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浩朝聲音來源的方向扭頭一看,只見在一艘有些大的船的船頭,正俏聲聲的立着一個女子,在船頭上燈火的照射下,也能清楚的看清她的容貌,竟然是楊大夫的那個三夫人如月。
唐浩怎麼想也沒有想到這一點,不過還是試探笑道:“楊夫人,還真是巧,你怎麼也在這裡。”
如月微微一笑,朱脣輕啓,低吟道:“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我之所以在這裡,正因爲是我約的唐掌櫃!”
說完,微微側開了身子,道:“唐掌櫃,船上請!”
雖然沒有想到竟然是如月邀請這讓唐浩有些意外,不過來都來了,也沒有必要不見,那些古代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之類的繁文縟節在唐浩的眼中屁都不是,自然也不會有什麼顧忌,更何況,這如月的姿色也算得上一等一。
船停靠的位置靠在了岸邊,有一段臺階可以方便上船,沿着臺階登上了船頭,唐浩走到了如月的身邊,一股香風迎面撲來,有點桂花香的味道。
唐浩的心中一震,難怪今天聞到信簽上香味的時候感覺有些熟悉,原來這香味正是如月身上的香味,自己原來在楊大夫的家裡和如月獨處的時候聞過。
當然,唐浩不過愣了愣,然後掀開了船簾,走了進去,只見這船的裡面還比較寬敞,靠近船頭的地方擺着一個小几,上面放着一壺酒,同時還有幾碟小菜,船的空間有限,所以也沒有椅子,不過在小几的兩邊則放着一兩個蒲團,蒲團下則是厚厚的毛皮,在裡面則是放着摺疊整齊的被褥,船頂上的一個燈籠照亮了整個船艙,而整個船艙裡面也沒有了別人。
“唐掌櫃請坐,地方狹小,招待不週,還請唐掌櫃見諒!”
如月有些歉意的說道。
“典型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唐浩心裡嘀咕道,臉上則笑道:“楊夫人客氣了!”
說完,跪坐在了小几的蒲團上,而如月則坐在了對面,拿起了酒壺,給唐浩的酒杯裡面滿上了一杯,這才道:“這是陳年的花雕,希望能合唐掌櫃的口味!”
唐浩微微一笑,朝如月看去,只見她正在給自己的酒杯裡面倒酒,俏臉微紅,美目看在了酒杯上,被這船艙裡面的燈光一照,顯得嫵媚之極。
唐浩的腦子裡面不由的想起了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眉角盪漾的春qing,這心忍不住加速跳了起來。
“尤物!”
唐浩心裡立即給了一個評價。
這時如月已經給自己酒杯倒滿,舉起了杯子,一看唐浩正看着自己,這俏臉忍不住一紅,微微扭頭,道:“掌櫃能來,賤妾實在感激不盡,這杯酒我先敬掌櫃。”
唐浩聞言,也舉起了酒杯,笑道:“楊夫人過謙了,請!”
“叮……!”
兩隻酒杯輕輕一碰,唐浩一仰頭,喝乾了杯中的美酒,而如月則用衣袖遮住了自己的嘴,然後慢慢的喝乾了杯中美酒,所謂猶抱琵琶半遮面。
放下杯子,如月再次伸手去拿酒壺。
“慢!”
唐浩伸手阻攔道,然後朝有些詫異的如月問道:“楊夫人深夜邀我來此,該不會僅僅和我喝酒聊天吧?”
佳人有約固然是好事,不過這事也得事出有因。
如月笑了笑,伸手理理耳鬢垂下的髮絲,,道:“首先我得謝謝唐掌櫃上次送的禮物。”
“楊夫人客氣了!”
唐浩客套道,:“不過是個小小的見面禮而已!”
如月微微點頭,然後這手伸到了自己的衣服的扣子上。
唐浩一驚,驚訝道:“楊夫人,你這是幹什麼?”
如月微微搖頭,一臉的平靜,道:“掌櫃的,別擔心,我給你看樣東西!”
說完,開始接衣服上的扣子。
唐浩感覺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起來,一個大美女當着自己的面脫衣服,自己又不是什麼聖人,怎麼可能還能保持平靜,坐懷不亂?
