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坐了一會,似乎都將自己腦子裡面的事情給盤旋完了,趙正這才站了起來,說道:“對了,下午那一男一女又來過了,說是務必請你幫忙。”
“那女人不是病,而是中了毒!還不是一般的毒。”
“能治?”
“治倒是能治,不過要花一番心思。”趙道途說道:“要找的那解毒之物不尋常,這兩人也真不知天高地厚,在那種陰穢之地被毒物所傷,又豈是尋常醫生能夠治療的好的。”
趙正繼續問道:“那你治不治?”
趙道途笑了笑,“本來是打算不治的,但今天碰到黃雀,我倒是有了興趣,這小子竟然可以讓那盒子重出天日,福緣不淺啊!有他在,我想事情會好辦的多,也有趣的多。”
說完,起身站起,“你也早點去休息吧,凡事都要講究緣分,急不來的。”
看着趙道途一步步的上樓,趙正的眼神卻是一片閃爍,心神不寧。
趙道途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再次點燃了一根菸,隨即從櫃子的夾縫中摸出一張紙,很普通的一張筆記本頁面,可那上面寫着的四句話卻讓他整整的糾結了大半輩子。
他眯着眼睛,將目光放在了第三句的上面,寫着七個字:涅槃重生鬼斧盒!
趙道途吐出一口煙,喃喃自語,“你說過,這四方玉是有靈性的,涅槃要問世了,其它的還能隱藏多久?我趙道途總算是等到這一天了。”
黃雀回到十月楓的時候已經一點多了,上了樓之後,發現小丟正慌慌張張的從劉金銀的房間裡面衝了出來,滿臉通紅,見到黃雀,更是恨不得找一個地洞來躲,瞬間溜進了黃雀的房間。
黃雀有些奇怪,這見鬼了啊?
正想着呢,劉金銀在房間裡面哈哈大笑,黃雀忍不住就走了進去,好傢伙,這個老色鬼才認識人家小丟幾天,就開始禍害這純潔無比的驢卸磨.花朵了,電腦屏幕上島國動作片正激情無比的播放着,黃雀倒是司空見慣,盯着這個老色鬼,一臉的無語。
劉金銀笑的嘴巴都抽筋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停了下來,發了一根菸給黃雀,說道:“我說雀仔啊,你從哪裡找來小丟這個奇葩啊,他竟然……竟然說沒看過這玩意,哈哈……你,你剛纔是不知道,這小子,看的下面就跟升起了高射炮一樣,嘖嘖,我敢打賭啊,他那玩意沒一個女人不喜歡,就跟成熟期的玉米棒子一樣,又粗又長,讓我好生羨慕啊。”
“你就羨慕去吧。”
黃雀一陣挖苦。
“哎!”劉金銀嘆了一口氣,“老了,老了!對了,明天有個網友要跟我見面,約在河畔公園,你幫我應付一下?”
“滾!我纔不跟你同流合污!”
黃雀一陣沒好氣,說完,屁顛屁顛的出了劉金銀的房間。
“咦,你這小子,五百塊,幹不幹?”
“一千都不幹!”
