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浩微微一笑,道:“師爺,那剛纔你家大人的話也就是這個意思,你還別說,我唐某人還有些脾氣,我給上面說一聲,要是有人知道這揚州城發生了冤案,可有不少人會非常熱心的來辦這件案子,到時候你們總不能毀了那些證物吧,這樣的話,那事情可就鬧大了,不好收拾了!”
知府一聽,這臉色一變,當下不得不落下了臉來,連忙道:“唐掌櫃,剛纔實在抱歉,都是本官一糊塗,還請別往這心裡去,當然,我也希望掌櫃能放我一條生路。”
知府的口氣已經明顯的變軟,唐浩也覺得自己不能在把別人給逼上了絕路,到時候弄得給魚死網破對自己沒有任何的好處,不過要是這案子沒有一個了結,那麼這牛老頭的心結沒有辦法打開,對於自己也非常的不利,想了想之後,唐浩這才道:“我並沒有斷你後路的意思,不過我以爲,身爲父母官者,自然應該以百姓爲重,這案子現在看來的確有蹊蹺,當然應該再次的追查下去,即使最後兇手另有其人,大人亡羊補牢,其實也爲時晚矣,要是等到那天朝廷誰發現了這其中的蹊蹺,到時候在來犯案,那時候對於大人你那可是非常的不利了!”
“亡羊補牢?”
知府不由的一愣,然後急道:“不知道我應該如何做?還請掌櫃指點一二!“唐浩豎起了自己一根手指頭,道:“這第一點,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出事實的真相,我以爲,這案子定有隱情!”
知府最關心的莫過於如何保住自己的烏紗帽。聞言立即露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道:“還請唐掌櫃明示!”
唐浩也不客氣,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之後,這才道:“除了不久前我給你說地,這皮裘上存在地疑點之外,還有一點,那就是爲何這金某要連夜的朝家裡趕去?除非是家裡發生了什麼時候。要知道這揚州城周圍可沒有什麼可以借宿的地方,他完全可以在第二天一早的時候離開,而不用選擇在傍晚,這是第一點,第二點,報官人爲何能一眼認出殺人的就是田二?”
聞言這師爺則立即道:“這金某連夜趕回家裡去,那是家裡人給了他一封家書,說家裡發生了事情,而寫這家書的人則是他地小妾,而那個報官之人認識田二和金某。那是也是因爲他和金某,田二是同鄉,所以認識。”
“這是否也太巧合了吧?”
唐浩不由驚訝到,在距離揚州城的荒郊野林,田二殺了自己的同鄉,而恰好又被自己的同鄉給看見。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啊!”
知府不由的感慨了一句,然後道:“說實話,當初本官知道的時候。也發現這事情也太巧合了些,不過也因爲這個巧合。這案子才破得如此之快!”
這個時候,知府還是認爲自己並沒有判斷錯誤。
不過唐浩卻隱隱約約覺得這其中有些太不可思憶了,頓了頓,然後奇道:“打個比方,要是這田二不是兇手,然後這金某也昏迷了,要是有人要殺他,總得有個原因。而這世間的原因無非是仇殺。情殺,要是是仇殺。那麼這仇人會是誰?”
知府微微想了想,這才道:“按照那個報案說的,當時他可是親眼看見田二殺了金某,而且當時他還上去看了看,發現金某胸口中刀而亡,可再沒有其他人,報案的人不過是一書生,而且我們也詢問他,他是金某的同鄉,兩人並無什麼仇恨,要是這田二不是兇手,那麼這兇手也就可能是他地,但是仇殺可有些說不過去。”
唐浩想了想,這才說道:“那麼剩下也就是情殺了,不知道這金某身邊的人有沒有和這書生認識的?”
“好像金某的小妾以前和這書生是一個村子裡面的,兩人還是鄰居!”
師爺立即說道。
知府不由的奇道:“你怎麼知道?”
師爺則道:“當初大人要我審問那個書生的時候,他不經意間說出來了!”
唐浩頓時感覺自己眼前亮,放佛知道了一些什麼,仔細的想了想之後,頭腦裡面也漸漸的變得清晰起來,立即問道:“不知道這送信地人是誰?”
