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兇悍 逃嫁太子妃 037 打入死牢!
君皓然挑眉:“秦子苒如何?”
“秦子苒,這根本就是秦子苒陷害我……”聶倩兒頓了一下之後,仍舊不死心,想爲自己開脫。
而也有一名素來便看不慣秦子苒的貴女上前開口:“啓稟皇上,臣女也認爲這件事情和秦小姐有關係!方纔江都郡主,不,聶倩兒說自己一直跟秦小姐在一起,但是秦小姐未有任何反駁,而這一切我們也都是看見了的,她們兩個確確實實從出了御書房,秦小姐和傾凰公主說了幾句話之後,便一直在一起,而這瓷瓶是聶倩兒在路上扔的,秦小姐一直就在她身邊,所以若說這件事情秦小姐完全不知情,甚至都沒看見,臣女不信!”
她這話一說完,不遠處便走來一名粉衣女子,她這一過來,不少男子們都看着她的方向微微愣了愣。好美的姑娘,是誰家的小姐,他們怎麼從未見過?可仔細說來,似乎又有些眼熟……
那女子幾個大步到了他們跟前之後,先是對着君皓然行了一個禮:“民女百里如煙見過陛下!”
原來是百里如煙,也是聽說了太子殿下有一位義妹叫百里如煙,這下很多人也都認出了她來。君皓然點了點頭,無意多說,而百里如煙看了一眼形式,站到了澹臺凰的身後。卻沒想到自己來湊熱鬧,倒還幫了澹臺凰一個大忙!
這貴女話音一落,便有不少貴女爭相符合。雖然秦子苒不像聶倩兒一樣,是衆多男人們的女神又喜歡裝無辜扮柔弱惹人討厭,但自大驕傲的孔雀渾身上下也同樣找不到惹她們喜歡的地方,所以這女人跟着聶倩兒一起死了,她們當真是樂見其成!
“陛下,臣女認爲司馬小姐此言有理,這件事情,秦小姐恐怕脫不了干係,即便不是主謀,也當是同謀!”又是一名貴女開口。
秦子苒當即開口辯駁:“陛下,臣女真的沒有在意。這些個貴女們口口聲聲說看見臣女一直都和聶倩兒在一起,那何以她們都沒看見聶倩兒扔瓷瓶呢,這……”
“因爲那個瓷瓶是你的扔的,她們當然沒看到我扔!”聶倩兒很不顧及邏輯問題的打斷。
秦子苒的臉登時就綠了!不欲跟她說話……但是貴女們也沉默了……
而就在這會兒,御林軍統領親自壓着一個宮女到了他們這兒,到達之後,先是跪地行禮,同時開口:“啓奏陛下,臣有事奏報!”
君皓然看了一眼那宮女,面露不耐煩之色:“有何事,也等此事了結之後再說!”
而聶倩兒在看見那宮女的一瞬,臉色驟然白了。她方纔只顧着辯駁,說是秦子苒栽贓陷害她,但是她卻忘了,這件事情跟自己也是有關係的!秦子苒出力,將毒藥放在澹臺凰的身上,並讓她二哥在皇上面前舉報澹臺凰,而那帶着毒藥進宮,派人去下毒的人,可是自己!
這件事情她也是脫不了干係的,而這個宮女,是她自己的侍婢,這麼多年爲她做事從來沒有失手過,這麼大的事情,她也只放心交給這丫頭去做,可是她今日卻被抓了!
而那個丫頭心裡是莫名其妙的很,她明明都能成功的逃跑,卻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個神出鬼沒,連影子都沒看見的人,將她從茶水房的桌子底下推了出去!還說了一句“大功告成,小爺走人!”但是她根本都沒看到人,一度以爲是鬧鬼了……
這聶倩兒的臉色白了,秦子苒自然也就鬆了一口氣,整個人的面色都輕鬆了不少,那可是聶倩兒的侍婢,跟她秦子苒可沒什麼關聯……
君皓然如此一說,那御林軍統領當即開口:“啓稟陛下,臣要說的也就是此事!方纔有人在茶水間裡看見這名宮女鬼鬼祟祟的躲在桌子下頭,隨後便又傳出了陛下中毒之事,臣問她是哪個宮的,她始終支支吾吾不肯說,臣便將她帶來了,恐怕下毒的真兇就是她!”
