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曉,這外人都走了,咱們是不是也該算算帳了,”
秦子風特意坐在了崔浩剛剛的位置,身子微微前傾,脣幾乎貼上章曉的耳才停,
章曉聞言,有些不自在地往旁邊挪了挪,皺起了眉頭,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我欠你帳,我怎麼不知道,”
秦子風聽到這話,臉上倒是有了個笑模樣,不過眸中射出的那都是冷光,
“遠的事,像你當年離開我回迦城,可以先不說,昨晚宴會陽臺上的事咱也能不提,甚至今天下午讓我一定要親自買點書做禮物送你,咱們也可以忽略,但是,今天來了客人,曉曉你對我這態度,倒是好得讓我不能不跟你好好談談,”
隨着秦子風的嘴張張合合,章曉只覺得頭“嗡”地一聲大了,
“我,我今天怎麼了,”
有些死鴨子嘴硬地,章曉吼了一嗓子,
不過,眼神卻開始遊移起來,看天看地,就是不看秦子風,
“你說呢,”
秦子風語氣危險地問道,不過他自己知道現在不過是裝裝樣子而已,
章曉現在這小模樣,讓一天來被對方指揮地團團轉的他,竟莫名地熄了火,
但不生氣歸不生氣,該教訓的還要教訓,
不然,依章曉的性子,恐怕下次他就不是進書店接受別人詭異的目光這麼簡單了,可能要去酒吧跳個豔舞什麼的了,
而且今晚……想起那個讓章曉滿臉笑容對待的“客人”,秦子風狠狠磨了磨牙,
“咕咕,咕咕……”
章曉從沒像現在這樣感激過自己的肚子,雖然這麼大人肚子被餓到抗議是有點丟人,但是比起面對眼前這人“刁鑽”的問題,他寧可丟人些,
“哈哈”乾笑了兩聲,他有些期待地問道:“我想吃的紅燒肉做好了嗎,”
秦子風咧了咧嘴,“你說呢,”
在章曉驟然亮起來的眼神下,他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揉了揉額角,聲音裡充滿歉意和遺憾地說道:“曉曉,我忘記你最近不能吃辣了,不過另一個菜,水煮白菜,你絕對可以吃,”
章曉眉毛幾乎豎了起來,猛地提高了嗓音,“水煮白菜,,”,
“嗯”,秦子風眨了眨眼,“我記得曉曉很喜歡我的手藝的,”
以前還說過,也要學着給他做飯吃,
不過,想想現在的形式,他還是決定把這話憋回去了,
畢竟那時,他是爲對方在酒吧捱了一槍,還在醫院那地方紮了很久,
當初的章曉倒是很聽話,
不過現在的樣子……舔了舔脣,秦子風表示也很不錯,
章曉自是不知道就這麼一會兒,對方已經把他跟以前做好了對比,還得出了結論,
此刻,他的心思都放在了對方所說的話上,
“手藝好,手藝好會不知道那啥的人不能吃辣嗎,”
章曉此時是真的生氣了,本來嘛,因爲上火,他那個不能言說的地方已經難受了好幾天了,
但是,眼前的男人別說昨晚害他心情玩了次“過山車”,就說那行爲,他ma的,整個跟沒見過男人似的,
把他折騰了整整一晚上啊,
想到此,章曉本來因爲今天的刻意刁難而升起的愧疚,霎時煙消雲散,
甚至,胸腔裡還升起了火,
他不刁難這個人,刁難誰去啊,,
魂淡,現在還想讓他吃水煮白菜,看着別人吃紅燒肉,
他ma的,真當他章曉沒脾氣啊,
當時點“紅燒肉”時,這人就推三阻四,說他現在這身體該多吃蔬菜等等,
靠,要是真在乎他的身體,昨晚就該讓他早點睡,
而且,最後不是答應給他做這菜了嗎,
這是幹什麼,涮人玩啊,
“姓秦的,你不想給我做紅燒肉當時就該直說,現在擺出這副‘我不是故意’的樣子給誰看啊,真當我求着來的這破屋子,”
章曉的語氣更加不好了,一張臉甚至都變了形,
秦子風的眉毛也皺了起來,雖然知道對方最後一句話就是氣頭上胡謅的,當不得真,但是他的心裡也很不舒服,他還記得當時在陽臺上對方答應跟他回家可是來自一場交易,
“曉曉,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不想來這破屋子,你覺得你有拒絕的權利嗎,”
“告訴你,老子不幹啦,”章曉眼圈都紅了,被氣的,
他的身份怎麼了,不就是答應給這人暖牀嘛,
他ma的,想用這個來威脅他,真當他找不到別人幫忙了,
老子不伺候了,
