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出閣記 175 喜訊
情慾一事,不比其他,次數越多,越讓人食髓知味、欲罷不能。
自從及笈那日被胤禛開苞享用之後,幾乎每晚,槿璽都要遭受一番時而狂烈、時而溫煦的”愛的洗禮”。
回到京城四貝勒府後,因爲完事後沒有溫泉可以舒緩酸乏的身子,頭幾日,折騰得她幾乎無法下榻、正常走路。
好在端午來臨之際,她的身子竟也漸漸習慣了胤禛的每日例行之事。加上她自行領悟的事後運用御物訣之精神力復原法來舒緩身體的酸乏,倒也逐漸愛上了這項激狂後能令人陷入丟魂般舒爽的牀笫運動。她的身體變得越發敏感、經不住胤禛三兩下挑逗便“涌溼”不說,還會讓她情動至主動,願意受邀後反客爲主、恣意馳騁……
胤禛對她這樣的轉變自然歡喜不已。原本以爲以她素來低調、易羞的脾性,定然不會願意主動投入到情慾之事上,沒想到,她不僅願意,還學得很快,從初時的害羞、好奇,經過數日的幾番調教,竟讓她學得了個七七八八,如何才能取悅他、如何能讓她自己更快樂……槿璽對初嘗的情慾,也如前世求學美國時一般、堪稱”孜孜以求、誨人不倦”……
如此一來,最開心的莫過於胤禛了。爲此足足偷笑了好兩日,連上朝議事、接見下屬時,也神情鬆然、眼底隱笑,着實讓一干見慣他冷臉的同僚、屬下納悶不已。
唯有精明的老康,倒是料事如神般地坦然篤定,偶爾趁四下無人時。還會打趣自己這個素來沉默寡言的老四幾句。胤禛也不在意,一心想着家裡那位誓要與他在情事上不相伯仲的嬌妻。想着想着又會輕揚脣角,眼底含笑……
於是,無論是朝堂、戶部、還是商行、醫館,但凡見過他這種千年難得一遇的鬆然表情的,都紛紛趁這個大好時機前來找他商議、回秉衆事,希望這位冷麪貝勒爺能繼續保持這份好心情來處理那些平時會讓他面色發沉、讓他們兩股戰戰的事務……
槿璽輾轉得知後,暗暗發笑不已。原來啊,男人的心其實很容易滿足呢……她就只不過應他的要求,主動跨上他的腰際。盡情地做了兩次,又幫他用口吸出了兩次。他就樂得屁顛屁顛、不知所以然了……
……
端午來臨時,已有三年未見的祈鷹也從隴西平安歸來了。隨行的,還有他靜挑細選篩出來的十二騎衛,隴西的訓練事務,則交由了他一手提拔的得力助手,繼續守在隴西基地,替胤禛訓練頂尖暗衛。
胤禛安排祈鷹連同那十二名身手非凡、足以稱得上”龍騎衛”之美譽的暗衛,駐紮於四貝勒府。並於端午當夜。在二進院“中晴園”替他們接風洗塵。
宴席上。祈字輩成員全數出場,第一次以全體到齊的隊伍英姿亮相。除此之外,駐紮荷葉山基地的龍、虎、蟒、鷹、豹、狐、鳳七組和風、雨、雷、電四組的組長也應邀參加夜宴。不過。基本就是輪流敬祈鷹一杯酒後,就各自退場,駐守崗位去了。
唯有竇爾敦率領的”粘杆處”成員依然不在此列。
槿璽雖然不甚瞭解粘杆處的具體職責和駐紮基地,卻也知道:粘杆處是胤禛真正隱於暗處的王牌,他們的使命只是蒐集一切於己方有力的信息,隱在暗衛的背後,作爲整個四貝勒府最後一道防線。
殊不知,粘杆處的基地就設在四貝勒府的深處:萬福閣。且底下有秘道,直通荷葉山和前門大街最繁華的鬧市街——應惜商行總行底下。
故而,粘杆處人員進出貝勒府根本沒有人能瞧見,只有身手強如胤禛和祈鷹者,方能感應到對方進出府邸時的些微波動。
當初胤禛設立粘杆處時,並沒有刻意瞞着身爲他近身暗衛的祈一。因爲很多事,他不方便出面傳達時,需要祈一前去落實。
如今祈鷹迴歸,重新隱於胤禛身前身後近身護衛他,祈一就調去了粘杆處,一來輔佐竇爾敦日漸壯大粘杆處,二來也好隨時向胤禛通報粘杆處的近況。
有了祈一的加入,竇爾敦就徹底轉爲了明處。他在明,祈一在暗,一明一暗,協力壯大粘杆處。直至康熙三十三年落幕時,粘杆處設在京城的分哨已經壯大到一百零八處,全國其他各地也增設了二百餘處。
可以說,胤禛人雖不在現場,可京城各個角落、全國各個大城發生的大事、要事、隱晦事,他都能於第一時間全面掌握。
如此一來,他的閒暇時間也多了,除了上朝、辦差、偶爾陪老康出城巡視京畿各地一番外,基本上,他都窩府邸陪槿璽了。
以槿璽的話說,人太閒的結果是不保險的……這個念頭剛閃過,她就被宣佈中大獎了!
