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爺娶了楚玉璃和皇甫軒!
婚事就在明日,澹臺凰仰頭看着天上的明月。忽然想起笑無語曾經說過的話,他們的婚事,一波三折,船到橋頭少一人,不知這一次能不能順利。
有時候她還真的希望自己沒聽到這許多話,聽了反而惆悵。悵然之間,成雅笑着過來了:“陛下,您可要先歇歇?或是奴婢直接給您梳洗打扮?”
“嗯?君驚瀾呢?”澹臺凰有點奇怪,極少見他這麼晚了,也沒出現在她面前。
成雅抿嘴一笑,開口回話道:“太子爺,或許是我們漠北的王夫,聽說是去換喜袍了,如你們第一次成婚時的模樣,怎麼換都不滿意。現下正在折騰下人們!”
澹臺凰聽了這話,嘴角抽了抽,他穿什麼不好看?需要這樣折騰嗎?
倒是她總感覺這段時間成雅像有什麼不一樣了,跟以前那嬌憨的樣子完全不同,那天去炸血樓的人之時,就覺得她有點奇怪。但也不過就是沉穩了一點,明睿了一點。澹臺凰點了點頭,笑眯眯的道:“算了,不管他們,先沐浴吧!”
沐浴,成雅點頭,吩咐了人去準備沐浴要用的水,便隨着澹臺凰一起進了殿內。
衣衫褪盡,澹臺凰脖子上的玉和君驚瀾給她的鏈子,自然也取了下來,她繞過屏風,去泡玫瑰浴。其實她本身是不喜歡洗澡的時候扔一堆東西在上面的,但那次被君驚瀾帶着小星星觀摩了之後,她就多了這個讓人放花瓣的習慣。
可到底不習慣讓人伺候自己洗澡,是以這裡頭只有她一個人,成雅守在外面。
她在裡面沐浴,成雅在屏風外面有點訝異地道:“公主,這鏈子真好看啊!”
澹臺凰皺了皺眉,想了一會兒,知道了那鏈子是指的什麼,於是點點頭,笑道:“君驚瀾送我的!”
“原來是北冥太子的,難怪從前不見您戴過!對了,我剛剛知道了一個消息,凌燕從前不是死活不肯接受獨孤相爺嗎?今日不知怎的,竟然接受了,兩個人還在梨園不知爲吵了一架,最後凌燕被獨孤丞相抱着了,呃……韋鳳說他們還接吻了,但是我沒看見!真是可惜……”成雅咂咂嘴。
澹臺凰笑道:“很正常!凌燕那丫頭,如今雖然做殺手,但你可還記得,她當初做殺手不過是爲了破開世間的黑暗詭譎,她雖然衝動了些,但胸中是有大愛的。獨孤城如今願意舍一人之軀,爲黎民百姓的安危鋪路,他們是同一類人,她自然會欣賞他,再加上之前一些糾葛產生的莫名情感,自然就……”水到渠成了!
最後幾個字,澹臺凰沒說。
成雅聽了,瞭解的點頭,又接着道:“還有炎昭將軍,不知怎麼就讓韞慧知道了那個蒙面人是他,兩個人鬧了一陣彆扭之後,最近似有要走到一起的念頭。韋鳳的事情您一定不知道,聽韋鳳說她留守漠北的時候,又遇見了當初那個被她救了的男子,原來人家當初不是刺探軍情最後逃跑,而是家裡的表哥來找,不由分說就把他帶走了,如今兩人又無意撞上,日久就生了情,韋鳳心裡一直不好意思,還等着找機會對您說!”
澹臺凰深深嘆惋:“我就出去了一個多月,你們的對象都找到了?”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成雅點頭:“是的,等公主的婚事操辦完了,怕就要爲他們操些心了!”
澹臺凰點點頭,笑了聲,就起了身,沒敢說成雅的問題,成雅喜歡了二王兄這麼多年,她不可能就這樣輕易說忘記。自己要是提起,反而戳人傷疤。什麼時候等成雅看上了別人,自己再幫着操持吧!
