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再次睜開眼睛時,便看到他們不算小的房間裡,這會兒很是擁擠,幾乎塞了一屋子的人。
這是怎麼了?
對了,她好像想起來,之前她救母親時,突然暈倒了,失去意識的那一刻,她還在納悶,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弱不禁風,三層力都沒使出,居然就不知人事了?
這麼沒用,真是她嗎?
蘇青想試着運轉功力,卻被牀邊的孔銘揚打斷了。
那人驚喜道:“媳婦,你醒了?”
“恩。”蘇青點點頭,起身想要坐起,卻發現渾身都使不上力氣。
“你別動,我來。”孔銘揚俯下高大的身軀,小心翼翼地抱着將人半躺着,貼心在身後塞進一個鬆軟的枕頭,用手按了按,似乎不滿意,又塞進去一個。
這態度不是對待重病號的嗎?
“我這是怎麼了?大家怎麼都在呢?該不會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吧,要是的話,我自己都是醫生應該有感覺啊?不過,我也想不明白,我怎麼突然間就暈過去了呢?”
蘇青掃視了一圈屋內的人,發現他們的臉上,倒是喜悅多過擔憂,這就更想不明白了。
孔銘揚在那兒欲言又止,神情複雜,嘴角蠕動幾下,也沒說出話來。
倒是身後的外公章老,走到牀跟前來了。
孔銘揚給老爺子讓出了位置。
“丫頭,你這是懷孕了,都一個多月了。”掀開被子,又仔細探了脈。
懷孕?
蘇青瞬間懵了,迷迷糊糊中聽到的懷孕,原來不是幻聽,還真懷上了。
這讓她有點措手不及,因爲,自從生了雙胞胎之後,兩人都還沒有再要孩子的打算,雖然家裡的長輩和孩子們都希望再要一個,但是,她和孔銘揚覺得,有三個小傢伙,已經足夠了。
那邊章老放下外孫女的手腕,又給塞進了被子裡,現在正是寒冬季節,丫頭又懷了孩子,身子可要保養好。
“丫頭,你這都一個多月了,你自己都沒什麼感覺?”章老擡頭問。
蘇青呆呆地搖搖頭,除了這次暈倒,好像沒感覺出什麼太明顯的變化。
章老嘆了口氣,“你這次暈倒,跟你胎氣不穩有關,你這幾天還是在牀上好好靜養着,最好不要再運功了。”
蘇青應了聲,整個過程都處在雲裡霧裡。
孔銘揚在那邊擔心地詢問着外公,有沒有危險什麼的,至於孕婦注意事項,侍候過兩次孕婦的他,業務應該算得上嫺熟了,倒不需要再次指導。
看到蘇青醒來,章老又確定目前母子都沒有什麼大礙,只需靜養,屋內的人頓時鬆了口氣,喜笑顏開。
家裡又要添孩子,真是天大的喜事。
孔家的人自不必說了,孩子那是越多越好啊,之前他跟小二提過這事,那死小子一副,死活都不會再生孩子的堅決樣,沒少讓他老人家失落。
可這纔沒多久竟然就有了,喜悅來的太快了,老人家都有些不敢相信。
孔老爺子激動地不停地踱步,在得知母子無恙後,乾脆回去孔宅,去狼神面前給孩子和孩子的母親祈福,保佑母子二人順順利利的。
母親章書玉看到女兒醒來,悄悄抹了把眼淚,就去廚房準備吃食去了。 ωωω▲ t t k a n▲ C〇
懷了孩子,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就要注意起來了,看女兒慘白虛弱的臉色,是要好好補補了。
孔銘揚的外婆,激動地一把扒開往媳婦身邊湊的小二,佔據了有力位置,拉着蘇青的手,滿眼的感激,並且興奮地囑咐,要好好休息,不能操勞,乾脆休假在家養着之類的。
毫無邏輯,想起什麼就說什麼,顯得很高興。
蘇青看到老太太手足舞蹈,邊說邊比劃地,嘴角情不自禁翹了起來,罷了,罷了,對於她來說,這個孩子來的是有點意外,不過,看到一家子老中小三代人都如此期待,高興,她也跟着期待起來。
無意識地搭在下腹部的右手緩緩撫摸,似乎能感覺到一股血脈相連之情。
孔銘揚的外公謝老,爲了孩子們,雖然搬到了京市,可還是不待見孔老爺子。
老頭子夠倔,只要是孔老爺子呆的地方,他絕對不多待一秒。
孔銘揚曾笑說他外公幼稚的跟小朋友似的,生氣我就不理你,連呆在同一塊地方,都嫌棄。
可這會兒,老人家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坐在椅子上,雙手按在柺杖頂端,不停地摩挲,雖然沒有上前,可卻支愣着耳朵,聽那老太婆絮絮叨叨的囑咐。
其實,他很想說,蘇丫頭自個兒都是醫術高超的神醫,孩子都生仨了,又不是第一次生孩子,實戰經驗比你老太婆豐富多了,那還需要你來叮囑。
不過,聽到小傢伙們的談話,他卻跟着笑了。