知府和師爺相互的看了一眼,這才道:“當初這金某住在了客棧裡面,聽這客棧地老闆說,當初是一個小孩子送了一封信給他,讓他轉交給金某!”
唐浩立即意識到了問題的關鍵,然後道:“不知道二位是否還記得那個書生的容貌?”
知府點點頭,道:“我還記得!”
“那好!”
唐海一拍桌子,道:“師爺,你立即去找客棧的老闆,讓他找到當初給他送信的小孩子,大人,我們現在則來畫出當初那個書生的樣子!”
師爺立即答應,出了門而去,到時知府則有些奇怪,這該如何來畫?
扭頭看向唐浩,只見他在書櫃上一陣翻找。
唐浩在書櫃翻找了一會之後,取出了一截炭筆,同時還有一張紙,這炭筆是無聊的時候畫畫消遣用的,而且爲了吸引那些老闆,這風月樓可有院子後面那些姑娘地畫像,都是些素描,而作者自然是唐浩。所以在房間裡面也準備了炭筆。
擺好了之後,唐浩這才道:“大人,還請你描述一下那書生地樣子!”
知府雖然不明白唐浩究竟有什麼意圖,還是老老實實的描述那書生樣子,而唐浩則開始畫了起來。不一會,一個頭像就躍然紙上,知府一看,連忙點點頭,道:“不錯,就是此人!”
唐浩點點頭,道:“那麼還請大人稍等一下,等師爺把那個小孩子帶回來。”
等了一段不斷地時間之後,師爺終於帶着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子回來,唐浩舉起了手中的圖形,笑道:“這個人你認不認識?要是認識的話,叔叔給你買糖吃?”
也許真是這糖起了作用,小孩子的一看那個圖像,立即道:“這個人我認識,昨年他給我買糖,然後讓把我一封信交給了別人!”
三人相互看了看,不過爲了避免這小孩子說謊,唐浩再次問道:“不知道這人當時穿得什麼衣服?”
“白色!”
小孩子想也沒有想就立即說了出來。
聞言唐浩朝知府二人看去,知府則點點頭,表示這話是真的。
現在唐浩的心裡多少也有些底了,然師爺帶着小孩子去買糖之後,這才道:“大人,我以爲殺害金某的人,應該是這個書生,而應該是情殺?”
知府臉色一變,道:“還請掌櫃的明示。”
唐浩則道:“這書生和金某的小妾是一個村子,而且還是鄰居,我想兩人的感情應該非常的不錯,甚至還可能私定了終生,後來金某取了這小妾,讓這對有情人不能終成眷屬,因此這書生懷恨在心,在得知這金某得到毛皮之後,便慫恿小妾讓金某把衣服送給他,金某爲了博得自己女人歡心,自然不留餘力,於是來到了揚州,而這書生也傳統了田二,搶奪這裘衣,於是在下午的時候,讓小孩子把早就準備好了的信給金某,得知家裡出了事情的金某打算連夜趕回去,於是乘坐田二的車,而在半路,田二在搶劫的時候將金某推倒,結果導致金某昏迷,而在大驚之下的田二自然立即逃走,而一路尾隨的書生這個時候就趁着金某昏迷的時候殺了他,然後報官,嫁禍給田二。或許原來他打算借用田二之手殺了金某,不過可惜田二沒有那個膽量!”
這事情經過唐浩這麼一說,知府頓時發現好像一切都是如此的順理成章,而且非常有說服力,當下不由的點點頭,道:“那麼我立即派人去將此人抓拿回來!”
唐浩擺擺手,道:“不急,剛纔不過是我的推論,要讓此人伏法,那還的有真憑實據才行,所以大人應該去暗中好好的調查一下,最好不要打草驚蛇,而我認爲,這其中的關鍵,應該在金某的小妾身上,她到底有沒有參與進來,而且,那信是不是她寫的。”
唐浩的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知府那裡還有什麼話可以說?當下站起來立即拱手告辭,去查這個案子去了,畢竟唐浩說的第一就是這個案子要水落石出,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