夜色如鴉,但太子府卻是處處張燈結綵,熱鬧萬分,都在準備明日的婚禮。可即便這次不用再從漠北娶過來,也不能說就在太子府出發,連個過場都不走全,於是便按照宗親司儀們的意思,澹臺凰大半夜的轉移到了不遠處的一間宅子。
記得上次也是安置了一間宅子,澹臺凰詢問爲什麼不去上次那家,太子爺對於這件事情的解說是:“那間宅子不吉利,不宜婚嫁,所以上次纔出了意外,這次換一間!”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容色很有點惱怒,原本不是信鬼神之說的人,也爲了這一場的婚禮能夠順利事事避諱。
一大早的,沖天的鞭炮之聲,便震天而響。
澹臺凰所在的宅院,是澹臺戟帶着漠北的一衆朝臣,在迎客送客,其中陳軒畫起了不小的作用,姑娘家到底是穩重妥帖一些。倒是苦了北冥的大臣們,匆匆忙忙兩邊吃酒送禮,時間上各種倉促來不及。
而太子府中,太子殿下今日一襲如火般妖嬈的喜袍,跟那張冷豔的臉相襯,映照之下美勝滄海明月,萬里山河。世間景緻只爲他一人而綻。
門口傳來一聲高呼:“東陵夜王,夜王妃到!東陵逸王,逸王妃到!”
這聲高呼落下,大家都愣了一下,因爲帖子裡面子只說了夜王會攜王妃而來,倒是沒說逸王也會來。出於禮節,君驚瀾很快的出去迎接。
而彼時南宮錦並不在外院,正在後院談天說地,乾兒子第二次成婚,澹臺戟這次在這裡,料想也不會再有什麼幺蛾子。而且澹臺凰懷孕,標準的買一送一,所以她非常高興!
高興之下就忍不住拿別人逗樂,她翹着二郎腿瞟了一眼眼前的冷子寒和墨冠華,一邊悠閒的嗑瓜子,一邊道:“你們看啊,這些後輩個個都成婚了!你們兩個老處男,快點把終身大事都解決一下,我看了都爲你們着急啊!”
老處男?!
墨冠華和冷子寒的嘴角抽了抽,這個稱謂真是……傷人自尊!百里驚鴻薄脣微扯,露出了一個可以被解讀爲笑的表情,似乎記起二十多年前,戰場上,錦兒說要召集皇甫懷寒、冷子寒、上官謹睿、墨冠華等人,召開什麼鑽石王老五的處長生涯研討會來着。
冷子寒沉着臉靜默了半晌,狂傲的聲線帶了嚴重的不豫:“這件事情不必你操心,我就這樣挺好!”
墨冠華和冷子寒總是作對的,但這會兒,也忍不住站到了同一戰線上,點了點頭,笑道:“自由慣了,若是突然成親,反而不習慣!”
南宮錦嘆了一口氣,拍着他們兩人的肩膀道:“其實你們兩個也不用再僞裝了,你們那點小心思我們早就看出來了,都待在一起二十年了,也不知道有沒有私下做些苟且之事,如今驚瀾的事情結了,你們也把事情辦一辦的好!”
話一說完,冷子寒和墨冠華都隱隱有了想嘔吐的表情。
終而是冷子寒蹙眉道:“小錦,不要胡說八道!本尊就是喜歡上皇甫夜,也不可能看上他墨冠華!”
潛臺詞,別說他不喜歡男人了,就是喜歡男人,也該是皇甫夜那樣容色更甚女子三分的男子,怎麼可能是墨冠華?
他這一句嫌棄的話說完,整個桃園陷入了一片寂靜,所有人都沒吭聲,看着冷子寒的身後。
冷子寒嘴角一抽,登時就有了不好的預感,轉過頭一看,一襲紅衣妖嬈的男子,手上正拿着一柄鎏金扇,十分風流的扇着,但是現下顯然是受了某些刺激,以至於他動作頓住,搖着扇子的手,定格在胸前。
正是皇甫夜無疑!
然後,冷子寒的臉色青了,墨冠華身爲冷子寒的第一死對頭,這會兒也拍着他的肩膀,十分體貼地道:“東陵夜王殿下的確俊美無雙,與你正是絕配!”
