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爺很純潔!
河岸邊上,由於再往前,約莫要兩天才能再見集市。買月事布就會變成一件挺艱難的事兒,而回過頭走,也需要不少時辰,故而韋鳳自告奮勇,去離太子爺麾下,離此地最近的情報據點,去取所需之物。太子爺自然也就批准了!
而河畔就只剩下了君驚瀾,澹臺凰,成雅三人。還有一隻快樂烤魚的狼……
澹臺凰今日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加上身體不適,太子爺自然也沒有再壓榨她的剩餘勞動力,讓她履行諾言把魚烤給自己。甚至於生平 第 074 章 操就已經先成了路人了!
一條魚吃完,他揚手將自己手裡的也遞給她。澹臺凰也是毫不客氣的接過,接着吃,心中理解爲他是爲扒了她褲子的事情賠罪,這樣吃起來非常理所當然!
就在她吃着,一旁的成雅忽然猛的咳嗽了起來,捂着喉嚨,表情變得十分痛苦……
澹臺凰納悶的看向她:“你怎麼了?”
“唔……刺,卡住了!”成雅說着,飛快的起身,對着河邊飛奔而去,到一個大家都看不到的角落,預備用一些不足爲外人道的辦法,把刺弄出來!
然後,澹臺凰狐疑,擡手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魚,她方纔閉着眼睛瞎啃一通,也沒有被卡住啊!啊呸,她剛剛好像根本就沒吃到刺,納悶的轉頭看向他:“難道你幫我把刺挑了?”
小說裡面確實也經常說,男主角對女主角有多麼好,吃魚也給女主角挑刺。可是,方纔他烤魚,她根本沒看見他挑刺啊!
他聞言,面上綻出一絲邪笑,三分漫不經心,七分睥睨傲然,看着她笑道:“這是中華鱘,除了頭不能吃,身上的刺都是軟骨,都可以隨便吃。這世上,只有愚蠢的男人,會爲自己的女人挑魚刺。聰明的男人,大多選擇沒有刺的魚!”
澹臺凰默!無語道:“沒有刺的魚,種類卻並不是太多,要是我想吃有刺的魚呢?”
“唔,那爺就只好費些功夫,給太子妃挑刺了!”他倒也很好說話,應完之後,揚手往地上那些魚上一指,懶洋洋的道,“太子妃想吃哪一種,爺一定爲你把刺挑得乾乾淨淨!”
小星星童鞋一聽,狼眼一瞪,趕緊把自己喜歡吃的魚全部扒拉過來,往屁股後頭一藏!然後狀若無事的接着烤魚——要吃魚也是星爺先挑啊,怎麼能給澹臺凰先挑呢!
“不必了!”澹臺凰無語的看了小星星一眼,咬着手上的魚,沒再理會他。心頭千般緒,也不知道是該對他覺得無言,還是該覺得溫暖。
而就在這會兒,一名黑衣人從天而降,到了他們跟前。
他眸色匆匆,單膝跪地,落於君驚瀾身前,開口稟報:“爺,颶風組奉命看守理親王世子君晝,因爲風影一人的疏忽,讓他跑了!而君晝逃出來之後,到了太子府的門口,大肆辱罵您……”
“罵爺什麼?”君驚瀾微微挑眉,笑得三分溫和,七分冷冽。拾起一旁的柴火,一根一根的往火堆裡面扔,表情看似平靜,但澹臺凰已然發現他眉間硃砂剎那間嫣紅似血!
顯然是生了極大的氣!
那黑衣人遲疑了半晌,始終不敢開口。
他狹長的丹鳳眼忽然掃向他,眸中冷意厚重,像是冰川多年不化的冰雪,三分溫和氣氛冷冽的聲線響起:“同一句話,爺不喜歡說第二遍!”
“是!他罵您,說您的父皇就是個不要臉的下作之人,堂堂一國帝王,爲了權位,竟然委身……”黑衣人咬着牙憤怒的開口。
“夠了!”他冷喝一聲,霍然起身,面色冷若冰雕,眉間硃砂比血色還要妍麗幾分!淡紫色的衣襬飄飛,像是揚於煉獄的招魂幡。然而,他面上的冷色很快消失,三分溫和七分冷冽的聲線響起,“他現下在哪裡?”
“他一到您的太子府門口開始罵,北冥的百姓就衝上去將他毒打了一頓!等我們抓到他的時候,就剩下半口氣了!”黑衣人顫着身子開口,不是怕的,而是怒的!若不是要來跟爺稟報,他們早已將君晝碎屍萬段!