黃雀說完,走進自己的房間,一看,小丟這小子正將整個腦袋鑽在被子裡呢,死活不敢出來見人了,黃雀也忍不住一陣好笑,不過隨即一想,小丟,說他沒被污染那可是實打實的,就更加不用說電腦這種高科技的玩意了,從那小小的屏幕裡面出現一個個性感無比的女人,就在自己的面前脫光衣服做着難男女苟且之事,這刺激對他來說,無疑是天崩地裂一般,怪不得劉金銀說他下面硬的跟玉米棒子一樣,黃雀並沒有去笑話小丟,這種事情,要讓他慢慢的適應,不過話說回來,有劉金銀這個老色鬼在,以後的小丟肯定是什麼都會懂了,也就是一個時間的問題。
黃雀將途銳的鑰匙放在了桌子上,剛準備去洗澡,又猛的想起了自己本身的問題,想了想,他實在忍耐不住了,從自己房間的牀底下拿出一瓶白酒,這還是以前揚奇虎送來給二叔被黃雀私自扣下來的。
做好了準備,黃雀將酒瓶打開,一陣濃郁的香味飄了出來,黃雀咬咬牙,咕咚兩聲喝了兩大口,口中辛辣無比,喉嚨就跟火刀子在燒一般,可他的腦袋呢,卻還是清醒無比,不過這酒剛喝,反應也是沒那麼快的。
黃雀有些灰心,有些鬱悶,就這樣一口一口的將這瓶除了玻璃瓶以外最少還有七兩的白酒喝了個精光,他站了起來,搖晃了兩下腦袋,甚至還彎腰,側身,斜着走了幾步,正常,相當正常,沒有頭重腳輕,更加不會暈暈乎乎。
黃雀一下子癱在了牀上,孃的,看來,自己真是千杯不醉的高手了。
黃雀重新坐了起來,低着頭,提着酒瓶,心中簡直是煩悶到了極點,他以前看美國大片的時候曾經是幻想過要是有一天自己能夠有電影裡面主角的能力該有多好,可今天事情真正發生到了他的身上,他才知道,原來這種感覺真的不好受,萬一有一天自己也跟電影裡面的那些主角一樣被人到處追殺,要將自己捉去跟怪物一般的去解剖,去研究,那該怎麼辦?
黃雀還有些不死心,腦海中不斷的思索着,這酒量,這酒量或許是自己突然提高了也說不定呢,可那種變態非常的速度?難道也是自己突然人品爆發?不行,要試試。
他將酒瓶丟在地上,一把抓起了抽屜裡的摩托車鑰匙急匆匆的就下了樓,而在他下去了之後,小丟這個傢伙才慢慢的從被子裡面鑽了出來,穿着一條大褲衩,可那褲襠裡面的玩意卻還是堅挺如初,這場景要是被劉金銀看見,估計又該狠狠的羨慕一番了。
黃雀開着摩托車,一路來到了古城河不遠處的草坪,這是傾城市去年的重點綠化項目,爲的也是給傾城市古城區營造一片綠色的清新環境,爲古城區的旅遊事業增光了不少。
黃雀走下摩托車,緊了緊腳上的運動鞋,看了看四周,倒是沒發現什麼人,這個時候,他可是不希望有人出現的,一個人大半夜的在這裡怒奔狂跑,別人不認爲是碰到搶.劫就是遇到失戀的衰人或者是神經病了。
凌晨兩點多,草地上已經有了些許的露水,黃雀心情複雜無比,相當的複雜,也酒也喝了,還是毫無頭緒,希望這速度千萬別讓自己失望纔好,只不過,萬一真的又出現了那種速度,他又不知道怎麼辦纔好了。
黃雀深吸一口氣,站直了身子,兩腿一發力,跑了出去。
很好,速度很正常,比博爾特差了相當多,黃雀此時有些安慰,卻又不知道怎麼搞的有一些的失望,他心裡突然有一些想再跑出那種速度的想法了。
可他又怕跑出那種詭異的速度,兩種思想不斷的交織着,黃雀狠狠的抓了一把頭髮,讓自己情緒穩定了一下,喘着粗氣,再次跑了出去。
還是那樣,說不上快,也不能說不快,反正是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都能跑出這種速度。
黃雀不死心,卯足了力氣來回的奔跑,可依然是以失敗告終,黃雀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失望,沮喪,擔心,又鬱悶……
十多種亂七八糟的情緒全部充塞到了他的心頭。
這種心情,沒人能夠體會。
黃雀重新的站了起來,他準備讓自己累到筋疲力盡,就好累的暈死過去,就沒有這樣的煩惱了。
提氣,擡腿,彎腰,瞬間發力,用最最標準的奔跑姿勢衝出去,來回了四五次,黃雀依然沒有看到那種讓他欣喜又擔心的速度。
黃雀心中漸漸的平靜了許多,他甚至再一次的懷疑在烏穆圖的那一次是幻覺,可一定不可能,因爲小丟也看見自己的那種駭人無比的速度了,後來在醫院的時候,黃雀也正正經經的問了瘸老七一次,而瘸老七的回答也是如此,他甚至還問黃雀,那天是不是嗑藥了?要不然怎麼可能會出現那種跟打了雞血一般的速度。
黃雀剛剛平靜了的心情再次變得有些煩躁,他實在忍受不住,大吼一聲,拔腿毫無預兆的就跑了出去,突然,黃雀感覺到了一種很不尋常的推力,身體猛的一下就不受控制一般的竄了出去,他能夠感受到那種撲面而來的勁風,接着整個人就是一個踉蹌,‘哎呀’三四聲,翻着跟頭翻在了草坪上。
這種感覺就跟以前跳摩托車一樣,很刺激,可也絕對是狼狽不堪。
黃雀懵了,爬起來坐在地上,待到腦袋清醒了片刻之後,擡起頭四處找尋自己的位置,這個時候,他傻眼了,因爲剛剛還在自己身邊的那輛摩托車現在最少在五十米開外,這一點,絕對不會錯。
“快了,真快了,這不是幻覺,這他娘.的都是真的!”