皇甫夜身邊的女子,夜王妃柯惜荺,一副十分尷尬的模樣。
皇甫夜摸了摸鼻子,他恍若間似乎是記得,自己和冷子寒二十多年曾經多次一起喝酒買醉,但是爲了什麼原因,他卻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了,但他確信絕對不是因爲他們兩人之間互相愛慕。
咳嗽了一聲,滿不正經的道:“沒想到閣下對本王如此癡情,只是本王沒有斷袖之癖,要辜負閣下一番美意了!”
然後冷子寒的臉色更難看了,這麼多年他從來就沒有丟過這種臉,南宮錦這一茬,一下子搞得三個男人都尷尬。
最後不知道是誰笑了一聲,道了句“玩笑罷了”,這氣氛纔算是活絡了下來。隨後皇甫夜募然擡頭看了南宮錦一眼,隨後整個人怔了怔,全然失了神。
而南宮錦從他一出現,便一直怔然看着他,生命裡出現的第一個男子,曾經約定一起去漠北草原的男子,如今只剩下這般,相見不相識。看了一會兒之後,她收回了目光,對百里驚鴻道:“我去看看凰兒!”
百里驚鴻點頭,南宮錦走了。皇甫夜卻募然覺得心中抽得一痛,是爲了什麼,卻全然不知爲何,一雙邪魅的桃花眼一直盯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消息在自己的視線之內。
……
澹臺凰這邊打扮完畢,一衆姑娘們都歡天喜地,預備送她上花轎。
唯獨沒見着成雅,但是場面實在太熱鬧,大家也沒太在意成雅的去向。不一會兒,太子爺的花轎就到了,澹臺凰蓋着紅蓋頭,在喜娘的牽引之下,將手放入了他手中。
隨後被他緊握,打橫抱起,徑自往太子府而去。花轎和馬匹都省了,百姓們在一旁歡呼。
如此溫暖有力的懷抱,靠在他懷中,是一種前未有過的滿足感和幸福感,而澹臺戟也跟在一旁,眼神帶着點淡淡的嘆惋,若非自己的腿……如今,該是他這做兄長的,親自揹着她,將她交到君驚瀾手中才是。
一陣敲鑼打鼓聲中,一直到了太子府的門口。君驚瀾將她放下來,頭上頂着紅蓋頭,澹臺凰還啥都看不見,只隱約看見腳下似乎有個火盆。
進門只要跨火盆的,她沒什麼感覺,正要跨過。君驚瀾卻拉住了她,掃了小琛子一眼,小琛子渾身一抖,趕緊讓人將火盆給撤了。
爺這德行,怎麼捨得讓太子妃跨火盆?
正要進門,門口傳來一陣一陣的尖叫:“啊——啊!”
澹臺凰一驚,是韞慧的聲音!她怎麼了?想着一把扯了紅蓋頭,轉過頭去,君驚瀾薄脣微微抿了抿,顯然不太高興。韞慧微微披散着發,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不斷的尖叫。
炎昭上前去抓住了她:“韞慧,怎麼了?韞慧,冷靜一點!韞慧,是我!”
最後一聲呵斥,讓韞慧的眼眸終於找到了焦距,她癱倒在炎昭懷裡,眼神看着澹臺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卻是不住的掉眼淚:“女皇,女皇,成雅,成雅她……”
“她怎麼了?”澹臺凰皺眉。
韞慧開始拼命地搖頭,捂着自己的耳朵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女皇你自己去看,成雅,成雅那個傻子,嗚……”
她不住的嗚咽,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澹臺凰咬脣站了一會兒,最終偏頭看了君驚瀾一眼,道:“等我半個時辰,我會回來!”
他魅眸沉斂,似有波濤涌過,看了她一會兒之後,終於點頭:“好!”
他話音一落,澹臺凰便急急忙忙的往回奔去!所有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顯然韞慧是受了極大的刺激。
澹臺戟蹙了蹙眉,如今新娘子要緩半個時辰纔來,君驚瀾和他,便只能留下待客,平復客人們的情緒,以免明日傳出什麼閒言碎語。
澹臺凰飛奔回了宅子,成雅房間的門開着,她進了門,成雅呵斥了一聲:“別過來!”
