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不裝逼,毋寧死!
韋鳳的評價的確非常到位,而且和現下的情況十分符合,那某人的節操至少就此刻看來,是真的已經標準的粉碎性骨折,而且粉碎得太嚴重,以至於完全沒有辦法拯救!
這捂着胸口中箭的q版圖,還有這坐在地上嗷嚎大哭的q版圖,簡直萌到讓人不敢逼視。但是用來形容高大上的太子,似乎很有點毀三觀,碎節操!
更別提這張把他老人家美好的身段,和無一絲贅肉的體型,以一種比例貼合,縮小作畫的方式,就這樣畫出來了。
其實,這圖除了不健康,很碎節操,還非常勾引人,是的,非常勾引人!
“啪嗒!”澹臺凰其實是拿着最後一張在看,上面忽然多了一個鮮紅色的點,乃是液體!很沒出息的流鼻血了,雖然這流鼻血是衝着 第 269 章 操她們看的?她可不相信!
澹臺凰沉吟了一會兒,鼻血還是在流,於是先找了個布條把自己的鼻子堵住,鼻音十分濃重的回韋鳳的話:“很明顯的,這是一種威脅!這是他對我隱晦的威脅,大抵的意思就是如果我再和笑無語他們如何,我的下場也許會很慘!”
這一點韋鳳是非常認同的,以爺的脾性,現下沒下令追殺即墨離和笑無語,然後再把太子妃逮回去,已經是非常給面子了!但是威脅是無論如何都需要的!她默默的低頭,也在自己的衣襬上撕下一個布條,堵住了自己血流不止的鼻孔。然後問出自己心中的一個疑惑:“那如果是這樣的話,爲什麼最後一張圖,爺顯得並不那麼生氣呢”
甚至還似乎能原諒太子妃的過錯!
澹臺凰想了一會兒之後,也沒想太明白,於是也乾脆不想了:“他從來居心叵測,他的心思也沒那麼好猜,誰知道他又打着什麼主意?一肚子壞水的男人!”
呃,會不會是因爲知道她最近心情不太好,所以警告她什麼的,也只單單警告一下,未曾給她添堵?
太子居心叵測,心思難猜,這一點韋鳳是非常認同的,她點了點頭,開口道:“也的確是如此,爺的心思,從來是很難懂的,
韋鳳心裡倒是很明白的,所以也在一旁忍笑,如果她不知道昨天太子妃被爺的那些圖,逼得做出了這樣的決定,她心裡現下也一定在懷疑太子妃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笑無語狐疑的把澹臺凰上下打量了半晌,看得澹臺凰很有點不自在,因爲她的鼻血好像又漫過了布條,貌似需要換換,不然又要滴出來了,所以她此刻的心情甚糾結,笑無語還這樣看,要是看出來了多丟臉!
笑無語看了半晌之後,又瞅了一眼茫茫的大草原,隨後扭頭看向澹臺凰,試探道:“澹臺凰,這草原真美啊,老子覺得自己來漠北是真的沒來錯,你說呢?”
嗯,以這女人的脾性,一定會大肆表揚一下漠北的綺麗風光,並拍着笑無語的肩膀,大聲笑道:“你真是太有眼光了!”
但是今天是個例外,澹臺凰也隨着他的眼神,看了一眼茫茫的大草原,點頭高冷道:“甚美!”
就兩個字!
甚美?甚美?!笑無語的嘴角一抽再抽,於是忍不住又問道:“澹臺凰,你今天沒發燒?”
“並未!”又是兩個字,眼神根本不看他,下巴微微擡起,看起來那是十足女神範!因爲再不擡起來,鼻血就又流出來了!
並未?
按照她往日的德行,不是應該跳起來,把自己反諷一頓,或者直接激動的叫自己滾蛋嗎?“並未”是個什麼玩意兒?
轉過頭又看見她脖子揚得老高,於是笑無語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澹臺凰,你是什麼德行,其實我們早就清楚了,咱能不裝逼嗎?”
澹臺凰原本鼻血快流出來了,心裡着急的很,又冷不防的聽到笑無語這句,當即扭過頭,瞪大了雙眼看着他,鐵青着臉,一字一頓的咬牙道:“不裝逼,毋寧死!”
