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直做着身不由己的事情,偶爾放縱一次,拋開一切,留下的是激情還是後怕,或許也只有他們本身才知道。
一可酒莊,光潔的木質地板上鋪着一條薄薄的毯子,白靜正依偎在小五壯實的懷抱當中,今天凌晨,就在這個小空間,就在這塊地板上,他們兩個,徹徹底底的放縱了一回。
白靜一雙潔白似玉的美腿裸露在外,用力的纏住小五,慵懶的眼神看着這個被她征服了的小子,問道:“後悔嗎?”
小五笑了笑,搖搖頭。
白靜俯下身子,將嘴巴放在了小五的耳邊,輕聲說道:“不覺得自己吃虧?師姐比你大這麼多,老牛吃嫩草哦。”
“在我心中,師姐就是女神,誰都比不上,而且,永遠是我心中最美的。”小五略帶‘花言巧語’的說道,雖然多少有一丁點誇張,卻還是說出了他的心裡話,在這樣一個見不得光的行業,誰關心他?誰理解他,不就是白靜一人麼?這個女人跟自己一樣,可謂是同病相憐,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真正的理解自己,會了解自己心中那份黑夜之中無法安寧的痛楚。
“臭小子,看不出來,你還會哄女孩?”
白靜笑了,笑的很開心。
小五繼續搖頭,“什麼哄,我說的都是真心話,只是我沒有師姐你這樣的勇氣,每一次做完任務,我都會心神不寧,只有看到你的時候,我纔會特別的平靜,我記得一本書上說過,這就是找到這個世界你的另一半的感覺,我相信它上面說的話。”
“世界上的另一半?”白靜呢喃了一句,凌晨到現在,她一直都沒有睡覺,就這樣抱着自己喜歡的男人,她感到很充實也很踏實,可她也知道,這種難得的幸福是短暫的,哪怕是你情我願,可一旦涉入了這個行當,就不是那樣容易走的出來的了,可白靜還在奢望,在不久的一天,自己能夠跟眼前的男人一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哪怕粗茶淡飯,哪怕燭火茅屋,也依然會笑顏如花。
可這,真是指是一個奢求。
白靜的頭腦是清醒的,也是理智的,她沒有忘記,今天,還有一個大難題在等着自己跟這個男人。
她抱着一條潔白的浴巾站了起來,理了理頭髮,說道:“好了,別賴牀了,起來吧!”
雖然故作輕鬆,可眉宇之間的那絲擔心卻依然沒有逃過小五的眼睛。
他一把坐了起來,拉住了白靜的手掌,說道:“還在今天的事?”
白靜搖搖頭,又點點頭,“他的爲人師知道,心狠手辣,不是麼?而且對於失敗者從來都是沒有好臉色的。”
“不就是一個臉色嗎?不怕!”小五笑着說道,其實他跟白靜都明白,這個傢伙不但沒有好臉色,而且還有陰狠手段,這個行當中有些人一旦被認定是廢物,在某個時候就會無緣無故悄無聲息的失蹤,永遠都看不見了,這都是背後的那個他在操縱着,他叫閻王,他操縱手上的這些人去結果別人的性命,同時又將這些人的生命緊緊地拽在手上。
別人都叫他閻王,這個稱呼,還真的是很貼切。
“你不怕?”白靜再次的問道。
“以前都不怕,現在更不怕!”說完,小五深情的看着白靜。
白靜撇過頭,“可是我怕,我怕他對你不利。”
“不錯,我們是被他養大的,可這麼多年,爲他賺的錢也夠多了,我想養育之恩已報,師姐,我想跟他攤牌,我不想做了,我想做一回正常人......”
小五的話還沒有說完,手已經被白靜用力的堵住,白靜的臉上寫滿了恐懼,一字一句的說道:“小五,你千萬別嘗試,這樣的例子我看的太多了,你聽師姐一句話,這種事情急不得。”
“可這種日子我一天都不想幹了。”
事到如今,小五也不想隱瞞什麼了,他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他是可以充分相信的。
白靜用手捧着小五的臉頰,動情的說道:“你的想法師姐都明白,可對於他,你始終沒有我瞭解的深,相信我,這一天會到來的,但是現在,你必須聽師姐的,好嗎?就算爲師姐考慮一番,可以嗎?小五,我真的不想失去你。”
女人,柔情的一面總是那樣的無堅不摧,小五用力的點點頭。
白靜笑了,在小五的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說道:“我們出發吧!”