澹臺凰腳步頓住,成雅背對着她。
沉默之間,成雅忽然瘋狂的笑了起來:“哈哈哈……澹臺凰,你今天要成婚對不對?你想成婚,我偏不讓你成!憑什麼你有了好歸宿,凌燕、韋鳳,韞慧都有了。唯獨我沒有?”
如此偏激的成雅,澹臺凰從未見過,她想上前一步,成雅卻又喝了一聲:“我叫你別過來!澹臺凰,你這個僞善的賤人,我成雅真是瞎了眼,當初纔會相信你!”
“成雅,你到底在說什麼?”澹臺凰有些奇怪,她隱約覺得,成雅不讓她過去,是正在遮掩着什麼,那或者就是令韞慧恐懼至極的東西。
成雅怒笑了聲,將一個托盤,對着澹臺凰扔了過去,用一塊紅布蓋着,不知道是什麼。
澹臺凰正想上去看,成雅卻道:“你不要急,等我死了你再看!澹臺凰,你對我說你會爲我留二王子一命,可他還是死了!我愛的人死了,我沒有機會了,我什麼機會都沒有了!而這一切都怪你,怪我信錯了你,信你真的不會殺他……”
澹臺滅的死,是白蓮動的手,可無論如何,跟澹臺凰攻破了王宮有莫大的關係,而且她沒救澹臺滅。成雅這樣說,她覺得自己冤,卻沒辦法反駁。
看着從前一起歷經風雨的人,如今如此憎恨她,澹臺凰咬着下脣,顫抖着叫她:“成雅,那件事情……”
“我不想聽任何解釋,澹臺凰你聽着!我恨你,我恨不得你去死,我詛咒你!我詛咒你一生都不可能得到幸福,我詛咒你不得好死!”她這樣說着,站起身轉過頭,鮮紅的血沿着她的眼睛滑了下來,那雙眼緊閉着,血淚滑下,無比悽豔。
隨後她倒下,嘴角大口大口的嘔出黑血,卻露出了妖詭譏誚的笑容:“澹臺凰,你救過我,我不能殺你,但你永遠無法逃脫我的詛咒,你也不會知道我暗地裡做了什麼。總之你記住,你和君驚瀾是受到詛咒的,你們永遠都不可能幸福,永遠都不可能……”
最後一句話落下,她死在了澹臺凰眼前。嘴角勾着笑,那笑似乎在暗示着什麼,暗地裡做了什麼……
澹臺凰看着她滿面的血,低下頭,將那托盤上的步扯開!手一顫,險些暈了過去!那是一雙眼珠,一雙被人生生挖出來的眼珠,充滿了怨恨的盯着她,是地獄裡傳來的眼神,怨毒狠絕!
她終於跌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無比殘忍的一幕。她和成雅,是除了和君驚瀾,王兄之外,最親近的人。
如今到了這一步,是誰的錯?
她不知道成雅的心上人是二王兄,二王兄也並非死在她的手上。可成雅就一口咬定了是她僞善!如果沒有那個夜晚,自己去看她,看見她在編那個結髮環,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
二王兄死的那天,成雅怪過她。但最終還是選擇了原諒,原來那不是原諒!她是恨極了,所以等着她大婚這一天,就死在她大婚當天!用這種方式詛咒!
成雅不是天機門的人,她的詛咒也不會真的應驗。
但那充滿着恨意和詛咒,卻一遍一遍在她腦中盤旋。像是一條鎖鏈,狠狠的捆綁着她,還有那一句暗地裡做了什麼,和臨死前扯在脣邊的笑意……
於她來說,成雅是朋友,或者可以說是閨蜜。她曾經認爲彼此永遠不會背棄對方的朋友,如今最好的朋友,以這種血腥的方式,說出這樣的詛咒,充滿恨意的死去。
她心中是什麼感受?
