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絕聽明白了容太醫的話外之音,看着平時隱隱透出聰慧倔強的水眸,此時正無力的緊閉。南宮絕只覺得心中涌現出害怕,刺痛的讓他難受。不!醜女人,你不可以死,就算要死,也要本王批准了才死。
“本王要她活,否則你的腦袋別想掛在脖子上!”南宮絕扯着容太醫的領子,眼裡濃烈的殺意讓他動彈不得,只得顫顫巍巍的點頭答應:“微臣一定辦到。”
南宮絕冷哼一聲,鬆開了容太醫的領子。看着牀上了無生息的人兒,那白裙上的紅,猶如梅花一樣點點撒落在到處,在南宮絕的眼裡分外刺眼。“來人!”聽見南宮絕的呼喚,一位侍衛從門外走進來,恭敬的行禮道:“王爺有何吩咐!”
“把王妃身邊的丫鬟小硫帶過來,讓她給王妃把衣服換掉!”有小硫照顧她,多少能讓這女人有些求生的意思吧!哼!想逃離本王的身邊,本王絕不允許。本王還要慢慢的折磨你,讓你後悔成爲本王的王妃。
此時南宮絕的眼中充滿了狠絕,而心中那絲異樣徹底被南宮絕忽視掉。他根本沒有細想其中的意思,等到一切失去之後,心中充滿無限悔意。
另一處,在一座清雅的竹林中,一位身穿白色長袍的男子正靜靜的研究棋譜,溫雅如玉的臉龐靜若似水,彷彿一切都打擾不了他。
這時,從林中進來一人打擾了男子的安靜。“雅,你聽說了嗎?”輕浮調侃的聲音在男子旁邊響起,打破了這份安靜。
南宮雅擡頭看了一下,之後又轉向了棋譜,那認真仔細的模樣讓雲涯有些自討沒趣。
拿起桌上盤中的梨子啃咬起來,漫不經心的說道:“絕可真狠,把柳沫汐打的半死不活。”
雲涯如願看見南宮雅的手指一頓,表情有些呆滯,繼而又開始翻書,但不知道其中的東西都看進去沒有。
雲涯自顧自的說道:“聽說柳沫汐從新婚那天就變了一個樣,她的丫鬟說她很多東西都記不得了,以前卑微柔弱,花癡草包,現在聰慧又十分倔強。真想不到一個人變得這麼快!話說五十的杖刑,不把人打死纔怪呢,而且柳沫汐那天被打一聲都沒吭一下,那份氣概讓我都不得不佩服啊!這件事整個絕王府全都知道了。而且更奇怪的事是什麼?雅,說了你肯定不相信!”
南宮雅想起那天晚上女子的大膽,那雙印在他腦海裡清澈空靈的眸子,讓他不由得接過雲涯的話,“什麼奇怪的事?”
“哎!”雲涯左右瞧瞧,見並沒有人,眼神十分奇怪的盯着南宮雅,良久才說道:“絕似乎很在意那個醜女呢?聽說他還威脅御醫,必須把她治好。”
南宮雅微露驚訝,一臉不相信:“真的?”可看見雲涯臉上沒有嬉皮笑臉的表情,一臉正經,十分嚴肅的點頭,才知道他說的是真的。“不可以,絕不會的,絕心中只有她!”南宮雅反常的站起身,激動的語氣讓雲涯有些驚訝。
雲涯嘆了口氣,貌似只有提起她的時候纔會引得這樣文雅如竹的人如此激動。
此時,雲涯的眼中似乎透過回憶在想着什麼人,“她也快要回來了吧!不知道當她看見絕已經有王妃了怎麼辦?會不會很傷心呢?”
“不~我絕不會讓她傷心的!”南宮雅輕輕的摸向袖中的一支玉釵,如水溫柔的眸中閃着不一樣的堅定。
這裡爲什麼這麼黑?我到底在哪裡?我回家了嗎?爲什麼我走不出去?爸爸媽媽,你們在哪裡?你們不要汐汐了嗎?柳沫汐只看見這裡到處黑黑一片,望不見底。讓她好害怕。
“媽媽,汐汐在這裡,媽媽……”一聲微弱的呼喊,讓南宮絕心中有些欣喜。
“醜女人,醜女人!”見柳沫汐還是緊皺眉頭,雙眼緊閉,額頭上冒出絲絲細汗!媽媽?媽媽是什麼東西?難道又是哪個男人?此時南宮絕眼裡一片陰鷺,當一想到柳沫汐叫的是某個男人,他心裡就有止不住的怒氣,可能南宮絕都沒有發現自己爲何發怒。
摸了摸柳沫汐額頭上的溫度,似乎慢慢開始退熱,讓南宮絕鬆了一口氣。感覺到手下的滑嫩,南宮絕仔細的看了看柳沫汐的臉頰,依舊看不出五官的模樣,似乎沒有剛開始見她的那麼醜,如果沒有了臉上的紅斑和黑色,那她會是什麼樣子的呢?
南宮絕有些好奇,此時他多麼的希望能再次看見那雙倔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