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木風自然不可能把她們煮的粥全部喝完,除非江木風是想不開了要被撐死。
至於明日香深雪煮的蛋花粥,江木風試探性的嚐了一兩口,差點沒被齁死。
吃飽喝足恢復了精力後,江木風也算是想開了。
他覺得自己根本就沒有必要太過在意那些。
她們知道了自己有厭女症,那就知道了吧,搞的被她們知道了就會少塊肉一樣。
自己該怎麼生活還就是怎麼生活,而且既然說開了,那以後就好辦了,至少自己以後也不用藏着掖着了。
但是,江木風對於芹雪現在的表現倒是挺好奇的。
在江木風看來,在自己暈倒的那段期間內,按照芹雪的性格應該會和她們發生戰爭纔對。
可是現在,雖然芹雪姐和明日香深雪時不時的拌嘴,但是可以看的出來,她們的感情似乎不錯???
而且芹雪姐對於王曉冰似乎也感覺不錯,雖然有些疏遠,但是卻不是那種厭惡。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感覺錯了。
江木風總感覺在昨天把自己到東京的事情以及心裡的一些想法告訴了芹雪姐之後,芹雪姐好像就變了一個人似的。
芹雪姐還是芹雪姐,會對自己做一些讓自己頭疼的事情,但是那種近乎於癡狂的佔有感卻消失了,好像芹雪姐如釋重負了一般,這讓江木風摸不着頭腦。
“木風!”
就在江木風思考芹雪到底發生了什麼轉變的時候,坐在江木風旁邊的女孩柔聲喊道。
“嗯?”
“我喜歡你!”
“呃......芹雪姐,我也喜歡你。”
芹雪幽怨地瞪了江木風一眼:“我說的不是那種喜歡,而是那種喜歡。”
“哪種喜歡?”江木風情商開始變爲負數。
芹雪小臉一紅,然後在江木風的耳邊輕語,說完後,芹雪的小臉紅的彷彿可以滴出水來,江木風更是臉紅。
“芹雪姐,我,那個,其實......”
對於芹雪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江木風也不是很清楚,更是不知道怎麼說出口。
可是如果不說出口,那不就是跟那些在女生間猶豫不決的渣男一樣了嗎?
“芹雪姐!對不起!”
深呼吸一口氣,江木風認真地說道,儘管他知道自己這樣可能讓芹雪姐傷心,但是快刀斬亂麻,該說的必須得說。
“那你是喜歡明日香深雪那個傻白甜嗎?”
出於江木風的意料,芹雪的眼中並沒有失落,反而是隱隱的笑意。
“不喜歡!”
“那個王曉冰呢?”
“也不喜歡!”
“楚淋水呢?”
“一樣。”
“西子絨呢?”
“好像還有點煩。”
“立花櫻和立花粟呢?”
“只是同學關係而已,不對,爲什麼連小粟也扯上了?”
“那木風,如果有一天,我要被嫁出去了,和自己不喜歡的人在一起,你會怎麼辦?”
江木風摸着下巴皺了皺眉頭,想象着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
不知道爲什麼,江木風竟然感覺心裡極爲的不爽。
“我可能會搶婚!”
江木風看着芹雪溫柔眼眸,認真無比的說道。
看着江木風那堅定的眼神,芹雪羞赧地低下了頭,眼眸晃動,最爲動人。
事實上女孩也沒想到江木風竟然會這麼堅定的說出這句話。
“芹雪姐?”
“沒事,只是木風剛剛又讓芹雪姐心動了而已。”
江木風:“......”
“那木風,如果有一天,明日香深雪她們也和芹雪姐一樣要和自己不喜歡的結婚,那你會怎麼做呢?”
江木風嘴巴微張,想說些什麼,但是那些話在喉嚨口好像怎麼都說不出來。
低下了頭,江木風再次陷入了沉思,因爲他在自己的心中發現了一種奇怪的情感。
他剛剛同樣想說【搶婚】二字,可是問題在於,自己和傻白甜她們無非就是朋友之間的關係而已。
如果是自己的芹雪姐有一天要被迫商業聯姻的話,那爲了芹雪姐的幸福,自己搶婚肯定無可厚非,這也是完全有理由說服自己。
可是明日香深雪她們如果遇到了同樣的情況,爲什麼自己也會想要這麼做?自己又有什麼資格做呢?可是爲什麼自己就是覺得要那麼做不可?
不過,芹雪姐這個【如果】是不是太過於“如果”了,她們都是好女孩,肯定會遇到她們喜歡的優秀男性,怎麼可能會和不喜歡的人結婚?
彷彿看出了江木風的想法,芹雪笑着點了點江木風的額頭;“木風啊,你怎麼那麼遲鈍啦!”
“木風,你是不是覺得芹雪姐一覺醒來後,似乎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呢?”
芹雪也不爲難這個傻瓜了,自然的轉移了話題。
江木風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芹雪姐就不告訴你。”
芹雪俏皮地吐了吐粉嫩的香舌。
“不過啊,芹雪姐有句話可以透露給你哦。”
芹雪俯下身子,長髮從肩頭滑落,曲捲與江木風的手背上,江木風想要擡起手,可是女孩柔軟的小手已經壓在了江木風的手腕上。
那種熟悉的強烈佔有慾從芹雪姐的身上再次的散發出來,而且相比於之前,更加的強烈。
剛醒來不久的江木風感覺厭女症所帶來的那種眩暈感又要來了,他的意識開始模糊。
女孩貼着江木風的耳畔,聲音如同羽毛般撥弄着江木風的耳朵:
“木風,我只會喜歡你,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所有的輩子,我都會喜歡着你,終有一天,我也會讓你喜歡上我!除了你,我誰都不會嫁的!”
江木風如同做夢般迷糊地聽着芹雪的話語,好像聽進去了,也好像沒聽進去,一切都在一種模糊的狀態裡。
直到江木風如同迴光返照般清醒過來的那一刻,是兩片柔軟的嘴脣與自己覆蓋在一起。
江木風赫然睜大了眼睛,這一睜眼彷彿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江木風再次昏倒了過去。
陽光撒進窗臺,女孩將男生平躺在牀上,輕輕爲他掖好被子。
女孩溫柔的眼眸如水般包裹着他,纖手輕撫着他的臉頰,窗簾微微被風吹起,一次又一次遮擋了二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