他這話一出,倒是給聶倩兒提了一個醒!她當即瞪大了眼,狀若不敢置信的對着那丫頭的方向開口:“書兒,難道這件事情是你做的,你這是想陷害給我?”
“真是笑話,你自己的侍婢有什麼理由陷害你?”百里如煙不屑挑眉,她生平最看不上的人,就是自己做錯了事卻往自己丫頭身上推的人,很巧的,現下這聶倩兒就成了其中一個。
書兒一聽聶倩兒這話,當即更爲支支吾吾了起來,小姐待她雖然算不得好,但是也絕對不差!現在自己被查出來就是下毒之人,不論是自己與小姐同謀,還是自己就是主謀,都預示着自己必死無疑,倒也還真不若將這件事情一力扛下來,也算了報答了小姐這些年對她的恩情!她也相信,自己死了之後,小姐感念她的忠心,一定會好好爲她照料家人的!
是以,她忽然眼神一定,咬了咬牙槽,準備將這事情都一力扛下!“皇上,奴婢……”
倒是澹臺凰一看她這視死如歸的表情,很快就知道她心中所想,當即開口打斷:“這位姑娘,你可想清楚了,下毒謀害皇上,是滿門抄斬的大罪!是要誅滅九族的,誅滅九族是什麼意思是知道嗎?就是父家六族和母家三族全部都要死的意思!你死不要緊,可是你就忍心讓你那些無辜的親人都爲你陪葬?”
她這一問,書兒當即愣住了!她只知道這件事情是大罪,她必死無疑,卻沒想到會這麼嚴重,會連累自己的父母,甚至是所有的親人,這……
見她面露遲疑,顯然是已經開始猶豫了,澹臺凰又接着笑道:“但是,倘若你是被什麼人指使,甚至是逼迫的,只要說出來,皇上也許會感念你身不由己,對你網開一面!”
這話,字字句句都是在引導書兒,如果這書兒聰明,不想死也不想自己的父母親人死,就應該按照澹臺凰的意思說這件事情是人逼迫自己做的,這樣還有一線生機!而稍微長了一點腦子的人,也確實應該這樣做,果真,書兒一聽這話,眸色慢慢亮了起來!
螻蟻尚且偷生,何況人乎?如果有機會活,任何人都不會想死!書兒也不會例外。
可這下,秦子苒就冷靜不下來了!當即大聲呵斥:“澹臺凰,你誘供!”這女人給書兒分析出了利弊,也等於是在告訴對方如何選擇。聶倩兒瘋狗一樣的亂咬,她秦子苒可以什麼都不承認,但是這書兒,是看見她們合謀的,也是下毒之人,倘若書兒將她們二人告發出來,她就是有幾百張最嘴爲自己解釋,也沒有人再能相信自己的清白!
而其他人也微微皺眉,澹臺凰誘供的動機,確實顯而易見。
可,她這話音一落,凌燕几個大步上前,毫不留情的一巴掌,對着她的臉就抽了過去!
“啪!”一聲巨響!
秦子苒的臉上很快的多了一個巴掌印,紅腫了起來!
“你……”這下不僅僅是秦子苒,君皓然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就算秦子苒出言不遜,也輪不到一個外邦公主的侍婢來動手。
但,站在一旁沉默了半天的拓跋旭,當即大笑着開口:“凌燕,打得好!老子早就忍不住了,這北冥人,從一開始皇帝中毒,就無緣無故污衊我們公主,傾凰公主是草原雄鷹的女兒,到了你們北冥,卻被人當成犯人押上來,又是要盤問,又是要搜身!本少主想着貴國皇帝中毒了,心中着急行爲有失,也是人之常情!可現下一個罪都沒撇清的女人,也敢對我們公主殿下直呼其名,若是在漠北,本少主定然要將她剁了喂雕!”
這話一出,大家這才終於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似乎真正的受害者除了他們的皇上,還有這位莫名其妙被人誣陷的公主!