滿臉猙獰地,章曉掀了被子就要下牀,
秦子風動作迅速地把對方摁了回去,此時章曉也成功地把他的好心情破壞了個透,
本來就想着給對方個教訓,卻沒想真把章曉怎麼樣,
畢竟人是他的,傷到了還不是他心疼,
但是,章曉此時的舉動,讓他不由地也較了真,
“晚了,曉曉,你以爲現在的章家還禁得起你去胡鬧嗎,”
他還沒忘記當時宴會上章曉跟那個絢家少爺的親密,又想起即使答應了他提出的那個好處絕對多多的交易後,對方還非得在半路上下車的事情,
眼神不由地暗了下來,抓着章曉的手猛然添了幾分力,“或者,你想把自己賣給那個絢家的少爺,也是,賣給了他,人家除了用用你的身子外,纔不會管你想吃……”
“啪”,兩個人都愣了,
不過,秦子風很恢復了常態,他驟然低下了身子,把頭湊到章曉跟前,一字一頓地說道:“這是惱羞成怒了,”
章曉開始時還爲了自己抽手出來就是一巴掌而有些發怔,但聽了秦子風的話,他真覺得一巴掌都打少了,
揚起手來,抿緊了脣,他作勢又要打上去,
秦子風這次卻沒再給章曉機會,陰着臉,抓住了對方的手按下去就是往上一推,
隨着“嗒”地一聲,章曉的臉一下子白了,
“曉曉,我縱容你不代表你可以任意妄爲,”
秦子風說完了就吻了上對方那沒什麼血色的脣,
章曉的瞳孔驟然收縮了下,口腔被攪拌的屈辱感和手臂脫臼的痛感交織在一起,讓他覺得一顆心就好像浸在了冰水裡,沒了溫度,
而就在昨晚,他甚至還在這人的懷抱裡感覺到了幸福,
章曉想笑,被堵緊的嘴卻不在是自己能掌控的,
從沒像此刻這樣清醒地恨起一個人,
李妍劈腿他甚至都能淡定的留下束花,轉身離開;老頭子當年爽約隨後母親去了,他有的也只是怨,
但是現在,對於伏在他身上口口聲聲曾對他言愛的男人,他生了恨,
“唔”,秦子風驟然擡起頭,捂着嘴的他看到的就是身下人堪稱得意的笑容,
這讓他動作更是發狠,甚至一句話都沒說,就又低下了頭,
而章曉甚至還沒來得及慶幸下他的成功,那被他咬出血來的傢伙帶着粘膩的液體就又回到了他的口腔,
眼裡的自嘲再也無法掩藏,章曉現在才知道昨夜這人在陽臺爲何說他們之間只是一場交易,
商人最是冷血,而他居然把一個跟他言商的男人說的話當了真,
現在這樣子,也不過是他自作自受罷了,
秦子風感覺到章曉不再抵抗,心裡的火本是要熄了,但隨後他卻發現對方的不抵抗居然是在走思,
這讓一向驕傲的他怎能忍受,
爲了章曉,他甚至不再像他自己,
自兩人三年前再遇起,他就不停地往後退着步,沒想到沒換來所謂的海闊天空,倒是換來了這人離得越來越遠,
“你只能想着我,”
第一次,對着章曉他的聲音帶上了對待敵人的陰狠,
沾了血的脣紅的豔而妖,
章曉嗤笑了聲,吐出了兩個字,“做夢,”
秦子風舔了下連着兩人脣瓣那被染了血的紅線,微微眯起眼,用着因激烈的情緒而有些發抖的嗓音說道,“那就看看我是不是做夢,”
秦子風用空着的一隻手有些粗暴的把章曉的衣服拽了下去,
隨即拉下自己的褲子拉鍊,就那麼衣冠楚楚地進入了章曉,
而章曉早在秦子風脫他衣服時,就閉上了眼,
他不想再看身上的男人哪怕一眼,那會污了他,
其實痛苦的不僅是章曉,秦子風也是,
乾澀的厲害的地方並不是那麼好進入,卻意外地讓氣紅了眼的某人恢復了點理智,
身下人那副慘兮兮的樣子猝然映入了眼,難得地,秦子風擰起了眉頭,
用一種近乎誘哄的語氣,他輕聲問道:“你知錯了嗎,”
畢竟是自己喜歡的人,他想着只要對方服個軟,這事就算了,畢竟他也過火了,
章曉此時倒睜開了眼,幾乎在秦子風話落時,他就回道:“我錯了,”
見對方的脣角立時有了上揚的苗頭,他彎了彎嘴角,帶着意味不明的笑意,語氣輕地繼續道:“錯在了不該喜歡上絢野後卻看在你更有錢的份上,跟着你走,”
秦子風臉上的表情剎那間凍結,良久,他才憋出了句“好,好的很,”
這次他絲毫不再留情,腰,手,脣舌乃至牙齒,幾乎把全身的力氣都調用出來,用來“懲罰”,
而章曉至始至終沒再發出任何聲音,只是睜大了一雙沒什麼焦距的眼睛,望着純白的天花板,
見此,秦子風更是動作發狠,眯的狹長的眼睛幾乎噴出火來,/AU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