開什麼玩笑,她能不裝逼嗎?再不跟他們保持距離,君驚瀾真的得弄死她!
笑無語嘴角一抽,其他所有人嘴角也是一抽。
然後看見澹臺凰大步轉身,飛奔而去!鼻血又流出來了,趕緊回去換布條!
笑無語看着她前一秒鐘還仿若雪山聖女,高高的昂着頭,一副十足女神範兒,並咬牙切齒的說出:“不裝逼,毋寧死!”到下一秒之後,彷彿一個瘋婆子,毫無形象的往前方一陣狂奔,嘴角抽了抽,又抽了抽。木然詢問:“你們說她這算是什麼?”
即墨離頓了頓,看着澹臺凰在寬闊的大道上飛奔的背影,充滿疑問的回答笑無語的詢問:“算是……在裝逼的康莊大道上縱情狂奔?”
澹臺戟:“……”
……
澹臺凰這奔回去之後,拔掉了布條,又風風火火的把那幾張畫全部收起來,隨後平靜了半天心緒,終於把某些不該有的鼻孔躁動給壓了下來!
壓下來之後,又平靜了一下心情,再次跨出帳篷。
而這會兒,就看見了不遠處的獨孤渺,這孩子面上帶着淡淡複雜,還有一絲絲沉重的感覺,眼見澹臺凰出來,並且一步一步對着他的方向走來,更是心生了幾分退卻。
那樣子,看得澹臺凰有點好笑,也大抵明白了他來是爲了什麼。上前一步,開口道:“找我有事兒?”
要是她沒料錯,應該是和殷嫣歌的事情有關,。
果然,獨孤渺沉默了一雙,那雙俊秀的雙眸,也在她臉上唆視良久,似乎心中極爲掙扎,最終開口道:“澹臺凰,前幾天我被殷嫣歌的人抓了,你們來救我的事情,我知道!”
“嗯!”澹臺凰點頭,知道他還有下文。
隨後他道:“但是最後,事實是殷嫣歌放走了我!”
和她預料的差不多,澹臺凰微微挑眉,笑問:“所以?”
獨孤渺頓了一下,又很躊躇了一會兒,才終於說出了所以:“雖然我對殷嫣歌說了我不會感激她,但事實,的確是殷家的長老們抓了我,她自己也是事後才知道,並且她出手放了我,所以她對我是有恩的!我倒也不會爲此站到她那邊,畢竟你們也冒險闖了一回敵軍的陣營,想把我救出來。但是,她對我有恩,所以以後關於殷嫣歌事情,我不會再插手!陳軒畫的仇,你們報,跟我再無關係!”
這一番話,他沒說之前澹臺凰就料到了他會怎麼開口,如今說出這些來,她也並沒覺得奇怪。
她點點頭,不甚在意的開口道:“說實話,原本王嫂的仇,跟你就沒有太大的關係!從相識到如今,你幫過我不少,也未曾求過什麼回報,這些幫助我都應該感激,因爲你並沒有義務幫助我,如今殷嫣歌對你有恩,因爲這個緣故,你不能再跟她作對,這一切情有可原,也是你自己的決定,我並沒有理由去幹涉你什麼,所以這件事情你不必對我說,也不必擺出愧疚的表情來!”
對於獨孤渺此刻的抉擇,她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所以心裡也沒什麼不好的感覺。
但是獨孤渺到底也還是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畢竟是自己當初信誓旦旦,衝去說給陳軒畫報仇,最後被人抓了一次、放了一次就這樣變卦,似乎的確顯得很沒有立場和節操。於是對着澹臺凰道:“除了殷嫣歌的事情我不能再幫你之外,其他任何事情,你有用得上的我的,只要我能辦到,一定爲你辦妥!”
澹臺凰點頭,這下倒是沒跟他客氣,眨眨眼,幾乎有點壞心眼兒的道:“我要是要你給我把慕容馥的王令給偷出來呢?你可能辦到?”