人家一個嬌滴滴的公主,被人這樣誣陷,想還自己一個清白,責問一下書兒,以抓出真兇也是情有可原的!什麼誘供不誘供,她不過是說出自己的懷疑和猜想罷了,根本就是秦子苒做了壞事,擔心自己暴露,所以還要誣告旁人!衆人都這樣想着,並在心中爲自己的高見肯定的點了點頭。
而拓跋旭這話一出,君皓然的面上也緩和了半分,募然纔想起澹臺凰確實是被自己冤枉了許久,是以開口道:“今日委屈公主了,朕定當送上厚禮給公主壓驚!”
澹臺凰的面色還有些蒼白,怎麼看都是被今日這驚險的狀況給嚇的,她趕緊點了點頭,還強撐着笑意道:“北冥君上太客氣了,是本宮不是,來了北冥被無端樹敵,還連累北冥君上爲了本公主被人投毒!”
這話一出,君皓然的面色瞬間鐵青!再看向秦子苒和聶倩兒這兩個人的目光簡直能噴出火來,不喜澹臺凰卻要對自己投毒,他這個做皇帝的就是給人家這樣算計的嗎?
澹臺凰這話直壓重心,成功的刺激了君皓然,又成就了自己有什麼事兒都往自己身上攬錯的高潔形象,更是喧賓奪主,成功的將自己誘供的事兒,化解開來不說,還叫秦子苒和聶倩兒這兩人的處境更加不利!
於是,秦子苒被扇了這一巴掌,也只能是吃了這樣一個啞巴虧!是她自己太激動,一時間忘了對方的身份在自己之上,捱了打也怨不得別人!而且她現下應該糾結的問題不是自己被人打了這樣的微末小事,而是想想自己應當如何脫罪纔是!
倒是太子爺和楚玉璃,聽聞此言,都似笑非笑的看了澹臺凰一眼,眸中不乏讚賞。能將君皓然的心情抓握得如此恰到好處,她也算是一絕了。
“賤婢,你還不招認!”君皓然這半天所有憋屈的怒火,幾乎是被澹臺凰這話完全挑起,狠狠的瞪着書兒,似乎是想將對方千刀萬剮!
這眼神嚇得書兒渾身發顫,又想了先澹臺凰方纔的話,哪裡還敢將所有的罪責都攬到自己的身上?她不要命就算了,還能連累自己的父母也親人嗎?是以,她趕緊哆嗦着開口:“陛下,奴婢招,奴婢招,奴婢全都招!是小姐,是小姐和秦小姐合謀,說是要陷害傾凰公主,奴婢也是被小姐逼迫,出於無奈纔會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還請皇上念在奴婢身不由己的份上,給奴婢一條生路!”
“胡說!啓稟皇上,這都是這賤婢胡亂攀咬!和她主子一樣,想着自己敗露了,臨死的時候也要拉一個人墊背,臣女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時得罪了她們,纔會遭致這種禍端,還請皇上明察秋毫,不要相信這些人的一派胡言!她們這完全是污衊!”此刻她心中是無比後悔,這件事情她原本是不該摻合的,比起愛太子殿下,她更愛至高無上的位置!
最終誰做了皇帝,她秦子苒嫁給誰纔能有無上的榮光!所以她昨日當真不該和聶倩兒一起摻合到這件事中來。但,也怪澹臺凰今日把皇后姑母害到了長門冷宮,這才讓她心中最後的一絲猶豫也支離破碎!徹底的加入了這一場活動。
哪裡知道聶倩兒手下的人竟然和聶倩兒一樣無能,都能成功的下毒了,竟然卻還被人給抓了,真是蠢鈍如豬!
書兒聞言,當即冷笑了一聲,瞬間也開始爲自己的主子悲哀!這就是小姐這麼多年交的朋友,出了任何事兒都只想着撇清自己,把所有在罪責都讓他們家郡主一人承擔!“秦小姐未免也太會撇清自己了,那奴婢倒要問上一問,你與郡主已經是這麼多年的朋友了,怎麼說也都是有些交情的,爲何我們偏偏誰都不污衊,獨獨污衊你一個人,要污衊也該污衊仇人不是麼,還有人會污衊自己的朋友?”