憤怒?悲傷?懼怕?自責……?她不知道那感覺是什麼,也不知道自己在原地坐了多久,期間有人來叫她,她也沒聽到。中途聽見女人暈倒和尖叫的聲音,她也沒在意。
她沒有憤怒,沒有生氣,也沒有流淚。就這樣坐了很久,直到神智脫了窗,又回到她的身上。
她才猛然想起,自己說了半個時辰會回去的!渾渾噩噩的站起身,拖着步子往太子府的門前走,這時候賓客都已經散了。黃昏已過,天色漸黑。
太子府前,高高的門檻上,坐着一個人。
不悽然,卻像被拋棄的孩子。
他擡頭看她,身上依舊穿着白日的那件喜袍,魅眸微挑,笑道:“爺曾經說,像狗一樣,對你忠誠。如今爺像不像一條狗,等着你回來?”
澹臺凰動了動脣,她不知道怎麼解釋。成雅死了,她就失了魂,坐在那裡發傻。
他伸了手,道:“過來!”
她緩步上前,終究被他一把扯到懷裡:“爺已經知道了,成雅死了,這婚事即便成了,也是不吉利。或者真如笑無語所說,你我之間,必將一波三折!想哭就哭吧,那丫頭,你從來很在意的!”
當初在東陵皇宮,也就是爲了那丫頭,才翻出了東陵皇室的辛秘。如今成雅死了,她不可能不難過。
澹臺凰呆坐了一天沒哭,這會兒聽了他這一句話,終究是哭了,扯着他胸前的衣襟哭得撕心裂肺,不斷重複的說一句話:“她恨我,她詛咒我們……”
那是她閨蜜般的朋友,最終選擇在她大婚當天死去,詛咒他們!
他抱着她,緊緊攥着她的手:“那丫頭偏執,她自己選的路,你不必傷懷。”
“不必理會那些詛咒,也不必管她暗地裡做了什麼,我們在一起,我們永遠在一起。”
成雅被下葬,她挖了自己的眼珠,給韞慧看見之後,又吞了毒藥,只等着詛咒澹臺凰那幾句,再去死。澹臺凰發傻的途中,尖叫着暈倒的是楚七七,如今動了胎氣,南宮錦去治療。
一場婚事,最終鬧成這樣。有人說澹臺凰不該去看成雅,至少這婚可以結成。但更多的人說,若是不去,在人把自己弄成這樣,詛咒他們的這一天成婚,這一場婚姻一輩子都會蒙着陰影。
也有人說,他們兩次婚事都出了問題,或者是老天爺並不看好這樁婚事。
但不管其他人怎麼說,此刻他們都緊緊依偎在一起,君驚瀾一遍一遍的告訴她:“我們在一起,永遠在一起。”
直到天色完全黑了,澹臺凰才終於止住了淚意,擡眼看着他:“你不怪我嗎?”當初倘若她沒有承諾過成雅,如今也不會如此。婚禮之上,她一去不回,他定然折損了顏面。
他看着她,平靜道:“怪!今日之後,一個半月之內,再沒有黃道吉日。屆時皇甫軒的兩月之期已到,這場天下之戰便要打起,你我的婚事,便只能在戰事之後。上一次你逃了,這一次你又逃了,如果還有下次……”
澹臺凰此刻一把鼻涕一把淚,方纔哭得好不悽慘,擡頭看着他:“還有下次怎樣?”
看她一臉淚痕,又想起婚事又要延期,太子爺心中既是心疼,又好氣,低下頭狠狠攫住她的脣,薄怒道:“再有下次,爺就娶了楚玉璃和皇甫軒,看你逃了婚,還能嫁誰!”
把情敵都娶了,留下澹臺凰一個逃婚去!
她眨眨眼,這一招,狠吶!“我覺得他們不會同意嫁給你……”
“爺用強!”
澹臺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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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哥:啊,劇情需要,劇情需要,雖沒成,但咱太子很可愛有木有?
衆山粉磨刀霍霍:山哥,你少裝瘋賣傻!
山哥揪耳朵立在牆角:好吧,好吧,你們輪了我吧,哥願意給你們生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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