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碩王福晉是怎麼教孩子的?怎麼教出那種不三不四的女兒?”黛玉發火了,小手拍在桌子上,啪啪的響,可盈坐在一旁端着茶水,手抖啊抖的,好險茶水沒灑出來。
拍完了桌子,黛玉喝了口茶繼續發火:“我才說了她兩句,她就一副我欺負了她的樣子,什麼我是和碩格格,皇上的義女,身份高貴,不要和她一般計較,還有什麼我善良,我仁慈之類的話,讓我幫她去問問那個男的是誰?我都沒見過這種不要臉的女孩子,好像我不幫她去問,我就不高貴,不善良,我就惡毒了一樣,真是豈有此理。”
黛玉發完火,又喝了點茶,滅了一下心頭的火氣,撅着嘴,還是一副很生氣不想理人的樣子。
可盈笑笑,黛玉這兩年還真的是成長了不少呢,看這一通火發的,真是有範啊,有皇家格格的作派,高貴不容侵犯。
“好了,別生氣了,這生氣啊是拿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那個碩王府的二格格,咱們以後不見了就成了,何必呢?又不是什麼上得了檯面的人。”可盈笑着讓丫頭們擺飯,說話安慰了黛玉一番,拉她一起去吃飯。
兩個人都很優雅的吃完了飯,稟着食不言寢不語的原則,在飯桌上也沒說什麼話,等吃完了飯,黛玉這才詢問:“我原本以爲怎麼都是個王府,又聽名字是什麼碩王府,還當是咱們一家的某個遠枝呢,照嫂子這麼說,不是這樣嗎?”
“我也弄不太明白,不過這麼些年了,我在京城也沒聽到有哪個有勢力的王爺稱碩王的,等着王爺回來我問問去。”可盈想了一下回答,她倒是真沒聽過這個碩王府,好像京城沒有這樣的人家啊,這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
“也好!”黛玉點點頭:“要是咱們皇家的格格也那麼不着調,還真是丟人了,說出去還讓人認爲皇家格格都是那樣的呢!”
可盈很認同黛玉的話,就琢磨着一定要好好的打聽一下這個碩王府的事情,這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家。
忙了一天,等臨睡覺的時候弘晝回來了,可盈還牢記着黛玉讓她問的事情,脫衣服上了牀之後,抓着弘晝去問,誰知道那個沒正形的傢伙根本不理她的,直接把可盈按住就親,又飛快的脫了兩個人身上的內衣,直接把可盈狠狠的搓折了一番,這才一臉滿足的樣子摟了可盈調笑道:“老婆,這幾個月真是把我憋壞了,老婆大人可憐可憐我,讓我多親兩次怎麼樣?”
可盈被折騰的腰痠背痛,一把推開弘晝:“一邊去,你個色狼,想折騰死老孃嗎?”
弘晝看自家老婆真的很累了,乾笑了兩聲也不再提再做兩次的話題,只是摟着可盈和她說起了碩親王的事情。
原來,這個碩王根本不是愛新覺羅家的什麼王爺,碩王姓富察,和弘曆那個嫡福晉的爹李榮保是一家,不過已經很遠了,據說是出了五服的。
碩王祖上軍功起家,救了聖祖爺,又因爲功勞很大,被封了個異姓王,按理說到了四四繼位的時候,要降爵的,可也就是那個碩王的爹又好像是救了四四一命,所以沒有降爵,讓他的兒子,也就是現在的碩王嶽禮直接繼了親王爵,如果再下一輩,嶽禮再生兒子要襲爵的話,那就是郡王了。
四四其實也很頭疼這個碩王一家的,異姓王放哪朝哪代都會讓統治者牙疼的,可人家功勞在那擺着的,四四也沒有辦法,爲了名聲着想,也只好忍着,先放着他家,等哪天抓着了什麼把柄,就撤了他的王爵。
說完了碩王府的由來,弘晝冷哼一聲:“我就瞧不起那個什麼碩親王的,一副清高的樣子,看誰都不順眼,前些年在盛京還不知道,現在舉家搬到京城了,就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來,好像誰都欠他百八十萬的樣子,看了就讓人牙疼。”
可盈聽弘晝這麼瞧不上碩王,就詢問原因,原來,這個碩王和弘晝之間也有一腦門子官司呢!
人家弘晝正兒八經的愛新覺羅家的爺們,當今皇上的親兒子,那身份擺在那裡要多尊貴就有多尊貴,平常誰敢說個不字啊。
可就這個碩親王像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一般,竟然私下裡和人評價弘晝,把弘晝說的一錢不值,說什麼不務正業了,整天招貓逗狗的,沒有一點王爺的尊貴,簡直就是無可救藥了之類的話,還說如果弘晝不是皇上的親兒子的話,說不定都活不下去。
結果,碩親王說的這話讓弘晝給知道了,真是氣的胃疼,又不願意和這種沒見識的人一般計較,只好忍下了,現下可盈問到這個碩王,弘晝一肚子的火也就發了出來。
“呸,竟然還說李榮保一家沒本事,靠裙帶關係上位的,也不看看他和人家都姓富察,人家怎麼樣,一家子幾代的功臣,他碩王怎麼樣,假清高,假仙,做作,人清官他說人家估名釣譽,貪官說人家國之蛀蟲,好像他自個兒就多好的樣子,還標傍情聖,府裡就一個嫡福晉,別的什麼都沒有,看着好像多深情的樣子,別以爲爺不知道,他去八大胡同去的少嗎?”
可盈哭笑不得的聽着弘晝罵碩王,真是一番話招來他這麼多的牢騷,還不如不問呢。
罵完了,弘晝冷靜下來,這才抱着可盈翻身壓到她身上問:“你怎麼想到問他家的事了,是不是碩王惹到你了?”
可盈笑笑,推了推弘晝,見推不開也就由着他了:“哪是招惹我了,是他家的二格格惹到林丫頭了。”說着話,把碩王二格格的花癡樣子講了一遍。
弘晝聽完摸摸頭笑了起來:“該,什麼樣的爹就有什麼樣的女兒,就碩王那種着三不着兩的樣子,能教出什麼好女兒來啊!”
說完又想了一下,才道:“不過,他家二格格的眼光真不錯,你知道她看上的是哪個?”
可盈一聽來了精神,瞪圓了眼睛問弘晝:“哪個,你說說,我聽聽,林丫頭也大了,咱們早點打聽着,幫她挑個好的夫婿,也算對她有個交待了,真要等到了年歲,你那個不着調的哥哥給指婚,還不定指個什麼樣的人家呢,別把咱家林丫頭給坑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