書兒這話說的也是在情在理,秦子苒今日在表現也確實是不好。按理來說,這麼多年的朋友,不論如何,也要幫着求幾句情纔是,可她卻好像是認定了一切都是聶倩兒做的一樣,急於撇清自己,還將聶倩兒推出去,這樣的“朋友”,也確實是叫人不寒而慄!
聶倩兒此刻也終於是找到了一些神智,整個人慢慢的冷靜了下來,她現下被趕出皇城已經是定局,沒有任何迴旋餘地了,但是她一個人承擔這樣的後果,卻放過秦子苒這個陷害她的女人,根本想都別想!她今日若是不能將秦子苒拖下水,她便不叫聶倩兒!
想着,她大聲開口:“那秦子苒,這件事情若是跟你沒關係,你昨日半夜來我王府又是爲何,有什麼事情白日裡不能來說,卻偏偏要晚上來?你來的時候,我王府的下人們可都看見了,他們全部都能作證!”
秦子苒冷笑了一聲,笑着爲自己開脫到:“聶倩兒,你是被削了封號,整個人也變傻了是嗎?以至於記性也出了偏差,我昨夜到你的府上,分明是爲了討論繡品的問題,是何時扯到這件事情上面來了?你們家下人能作證,那也不妨問問你們家下人,昨夜我去了,到底是爲什麼而去的!”
是了,雖然秦子苒去是爲了商量這件事情沒錯,但是此事機密,事關殺頭大事,定然是不能讓那麼多下人知曉的,這所謂的探討繡品的理由,也是聶倩兒昨夜自己對着自己的家中的下人們說的,這無疑是自斷後路!
但,都到了這一步,她豈會甘心?“那你二哥卻爲何一再在皇上面前指責是傾凰公主所爲,難道這還不足以證明你與我早就串通好了?”
“二哥不過是將自己看到的告知皇上,也許是他看錯了,也許是他想多了,這一切與我何干?”秦子苒不痛不癢的駁斥了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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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是叫澹臺凰有些驚奇,沒想到這秦子苒還真的很是個角色,反應的這麼快不說,說話的條理和據點也當真是十分清晰,叫人幾乎是找不出半點破綻!
這一說,聶倩兒反而不糾纏了,她仰天冷笑了一聲:“好!好!好!就算你說的都對,就算這件事情是我一個人做的,但是秦子苒,你不會忘記了兩年前你和我合謀做過什麼事吧?還記得玲瓏公主是怎麼死的嗎?”
這話一出,所有人俱是一驚!
玲瓏公主是君皓然最爲寵愛,也可以說是唯一寵愛的一個女兒!卻在兩年前,皇宮的御花園不幸失足落水而死,這件事情一直都是君皓然心中的痛,卻並不知道這其中還會有內情!
倒是澹臺凰聞言,好心情的笑了笑,她就知道這兩人最終是會互相咬起來,甚至抖摟出彼此不少事情的,沒想到她們這麼夠義氣,半點都不忍心讓自己失望!
秦子苒臉色一白,當即開口道:“你胡說些什麼,玲瓏公主,玲瓏公主是自己落水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秦子苒,你也別再裝了,你我這麼多年,一起做了多少事,你自己心裡清楚,我也清楚!只是壞事做的太多,我大多不記得了。卻沒想到你今日竟然會扯了我身上的布料來害我,既然我已經落到這般田地,也不必再爲你遮遮掩掩了!啓稟陛下,這些年我們兩個做下的壞事已經不知凡幾,臣女早已記不全,但是玲瓏公主的事情,我還記得很清楚!請陛下聽臣女說完這最後一席話!”聶倩兒恭敬的低下頭,對着君皓然開口。
君皓然早已深深的皺起了眉頭,大聲開口呵斥:“到底是怎麼回事?說!”
“皇上,您不要聽她胡說……”秦子苒當即大聲開口。
“你閉嘴!”君皓然冷聲呵斥,又看向聶倩兒,“你說!”
