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兇悍 逃嫁太子妃 034 要死,你也只能死在朕的身邊!
顯然,這是皇甫軒的聲音,冰凍如三尺之寒。
澹臺凰回過頭,看着那如陽光凝練而出的帝王,非常從善如流的道:“那,請問皇上,我想走你同意嗎?”
“呵……”楚玉璃禁不住失笑,水墨凝香般的面上,綻出一抹笑,極是清淺動人,讓姑娘們禁不住又捂住了自己的鼻孔。
皇甫軒卻很有點笑不出來,幾乎是有點不可思議的瞅着這個女人,她說話和聽人說話,總是這樣抓不住重點嗎?自己的意思翻譯過來,應該是他沒同意,她就別想走吧?
她現下趕緊問一句他同不同意……呃,好吧,皇甫軒已經成功的把自己繞暈了。
斂了心神,擡眸凝鎖住她,燦金色的眸中並無任何敵意,聲線卻依舊冰寒:“若是朕不同意,你待如何?”
“不同意,自然只有硬闖!”澹臺凰四下一掃,守衛的人並不多,楚玉璃方纔在即墨離寢宮前的那一手,顯然也堪能和皇甫軒一戰,硬闖成功的機率也並不小。
這話一出,皇甫軒冷冷哼了一聲,就伴隨着他這一聲輕哼,四下很快便有無數侍衛圍了上來,手上還拿着長弓,將他們團團包圍。
“硬闖,那你便試試看!你不要命,你帶着的這些人,也不要命了麼?”
帝王的意思,永遠都是不允許任何人違逆的,尤其,是永遠不能接受明目張膽的違逆。
這下,澹臺凰入目可見,便都是尖尖的箭尖,一字排開,殺意極濃。而她再掃向皇甫軒,清晰的看見了對方眼中的冷冽之氣,顯然,對於一個從來沒有被人違逆過的帝王來說,她若是真的要玩命的抵抗他的意思,出於帝王的威嚴和自尊,他真的能下令殺了她!
想透了,也便不再堅持要硬闖,因爲她素來是個能屈能伸的人,於是很快便看着他道:“皇上,您能把那會兒問我的問題,重新問一遍嗎?我保證不再說硬闖什麼的惹您生氣!”
這話一出,皇甫軒冰冷的脣畔扯出一抹笑,雖然極淡,卻極爲耀眼。很配合的道:“若是朕不廷議,你待如何?”
“我抱着你的大腿哀求你同意可以嗎?”澹臺凰眼淚汪汪的看着他,來硬的不行,咱來軟的總可以吧?
皇甫軒:“……”
故事的最後,爲了不至於硬闖出去,導致英勇就義,澹臺凰選擇了妥協。妥協的結果,是被軟禁了,軟禁在皇甫軒寢宮旁邊的寢宮,方便皇帝陛下就近看管。
君驚瀾不在,自然是指望不上,被軟禁之前,澹臺凰曾經以求救的眼神看了一眼楚玉璃,因爲她清楚,現下除了楚玉璃,恐怕沒人能幫她。
而楚玉璃則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讓她到現下都還沒有想明白:“用信任,去換自由!”
信任和自由?
腦細胞不夠用,所以只能支着下巴冥思苦想,而皇帝陛下顯然也是對楚玉璃預備帶着她一起走的行爲很不滿意,所以吩咐了下人,獨獨不允許楚國太子進去見她。
楚玉璃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也很穩得住,只溫雅淺笑,似是早已料到。
納蘭止第一次看見自家主子沒有爲澹臺凰玩命,很是欣慰的道:“主上,原本就不關您的事,您不必插手!”
楚玉璃好看的眉頭輕鎖,卻是淡笑道:“本宮倒是想插手,可這畢竟,是皇甫軒的地方。解鈴還須繫鈴人!”若是有旁的法子,他自然會捨命爲她爭一爭,只是,以皇甫軒現下的執着,恐怕是大軍打到皇宮門口,但凡那個男人還有一口氣在,也決計不會放手。
納蘭止嘴角一抽,就知道對殿下不能有什麼過高的指望。沉聲問:“那您打算如何?”左右這個事兒也是咱們解決不了的,不若過幾天就回楚國去吧!納蘭止在心中搖旗吶喊……回楚國吧,回楚國吧!
