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快來看,這是什麼?”遠處傳來百里悠驚喜的叫聲。
雲傾帶着衆人紛紛跑過去,卻發現在上方的懸崖之上長着許多散發着淡藍色光芒的藥草。
極光草!
雲傾眼前一亮,在這聖光森林他們也呆了三天了,這三天,幾乎所有的人都沒有怎麼睡,聖光森林之內危險衆多,他們不敢睡沉,天一開始變黑便不再出去,天一亮便開始需找聖犀角和極光草,這樣艱苦的生活對於雲傾來說倒是沒有什麼,前世她曾試過兩天兩夜不睡覺,一直密切的監視着一個重點人物的動靜,那個時候都沒有一絲的疲憊,這個時候自然也不算什麼,其餘幾個男子的臉色倒也還過得去,只是苦了百里悠這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和百里空這個不能正常行走的男子。
百里空此時真是恨透了自己的這雙腿,每次半夜有魔獸來襲,所有人都出去對戰,只有他動彈不得,根本幫不上他們的忙,甚至還給他們帶來了不小的麻煩,輪椅在這深山老林裡不能動,只能讓人每天使用風玄力拖着他走,每天這麼大量的玄力輸出,雲傾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若不是有空間撐着,只怕早已經暈死過去了。
百里悠身爲這個隊伍之中明面上唯一的女性,衆人對她自然也是多照顧一點,每次她只需要去照顧百里空,這讓她感覺很內疚,總覺得,自己和七皇兄就是個累贅。
人有三急,雲傾擔心百里悠出事,本想跟過去,但是一想到自己目前的身份是一個男子,便生生的止住了腳步,只好分出一絲精神力時刻注意着百里悠那方的動靜。
聽到百里悠的叫聲,雲傾是慌了神的,但是等到她到來之後,卻發現這裡竟然有極光草!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雲傾縱身一躍,朝着上方的極光草而去,整個人彷彿就像一個翩翩欲仙的仙人一般,讓人驚豔。
突然,君黎瞳孔一縮:“小心!”同時足尖輕點,踏在一塊塊崖壁之上,行雲流水的動作讓人稱讚。
雲傾聽到君黎的叫聲之時便一個閃身,緊緊的貼在另一塊崖壁之上,等到雲傾站定,卻發現她原本站立的那塊巖壁竟然被轟的七零八碎,雲傾臉色一正,發現周圍的空氣氣流產生一陣變動,有東西!
這是雲傾的第一個想法,一個擡腿,膝蓋直接頂到那看不到的東西身上,手中光芒微亮,一股風玄力轉變成一片片凌厲的風刃,朝着前方的空氣而去。
“傾兒。”君黎將雲傾抱在懷裡,看着眼前無法看到的東西一個凝神,精神力化成實質釋放而出,配合着風刃對着眼前的空氣戰鬥。
卻發現,風刃竟然被盡數吞噬,雲傾不信邪的再次凝結出一個火球,卻發現再次被吞噬了,兩人極快的反應出這怪物該是對玄力免疫,這樣的東西,不得不讓他們慎重對待。
空氣突然暴亂,雲傾神色一凝,手中的一枚銀針已經紮在了空氣之上。
空氣的暴亂越來越嚴重,雲傾幾乎已經分不清那東西究
竟在什麼地方了,手中時刻的拿着一枚銀針。
突然身邊的空氣產生了壓迫,雲傾和君黎同時點了點頭,一個朝着上方而去,對着人類大概眼睛的位置,執起銀針便狠狠的紮了下去。
一個拿着劍,大概對着心臟位置,一劍穿透,鮮紅的液體潺潺流下。
吼!
透明的怪物徹底的瘋狂了,雲傾只覺得周圍的空氣正在被這個怪物盡數吸收掉,君黎雖然不知道什麼叫缺氧,卻也知道現在這麼難受全是這個怪物導致的。
呼吸越來越難,雲傾對着君黎再次點頭,兩人都知道,這一次,必須一擊斃命,要麼是這怪物死,要麼,是他們無法呼吸而死。
看着呼吸越來越困難的兩人,下方的人想要上去幫忙,卻被單星洲五人攔住了,只是一句話,所有人都不再激動,因爲,他們說:“我們要相信他們!”
相信!他們相信雲傾和君黎絕對有辦法對付那怪物,看到雲傾和君黎的體術,衆人自愧不如,這個怪物對玄力免疫,在體術之上,他們便是累贅,又如何去給他們添亂?
一個拳頭狠狠的朝着怪物的頭頂砸去,許是被砸懵了,怪獸開始左右搖擺,雲傾趁機拿出一把銀針,每一根銀針都泛着尖銳的光芒,這樣一把銀針,看的人頭皮發麻,雲傾嘴角微勾,毫不留情的對着怪物的天靈蓋狠狠的紮下去。
與此同時,君黎也對着怪物的身子一頓猛刺,他就不想,這樣這怪物還能活下來。
感覺到周圍空氣終於不再有波動,雲傾和君黎纔拿了極光草下來。
“剛剛那是什麼怪物?”高佑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到兩人究竟是在和什麼怪物打鬥。
百里悠嘀咕了一句:“這聖光森林還真是危險!”