這下,整個場面安靜的可怕,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看着聶倩兒。而澹臺凰也就在這會兒,忽然偏過了頭,在百里如煙的耳邊悄悄的說了一句話,百里如煙當即眼前一亮,對着澹臺凰悄悄的豎起了大拇指!表示自己明白……嫂嫂厲害啊!
聶倩兒笑了聲,開口道:“啓稟皇上,兩年前玫瑰盛宴的第二天晚上,炎昭將軍的妹妹炎玉之事你可還記得?”
這話一出,遠遠的便傳來炎昭怒氣滿盈的聲音:“這又關我妹妹什麼事?我妹妹你們逼的喝了毒藥,已經活死人一樣躺了兩年了,你們這些人卻還不能消停一會兒,讓她清淨清淨嗎?”
這聲線一傳來,大家都往他來的方向看了一眼,長相粗狂卻不失英挺,一襲火紅色的披肩襯得他張揚如火,一雙眸中含着滔天的烈焰,似乎是想將聶倩兒撕了!
而韞慧,在看見他的時候,表情忽然有點憤恨!
他這話一出,聶倩兒當即開口:“炎昭將軍,你就一點都不想知道令妹當年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嗎?你一定不知道,那一日,她與那個馬房的小廝,不是私通,是被人下藥!”
“什麼?”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們整個北冥的人,誰都不會忘記當初那個北冥第一美人,她像是烈焰一樣張揚,卻又像蓮花一樣純淨,卻不知爲何不知潔身自愛,竟然與一個馬房的小廝私通!印象之中似乎都還記得她哭得梨花帶淚,說自己冤枉的模樣。
炎昭幾個大步上前,一把將她從地上拎了起來:“你是說真的?”
“自然是真的!當年太子殿下送了她一株玫瑰的事情誰人不知,天下人都知道她是要做太子妃的,這種情況下,她會去和一個馬房的小廝私通嗎?”聶倩兒不答反問。
這話一出,澹臺凰當即挑眉,看了君驚瀾一眼。眉梢挑起,心卻急速下沉,他還給人示愛過?
君驚瀾聞言,似乎是想說話,但是看了炎昭一眼,頓了頓,沒開口。似乎有些爲難,卻給了澹臺凰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表示自己事後會解釋清楚。
而炎昭聽完這話,表情也微微僵硬了一下,那株玫瑰,是怎麼回事,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很快的,聶倩兒又接着開口:“當年,我嫉妒她,秦子苒也一樣嫉妒她,嫉妒她是北冥第一美女,更嫉妒獨獨她能得到殿下的青睞!所以我們給她下了藥,但是被玲瓏公主撞見了,沒有法子,就只能將她推入湖中。玲瓏公主是有些武功的,我一個人沒那個本事,是秦子苒從玲瓏公主背後偷襲的!”
“你胡說!污衊,你這全部都是信口雌黃!”秦子苒的臉色白了又白,扯着嗓子大聲的爲自己便辯駁,心底也是發慌,這件事情確實是做的太大了,所以一直都記在她的心裡!她也沒有一日不擔心事情敗露,現下聽聶倩兒這樣一說,她只感覺自己都要崩潰了!
聶倩兒冷笑:“是不是胡說你自己心裡清楚,玲瓏公主自小習武,而你秦子苒也是將門虎女,不是你,還能有誰?”
“聶倩兒,你說這些話,你有證據嗎?”秦子苒開始妄圖抓着這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而她們這樣爭吵之下,一旁的百里如煙忽然開口:“唉,看你們吵的我看着都累,我這裡正好有一瓶哥哥給的‘吐真言’,只要喝下去,什麼捨不得招的話,也一定都全招了!皇上,要我借給你嗎?”
這話一出,秦子苒的臉色又白了半瞬。
君皓然先是皺眉,旋即開口:“不知令兄是?”
“百里瑾宸!”百里如煙眨巴着大眼睛,扔出一個震天巨雷!
所有人都瞪大雙眼,狠狠的驚訝了一下,沒想到她竟然是公子宸的妹妹,那太子殿下和公子宸,豈不也是義兄弟的關係?
