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衆人已經出去了兩日。
宴會廳內,那鏡子不斷地變幻着角度,但見不同的畫面出現在了鏡子中。
算來這裡一共有九個大家族,分成了五派,裴家一派,龍家一派,還有其餘的三大派。
爲了公平起見,每個家族的人可使用這鏡子一炷香的時間,而且還有懂得脣語的人解讀家族人的話語。
此刻,說到家族,儘管裴家的人不是一條心,甚至各懷心思。
但是裴凌風此人在裴家人當中素來德高望重,是個說一不二的人物,其餘的老傢伙都懼怕此地,唯有裴凌風帶着裴家
子弟一同前來,目前他的身份是裴家最高的,所以裴家四房的諸人都必須聽從裴凌風的意見,裴凌風吩咐那些下人做
什麼,諸人不得不服從於他,否則就是大不敬。
自從古鏡的秘密被發現,但見每個家族的人都瞪圓了眸子,想要看看自家人在外面做事情進行的如何了,但整日盯着
那鏡子也是一件辛苦的事情。
就像後世的人,看一場電影是享受,連看兩場是過癮,連看三場是熬夜,若看四場五場就是煎熬。
事實證明,耐性這種東西對於貴族來說是一種稀缺品。
在兩日的時間後,衆人的狀態已從全神貫注變成了昏昏欲睡。
說起來,外面的護衛無非不是在尋找一些特別的東西,衆人走走停停,偶爾會看到一些坍塌的古蹟,還有一些字碑,
偶爾會遇到野獸襲擊,血腥與刺激個片刻,都是千篇一律的做法,殺殺殺!唯有裴家大房發現了龍骨,引起了衆人的
矚目,其餘並沒有什麼太大的發現,因爲這場雪掩蓋了諸多的事物,讓他們恨不能挖地三尺。
所謂的龍骨,便是身形有幾丈高的龍骨架子。
起初衆人有些興趣,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奇怪的骨骼,以爲遇到了傳說中的龍,但是在挖掘了一夜之後,發現居然
還有前肢與後肢,甚至還有尾部,並不是龍的樣子,後來裴家大房漸漸發現此物也沒有太大的價值,若帶回去更是不
可能的事情,而且很浪費時間。
最終,貴族們都是卯足力勁兒提了精神,坐在哪兒盯着外面衆人的一舉一動。
不時會有美麗的侍婢把茶水送上,有些貴族已忍不住毛手毛腳起來,隨意地揩油吃豆腐。
當然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顯得那麼索然無趣,其中也只有裴子楚的做法與其他人截然不同,當宴會廳內的貴族們看到
裴子楚的手下正在外面獵取諸多的動物後,不論哪個家族都會偶爾照看一眼,同時一個個表情忍俊不禁,不知道這位
公子哥兒究竟是什麼意思,喜歡打獵不成?固然此地的野獸皮毛有些價值,但是比起其他的事宜不過是些繁枝末節的
事情罷了,真不知道這位公子到此地是幹什麼去了?
然而,裴凌風的嘴角隱隱露出詭秘的笑紋,令人覺着琢磨不透。
嘉利忍不住道:“大人,您笑什麼?”
裴凌風道:“子楚很聰明,他這種做法會讓衆人都要照一照他,算是變相地爲我傳送信息。”
嘉利道:“裴三公子在這些人中,可以說是非常優秀的。”
裴凌風輕輕“嗯”了一聲,隨後,但凡裴子楚的隊伍遇到了其餘人在獵取動物,一定會把對方的獵物射的千瘡百孔。
讓人不禁覺着他很惡趣味。
當大家走入其餘的地方,觀察了片刻,終於反應過來,發現外面幾乎很少看到那些有皮毛的獵物,區區一個小島嶼,
怎會有大批的野獸?
當其餘衆人凍得瑟瑟發抖的時候,而裴子楚等人獵夠了足夠的獸皮,也儲存了足夠的獸肉,一行人開始朝着聖地深處
出發。
其餘的貴族氣得直跳腳,但是又奈何不得裴子楚。
當裴子楚做了這些事情後,有的貴族立刻飛鴿傳書於他們的護衛,告知他們裴子楚在何處,要離那個男人遠點。
每當想起那些被個裴子楚公子獵取的獸類,真的是下場極慘。
嘉利又透過鏡子看着那些被紮了幾十箭的獸皮,她就伸出手捂着嘴脣輕笑,裴子楚公子做事情有的時候就是這麼讓人
哭笑不得,當然其餘的家族肯定會氣得跳腳。
當有的貴族在裴凌風面前抱怨的時候,卻被裴凌風一句話堵了回去,“此處如戰場,大家各憑本事而已,當年我們來
此地也是如此不是?”
昔日衆貴族來到此地,爲了家族的利益,手腕也是層出不窮。
公平這種事情從來不會有,背地裡的手腕誰也不知。
但這面古鏡出現後,大家似乎覺着從暗到明,做法也沒有那麼多的不擇手挽。
聽到了裴凌風的一番話語,衆人覺着是該打破眼前的一切寧靜了。
衆人表情各異,開始飛鴿傳書,對諸人的做法不再限制。
裴凌風對裴子楚的任何做法都沒有疑議,也不會攔阻他的做法,甚至放任對方去做,接着用飛鴿傳書的方式把自己的
建議給其餘的裴家子弟,他在這時候做的很公平,是從裴家的大利益方面下手,當然裴凌風亦不會讓裴家子弟做事情
循規蹈矩,而是讓裴家的子弟小心其餘貴族,一場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