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也有點搞不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忍不住拉了晴兒就問,問的話也正是可盈的心聲。
晴兒嘆了口氣,說起來,這心裡也是一肚子的愁苦啊。
“福晉,您可知道,這位白常在又是哪個?”
“哪個?”
可盈擡頭追問,心裡還是搞不明白這都是哪跟哪。
“還能有哪個,就是秋海棠身邊的丫頭墜兒啊”晴兒一句話,真真的是石破天驚,差點沒把可盈和紫薇給雷暈了。
“墜兒?”可盈這個無語啊:“皇上這是怎麼了?還真是什麼香的臭的都往身邊拽了,纔剛因爲香妃的事情和大臣們鬧了一場,又把自己女兒身邊的丫頭都搞上了,他就不怕丟人?”
“可不是這話嗎”晴兒說起來也很是氣悶呢:“您說說,這天下間哪有當爹的把自家閨女的丫頭給收房的,放到哪都沒這個理兒不是,傳出去讓人怎麼說啊,指不定認爲皇上爲老不尊,對自家閨女都不正經呢。”
晴兒這話說的,全說到可盈和紫薇的心坎裡去了,自古至今,可盈都沒聽說過哪家做父親的,不要臉到拉着閨女身邊丫頭上牀的,真真的讓人覺得臊得慌,這話好說不好聽啊。
紫薇這臉色也變了變,不管怎麼說吧,乾隆可是她的親爹呢,當爹的做出這種事來,讓紫薇也跟着覺得臉上辣的,感覺都沒臉出去見人了。
同時,紫薇打定了主意,以後見乾隆的時候,可一定要把她身邊的丫頭藏好了,話說,紫薇幾個貼身丫頭長的那還真是不錯,起碼比墜兒容貌也不次呢。
晴兒轉頭又瞧了瞧,聽着四周很安靜,又眼瞅着四處無人,拉着可盈就把她聽到的一些消息給講了出來。
原來,這位墜兒是個有野心的,從進宮起,就琢磨着怎麼攀附權貴。
秋海棠是個沒心沒肺,沒主意的,可她這個丫頭卻是個有心思的,秋海棠看中了福爾康,也不去打聽福家是什麼人家,也不去探聽一下福家的爲人怎麼樣。
這宮裡,別的妃子們避着秋海棠還怕惹事呢,哪位能有心提醒她一句呢。
而那位令妃娘娘,可是福爾康的姨媽,又和福家勾連着,對秋海棠不過是表面上的熱情,私心裡,也不過是幫着福家,盤算着怎麼壓榨秋海棠的所有價值。
這麼一來,秋海棠聽令妃明裡暗裡的話頭,就真的以爲福爾康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爲人剛正,又允文允武,一顆心完全寄託在福爾康身上,又聽令妃的意思,福家的福晉也是個好的,寬容的人,就真真的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巴着福爾康,嫁到福家。
秋海棠沒腦子成這樣,她這個丫頭卻完全不一樣,這丫頭心思精明得很,和宮裡一些個包衣世家的小宮女那關係打得好,嘴又甜,做事情又利落,更有一手好針線活,把一些小宮女籠絡得服服貼貼,所以,墜兒也探聽到了一些消息。
更知道福家完全沒有秋海棠說的那樣好,福家也不過是包衣人家,福倫前段時間又因爲一些事情被降了職,福家福晉更是個刻薄的,墜兒一聽這個,心裡就是一驚,回去之後勸過秋海棠幾次,讓秋海棠多多打算一下,也可以說,墜兒也是個有心人,對秋海棠還是不錯的。
可是,秋海棠完全聽不下去,認爲墜兒是被人收買了,所以才說福爾康壞話的,和墜兒主僕關係一下子降到冰點。
墜兒勸不動秋海棠,又不想隨秋海棠嫁到福家做包衣的通房丫頭,再加上,墜兒不傻不呆的,稍一想就知道秋海棠這樣的爲人,已經把宮裡大多數的主子給得罪光了,現在聖寵又不濃,以後跟着她,只有壞落不了好的,下場怕是很悲慘。
這麼一來,墜兒就要替她自己打算了,通過一段時間的打聽,墜兒打探到令嬪娘娘以前是孝賢皇后的侍女,因爲勾引了皇上,所以,才能一路往上爬,爬上妃位的,要不是福家連累,怕現在還在妃位上呢。
所以,這位墜兒就打定了主意,仿照令妃往上爬的模式,自己也勾引了乾隆。
墜兒本身就長的不錯,稍一打扮,再學着秋海棠和令妃的樣子,露出楚楚可憐的樣子,還真把乾隆給勾引的魂都沒了呢。
再加上,乾隆這段時間在含香那裡吃了憋,看着一個大美人乾眼饞吃不着,這心裡火急火燎的,見到墜兒這麼一個青春亮麗的美女在眼前晃來晃去,不住的拋媚眼,他還能不y火上身,不被勾了魂去?
更讓人想不到的是,墜兒和令妃完全不一樣,這丫頭是個心性堅定,而且還努力上進的,當初跟着秋海棠的時候,在空餘時間就偷偷的學寫字,學畫畫什麼的,後來進了宮,墜兒也趁着有空,哄着秋海棠幫她借書來看,可是背了不少的名詩名詞,更把乾隆所有的詩背的滾瓜爛熟。
人家勾搭乾隆的時候,詩詞那是出口成章,念着乾隆的詩,以充滿崇拜的眼光看着乾隆,再加上一番什麼情不自禁,深愛皇上多才多藝什麼的話,弄的乾隆那個感動啊,又是激動又是新鮮,和墜兒勾搭上了之後,那是好幾天都膩在一塊,誰都分不開啊。
而令嬪呢,前些日子剛把皇上的心給哄了回來,卻馬上冒出來個含香來,含香才迷得皇上暈頭轉向,又弄出個墜兒來,直氣得令嬪咬牙切齒,延禧宮的東西也不知道打碎了多少,卻是完全沒有辦法。
太后被墜兒和含香這事弄的着急上火,勸了乾隆幾次,結果和乾隆又生分了不少,太后又是心灰又是生氣,就給病了。
墜兒剛封了常在,按理該給太后請安的,太后哪裡見她,見了一次,又上了火,差點沒給暈過去,弄的晴兒擔心的不行,說着說着,這眼淚就下來了。
可盈聽了,也感覺不可思議,就覺得吧,這乾隆真真沒腦子,真是個大色龍,完全應了那句話,這就是一個下半身思考的種馬。
“算了,你也別提了,提了讓人心裡難受。”可盈幫着晴兒擦了擦眼淚勸道:“你常跟在太后身邊,太后年紀大了,着不得急,上不得火,你也留心着點,多勸着些,由得她們鬧騰去,太后身子硬硬朗朗就行了。”
“我豈不知那個理去”晴兒擦了淚,嘆氣道:“可是,太后到底是太后,皇上的親孃,皇上做出這種事來,她這個當孃的不勸,又有哪個人是真心替皇上着想的,太后跟着着急上火的,我們這些伺侯的人心裡也是不好受,您不知道,這幾天慈寧宮裡悶得很,誰都不敢大聲出氣呢。”
說這話可盈很相信,她也知道晴兒在宮裡不容易,完全靠着太后寵愛才活到現在的,對太后感情非同一般,可不得替太后着急嗎。
“你啊”摸摸晴兒的頭,可盈笑了起來:“你回去告訴太后一聲,就說,即是皇上說墜兒和令嬪都是又柔弱又善良的女人,那就把墜兒和令嬪放到一個院子裡,看看是東風壓倒西風呢,還是西風壓倒東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