他敢?敢對我寶貝女兒不好,看我怎麼收拾他!”
姜王妃深吐一口氣,轉話題問道:“然兒最近的先生如何?”
郡王爺這時才緩了臉色,笑道:“這個先生不錯,然兒也說很好,讓我多給先生月薪。”
姜王妃更是滿心都是歡喜,“然兒自小就懂事,心腸軟,我給下面吩咐了,好好給先生和然兒準備吃食,要我說,咱又用不着參加科舉,那麼勤苦爲何?可然兒就說趁年輕多念點書,什麼學而優則仕,我兒就是懂得多。”
當初兒子想去書院就讀,姜王妃壓住了,又讓郡王爺託人找了個先生來,兒子每日跟着先生唸書,就是發愁侄女還沒懷上,最近也不知怎麼,侄女收斂了些,兒子臉色也好看了些,姜王妃爲了哄侄女,又給了侄女一些好東西,就希望侄女能心裡敞快,早點懷上個孩子。
姜儀芳最近是心裡舒暢,她軟了下來,不再吵鬧,表哥也回屋次數多了,但月月的葵水按時來,讓她又着急起來,但這事麻婆都不知,她又開始日夜發愁起來。
長英縣主氣呼呼的回到郝宅,進門就遇到要出門的郝志學,長英縣主也沒招呼,郝志學微側身讓了道,還含笑微微點了點頭。
郝志學那雙眼睛不笑似笑,如果眼睛彎起,嘴角挑起,似桃花盛開,俗稱桃花眼。
長英縣主想起自己難得能記住的一詩詞:笑語問檀郎,今夜紗櫥枕簟涼。可自己的檀郎卻丟下自己夜夜孤枕難眠。
郝英卉在園子裡看到縣主嫂子急匆匆走過,無奈的嘆氣,又隨着縣主進了屋。
雖然縣主沒和郝英卉打招呼,但這個嫂子,她早已知道脾氣。無非是個驕縱的沒長大的孩子。別家的嫂子哄小姑子,郝英卉自哥哥去了鄉下,天天的陪着嫂子,四處討好,就是讓嫂子不會覺得太悶。
可是還沒多久,縣主嫂子就開始抱怨,見天的發脾氣,如今宅子裡就三個主子,母親和呂姨奶奶去了庵裡,庶叔不是讀書就是外出,郝英卉也不出去,成天的貼着縣主。
郝英卉畢竟是個小娘子,無法理解縣主嫂子夜晚的孤枕難眠的念想,她可以白天儘量讓嫂子高興,晚上的事,她也想不到那方面,見多了婚後婦人獨自就寢的,哪裡理解內心火熱的長英縣主的渴求。
郝英卉白天累了一天,晚上甜甜入夢,長英縣主卻在翻來覆去的烙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