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也沒隱瞞。直接將自己的猜測跟雍正說了。
“多!”雍正冷哼一聲,淡淡的說道,“世事豈能盡如她意,當初是她自己絕然摒棄了這個公主的身份,現在再想找回來,可就沒那麼容易了。”又對雲錦說道,“這事兒你就不要管了,如果將來老十三問起,你就說什麼都不知道就完了。”
“臣妾本來就什麼都不知道嘛。”雲錦笑了笑,也不再就此多說什麼了。
雲錦已經看出來了,如果如月還不能安分的話,雍正怕就要出手了,他一出手,可是絕不會留後患的,雖然她現在對那個同是穿越而來的女子已經全然沒有好感了,但也並沒有達到惡之慾死的情形,可是話說回來了,自己與她也沒有什麼很深的交情,倒是因爲她的緣故多次遇險,也犯不着爲她來招雍正不高興。
這時候,雲錦也有些明白如月爲什麼到了最近才蠢蠢欲動起來,想來是她也知道,雍正登基初期的麻煩事兒可是一大堆,如果她那時候摻和進來,絕對是沒什麼好果子吃,可是現在西北戰事已經打贏了。估計之前十三阿哥出外遊獵的事兒她也聽說了,所以認爲現在朝廷大事已經初定,雍正的心情必然很好,纔想趁着這個時機進京來,有什麼所求也好開口。
可是她卻沒想到,京城裡見過她的人並不在少數,雖然過去了這麼多年,但也未見得不會被人認出,到那時候,追究誰的責任或是損及朝廷臉面的問題都還是小事兒,更嚴重的是,如果蒙古那邊知道朝廷嫁了個假公主過去,那一直以來辛苦維護的滿蒙之間的關係就會受到影響了。
當然如月是不會想到這些的。她從來就是對自己有利的會想對自己沒利的根本就不會放在她心上,只是這回如果她要是真的堅持不知趣,好吃好喝好住的日子偏偏不過,非要跑到京城裡來攪和大家,那麼不管雍正會對她做什麼,都是她自找的了。至於十三阿哥那邊,更是用不着雲錦去操心,雍正對這個弟弟可是上心的很,一定會把這事兒安排好了,
如月的事兒不談了,雍正和雲錦又就着隆科多的事兒聊了一會兒。然後孩子們就過來請安了,只是幾個阿哥們,雲錦已經傳話給以晴,讓她直接去寧壽宮那兒了,並且讓她告訴樂之也不用過來了,雖然四兒的事兒,樂之也知道一些,但云錦不想讓她參與進來,畢竟她是生活在太后身邊的。
“弘時呢?”雍正着了看進來的人,臉色又有些沉。“回皇阿瑪”元壽壓住一旁想說話的安之,搶先上前行禮說道,“三哥說皇阿瑪之前下旨要設八旗井田,他出去看看現今情況如何了。”
“是嗎?他有這個心到不錯”。雍正點了點頭,又叫進蘇培盛來吩咐着,“派個人去三阿哥那裡,說等三阿哥回來,把他在外面看到的井田實施情況寫個摺子,呈給我看
“你們有沒有什麼事兒要跟聯說的?”蘇培盛應聲離去之後,雍正的眼光逐一的在孩子們的臉上掃過,淡淡的開口問道。
孩子們讓雍正冷不丁的這麼一問,都有些摸不着頭腦,互相看了看,一時不知說什麼。
“告訴你們個事兒”雲錦這時在旁邊開了口,“上次逼着你們讓路的那個四兒,你皇阿瑪準備要收拾她了。”
“是嗎?。安之立時就滿面笑容,上前兩步拉住了雍正的手,“皇阿瑪您真是太好了,多謝您爲兒子出這口氣,您要一定要好好的處置這個胡攪蠻纏的潑婦。”
“就是,就是”。默之也衝了過來,扯住了雍正的另一隻手,“皇再瑪一定要好好的幫我們出這口氣,您不知道,那個女人有多兇,罵我們罵得可狠了,要不是怕泄露了身份,我一定會狠狠的教她一頓的,真是的,我還從來沒見過有哪個女子象她那般張狂的,皇額娘都沒她有威風
雍正聽到雲錦出言提示孩子們,正用眼瞪她呢,結果只一會兒功夫,自己的兩隻手就讓人抓住了,耳朵裡更是灌滿了兩個兒子的聲音,更有甚者,那個默之不只話多,手上的動作也多,抓着雍正的手那是可勁兒的搖啊。
“胡說”雍正讓他們吵得頭都疼了。聽到默之最後一句,馬上把手抽回來,瞪了他一眼說道,“你皇額娘是什麼人?是能與那個潑婦放到一起說的嗎?”