澹臺凰在一旁看着,沒有說話,她隱隱覺得裡面牽扯了一些皇室辛秘,但卻爲他高興,一國世子地位何其高,在他的門口罵他,卻有百姓們膽敢蜂擁而起爲他出頭,不畏強權,不畏生死。他在百姓們心中的地位,一定很高!
他狹長丹鳳眼微眯,冷笑了一聲:“理親王現在何處?”
“理親王,理親王知道世子逃了,又在太子府門前說了那些話之後,已然帶着全家老小,跪在您的府邸門口,希望您能息怒,單單處置君晝,饒了理親王一家!”在北冥,太子殿下就是法!理親王雖然是殿下的王叔,是親王之尊,但是是生是死,也只在殿下一念之間!說着,他又趕緊開口,“他們已經在太子府的門前跪了一天,百姓們羣情激奮,不斷的往他們的身上扔臭雞蛋和菜葉!”
“那好!本太子的父皇下作,爺就要看看他的父王能高尚到哪裡去!傳令,將理親王府衆人,剝皮拆骨,掛在城樓上吊上三天三夜,以儆效尤!至於理親王本人,送入軍營,命人凌辱其身……屆時,記得帶君晝去觀刑!”他冷聲吩咐,聲線溫和入心,冰寒入骨。
黑衣人領命,當即道:“爺,屬下領命!那君晝,最後要殺嗎?”
“不,讓他活着!讓他和理親王都活着,若這世間真有地獄,也該有人陪着爺纔是!至於風影,爺不留無能之人!”話音落下,他坐了回去,在澹臺凰的身側。
黑衣人點頭:“爺,屬下這就去!”
語落,一個飛身,往空中一躍,剎那間便消失無蹤。
澹臺凰拿着沒吃完的魚呆呆的坐了半晌,看着他絕美的側顏,一時間不知道該說句什麼好。她覺得他的手段太過殘忍,卻也知道是有人踩到了他的底線,更知道亂世之中,不以嚴法無以治天下!
只是,他說。若這世間真有地獄,也該有人陪着他纔是?
那麼,他是活在地獄裡嗎?
四下沉默,成雅還在河畔卡魚刺,並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麼事,小星星童鞋的狼臉也變得十分猙獰兇狠,瑩綠色的眸中滿是兇光!
澹臺凰正想着說句什麼,安慰他一下,他忽然偏過頭,狹長魅眸掃過她手中吃了一半的魚,笑道:“不好吃?”
這笑,不含半分雜質。像是冬日裡,最純粹晶瑩的雪。很難讓人聯想到,他方纔才下了如此殘忍的決定,一句話,定下了幾百人的生死,而且是極爲殘酷的死法!
“沒有!好吃!”澹臺凰搖頭,心裡感覺特別不是滋味,不太喜歡他心中難受,還對着她狀若無事的笑。
太陽往西山而落,風也開始有點微涼。
四面的草,青蔥茂密,在風中糾纏,像極了……難解而複雜的人心。
風拂過面頰,他靜坐了很久,方纔偏頭,笑問:“冷嗎?”
“不冷!”澹臺凰搖頭,剛剛搖頭完畢,卻打了一個噴嚏,“哈秋!”
他輕笑,一把將她攬入懷中,澹臺凰這次倒很聽話,沒有掙扎。她想知道方纔的事,卻又遲疑着不敢問,頓了很久之後,終於開口:“君驚瀾,剛剛……”
“別問!”他輕聲打斷,又似乎感覺冷,將她抱得更緊了一些,勒得她有些生疼。
旋即,他慵懶聲線在風中緩緩揚起,“那些事不知道,於你而言是好。而且當年的事,具體如何,我自己也不知!”
“那,你所謂的地獄……”當年的事情他說不了,但所謂“地獄”,他一定知道。她想知道,很迫切的想了解他!
這話一出,他沉默了良久。
終而,微嘆一聲,涼涼開口:“當你在信任一個人到極致,卻被背叛之時,就會明白,信任這東西,是多麼奢侈的事。當你寬和仁厚,換來的是敵人的變本加厲,你會明白,殘忍纔是這世上最好的處事方式。當你逆着陽光,一路行了太遠太遠,手中的血腥已然多到不敢回首去看,你便會明白,有時候人死了很容易,活着卻難。”
他這話,說得澹臺凰心裡發酸,她不知道他經歷過多少,才能在世人的眼中活得像神一樣高遠,讓人都不敢去接近,只堪仰望。明明,他也才十九歲而已!