當然,這個已經不是現下最大的重點,現下最大的重點是公子宸是神醫,神醫的藥是不會有問題的!
故而,君皓然面露喜色,開口道:“請姑娘借朕一用!”
百里如煙當即掏出一個瓷瓶,對着秦子苒走去:“來,讓本姑娘伺候你喝下!我們一起來說說真話,保證喝完之後那話要多真有多真!”
秦子苒飛快搖頭,並不斷往後退,一張臉瞬間煞白,已經不敢再有任何狡辯,只是不斷的逃避着那藥:“不!我不喝,我不喝,我不能喝!你拿走,我不喝,我不喝……”
聶倩兒當即在一旁冷笑出聲:“秦子苒,你不是冤枉嗎?你不是說我信口雌黃嗎?你就喝啊,爲什麼不喝?”
“我不喝!我不喝!”秦子苒捂着自己的耳朵,開始高聲尖叫,“我不喝,不喝!”
可,她這抵死不喝,又抵死不招供的樣子,已經讓人看出了端倪,她已經沒有了那會兒的理直氣壯,反而滿是心虛。
百里如煙咂巴咂巴嘴,開口道:“隨便拿一瓶水嚇唬一下,就能成這個樣子,說你不心虛本姑娘都不信吶!”
“那水不是吐真言?”君皓然愣了。
“是不是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現下的反應已經勝過任何真言了!”百里如煙收了瓶子,退了回去,只覺得嫂嫂真是太機智了,這樣主意都能想到!方纔在自己耳邊悄悄說的,就是讓自己在關鍵時刻出去訛她,原本聶倩兒那話沒有任何真憑實據,大家都不是很相信,但現下秦子苒這打死都不喝吐真言的樣子,卻讓大家都信了一半!
她若是心中無鬼,爲什麼不肯喝下那藥呢!
“我,我……我沒有,我……”秦子苒還想狡辯,但是君皓然的眼神已經完全冷冽了下來。
冷睇着她,一字一頓的開口:“來人,給朕把秦子苒打入死牢,交由廷尉親自審訊,必然要將此事審一個水落石出,爲朕的女兒討一個公道!”
打入死牢?那即便再審,也是九死一生了!而且廷尉衙門幾十套刑具,隨便一套都能讓她脫一層皮!
廷尉司馬清當即上前開口:“臣領命,只是若犯人不招,臣是否可以用刑,還請皇上示下!”
嚴刑之下必有真言,但嚴刑之下也有屈打成招,這件事情對於皇上來說,是至關重要,所以各種細節他還是詢問清楚,以免將自己不該攬的責任攬了一身。
“那便都是你廷尉衙門的事,朕只要結果!”君皓然冷聲開口。
這話的意思,就是默許用刑了!
秦家嫡系血脈也就只有這麼一個女兒,還指望她將來能夠如同她的姑母一樣,踏入後宮,登上萬民之母的寶座,今日算是希望一空了。可以秦威爲首,沒有一個人出來爲她求情,一個女兒,和整個秦家,孰輕孰重他們還分得清楚,更何況他們現下還是待罪之身,自身都難保,還談什麼求情!
司馬清點頭,又接着開口:“那請問皇上,聶倩兒是直接發配出京,還是留下以作盤查秦子苒的人證?”
方纔陛下已經下旨要將聶倩兒逐出皇城,這盤查秦子苒,沒有聶倩兒卻是不行,所以一切也都還要請示。
君皓然猶豫了一會兒,開口:“將聶倩兒和這賤婢打入天牢,嚴加看管!朕既然說了饒她一條狗命,就不會朝令夕改,盤查清楚之後,再將她逐出京城!至於這賤婢,查清楚之後朕再定罪!”