其他的孩子們已經讓雲錦示意着在一旁坐下來了,正津津有味的着着這爺仁兒互動呢,聽到雍正的話,弘晝笑嘻嘻的接了口,“皇阿瑪說的對,皇額娘那叫不怒自威,面上雖然帶着笑,但卻能讓二:裡冷起來。豈是那等只會咆聳的鄉村野婦所能比的?
“好小子”雲錦似笑非笑的看着弘晝,“皇額娘可是時常對你笑的,怎麼就沒看出來你是從何從心裡冷起來的?”
“皇額娘對孩兒們自然又是不同”弘晝嬉皮笑臉的說道,“借您的話來說,您對孩兒們就象春天般溫暖,對那些犯了錯的、得罪了皇阿瑪和孩兒們的人,則是象秋風掃落葉一般,毫不留情。至於對皇阿瑪嘛”弘晝有意停頓了一下,才接着說道,“自然就是如夏天般火熱了。”
“臭小子,居然連皇額娘也敢打趣了”雲錦臉紅了一下,又瞪着弘晝恨恨的說道,“從此以後,我對其他孩子們可以如春天般溫暖,對你卻是要如冬天般冷厲了。嗯”雲錦也停頓了一下,上下看看弘晝,慢條斯理的說道,“這些時候我正爲你們幾個做棉衣呢,現在想想,您那衣裳裡面的棉花啊、鴨絨什麼的,可以省下來了。畢竟是冬天嘛,就要冷一些才象樣,是不是?”
“皇額娘”弘晝趕緊涎着臉看着雲錦,“孩兒不是跟您說笑嗎?您哪能當真呢,真要凍壞了孩兒,心疼的還不是您嗎?。
“少來”。雲錦故意端着架式,“我纔不會心疼呢。”
“皇額娘這話可說的虧心”元壽笑着說話了,“遠的不說,就前些日子,五弟貪玩着了涼,您不只是天天招太醫去看,還親自給他熬粥煮湯的,又怕那藥苦,還做了一大堆好吃的蜜伐送過去,看得兒子都妒忌不已呢。”
“你還說”弘晝白了元壽一眼,“皇額娘送過來的粥啊湯啊,你幾時少喝了,就是那些蜜伐也讓安之和默之搶去了一大堆。”
“誰讓你把着不給我們吃的。”安之很理所當然的說道。
“就是”。默之連連點頭,“皇額娘說了,要自己動手,才能豐衣足食。”
“瞧你都教了孩子們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雍正瞪了雲錦一眼,又將重新被默之握住的手抽了出來,當然另一隻手也從安之那奪回來了,“你們都到那邊去坐下小擠在我身邊是個什麼規矩?”
“我們這是綵衣娛親啊。”默之依舊擠在雍正的身邊。
“錯了,我們這是與皇阿瑪親密無間。”安之糾正默之。
“兩個臭小子”雍正在安之和默之的頭上一人敲了一個暴慄,“這個時候知道跟聯親密無間了?這個時候想起來要聯幫你們出氣了?當時事情網出來的時候,你們怎麼都瞞着聯不說呢?”
“皇阿瑪”默之又去抓雍正的手,結果被雍正躲開了,他就順勢扯住了雍正的衣襟,還是象之前一般可勁兒的搖,“默之沒想瞞皇阿瑪,默之那天就要告訴皇阿瑪的,可是皇額娘說,隆科多是阿瑪的舅舅,是皇太后祖母的弟弟,默之如果說出來了,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瑪就會很傷心的,默之不想讓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瑪傷心,這才忍下來不說的。”
“皇阿瑪”。安之見默之已經把辯解的話都說完了,索性直接問雍正,“您是怎麼知道四兒的事兒的?”“別隻知道問,你們自己想想看”小雍正淡淡的說道。
“我知道”默之搶着說道,“肯定是皇額娘告訴皇阿瑪的。”
“又胡說”安之學着雍正的樣子,敲了默之一個暴慄,“皇額娘連我們都不讓說,又怎麼會自己去說?就那個潑婦的德性,保不齊又做出什麼事兒來了。”
“只怕這事兒還不小”弘晝點了點頭,“否則也驚動不到皇阿瑪這兒
“可是跟戴思訥的事兒有關?”元壽想了想之後,看着雍正問道。
“什麼戴思訥?”默之疑惑的問道。
“笨蛋”安之又敲了默之一下,“就是那個殉父的翰林。”
“我纔不是笨蛋。”默之跳着腳要去回敲安之,可惜個頭太小夠不着,氣得就要往雍正的腿上爬。
“老實站着”。雍正制止了默之在他身上攀登的企圖,又舉手在安之的頭上敲了一記,“你怎麼知道那個翰林是殉父的,你看見了?”
“是了”。安之捂着被雍正敲過的地方,衝正對他得意笑着的默之撇撇嘴,“聽說他其實是因爲調戲女人惹了禍”。說到這兒,他突然反應過來了,不禁有些目瞪口呆,“他不會調戲的就是那個潑婦吧?天啊,這是什麼眼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