黃雀也不知道是興奮還是害怕了,他哆哆嗦嗦的站了起來,卻又一下跌在了地上,這種速度,他一時之間根本適應不了。
起碼過了五六分鐘,黃雀再次站了起來,想起剛纔的一切,毫無預兆,突然發力,就產生了這種效果,他細細的想着,突然一擡腿,跑了起來,失敗了。
黃雀咬着牙,此時此刻興奮已經稍稍有些戰勝害怕了,他再次回想了一遍剛纔的步驟,不需要太刻意爲之,保持一種順其自然的姿態,甚至什麼都不去想,調整好了之後,黃雀又試了好幾次,失敗,失敗,還是失敗。
痛定思痛,沒有用,改正方法,也沒有用,現在的關鍵是黃雀根本不知道那股力量是從那裡來的,他就這樣站在草坪上,望着天空,隨即看着前方,這個時候,他突然感覺身體有一股涼颼颼的氣流在不斷的運轉,從腹部到下腹,再到下肢,大腿,小腿,當涼氣出現在腳尖的時候,幾乎是一種本能,黃雀擡了起來,跑了出去,十分鐘前體會到的那種感覺再次襲上了心頭,狂風撲面,可這一次,這個小子卻是結結實實的撞在了自己的摩托車上,整個人翻轉了過來,頭朝下,腿卻還掛在了摩托車的把手上。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黃雀所有的情緒都被一種東西所取代,那就是興奮。
他定了定神,吸氣,提身,慢慢的找尋那絲氣流,果然,在腦中中保持異常平靜的情況之下,他再次的感受到了,等到氣流到達腳尖的最佳位置時,整個人就發起了衝刺。
這一次,黃雀有了準備,也有了前兩次的經驗,他再次感受到了這種風馳電掣的感覺,卻還是在最後跌了一個狗吃屎,倒插在了草坪上。
這小子滿臉都是草屑和泥土,卻是毫不猶豫的頑強站起,感受到了那股氣流之後,就開始狂奔,一次跌倒,兩次還是跌倒,終於,黃雀可以慢慢的將自己的身體停下來了,不過最好的一次還是跟癩皮狗一樣的鏟在了地上,但即便是如此,這小子,已經是瘋了。
他快速將鑰匙插進了摩托車,到達十月楓的時候,都已經快天亮了,可他不管,心急火燎的衝上了樓,推開了黃海林的房門,黃海林坐在客廳中,捧着‘魯班盒’正研究呢,被這個小子闖進來頓時嚇了一跳。
再一看,黃雀滿臉是泥,鼻青臉腫,衣服也是髒到了極點,卻還對着自己古怪一笑,吐出一大把的青草屑。
“出什麼事了?”黃海林當即被他弄的暈頭轉向。
“二叔,我能跑了,我能跑了!”黃雀咧嘴一笑,對於以前擔心這種能力有可能致命的害怕感早已經被興奮取代的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