“等!”一個字落下,手中的茶杯也放下,溫潤的脣畔浮現出一抹淡笑,卻是胸有成竹的味道。
“等?”納蘭止皺眉。
這會兒,宮人端了藥碗進來,恭敬的上前,彎腰送到楚玉璃的眼前。
濃黑的藥湯,伴隨着讓人作嘔的味道,讓納蘭止都深深皺眉。但楚玉璃卻早已習慣,端起碗,眉頭都不皺的一口飲下,下人也馬上遞來拭嘴的絲帕。
朗目微掃,見納蘭止還未動,等着自己的答案,楚玉璃溫聲道:“等,等她明白本宮那句話的意思。”
這世上的東西從來都是對等的,想要自由,自然就得付出點代價。
納蘭止雖爲天下第一謀,但到底是精於朝堂算計,這些男人和女人之間複雜的問題,他想不明白,索性也不再想了。卻開口警告道:“主上,臣下認爲您不宜再去漠北,尊者既然在漠北,見您插手,難保不會爲難!”
這話一出,楚玉璃緩緩閉上雙眸,羽睫蓋在如玉的面龐之上,脣角輕輕扯起:“本宮也想知道,他這麼多年……如此作爲,到底是想讓本宮爲他做什麼!”
所以,爲她也好,爲自己也罷。這漠北,還是要去的!
……俺是君子江山的分割線……
被軟禁的日子,往往是無聊的。而在她無聊之間,伴隨着東籬的一聲:“小祖宗!”的輕呼。
一團雪白色不明物體,從窗外飛射了進來。它身後,還有一團銀色的不明物體……
那正是小星星童鞋和翠花,由於這兩貨最近惹事兒的能耐不斷升級,導致東籬等人現下對它們的稱呼,已經成功的昇華爲了祖宗。
星爺進來之後,就自顧的去找水果吃。而翠花童鞋則十分“忠心耿耿”的站在澹臺凰的面前:“嗷!”主人,花爺是來幫助您的,不知道有什麼可以爲您效勞?
它這模樣,成功的讓澹臺凰驚訝了,嘴角一抽:“你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如此衷心護主?”想想它以前的德行,像是那能爲主人拋頭顱灑熱血的嗎?難道是小星星最近對它產生了良心感染?
這樣想着,她倒是十分讚賞的看了小星星一眼。星爺成功的曲解了她的意思,當即高高的擡起下巴:“嗷嗚……”你終於知道星爺長得帥了?不容易啊你!
澹臺凰嘴角又是一抽,很快的被翠花拉過去了心神。
翠花童鞋拍着自己的胸脯,十分霸氣的發出一聲:“嗷!”花爺雖然看起來不地道,但是從來衷心護主,願意爲主人作出任何犧牲!
“嗯!”澹臺凰終於被自己的愛寵感動,伸出一隻手,摸了摸它的腦袋,開始說出了自己的決策,“待會兒出去之後,你飛快的引開所有的弓箭手,然後讓你主人我潛逃!對你的衷心,我一生都不會忘卻!”
翠花狐狸嘴一抽:“嗷~!”花爺去引開弓箭手,那是會被射死的啊!
“你不是很衷心護主,願意爲我做出任何犧牲嗎?”澹臺凰挑起眉頭,看着自個兒眼前的狐狸。
翠花聽完之後,很快的掉過頭,留給澹臺凰搖曳着九條尾巴的瀟灑背影:“嗷……!”世界已經如此虛假,對花爺的話,你又何必太認真,認真你就輸了!花爺的血統高貴,註定不能爲了人類輕易犧牲,不然主人是要遭天譴的,我這都是爲了你好呀,我的主人……
然後,澹臺凰嘴角一抽,忽然想起那日在望天崖,君驚瀾有難,小星星這貨可是同生共死的!於是似模似樣的仰天長嘆:“寵物比寵物,真是氣死主人!”
“嗷!”翠花深深地握了一下小星星的爪,這年頭想冒充一隻衷心的寵物,實在是太難了!你這些年到底是如何僞裝的?
