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無雙低着頭看着目光溫柔堅定而又充滿情意的一雙眼,他的心就被她水潤的目光包裹,滌盪在一片柔情之中,他展開脣瓣點頭:“小妹你說得對,我是鳳無雙,鳳家的鳳無雙,我的身體裡沒有一丁點鳳凰族的血,我與那個高高在上的鳳凰族毫無干系。”
“二哥哥,你能夠想明白就好。”鳳獨舞欣慰的笑了笑。
鳳無雙伸手抓住鳳獨舞的手,將她拉起來,扶着她坐回牀榻之上,然後不顧她的反抗,將她按躺下,爲她蓋好錦被:“你還在月子,不能下地,小心寒氣入體。”
鳳獨舞聞言不由笑了:“我哪有二哥哥想得那麼虛弱,再說寒氣入體,這世間還有什麼寒氣能夠侵蝕我的身體?”
她體內的寒氣可謂世間陰寒之氣中的至尊存在,任何寒氣流入她的身體都只有被吸納的份兒,除了成爲她身體的補品,哪裡能夠傷她一星半點,不過鳳無雙的關懷她看在眼裡,嘴上雖然這樣說着,身體還是乖乖的躺好。
“你好生歇息,改日二哥哥再來看你。”
鳳無雙不懂產龍子的事情,但是卻依然固執的按着人類產婦對待鳳獨舞,想到鳳獨舞的身體虛弱,也就不想多費她的精力,雖然他極是想和她呆在一起,哪怕默默不語,可畢竟如今他的身份尷尬了,不再是鳳獨舞的親哥哥,與外男獨處,龍皇願意騰出這麼長的時間已是不易,他總得爲她想想,不能得寸進尺。
鳳獨舞想開口再安慰一下鳳無雙,但是看着鳳無雙面色平靜,不復方纔的失落,她知道她已經不需要再多言,於是點了點頭。
鳳無雙前腳離開,水鏡月後腳就進來了,隨他一道進來的還有炎燁,炎燁看到鳳獨舞,便直接開口:“我是來道別。”
“你要回去了?”鳳獨舞想了想才頷首,“也是,你是上三天的主人,離開了這麼久,少不得引人猜疑,你如今修爲可千萬不能隨意釋放神君元靈啊。”
神君元靈外放,上三天那些人豈不是看不清炎燁的容顏,一旦看不清不就是暴露了自己,於是鳳獨舞不免叮囑一番。
“難道在你眼中,我便是如此蠢笨之人?”炎燁哭笑不得的看着鳳獨舞。
鳳獨舞頓時訕訕的看着炎燁:“不管如何,這一次多謝你。”
“不用道謝,說起來算是我站了便宜。”炎燁揮了揮手,“你不必記掛於心,換了任何一個人,這樣的買賣我都會做。”
鳳獨舞聞言沒有再開口,他知道這件事看起來表面上是炎燁佔了便宜,炎燁消無聲息的衝破天君修爲,成爲神君,這樣的修爲足夠任何人不惜以出賣靈魂爲代價也想得到,可是炎燁卻不在任何人行列之中。
水鏡月只是給他提供了一個方便的場所,而這個場所是水鏡月的地盤,他若想足可趁此誅殺了炎燁,炎燁也算是冒着生命危險應下,當然與神君的修爲相比,冒一個險是值得,然而沒有任何一個人願意在別人的地盤晉級,尤其是越高的等級。
因爲越高的等級,晉級之後所擴散的靈元越充沛,這些靈元足可滋養一方天地,神君的靈元更是強盛之際,好比當日水鏡月在她的空間晉級,她的空間如今就變成了這般模樣,就連帶她也受惠晉級,炎燁這一次晉級,至少將當日他在龍靈吸收的元靈十倍的還給了龍靈。
其實這應該已經算是扯平了,但是事後炎燁在她產子是又耗費元靈壓制純陰之氣擴散,這就是他們虧欠了炎燁。
“天華神君一路好走,待到皇兒滿月之際,自然會下帖宴請神君。”水鏡月不願意承認先是鳳無雙再是炎燁,他心裡有點彆扭,神色淡淡的開口。
炎燁卻是頗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對他拱了拱手:“那本尊便在上三天靜候,告辭。”
“吃醋了?”鳳獨舞見水鏡月抿着脣不說話,狹促的睨了他一眼。
水鏡月伸手摩挲着鳳獨舞絕色的臉蛋:“我的鳳兒可真是招人惦記。”
“我招人惦記?”鳳獨舞頓時不樂意了,“至少我可沒有招人給你添麻煩,你那兩個紅顏知己,神丹兮和神樂晞,一個個的可都想要置我於死地呢,到底是誰招人?”
水鏡月的目光頓時閃了閃,很是識時務的轉移話題:“說起上古神域,進來倒是沒有聽到他們的消息,過於安靜了些。”
雖然知道水鏡月是在故意扯開話題,但是這個問題鳳獨舞也是極其關心,於是附和的點頭:“的確過於安靜了些,這並不像他們數日來的作風,要麼就是三神族出了我們不知道的大事,要麼就是三神族在謀劃這什麼大事。”
縱然計謀得逞,成功轉移了小妻子的注意力,但是看着她凝眉沉思,水鏡月又心疼了,於是寬慰道:“我已經派白離着手將旨楊等人送入上古神域之中,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鳳獨舞聞言點了點頭,輕輕的靠在水鏡月的懷裡,雖然他們的路充滿荊棘,可只要有水鏡月在,她就只想做一個懶女人,什麼也不用想,什麼也不用操心,既然水鏡月已經說了他有了安排,那她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坐着這個其實她很不想坐的月子!
爲了讓小妻子乖乖的做足月子,害怕一個不小心就化在了小妻子的溫柔鄉的陛下,兩天之後就將安氏等人接了過來,讓岳母來親自盯着,順便和岳父舅兄等人商議和鳳獨舞的大婚。
按照陛下的心願是,就在兒子滿月的那一天把大婚一道辦了,來一個雙喜臨門,可鳳獨舞死活不願意,覺得這樣搶了兒子的風頭,再則兩人要大婚,哪還有心思和精力照顧兒子,雖然他們的兒子都不需要照顧,但鳳獨舞還是極力反對。最後水鏡月不得不退步,將婚禮推遲到了九月。
由於二人的婚禮早在年前敖亦萱就已經開始籌備,所以雖然只剩下三個多月的時間,卻一點也不倉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