終於有小妹妹了,小白他們興奮地不行,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給他們盼到了。
大人問三個小傢伙,是希望老媽給生個弟弟還是妹妹時,小白和葡萄熊孩子,異口同聲地要妹妹。
而橙子卻沒有哥哥們那麼大的執念,說是弟弟和妹妹,她都會喜歡。
關於性別,三個小傢伙,討論了一番又一番。
討論着,討論着,不知道話題怎麼就轉到了,老媽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個蛋,還是以什麼形式存在。
幸虧這會兒,除了一家子,人都出去了,或者還真給驚着了。
“昨天看電視,上面說龍,能力很強大得啦,生出的孩子,都是個蛋,我覺得,我也很強大,我生出來肯定也是個蛋,老媽肚子的妹妹說不定也是個蛋,哥哥,你說過老媽生我的時候,你在旁邊的啦,那我是一個多大的蛋啊,這麼大?”葡萄拿期待的小眼神看着小白,手比劃着。
小白瞅着蠢萌弟弟,半天不知道說什麼好,還蛋生?你想是就是了嗎,還能不能再無知一點,還有這蛋生就很強大的歪理論,你是怎麼得出來,蠢萌人類的思維真不一般。
“對,你生出來就是顆蛋。”連方向感都木有,團成一團,到處滾,可不就是個蛋嗎。
“不過,老媽肚子裡的就算了。”小白又補充了句。
“爲什麼啊?是蛋不好嗎?”葡萄說。
“她成不了蛋,因爲她沒你強大。”小白毫無誠意地應付弟弟的奇思妙語。
他們是銀狼,能生出來蛋來纔怪。
橙子在旁邊,有些看不下去,便給二哥科普了下些常識,蛋生的並不就等於非常強大,小雞也是蛋生的,還不是天天被人類殺來吃。
另外,最關鍵是,她和二哥可是雙胞胎,他要真就誤認自己是蛋生的,那她豈不是也逃脫不了蛋生的命運。
蛋生的,怎麼聽,怎麼有些蛋疼的感覺。
“什麼亂七八糟的,還蛋生?咱家沒這品種,你們老媽累了,要休息,你們少在這兒吵她了,出去該幹嘛幹嘛去。”
狠心地老爹,不顧孩子們的反對,將依依不捨的他們全都給轟了出去。
蘇青將粥碗遞給孔銘揚。
孔銘揚隨手放在茶几上,走到洗手間,拿了條溫熱的毛巾,幫媳婦擦臉,擦手。
蘇青要自己來,那人不讓,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擦,很是細緻。
從媳婦醒來,夫妻兩人都還沒空出時間好好說會兒話。
將毛巾放回洗手間的置物架上,脫了鞋,直接上牀,將媳婦靠在自己胸前,手摸上了媳婦的肚子。
還很平淡,光看是一點都看不出來,在今天之前,反正他是沒有任何感覺的,可詭異的是,現在摸上去,好像有感覺了,至於什麼感覺,他也形容不出來,似乎很奇妙,不過也有可能是心裡作用。
“怎麼就有了呢?”他本就打算不讓媳婦再生孩子了,太危險,太辛苦了,他受不了,所以,一直都有注意。沒想到還是中招了。
這人生,老哥想生,貌似還生不出,他這不想生的,卻一個接一個,這是怎麼了?
蘇青略回頭,“你不喜歡?”
孔銘揚親了親媳婦的發頂,然後輕嘆了口氣,“不是不喜歡,媳婦生的,我哪能不喜歡,你看那幾個熊孩子,將我欺負成什麼樣,我還不是天天伺候着,我這不是擔心嗎?”
既然有了,打又打不掉,只能接受既定的事實。
蘇青轉回頭,靠在那人溫熱堅實的胸膛上,有種踏實感,並沒像他那樣不安,昏昏欲睡中,突然想到了什麼了,猛然睜開了眼睛,朝身後那人看去。
“其實,說起來,這次意外,還要怪你。”
“當然怪我了,沒有我你能懷孩子嗎?”孔銘揚不以爲然。
“我說的是給你過生日那天,要不是你胡鬧,怎麼會有孩子?”
那晚,拗不過這人,帶他進了空間的深林之中。
露天野外,這人極其激動,興奮,到了最後,連雙修都忘記了。
折騰的太狠,蘇青不爭氣地暈厥過去,可在暈厥前,她的眼前晃過銀白之色。
這銀白之色,她太熟悉了,在他身上看到過無數次。
意識到什麼,暈厥時,給她氣的咬牙切齒,恨不得活剝了這人。
聽媳婦這麼一說,孔銘揚頓時想起來了那次不受控的一次,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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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還有一更,在十一點半前了。
有些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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