……
東籬扶額長嘆。
現下漠北的局勢不知道是何種境況,澹臺凰只覺得自己各種坐不住又站不穩。皇甫軒並不知道她就是現下的澹臺戟,其實也該是沒有理由扣住她纔是,一直到這會兒,她都沒想明白皇甫軒的心裡到底是打着什麼主意!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她都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這要如何應對?
就在這會兒,門口傳來下人們行禮的聲音:“旭王殿下!”
“嗯!”楚長歌那風流紈絝的聲線傳入,隨後極是暢通無阻的進來。
一看澹臺凰那要死不活的樣子,當即便笑了一聲:“怎麼,公主這是太想念本王了,所以如此魂不守舍?”
這話一出,兩人皆是愣了一下。
相識不過幾個月,便已然經歷了一場生死。而這種類似於調戲的話語,已然很久沒有出現在他們之間了,尤其,是在望天崖那次之後。
“是啊,我想你,所以魂不守舍!”澹臺凰毫不猶豫的賞了他一個大白眼,這兩人這般相處下來,倒還真的很有點哥倆好的意思。
楚長歌失笑,倒也不問她是如何狼狽的被抓回來,倒是沒事兒人一般,坐在板凳上長吁短嘆,似真似假的哀怨:“唉,本王真是命苦!人生中第一次婚禮,你竟然參加一半就走,也實在是太不將本王當成朋友了,可憐了本王爲了你,一張桃花面,日日漸消瘦啊!”
“噗……”澹臺凰禁不住失笑,這楚長歌真是個活寶,倒是攪得她鬱悶的心思都沒有了,無語的瞅着他,給彼此倒了茶,諷刺道,“我看你倒是胖了不少!”
見她到底是開懷了,楚長歌便又是笑,搖了搖手上的玉骨扇,輕聲嘆道:“你不回漠北也好,皇甫軒不讓你走,也是爲了保護你!”
“此話怎講?”保護她?難道不是扣下她做人質嗎?
這是唯一的解釋,但是想起昨夜的事情,她又不是很願意這樣想。
這一問,楚長歌面上的笑意,也越發的玩世不恭起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星眸倒是雪亮:“現下漠北戰亂,你雖然素來就不像是女人,但也到底是個女人,作爲一個男人,是絕對不放心將自己心愛的女人,放到那樣烽火連天的地方的!畢竟,太不安全!”
風流紈絝的話音一落,見澹臺凰的面上浮現出點點不以爲然。他又接着補充:“你要明白,這世上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如君驚瀾一樣,能將你寵得無法無天!不論是二皇弟,還是皇甫軒,都不會輕易讓你涉足戰場,因爲不放心!”
但是,君驚瀾卻是願意擔着那一份不放心,去給她絕對的自由。
這下,澹臺凰終於是不說話了。她和皇甫軒之間,不過是一場巧合,若一定要問他爲什麼會喜歡上她,恐怕唯一的解釋,就是在他最脆弱的時候,自己正好就在他身邊,也拉了他一把。如果可以,這樣的孽緣,她和皇甫軒,都不想要!
楚長歌和皇甫軒,都是不知道自己現下處境的,所以全然無法明白自己的焦灼和一定要回去的原因。
頓了頓,她問道:“皇甫軒不讓我走,若是這一戰,我王兄輸了,他就不怕我留在東陵,什麼時候刺殺了他?”
這一問,楚長歌便悠哉的放下茶杯,又極爲瀟灑不羈的搖了搖手上的扇子,勾脣笑道:“問題的重點就在這裡了,歷代以來,國破之後,殉國的公主雖然不多,但數量也不少!你雖然看起來不像是有高尚情操的,但性子卻烈,皇甫軒不放心你,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可偏偏,這漠北他又不得不攻打,所以最好的法子就是將你放在身邊,等到漠北國破,仇人就在眼前,你想的自然就是如何殺了他,而不是自盡!”
這下,澹臺凰便不說話了。皇甫軒算計的的確是深,這些她根本一點都沒想到,或許是智力有限,也或許是當局者迷!只是……她掃了楚長歌一眼:“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笑無語說你是這世上看似最放蕩不羈的人,卻也是將一切都看得最通透之人。起初我還不信,今日不得不信了!”