所謂非禮勿視,不過唐浩以爲,自己又不是強迫別人,不看白不看,過了這村,便沒有了這店。
於是也不扭頭,也不轉身,更不阻止,就怎麼看着眼前正在寬衣解帶的如月。
面對唐浩的目光,如月露出了一絲羞澀,不過這手卻沒有停止。
很快,外面的衣服被除下,露出了她欺霜勝雪的香肩,而在她的身上,也僅僅剩下一件小衣。
空氣中的香味更濃了。
唐浩的心忍不住的狂跳起來,不過同時也注意了,如月的肩膀上竟然呆着一些傷痕,有些顯然還是新傷,褐色的疤痕在她白皙的雙肩上顯得如此的突兀,好像在大雪覆蓋的平地上有一堆牛屎一樣,讓人感覺非常的不舒服。
這時候,如月手已經伸到了背後,解開了小衣的絲帶,然後,慢慢的脫下了小衣,整個上身毫不保留的呈現在了唐浩的面前。
而唐浩這時候感覺好像被潑了一盆冷水一樣,心中燃燒起的火焰頓時被澆滅,有些不相信的看着眼前如月****的上身。
只見在如月有些消瘦的身子上,大大小小,橫七豎八的竟然佈滿了不少的傷痕,有些有些好了,僅僅留下淡淡的痕跡,有些則還是新傷,就連她豐滿的雙峰上也有不少的牙印,最長下面的一條則從肚臍開始豎直朝下。
如月這時候則微微的轉過了身子,把背朝向了唐浩。
在她的背上,唐浩同樣看到了不少的傷痕,縱橫交錯。
在唐浩的眼裡,這美女就是一件藝術品,應該好好的愛護纔是,而眼前的如月給自己的感覺好像在一個精美的瓷器上用刀刻出了無數的劃痕一樣,簡直就是暴斂天物。
“唐掌櫃……!”
如月的聲音傳來,壓得很低。
唐浩這才活過神來,在看了看眼前佈滿傷痕的裸背,驚訝道:“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如月轉過身,也沒有立即穿上衣服,俏臉露出了一絲苦澀,道:“都是拜我相公所賜!”
“楊大夫?”
唐浩驚訝道,楊大夫給自己感覺是一個精明的人,但是怎麼也沒有想到這竟是他乾的,驚訝過來,唐浩站了起來,撿起如月脫下的衣衫,輕輕的給她披上之後,這才道:“那你詳細的給我說說。”
如月微微點頭,伸手拉拉衣服,遮住了身子大部分的肌膚,然後眉目微垂,帶這一絲哽咽道:“他表面上看上去是個君子,但是在行……行房的時候,完全象變了一個人,每次都要把賤妾雙手雙腳綁住,然後折磨,要是那天心情不好,更是變本加厲。賤妾身上的這些傷痕,完全都是她用鞭子打的。”
說道這裡,如月的聲音哽咽起來,頓了頓,補充道:“等鞭打夠了,這才行……行房,依舊把賤妾綁着,每次他還吃藥,每次都把賤妾折磨得死去活來,生不如死,在我之前,他還取了兩位夫人,都因爲受不了他的折磨,自盡而亡。”
“這楊大夫還玩**?”
唐浩的心裡不由的驚訝道,不過一看眼前的如月,突然覺得這沒有什麼好笑的,這古代的女子完全沒有任何的地位,基本上是男子的玩物,甚至有些以妻待客,同時這歷史上好像還有個什麼鳥人自己的朋友來了,沒有了肉,竟然殺了自己的妻子煮熟了給朋友吃,這麼想來,這如月受到如此的折磨也有可能,而且那些傷痕,新舊都有,完全不像自己故意弄上去的。
心中不由的起了惻隱之心,唐浩微微一嘆,看着獨自垂淚,楚楚可憐的如月,伸手打算拍拍她的肩膀安慰一下,同時道:“楊夫人……!”
“淫賊,還不受死!”
陸盈盈的聲音突然傳了進來,接着,一柄長劍透過了船簾刺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