其實這是個玩笑,因爲獨孤渺再厲害,也不大可能將那玩意兒偷出來。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獨孤渺這會兒的確對澹臺凰心懷了愧疚,聽了這話,竟攥着手道:“雖然很危險,偷到了之後我的下場恐怕也很慘,但是……你放心,半個月之內,我一定爲你把東西偷來!”
這話說完,又看了一眼澹臺凰,轉身就走,看樣子是準備直接奔到東陵完成任務了!這番情態,倒還讓澹臺凰愣了一愣,因爲看獨孤渺的樣子,似乎還有不小的把握!
但就這樣跑去,到底還是很危險的,於是她忍不住充滿關切的對着他的背影囑咐了一句:“凡事小心些,一切以你自己的安全爲先!”
這話一出,獨孤渺頭也不回的點了點頭,大步去了。
但是澹臺凰說完這句話之後,忽然覺得有點不一樣的眼光,掃在自己身上,眉頭微微皺了皺,終於想起來自己貌似忽視了一個細節,扭頭對着一旁某暗處道:“東籬,出來!”
在暗處保護她的東籬一愣,不知發生何事,也不知太子妃突然找自己幹嘛,但他仍然是出來了,從暗處出來之後,到澹臺凰的跟前,深深的低頭行禮:“太子妃!”
澹臺凰冷哼一聲,面色不善的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開口道:“我怎麼忘了,君驚瀾遠在萬里之外,放在我身邊的人又不多,怎麼會對我的動向知道的這麼清楚?要是我沒搞錯,這都是你告的密?”
“呃,這……”東籬的表情開始變得十分糾結,整個人也支支吾吾起來,十分悲傷地道,“太子妃,這個不能怪屬下啊,這是爺的意思,您的動向,都必須彙報給爺知道……”
澹臺凰挑眉:“他要把我的動向知道的那麼清楚做什麼?”
東籬咳嗽了一聲,十分體貼的爲自家主子解說道:“自然是爲了更好的關心您,愛護您,知道您需要什麼,缺少什麼,處在什麼樣的環境之下,更加深切的……”
“狗屁,其他書友正在看:!”澹臺凰十分不雅的黑着臉打斷!真不愧是君驚瀾手下的 第 269 章 過來!”
東籬亦深以爲然,點點頭,去送卷宗了。
他在半路上,一下子遇見蒼昊,蒼昊抱劍靠在帳篷邊上,看着他滿不正經的笑道:“東籬,被太子妃威脅了一番,你真不打算把消息稟報給爺了?”
要是真的不稟報,那就等於是背叛爺了。他作爲冥主,責任之一就是除掉背叛者。
東籬愣了一愣,隨後笑道:“你以爲我有那麼蠢嗎?不稟報那些,但是可以……”
……
澹臺凰自然是不曉得東籬是個陽奉陰違、兩面三刀的小人!這幾天心情頗好,和笑無語、即墨離相處也頗爲隨性,那個“不裝逼,毋寧死”的人,也不知道到哪裡去了。
四天之後,竇成武的軍營傳來了消息,表示慕容馥決定以殷家人的性命,來換解藥。
不用想也知道,這些日子敵軍的營帳經過了怎樣的糾結,又是如何解不開毒焦頭爛額,慕容馥想必也是頭疼了不少時日,才做出瞭如此決定!
這樣一來,只要這個消息傳了出去,以後就再也不會有有能之人爲慕容馥效命。
因爲澹臺凰很快的讓人放了消息出去,說自己下一次拿住了西武大軍的把柄之後,便將要逼迫慕容馥放棄的目標,將會是誰、誰、誰。那個個都是原西武的肱骨大臣,不少已經嚇得直接找慕容馥要求告老還鄉了!
其他有才能,想要藉着戰爭,來一展長才的人,這會兒自然也不敢貿然投靠東陵過去獻策了,這要是被漠北女皇給盯上了,一旦對方找到機會,自己這不是死定了嗎?
澹臺凰這一策,用得極好,即墨離和澹臺戟都頗爲讚賞,並毫不吝惜的褒獎。所謂一箭雙鵰,莫過於此!
“和他們商定交換東西的時間,是什麼時候?”澹臺凰問澹臺戟。
澹臺戟聞言,一雙妖媚的桃花眸看向她,旋即優雅華麗的聲線緩緩響起:“兩天之後,在沁柯爾草原!約定之中,兩方都只能帶三千人馬,於午時會合!”