終而,他在她的耳畔,柔聲開口:“但,這世上所有的陰暗,你都不會看見。因爲,你有我!”
這一刻,她心中是感動的,她甚至想回頭去說願意與他一起走過所有的黑暗,但終究,還是欠缺了底氣!因爲她並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喜歡他。一個女人,在決定交託自己的時候,必須慎重,甚至是小心翼翼!因爲,那不是一句簡單的話,也不是一個簡單的動作,而是交付一生!
她不能不慎重,也不敢不慎重!可以輕易說搶,卻不能輕易承諾。因爲她很重視承諾,一旦許下就必須執行!
正在她心中天人交戰之際,頭頂忽然傳來他懶散的笑聲:“太子妃欠了爺一條魚,可別忘了!”
“知道!”澹臺凰語氣不很好。她正在認真的傷感,他忽然講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多破壞此刻唯美傷感的意境啊!
“嗯,你要知道,爺很純潔,從心到身都是,可經受不得一點欺騙!你既然答應了,就一定要做到,莫要傷害爺純潔的心靈!”某不要臉的純潔人士,接着唧唧歪歪!
澹臺凰無語,開口喚他:“君驚瀾!”
“嗯?”輕應了一聲,語中興致很濃,顯然是等着她的下文。
她磨牙開口:“你知不知道,你‘純潔’得讓我想弄死你!”
“因爲太子妃見爺太純潔,心裡嫉妒?”找抽是一場持久戰!
“惹毛了我讓你瞬間不純潔你信不信?”澹臺凰狠狠磨牙,硬着頭皮警告,語中暗示意味很足。
太子爺笑意盎然:“歡迎太子妃讓爺早日不純潔……”
韋鳳一回來,就聽見這兩人的純潔不純潔,整個人還在他們身後石化了片刻!她覺得她這幾天是真的長見識了,成功的刷新了大腦的內存,很知道了太子殿下的另一面。
很無恥,很顛覆。
“咳咳咳……”她尷尬的咳嗽了數聲,揮舞着手上的包袱,裡面裝着月事布,還有是知道了他們今夜八成要宿營,所以帶來了幾個摺疊型的帳篷。
太子爺一見那包袱,似乎眼前一亮,淺笑着伸手:“來,爺來給太子妃換!”
“滾!”澹臺凰飛速轉身,飛起一腳!
他輕輕側身,自然避開,而後大笑着背對着她,表示自己不會看。
小星星童鞋也假笑着伸出兩隻前爪,捂住自己的眼睛,然後從指縫裡偷看……澹臺凰把包袱一拆開,一個包袱皮就甩到了小星星的頭上蓋住!
這一蓋,包袱皮的邊緣點着了火,差點把星爺給烤了!它飛快的往草地上一滾,噗通一聲落入河裡,成爲了一隻落湯狼!又痛苦而艱難的泅水回來,憤怒的到了澹臺凰的跟前,此刻她的月事布已經換好!
星爺一邊打着噴嚏,一邊咬牙切齒的叉腰怒罵!——混賬!星爺要是淹死了,你賠得起嗎?
“幾天沒洗澡了,讓你除除騷味!”澹臺凰很誠懇的說着。
小星星童鞋憤怒揮爪:“嗷嗚!”胡說,星爺是高貴的貴族狼,怎麼可能有騷味!
“你忘了,你有一半長得像狐狸,有狐臭……”澹臺凰很不地道的打擊人家。
星爺憤怒的爪子停滯在風中,然後開始了第二輪咒罵:“嗷嗚嗚嗷嗚!”——你纔有狐臭!你全家都有狐臭!
君驚瀾回過頭,看着小星星跳腳的模樣,亦是低笑出聲。
韋鳳上前烤魚,一邊烤一邊問:“爺,您吃了嗎?”
“沒有!還是你知道關心爺,太子妃永遠不知!”君驚瀾貌似哀怨的開口,戲謔的眼神往澹臺凰的身上掃。
韋鳳一抖,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倒黴。多嘴問了一句,就被牽扯進來了,早知道直接烤好了遞給爺就是了!
於是,澹臺凰很快的想起他烤了兩條魚,貌似都被自己吃了,而她受了人家的恩惠,並未發表任何關於感謝的意見,也沒問他吃沒吃,心裡不好意思是必然的,但是嘴巴永遠是很硬的:“本公主以爲太子殿下太過純潔,你們知道的,純潔的人都不染濁世,自然也是不用沾濁世之物,也不用吃東西的,哪裡知道太子殿下純潔的並不徹底!”