“皇家,從來就沒有簡單的人,唯獨你是個例外!”也許就因爲她是個例外,所以這些人,都情不自禁的被吸引。
然後,澹臺凰很快便道:“那請問這位不簡單的人,你有沒有什麼辦法,幫助我逃跑?”以前在東陵皇宮和楚長歌倒是一起跑過一次,可是最後失敗了。
她這話一問,楚長歌當即便笑:“你若同意與本王私奔,本王就能助你離開這裡!只是,你的手下,本王無能爲力!”若是要跑,他們兩個人還是能跑出去的,但是被分開關押的凌燕韋鳳等人,就很難說了。
澹臺凰白眼一翻,往自己嘴裡灌了一口水,這個楚長歌,還真是什麼話都說得出來!“你別忘記了,你是來娶親的!”
“那又如何?”楚長歌挑眉看向她,眉宇間滿是漫不經心。
那又如何!好吧,楚長歌原本就是個紈絝不化的,逃婚什麼的,對於他來說,應當也不算是什麼大事。“你不喜歡皇甫靈萱?”
這話問的突兀,卻也是澹臺凰爲他可惜,皇甫靈萱那樣一個高傲的女子,甘心嫁給他,也算是難得了一腔真心了。作爲朋友,還是喜歡他們兩人能成事兒的!
“自然喜歡!”楚長歌倒也不避諱,看澹臺凰有些奇怪的看向他,他又不以爲然的笑着,補充了一句,“只要是美人,本王都喜歡!”
所以,也都不過是玩玩而已?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本王就先回去,寢宮還有佳人等着!”說罷,便起身,大步走了。
澹臺凰也沒起身送他,卻看着他的背影輕聲嘆息,皇甫靈萱按照禮節,現下是不可能跟他見面的,但是他寢宮卻有佳人!說明不是在皇宮勾搭的,就是從楚國帶來的,娶親的這幾天還做這種事,確實是太過了些!皇甫軒也不知是不知道,還是刻意視而不見。
他這前腳剛走,笑無語後腳就來了。
國師大人又穿了他那一身白袍,各種飄飄欲仙,但神色卻和往常那吊兒郎當的市井流氓樣很是不同,進屋之後,瞅着澹臺凰的第一句話就是:“昨夜醉酒,本國師說了什麼?”
澹臺凰存心捉弄,於是十分猥瑣的笑道:“說楚玉璃和即墨離都這樣好,我到底是選哪一個纔好!”
她沒忽視,笑無語眸中一閃而逝的殺意。也的確,昨夜那種話,他如果不是醉酒,也該說不出來纔是,畢竟攸關身家性命!
笑無語:“……”雖是極度無語,但是眸中的殺意到底還是消弭了一些,“本國師要聽真話!”
“真話是你沒說什麼,但卻叫了一個人的名字,離!嘿嘿,你老實說,是楚玉璃還是即墨離?”她現下除了猥瑣一下別人的事情,似乎也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做了。
笑無語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沒給摔了!終於忍不住爆了粗口:“難道老子喜歡的就不能是一名女子?”
澹臺凰聽罷,搖了搖頭:“你連我這樣優秀的女子都不喜歡,怎麼可能喜歡上其他的女子?”哎呀,難怪那妖孽沒事兒就喜歡臭不要臉的自我褒獎,因爲這種感覺真的很不錯的說!
笑無語終於不說話了,慢慢的想起了澹臺凰往日的德行,也不像是那種會揪着人家的把柄做壞事的人,尤其自己多多少少還算是幫過她。
“楚玉璃說,如果我想走,必須拿信任換自由。雖然我聰明絕頂,但是想了半天也沒明白是什麼意思,神棍,不,國師大人,您能明白嗎?”見他眼中殺意沒了,澹臺凰纔開始虛心求教!剛剛沒問楚長歌,是因爲不想將他扯進來,但笑無語應該是知道自己的情況的,可以作爲軍師問問。
笑無語答了一句:“你若是能全心的信任皇甫軒,就有機會讓他放你走,這就是楚玉璃的意思!”
說完,白色的袖袍掠過,人走了。
澹臺凰鳳眸眯了眯,開始認真的思索他們幾個人的話。東籬忍不住在暗處道:“太子妃,不若我們通知爺,讓爺來想辦法?”