雲傾笑着點頭,這百里悠倒是不像那個林雪羽,雖爲一國公主,卻沒有絲毫的嬌蠻,這讓雲傾很是滿意。
突然,空氣中又傳來了一陣波動,雲傾和君黎同時面色一凜,直接將突如其來的空氣波動拍飛了出去。
雲傾看着自己的雙手,微微眨眼,她竟然直接拍飛了那玩意,可是這觸感和體積都不對,直覺告訴雲傾,這不是原來那一隻。
“嚶嚶嚶。”類似於孩子的稚嫩的哭聲響起,雲傾頓時懵了,那是什麼鬼東西?
在衆人的目光之下,被拍飛的東西漸漸的顯露出原型,一隻類似於松鼠一般的動物。
雲傾看着眼前的松鼠沉思,剛纔的東西肯定也長這樣,但是那麼巨大的松鼠就有點驚悚了。
“孃親,爹爹!”這麼一叫直接讓衆人都嚇到了,這是怎麼一回事?這東西竟然會說話?那爹爹和孃親又是哪個?
雲傾更加苦逼,如果她沒有聽錯的話,這隻小松鼠是在叫她孃親,叫君黎爹爹吧!她扮男子真的這麼失敗嗎?
君黎則是直接露出了笑意,對着小松鼠識相的叫法很是滿意。
看到爹爹高興,小松鼠更是高興的叫了幾聲爹爹,君黎很是勉
爲其難的讓小松鼠爬上他的肩膀。
站在爹爹的肩膀上,小松鼠很高興,對着雲傾也甜甜的喚道:“孃親!”
雲傾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這隻小松鼠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其他人則是神奇的看着小松鼠,如果不是單星洲他們叫雲傾小嫂子,他們絕對想不到雲傾竟然是下面那一個,但是這隻小東西一來就直接喊孃親,果然是眼界高啊!
雲傾心中有着自己的思量,方纔他們才殺了這小松鼠的親人,現在這小松鼠若是要跟着他們走,他們是不是有些不太道德?
彷彿知道雲傾在想什麼,小松鼠一躍從君黎的肩膀上跳到了雲傾的肩膀上,奶聲奶氣的說:“剛剛那個是壞人哦,他把蟲蟲搶走了,不讓蟲蟲出去。”
雲傾眼角一抽:“蟲蟲是誰?”
“蟲蟲就是我啊!孃親我就是蟲蟲!”
雲傾這下子連嘴角都僵住了,這誰的審美觀竟然這麼的非主流,明明是一隻帶毛的小松鼠,卻偏偏要叫蟲蟲,這都什麼奇葩取名法?
不過通過蟲蟲說的話,他們倒是陰差陽錯的把蟲蟲給救出來了,這樣倒也不算是壞人了。
“蟲蟲,你的家在哪裡,我們帶你回去!”
“蟲蟲也不知道,蟲蟲不認識回家的路!”
得,這還是個小路癡!
拿到極光草,太陽便要落山了,雲傾摸摸蟲蟲的腦袋:“蟲蟲,這裡有什麼山洞之類的嗎?”
蟲蟲託着小腦袋,沉思了片刻:“有!那裡就有一個!”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朝着蟲蟲指着的方向而去,不過片刻,果然看到了一個山洞。
洞內還鋪着許多的乾草,看起來是有人住過,經過這三天,沒有人再對這樣的山洞嫌棄,只因他們還住過更差的地方,這裡,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說,已經很好了。
“孃親,我的朋友來找我了!”
雲傾擡頭,看到一隻長着渾身黑毛的棕熊站在洞前,不禁看了看蟲蟲的身材,再看看這頂天立地的黑熊,她實在是無法想象這兩外形相差巨大的東西究竟是怎麼變成朋友的。
顯然雲傾忘了與她和君黎對陣的那個大松鼠的體型可是比人家黑熊大多了。
“大黑,這是我孃親,可好玩了,大黑你要不要一起玩?”
雲傾的嘴角又是一抽,她又不是玩具,哪裡好玩了?還尼瑪把人邀請來一起玩她?膽兒挺肥!
被稱爲大黑的黑熊不知道說了什麼,反正雲傾只聽到一聲震天響的巨吼,隨後蟲蟲很開心的對着雲傾笑開了花:“孃親,大黑要和我們一起玩。”
雲傾不停的腹誹,玩泥煤啊玩,我什麼時候和你玩過了。
看着頭痛的雲傾,君黎笑着摸摸蟲蟲的頭,示意蟲蟲出去和大黑玩,蟲蟲雖然不捨,卻也是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君黎看着蟲蟲走出去,抱着雲傾,想象着,以後他與傾兒的孩子,是不是也會這麼的懂事可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