“唉,因爲跟公主待了太久,爺……”說到這兒,忽然看見她的臉色不太好看,當即不說了,低低笑了起來……
韋鳳在一旁看了一會兒,想想廣陵王府總是被爺整得說不出話的風世子,還有都不敢在爺面前放肆的如煙小姐,再看看澹臺凰,總算是明白什麼叫一物降一物了!
而成雅終於哭喪着臉走了回來,那根刺還卡在喉嚨裡頭,她研究了很久都沒有出來……
澹臺凰看了一眼那還揮着小爪子咒罵她的小星星童鞋,指着它開口建議:“你看,它的爪子我們裡面最小的,讓它伸到你的喉嚨裡幫你拿出來!”
“嘔——”小星星悲憤嘔吐!
成雅嘴角抽搐……
終而,是君驚瀾自袖口掏出一個瓷瓶,扔給她:“喝下去,刺會自己化掉!”
成雅當即感恩戴德。
澹臺凰狐疑的轉過頭:“你有這種藥,爲什麼不早點拿出來?”
那鞠躬表示感謝,鞠了一半的成雅也頓住了。是呀,爲啥不早點拿出來?
太子爺聞言,揚脣淺笑,春風一般醉人。斜斜往澹臺凰身上一靠,閒閒開口:“她去掏魚刺,這裡不就只有我們了麼?”
所以,他是故意的!
澹臺凰磨牙:“君驚瀾!”
“嗯?”尾調拖長,聲線魅惑,好整以暇的等待下文。
“你真他媽的太純潔了!”澹臺凰充滿諷刺!
“爺亦深以爲然……”不要臉的某人懶懶接話。
……俺是求月票,太子爺很純潔的分割線……
漠北,浩瀚沙漠之中。
幾匹駱駝逆着風,艱難前行。行至一段路,一匹馬飛奔而來,而那馬也因爲踩在沙漠太過艱難,到了澹臺戟跟前,已然前蹄陷入黃沙,將上頭的人甩了下來!
這一甩,就是幾米之遠!虧得那人身手矯健,在半空中飛快側身,一個旋轉,終於安然單膝跪地!恭敬開口稟報:“殿下,我們已經找到公主了!她也正往漠北而來,想來是想與我們分開走,也是爲了您能安然回去!而她一路,有北冥太子親自護送!”
前半段澹臺戟聽着倒沒什麼,聽到後半段,登時面色一冷,妖媚的桃花眸閃過幾絲不悅。終而,優雅華麗的聲線緩緩響起:“知道了!封鎖君驚瀾護送凰兒的消息,不得讓父王知道!”
呃,爲什麼不能讓王上知道?暗探微詫,但仍然恭敬答話:“屬下領命!”
就在這會兒,黃沙滾滾的前方,奔來大隊兵馬,那羣人的身前,有幾面碩大的彩旗!
上面寫着連雲十八騎的字樣!
那些人到了跟着,一個接着一個的跪下開口:“連雲十八騎,恭迎大皇子殿下歸國!屬下等已經按照您臨走時的吩咐,在齊格亞部落灑下天羅地網,只待您回去,下令一聲,便能取二王子首級!”
澹臺戟緩緩點頭,揚聲開口:“速回漠北!活捉澹臺滅!”
“是!”
……
翌日,澹臺凰一醒。
便見着風華絕代的太子爺,正閒閒的用內力託着幾瓣巨大的荷葉,神態怡然,墨發舞動之間,是高天滄海都無法企及的風華。姿態優雅,袖袍曳地,微微拂動,若天空灑下的第一縷陽光,明豔動人。
他手上託着蓮葉,玉色與綠色之間交輝出豔麗光彩。席地而坐,紫銀色的衣袍灑下,奪目耀眼,佔盡天地之輝。
一大早的,看見這樣的美男子,心情自然是極好的!她微微擡高了頭,往他手上的荷葉裡面一看,裡頭是一汪碧波清水。
而下頭,是韋鳳在生火,燒着。
這是在燒水?!心中先是困惑,很快的想起了某人的潔癖,得,一大清早的洗把臉他還要先燒點水消毒!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又伸了一個懶腰……
見她醒了,他微微偏過頭,對着她一笑。
這一笑!