“不用,他自己也夠煩了!”她可沒忘記他曾經說過,炎昭跟他幾乎是青梅竹馬的交情,現下北冥出了事兒,炎昭卻牽扯了進來,還不肯說出兇手,這樣的背叛,足以給他致命的打擊!這種時候,她還是不要煩他好了!
東籬卻道:“屬下不通知,爺遲早也是要知道的!”
澹臺凰這才點了點頭,疲憊了揉了揉眉心,她希望這個問題能自己解決,並不想什麼事情都指望他。
不過這一刻,她是真心的覺得那幾個男人不是一般的惹人討厭!尤其是笑無語和楚玉璃,說話就不能說清楚一點嗎?就這般雲裡霧裡的,什麼自由信任的,什麼意思?
她大步走到門口,對着侍衛們開口:“去請你們皇上來,說本公主要見他!”左右通過楚長歌已經知道了他的目的,到時候見招拆招好了!
侍衛很爲難的看了她一眼,道:“公主,皇上說了,這裡面的任何人都不能出去,只要出去,一律射殺!所以不僅僅是您不能出去,屬下也不能出去!”
澹臺凰嘴角一抽,暗罵了一聲。這皇甫軒真狠,這是得不到寧毀之,自己不給他保護,他就宰了自己的節奏嗎?
她瞟了那侍衛一眼:“你就不能走到門口,不出去,只探出半個頭,再讓苑門口的侍衛去通傳嗎?”
“噗通!”一聲,侍衛跪下了,在她腳邊如秋天凋零的落葉一般不斷的顫抖,“公主,屬下上有八十老母,下有……”
“行了!行了!”澹臺凰無語的退了回來,十分鄙視唾棄道,“貪生怕死!”
那便正在玩爪子的小星星和翠花,斜瞄了她一眼:“嗷嗚!”你既然不怕死,爲什麼你不自己出去,讓人家侍衛替你出去送死做啥?
澹臺凰:“我雖然不怕死,但是我更想活!”
今天來看她的人倒是不少,就連即墨離也進來了一趟,陪她下了一盤棋,說是爲她緩解一下無聊,省的她太無聊了在皇宮唱歌擾民,所以來陪伴一番。最後將她殺了一個片甲不留,輸的非常慘!這時候她才知道自己上次和楚玉璃下棋,對方有多麼手下留情!
不過,爲了膈應他,報了這貨平常很有紳士風度,下棋卻一點面子都不給她留的仇,在他走的時候,她說了一句話:“今天笑無語來過了,向我求教如何追求你!”
然後,即墨離腳下一個踉蹌,墨黑着表情走了。澹臺凰終於感覺到痛快!
支着下頜想着對策,最後也沒想清楚那些話是什麼意思,卻朦朦朧朧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昨夜酒喝了太多,一直在現下她的腦袋都是暈的!
宮人們沒敢吵醒她,就只在她身上蓋了一層薄衾。
臨近了夜間,宮門口才出現了那一道明黃色的身影,下人們原本是想行禮,但被他微微擡手製止了!一襲明黃色的龍袍,尊貴高雅,不可冒犯。
緩步踏入屋內,屋子裡麪點了些安神的薰香,加上澹臺凰昨夜實在是喝了太多酒,所以也沒醒。
東籬見情況不對,正想着是不是跳出來,卻聽得皇甫軒冷冷道了一聲:“龍影!”話音一落,暗處一陣輕微響動,殿內便已然失了東籬的氣息。
龍影,是東陵歷代帝王的親衛,數百名高手,自然不是東籬一個人可以抵擋的。
翠花童鞋原本也是想衝上來衷心護主,免得澹臺凰遭遇輕薄的,但是想了想自己實在是太高貴了,真的是不能輕易滅絕,所以假裝沒看見,扯着小星星的尾巴,歪着腦袋睡覺。
翠花一直是一隻衷心護主的狐狸,翠花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爲擔心自己死了,主人會遭受天譴!是的!