“臣無不從命!”司馬清低頭開口。
旋即,秦子苒和聶倩兒還有書兒就被帶了下去,但是她們兩個人即便到了如此地步,仍舊並不服氣,聶倩兒和秦子苒在互相大罵賤人,罵了一會兒之後,秦子苒又開始大聲哭着冤枉。
這一切讓衆貴公子們心中無比失落,兩個美人,就這樣好端端的沒了,當真是可惜。而與他們相對的,是貴女們喜出望外……
她們兩個沒了,場面是清淨了,但是太子爺看了一眼澹臺凰的臉色,就知道自己接下來不清淨了。
事情告一段落,沉默了很久的國師大人笑無語,掐指算了算,開口:“今日果真是多事之日,好在兩顆災星已經被帶走,不然本國師擔心北冥國祚都要因此受到不小的影響!”
落井下石的什麼的,幹起來還是非常有成就感的。
他這樣一說,貴公子們當即不覺得可惜了,如果是兩顆災星,一個說不好,還要禍及家人呢,他們還是敬而遠之的好!
而所有跟秦家有些關係的,內親外戚,現下還全部因爲秦子召說話不經大腦,全部跪在地上等候發落。君皓然掃了他們一眼,將眼神放到了君驚瀾的身上,開口道:“他們怎麼處置,還是太子拿主意吧!”
事實上在北冥能夠拿主意的,早就不是自己了,秦子苒和聶倩兒不過是兩個貴女,加上各國使臣都在,所以由他來處置既出不得什麼大事,也能在外頭做做面子。可是秦家畢竟都在朝堂之上,這個主意,他還拿不了。
君驚瀾看了地上那跪着的衆人一眼,懶洋洋的一笑,閒閒道:“本太子爲人素來寬宏大量!”
這話一出,他們所有人的心都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太子殿下寬宏大量,這是啥時候有的事兒啊,他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只是本太子雖然寬和,這有錯就是有錯!秦子召離間兩宮,這也都是舌頭惹禍,不若……就拔了舌頭吧?”輕飄飄的開口,就像是說今日吃什麼一般隨意。
其他人都低下頭,不敢有半句反對之言,畢竟事實上,只是拔了舌頭,對太子殿下來說,已然對秦子召手下留情了!
而秦威更是第一個開口:“多謝太子殿下法外施仁!”
他這樣一說,太子爺狹長魅眸微挑,又接着開口:“秦子苒的結果出來之後,若是毒害公主的罪名成立,爺不說,你也知道結果!”
“臣明白!”他一直都是四皇子殿下君煜的人,落到太子殿下的手上,還能活幾日就已經是個奇蹟,還有什麼還奢求的?
而太子殿下這話,顯然是在提醒自己……也是有意幫自己,殺人滅口,殺了秦子苒就不會有招供的結果出來,他秦家也能安然無恙,這已經是最好的保全之策。而比起他的親外甥四皇子,沉默在旁一言不發,卻已經讓他猶疑起自己的立場,到底還該不該繼續支持他。
“起來吧!”懶懶掃了他們一眼,便已經沒興趣再看。狹長魅眸一直放在澹臺凰的身上,而澹臺凰從那會兒所謂他送了玫瑰給炎玉之後,表情一直就不太好看,而且根本不怎麼看他。
太子爺在心中低嘆,看來小狐狸有點生氣啊……
不過,她能爲他吃醋生氣,倒也是好現象……
所有的事情終於平定,風流紈絝的楚國大皇子殿下,當即“啪”的一聲,打開了自己手上的摺扇,搖晃了幾下,十分“驚恐”道:“這北冥女子,實在是太嚇人了!本殿下就看了這一會兒,幾乎是嚇出了一身虛汗!”
這話一出,北冥文武百官的臉色都不由得沉了一下,對聶倩兒和秦子苒這兩人更加不滿了,兩個不知所謂的女人,妨害了他們北冥女子的聲譽。
“如斯美人,楚皇子殿下如此愛美,卻也能嚇出虛汗?”笑無語挑眉,朋友麼,就是用來互損的!
楚長歌倒也是個嘴巴毒辣的,笑容滿面的開口:“比起方纔那兩個,本殿下還是覺得青樓的那些個花魁們討喜多了!”
這下好了,是把秦子苒和聶倩兒踩到地底下去了!
眼見他們這問題的討論方向不對,君皓然當即開口:“還有一刻,便是午時了!衆位忘記方纔不愉快的事情,去桃林兩側吧,玫瑰盛宴即將開始!今日傾凰公主受了委屈,朕會給漠北一個交代!”