“嗯!”澹臺凰點頭,隨後又想起點什麼,皺眉看向澹臺戟問道,“王兄覺得,他們此舉,是真是假?會不會有詐?”
這件事情,不論慕容馥如何選擇,損失的都會是慕容馥。但難保她不會臨時變卦!
這會兒,澹臺戟還沒說話,倒是一旁精於政場謀算的即墨離,開了口:“倘若殷家手中掌握着慕容馥特別想要的東西,慕容馥倒有可能臨場變卦!不然區區一個殷家,在她心中是絕對不敵五萬士兵的!”
但,殷家能不能有什麼東西想讓慕容馥得到,這個問題太深奧,恐怕除了慕容馥本人,沒人知道。
最終澹臺凰負手身後,十分有氣魄的笑道:“既然這樣的話,我們不妨也做兩手準備!”
這番模樣,忽然又高大上了,於是笑無語看着她這樣子,忍不住又開口吐槽道:“澹臺凰,說話就說話,不要裝逼,你這樣我很不習慣你造嗎?”
澹臺凰臉一黑,對着他咬牙怒喝:“不裝逼,毋寧死,:!”
……
漠北和西武,陷入一場無論如何,最終都必將是慕容馥吃虧的情景。
而北冥的炎昭和尉遲風,在戰場上打了多日,也一直都是一個平手,兩方都沒什麼進展,倒是時間就這樣拖了下來。
君驚瀾聽着下人們的戰報,與往日一般,又是平局。
彼時太子爺正在悠閒的作畫,是一張山河錦繡圖,逼走龍蛇,每一筆都睥睨傲慢,彷彿神祗站在高處,看着匍匐於自己腳下的芸芸衆生。
這一副畫,不論精氣神,還是畫風,只要拿出去,那絕對是一畫千金,有價無市。
不,或者不僅僅如此,還有……
他寬大的袖袍如風律動,當最後一筆落下,便將手中的筆擲出,準確的放到筆筒之中。一線紅脣微微勾了起來,看着那副看似簡單,只是畫出了地勢,美景,實則幾處濃墨勾勒之下,暗藏了些玄機的圖。
收了手,淡淡王者之香在空中浮動,他一身睥睨風華,無人企及。凝眸,漫不經心的笑道:“把這幅圖給炎昭送去,讓他好好看清楚了,爺是親自在教他怎麼打仗!”
太子爺是永遠不會做沒意義的事情的,所以也不會花時間專程就爲了畫一幅沒意義的圖。此刻聽他這般一說,衆人也就明白,看似簡單的一幅畫,已經傳達了爺對炎昭將軍的指點!
小琛子極快的點頭應了一聲,隨後將圖紙小心的拾起,不讓上面未乾的墨跡暈染,然後將它遞給下人們,去傳話。
下人們出去之後,君驚瀾方纔悠然落座,一隻手放在桌面上,如玉長指輕輕的敲打,閒閒開口問道:“東籬那邊,可有什麼消息傳來?”
這一問,青楓就出來了。他容色十分支吾,遲疑着道:“啓稟爺,暗主今日正午傳來了信,屬下正要稟報。消息是有,但有價值的消息……應當是沒有!”
“嗯?應當?”太子爺挑眉看向他,很準確的抓出了他言辭中的漏洞。
青楓嚥了一下口水,低頭道:“爺,裡面沒有任何關於太子妃再與其他男子過於親近的消息,太子妃本人也應當安然無恙,所以……”
太子爺聽了,脣際有笑,滿意點頭:“看來,她是知道收斂了!”
青楓頂着滿頭的冷汗搖頭,頭皮發麻地道:“爺,不是這樣的!暗主傳回來的消息,其實是太子妃將他劈頭蓋臉的大罵了一頓,並勒令警告他,以後太子妃做任何對不起您的事情,也不許稟報給您!所以現下什麼消息都沒有!”
於是,太子爺脣邊的笑意緩緩凝住,魅眸幽閃,眉間硃砂也煞是豔麗動人,語氣也冷如堅冰:“澹臺凰,你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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