一燈如豆,影影綽綽。
皇甫軒燦金色的眸,掃向她的容顏,慢慢暈出點點暖意。今日沒制止那些人進來,是因爲他知道,那些人是一定會將自己的目的,告訴她的。有些話,還是別人替他說的好,帝王的尊嚴,讓他說不出太深情的話來。
只是,他也沒忽視,儘管她知道自己是想保護她,卻還是想走。
有力的大手伸出,微微觸上她的臉頰,低嘆了聲:“朕該拿你怎麼辦纔好?”放她走嗎?若是戰場上,她出了什麼意外,又該如何?若是這一戰東陵勝了,又該如何?
甚至,若是澹臺戟在這一戰中歿了,她會不會因爲失控,獨闖入千軍萬馬中找死?
這些問題都困擾着他,以至於他昨晚在御花園,整整坐了一夜,最後才做出了這樣一個決定!既然擔心她出事,就將她困在身邊,就近看着。
正在他思慮之間,睡得迷迷糊糊的澹臺凰,忽然伸手,一把將他在自己臉上輕觸的手揮掉:“君驚瀾,別鬧!”
五個字,皇甫軒心中一突,面色也瞬間煞白,幾乎是褪盡了血色!
君驚瀾,君驚瀾,她即便在夢中也只有君驚瀾,那他算什麼?他這般費盡心機的謀算又是爲了什麼?
烈焰自那雙燦金色的瞳孔中燒起,他一把將澹臺凰抓了起來,冰冷的薄脣覆上……
“唔!”這下,澹臺凰終於是被嚇醒了!迷濛着睜開眼,便看到一張放大版的俊美容顏,還有他燦金色眸中的熊熊怒火!“你幹什麼?”
這一聲吼,卻將他的舌放了進去。
她正要推開他,卻冷不防被他擒住了雙手,動彈不得!終而,她眸中戾氣一閃,狠狠一咬,剎那間滿口都是血腥味!
可,這卻更激起了他的憤怒,不僅沒退開,脣上的力道更大。
直到她眸中恨意滿盈,他終於放口,冰冷的脣畔是被她咬出的血跡,燦金色的眸狠狠瞪着她:“你給朕看清楚,朕是誰!”
她鳳眸含怒,恨不能出手將他宰了!卻不明白,他到底是在發什麼瘋!
終而,她收回了自己滿是殺意的眼神,看着他的眸,一字一頓道:“放我走!是生是死,是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你多管閒事!”
如果是昨天,她還能將他當成朋友,但是現下,她心中確實憤怒!這男人,今日是瘋了麼?軟禁了她不算,現下還……
這話一出,雖然是沒了那恨意滿溢的眼神,卻依舊是激怒了皇甫軒:“朕要不要管,是朕的事情,也不必你干涉!你就老老實實待在這裡,等着東陵和漠北之戰結束的那天!你最好是乖乖聽話,別逼朕對你做出什麼事!”
帝王之怒,不是等閒能夠承受得起的,澹臺凰儘管憤怒,卻也沒敢再刺激他的底線。
但,她冷冷笑了一聲,一字一頓的看着他道:“我是一定要走的,你非得攔着我,你不怕君驚瀾帶兵來,你的人一半去了漠北,你招架得住麼?還有,你這般行徑,就不怕我自盡?”雖然她很珍惜生命,但是如果留在他身邊的代價是沒事兒就被強吻,她不如死了算了!
咳,她是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有節操了,爲了貞潔甘願死,咳咳!汗!
皇甫軒自然是不知道她心中想着這麼多事,只冷冷盯着她的眼,一字一頓道:“你給朕記清楚,朕不是父皇,不會爲了江山社稷放棄朕心愛的女人!即便他君驚瀾現下兵臨城下,打到皇宮,只要朕還有一口氣,你也別想朕放你走!至於自盡,與其放你實在戰場上,還不如就死在朕的身邊!”
見她微怔,他又一字一頓接着道:“你給朕記好了,要死你也只能死在朕的身邊!如果你非要考驗朕的耐性,朕不介意讓你現在就成爲朕的女人!”
------題外話------
哎呀,小軒軒被激怒了,妹紙們快點送上月票給他消消氣,他一消氣了,然後明個兒就放小凰兒走了,腫麼樣呀腫麼樣?(⊙o⊙)…
謝謝大家的鑽石、鮮花,五星級評價票和可愛的月票,哥哥都看見了,愛你們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