燕子山,風景總是那樣的美,尤其是燕子山最出衆的這棟別墅,烈日炎炎,可在羣山圍繞當中,帶給這裡住戶的卻依然是一片清涼。
被稱爲閻王的李二穿着一條休閒白色大筒褲,黑色背心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端着一杯冰鎮的紅酒,在輕輕的抿着。
他的腦海中有着很多的事情,別人都說,人從來到這個世界開始,就不斷的被利益,仇恨,貪婪趨勢着,其中最讓人害怕的還是貪婪,因爲,人這種東西,他是永遠無法得到滿足的。
現在的李二除了身材魁梧面目兇惡之外,他就是一個普通人,可誰又能知道他就是專門做收割人命的這種買賣呢?而且還是道上鼎鼎有名的閻王,非百萬大單不接的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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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錢買命,在李二這種人看來,天經地義,他做的只是一種服務行業,僅此而已。
李二將杯中的紅酒再次喝了一口,看着剛剛從外面走進來的隨從,問道:“那老太婆跟那兩個小丫頭都安排好了嗎?”
“都安排好了,不過那老太婆非要樓上東面的房間,我......”很顯然,對於那老太婆的強橫,這個隨從不敢過分的頂撞,其實話說回來,自己的主人是什麼樣的人他也知道,他可是第一次見他在一個女人面前表現的順從,而且還是一個七老八十的老女人。
“算了,隨她吧,東面的房間能夠看清楚大門的一切,她定然會選擇在那個房間!”李二點燃了一根香菸,狠狠地抽了一口。
那隨從低着頭,並沒有走開,李二擡起頭,看了一眼,“還有什麼事嗎?”
“老闆,那老女人的房間要不要派人監視或者是......”
李二擡起手,擺了擺,“別做這種畫蛇添足的事情,那老女人不是你們能夠對付的,由着她就好。”
“我知道了!”
隨從快步的走開,雖然帶着一肚子的疑問,卻還是想不明白。
李二將抽了兩口的香菸掐滅在了菸灰缸裡面,閉目養神了一會,就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手錶,距離十二點還有不到一刻鐘了。
他咬着牙,想着剛剛的事情,不由得心中一冷,暗道:“老狐狸,這一次恐怕是你人生玩的最後一回遊戲了,你可要好好的把握。”
一輛保時捷的紅色敞篷跑車在燕子山的盤山公路上飛馳而過,白靜開車,小五坐在副駕駛位,今天的白靜穿的是一件低腰的白色襯衫,露出一大截的腰桿,在肚臍眼處隨意的用襯衫邊紮了一根結,顯得清爽又時尚,帶着太陽鏡,涼風吹散了她一頭的秀髮。
旁邊的小五則是簡單的t恤牛仔褲,表情平靜。
“快到了?”小五問道。
白靜點點頭,“就在山頂山。”
“這個地方的房子應該很貴吧?”
“當然,千萬資產的人只配在這裡看上一兩眼。”
“所以還是那句話,這些年,我們幫他賺了很多!”小五冷冷的說道。
白靜沒有說話,事實如此,她找不到絲毫的理由來反駁,她只希望今天的這一趟不會太麻煩,當然,對於小五的安全,她還是有足夠的信心的,畢竟她知道別墅的主人也是不願意失去這樣一個得力的干將的,能夠有小五這份成績的人,在他們這個行當,好像還沒有出現過,所以,這是一個人才,是人才,就有機會。
山頂的別墅已經慢慢的顯露出了端倪,還真是一處人間仙境,說‘住’這個字眼已經有些配不上了,這分明就是一種奢侈的享受。
“他一直住在這?”小五再次問道。
白靜笑了,“你覺得可能嗎?一般他有事纔會出現,當然每一次出現都會在不同的地方,要不是他事先告訴我,我也不知道。”
“玩的倒挺神秘!”小五冷冷的說道,不知道爲什麼,自從飛兒的那個任務出現,他就特別反感這一行,更加反感在背後操控這一切的人。
“這一行,誰不神神秘秘的?你,我,都一樣,誰會想到一可酒莊是死亡通知單的下達處呢?”白靜笑了笑,“所以,一切都不奇怪,他不這樣的行事謹慎,我估計他早就死了,其實他很不放心任何一個人,哪怕是對我們也絲毫不例外。”
說話之間,保時捷已經來到了別墅的門口。
兩人不再說話,而那些守門的黑衣保鏢似乎也早就接到了通知,鐵門打開,保時捷緩緩的開了進去。
“到時候千萬別衝動!明白嗎?”白靜再次叮囑道。
小五點點頭,他當然明白白靜心中的那份擔心。
李二再次看了看手錶,時針已經準確的指在了十二點的位置,看着緩緩開進別墅院落中的跑車,他一陣冷笑,“還真準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