“如此,本公主就不客氣了!”澹臺凰笑着點頭,禮儀周全。
很快的,衆人便四散而去。而路上還能聽到笑無語和楚長歌那兩人談話……
楚長歌滿含笑意的聲線遠遠傳來:“笑兄是不知道,北冥皇城,尤其春風如意樓的花魁,不論是身段,還是容貌,都是極品中的極品!”
“看這樣子,楚兄已經去風流快活過了?”國師大人淡淡開口。
楚長歌理所當然的回話:“那是自然,本殿下是一片好心,爲她們排解閨中寂寞!”
“你就給老子裝,上女人倒還成了你奉獻了,還他媽的要臉不要?有沒有特別努力,神勇到姑娘們對你念念不忘?”笑無語實在沒忍住,又爆了粗口。
楚長歌悠哉的搖着扇子回話:“本殿下就是隨便一睡,便能讓她們終身難忘本殿下之勇猛,並不需要特別努力……”
後頭的一衆姑娘們,聽着這兩個大男人就這樣肆無忌憚的說些沒節操的話,嘴角不住的抽搐,這兩個人可都是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人物啊,大庭廣衆的說這個,也不會不好意思嗎?
國師大人意識到自己不小心又暴露了本性之後,理了理自己的衣襟,十分飄逸出塵的開口挽回形象:“楚兄,這樣的話,怎麼能大庭廣衆之下說出來呢?你要注意影響啊!”
“砰!”楚長歌一扇子對着他呼了過去,怒斥,“變純潔之前也不知道先跟本殿下商量一下,你我要步調一致懂不懂?”
“……”衆人默。
澹臺凰抽了抽嘴角,問成雅:“你相信他們兩個之間是清白的嗎?”
“不信!”成雅、凌燕、韋鳳、韞慧開始合奏。
澹臺凰搖了搖頭,接着往前走,韋鳳瞅着她的臉色,一路上就覺得她的表情有點不對勁,試探着開口:“太子妃,您是不是在生氣爺和炎玉的事情?”
“你知道過程?”澹臺凰挑眉,沒否認。
韋鳳很誠實的搖頭:“不知道,兩年前這個消息傳出來的時候,屬下就覺得很奇怪,爺若是真的看上誰了,一定是高調的厲害,就如同現下對您一般,可是爺一直對炎玉就很冷淡,說爺給她送了玫瑰,打死屬下都不信!”
她這樣一說,澹臺凰心裡稍稍舒服了一點,眉心卻還是沒有舒展開來:“並非我不信他,而是他剛剛沒反駁!”
就是他的沉默,讓她覺得像是默認一樣。
韋鳳動了動脣,也不再開口了。爺應該會自己解釋清楚的吧,其實她也奇怪,當年這樣的傳聞出來之後,爺竟然也沒反駁……
她們到了桃林之側,午時便已經到了。
所有人都陸陸續續的入了桃林,林中的冷子寒和墨冠華,看着澹臺凰安然回來,而秦子苒和聶倩兒都沒了,對視一眼,別有深意的笑了笑。可是,在看見百里如煙之後,墨冠華笑得更開心了,冷子寒笑不出來了……
澹臺凰入了桃林之後,便一直往深處走,示意韋鳳她們自己玩自己的,不要跟着她。韋鳳等人雖然擔憂,也沒敢跟上。
她走了很遠很深,幾乎都沒什麼人之後!終於把自己憋着的怒氣狠狠的對着一旁的桃樹一踹,結果——
特麼的用力太重了,悲傷的抱着腳跳了起來!尼瑪,好疼……哭瞎!
也就在這會兒,身後傳來他好整以暇的笑:“小狐狸,吃醋了,還是生氣了?”
“你想太多了,都沒有!”死鴨子嘴硬是亙古不變的道理,說完往前走。
沒走幾步,卻被他一把拉過,上前一步,抵着她的腰,將她壓在那棵桃樹之上,直面着他。
狹長魅眸挑起,笑看向她:“不想聽爺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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