剎那間,天地失色,日月無輝!
頃刻間,澹臺凰鼻血上涌,飛快偏頭,在心中告慰自己,不要被美色迷惑!
他見此,心情頗好的笑笑,眼看手中的水也已經燒好,起身,帶起一陣星河涌動,往澹臺凰的方向而去,伸手將水遞至她跟前。
澹臺凰納悶:“幹嘛?”
他挑眉,狹長魅眸中閃過半絲怒意,涼涼開口:“漱口,洗臉。還是你以爲,你能碰涼水?”
這話一出,澹臺凰頓時明白自己方纔誤會人家了!還腹誹了半天鄙視他的潔癖來着,感情這水是給她燒的!聽他語氣不太溫和,她嘴角一癟,高聲道:“多謝純潔的太子爺!”
“噗——”韋鳳和成雅飛快的捂嘴!
“不識好歹!”君驚瀾輕斥,面上有怒,眸中卻是笑。這女人,這輩子已然不指望她能說出一句好話了!
澹臺凰條件反射的對着他扮了一個鬼臉!扮完鬼臉之後愣住了,她啥時候變得這麼幼稚了!
尷尬的在他戲謔的眼神之下,飛快的漱口洗臉,然後在心中斥責自己——人不可幼稚,過於幼稚便略顯裝逼也!
洗漱完畢,成雅和韋鳳在一旁看得那是西施捧心,兩個人一起用兩隻手拖着自己的臉,朦朦朧朧的往他們這邊看!
好甜蜜啊,好幸福啊,啥時候也給她們遇見一個如斯男子啊!
小星星童鞋惱火的用昨日君驚瀾撕碎的那些個布料,做了一個小人,拿了一根針在上頭不斷的扎,扎死澹臺凰這個惹人討厭的女人!沒錯,星爺就是在行厭勝之術,做一個小人寫上仇人的生辰八字往死裡扎,拼命詛咒,死亡週期是七七四十九天的那種,啊,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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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告訴一下星爺澹臺凰的生辰八字是多少?
扛過了昨日,加上太子爺的伺候實在是太過周到,澹臺凰今日已經舒服多了,至少肚子沒有再一抽一抽的痛!
她拍了拍身上的灰,站起來,又是一副生龍活虎的樣子!眼神往小星星童鞋的爪上一掃……
星爺見此,趕緊轉過身背對着她!一隻前爪納悶的抓腦袋,認真思考,怎麼回事,星爺紮了這麼久,怎麼反而把她扎精神了……
君驚瀾將手中荷葉一扔,也緩緩站起身。袖袍揮灑之間,是一片星河涌動,一隅山河翻覆。
這人,即便是伺候人,也是風華氣度無人可及,叫人只可望其項背。
他站起身,身長玉立,負手站在澹臺凰身側,狹長魅眸看向前方,看着,忽然,頓住了!
澹臺凰見他眼神不對,也順着他的眸光看了過去。這一看,她也愣了一下,那一片荷花池中,有一個女子,足尖在蓮葉上輕點,如履平地。她一襲粗布白衣,卻不損她豔麗的容貌,踩在荷葉上,四處查看,好似在看這葉子生長得如何。
這一看,澹臺凰的臉就黑了,無語的轉過頭:“純潔的太子爺,您這是看見美人動心了?”
他聞言,頓時失笑。
微微偏頭看向她,懶懶道:“你沒發現,這女子有何不同?看她的腳!”
這話一出,澹臺凰轉頭一看,這一看,剎那間也驚住了!那女子,在一池荷葉上悠然行走,身輕如燕,可從她腳下來看,她根本沒有武功!沒有武功,那是如何做到的?
就在這會兒,耳畔傳來他慵懶聲線:“這女子,若能收服,對你日後有益!若有意培養,她將會是天下間最出色的殺手,武功不抵半城魁,但方式,會比任何人都獨特!”
只是一眼,他就分析出了這人的價值!
澹臺凰心下既是佩服,也是詫異,偏頭問:“這樣的能人異士,你不要?”她是想要,因爲她想變強,也因爲有太多人想殺她,她也不得不變強!所以身邊確實需要這樣的奇人,但也有點怕他搶。
要是他搶,她的勝算就小了!
他聞言,懶洋洋的一笑,戲謔的看向她:“因爲爺知道,太子妃一定想要!爺純潔了十九年,天下間已有人疑爺不舉。爺深恐跟太子妃搶了,太子妃一生氣,會讓爺純潔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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