在康熙三十三年金秋十月,她被太醫診出已經懷有身孕一月餘,算算時間,正是祈鷹歸來、祈一去了粘杆處、胤禛閒了大半的那陣子,兩人不是窩在北槿園的應惜閣顛鸞倒鳳,就是攜手共遊香山時夜宿香山別院恣意縱情,再不然,偶爾去幾趟房山別院的溫泉池,享受一番甜蜜不受打擾的二人世界……
大婚時的蜜月,留到了她及笈後的這半年……日恩夜愛、年富力壯、罪魁禍首又不做任何保護措施,三者合一,很自然地指向一個不知該不該稱作喜訊的結果:那就是——她中大獎了……
太醫一診出,槿璽就華麗麗地呆掉了——年方十四的娘啊……擱在現代,那就是剛小學畢業就當了媽啊……這也太悲催了!
……
“好了,咱們要當爹孃了,理該高興不是?撅着嘴做什麼?”胤禛讓李總管送走太醫,自己則扶着槿璽往北槿園緩步行去。若無大事,他們接見外人也好、接受太醫診治也罷,都是選擇在南昊園。
北槿園是他們夫妻倆真正的生活園區。自從遷居後,除了敏容帶着齊翎進來參觀過之外,再無其他人能踏足。只不過,如今槿璽已經懷孕,日後生產倒是需要拾掇個產房和月子房出來。胤禛邊走邊開始規劃起十個月後的事。
槿璽撫了撫尚無感覺的小腹,哀怨地瞟了胤禛一眼,“十四歲生孩子,風險可是很大的……”這個男人,還總信誓旦旦地保證他做了避孕,想來也是,這時哪來的男士避孕藥,要服也得女人來嘛。她真蠢,他情動時的應付之辭她居然都深信不疑。
最初那幾日她也確實擔心過,幾次下來,都沒有懷孕跡象,她就徹底信了他的說辭,誰曉得……思及此,槿璽忍不住捶了捶自己的腦袋。又擡眼瞪了身邊這個罪魁禍首一眼。
“槿璽……”胤禛無奈嘆息,“在大清,特別是天家子嗣,有肯定比沒有好,早有也比晚有好……你總不希望你老公整日被你公婆盯着,時不時算計着要塞成打的女人給我做小妾吧?”胤禛挑了個槿璽最難接受的懷孕理由給她聽。
果然,此言一出,槿璽先是愣了愣,隨後,偏過頭盯着他看了好幾眼,方纔慢條斯理地問道:“如此說來,姑奶奶我今兒要是沒確診懷孕,你就要被迫納妾娶二奶了?”
胤禛一聽,頓時哭笑不得,不過,能讓她徹底消了得知懷孕後就沒舒散過的頹喪神色,他也就只好佯裝無奈地點點頭。心裡暗歎:老康啊、德妃,請原諒你們的兒子不孝,拿你們做了擋箭牌……
槿璽眼觀八方,見四下無人,就趁勢擰了擰胤禛的耳垂,壓低嗓門吼道:“愛新覺羅.胤禛!你不是說已經讓皇阿瑪和額娘徹底消了讓你納妾的心思了嗎?啊?這會兒又拿出這個藉口來唬我?你是不是心裡早後悔了?當初那個誓言立得太早了?嗯?”
胤禛見狀,忙不迭攔腰抱起了她,邊疾步邁向應惜閣,邊俯身吮住了槿璽的小嘴,直吻到她發不出抗議之聲方纔停下來,喘着粗氣解釋道:“我確實說過,但你也曉得,若是你沒有誕下子嗣,他們肯定會盯緊我。”
這可不是他胡編亂造。愛新覺羅家族歷來對血脈一事相當注重。無論有沒有封爵,子嗣繁衍廣盛,就能給自家爭取到最大的福廕。所以,他纔在確保兩人身體健康無虞後,斷了西醫給他的避孕藥丸,讓她成功懷上了自己的子嗣。
槿璽壓抑着喉底的粗喘,趴在胤禛懷裡直至呼吸平緩,弱弱地應了一句:“好嘛,算你說的有理……”
“我知道你擔心生產的事。放心,你我在這方面雖沒有切身經驗,卻也不是完全文盲,或多或少總知道些孕育知識,何況,醫館還有西醫,劉太醫解決不了的,還能找他們一起想法子,咱們一起克服,待產、安胎、生產、坐月子……我會在你身邊一直陪着你,絕不讓你出事……”
胤禛呼在她耳邊的熱氣,以及這段足以讓她感動心動的言辭,讓槿璽徹底消了初聞懷孕的憂心,決意做個快樂又安心的孕婦,除了不必要的應酬需要出府入宮外,其餘時間,她就窩在北槿園安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