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陣法,印象最深的是小玉家的那座小島,陣法幾乎能隱藏一個島嶼很多年不被人發現,強大莫測的作用可想而知。
只是遺憾的是,陣法已經失傳,到目前爲止,蘇青還沒聽到過有人會佈陣的。
得到聚靈陣法的那一刻,難抑的激動涌上心頭,室內不見陽光卻生機盎然的藥材讓她明白聚靈陣法的作用。
若能佈置成功,修煉豈不是能加快很多?
當然,蘇青並不是癡迷修煉之人。
重生之初,得到空間以及青蓮功法,勤奮修煉是爲了有能力保護家人,修習金針秘籍是爲了給蘇夏治病,而現在修煉純粹是想擁有強大的力量,白虎這個隱患可是隨時都有可能迴歸的。
蘇青揉揉眉心,嘆了口氣,現在的生活,完全出乎她的預料之外,想當初重生的時候,她想的無非是希望家人能過上輕鬆些的日子,蘇夏不被病痛折磨,怎麼也想不到有一天會生了一窩狼崽子不說,還要面臨着白虎的威脅。
伴隨着眼界的拓寬,生活也越來越玄幻!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思緒飄飛之際,背後貼過來一人,溫熱的呼吸灑在她的脖頸處,癢癢的,蘇青回頭,“爺爺說什麼了?”
“能說什麼?想他家乖乖重孫了唄,有孩子們在跟前,跟我多說一句都嫌浪費時間,你說就小白葡萄那麼大的孩子,屁都不懂,有什麼好聊的,老爺子居然還天天不厭其煩地到點就打電話,還一說就是一個多小時。”二爺嘖了聲。
“說什麼並不重要,關鍵是說話的人。”蘇青轉回身,“老人家肯定想孩子了,等空間開了,帶上山上那隻猩猩,若沒別的什麼事咱們就回去吧,對了,爺爺有沒說大哥和小玉去沒去度蜜月?”
孔銘揚一聽,笑了,從扶手上起身,倒了杯水擱媳婦手裡,“大哥這回氣的可不輕,居然在家等了四五天,看我們一直沒回去,這才無奈地帶着小玉去度了蜜月。”
“大哥不會是等着收拾我吧?”蘇青喝了口水。
“怎麼可能?你現在懷着小四,說是咱家的太上皇都不爲過,爺爺打電話說的話,十句有八句都在問你的情況,剩下那一兩句就是訓斥我,要是沒照顧好你,就讓我怎麼怎麼好看,嗤,我自己的媳婦,我自己不知道照顧嗎,還用他說,至於大哥嘛,肯定把一切的罪責都按在我這個弟弟頭上,想收拾的也肯定是我。”二爺說完就着媳婦喝過的地方喝了口水。
蘇青臉微不可查地紅了下,瞪視:“自己不會去倒。”
“不要,這樣的水更甜。”還配合地舔舔嘴角。
蘇青滿頭黑線,伸出魔爪,毫不遲疑探向某人腰部最脆弱的地方,一陣抽吸聲起,“媳婦,手下留情,我錯了,錯了還不成,下次再也不敢了……”
“調戲自己老婆很長臉是吧,流氓!”
“流氓也只對你。”某人小聲嘀咕。
“說什麼?再說一遍。”
“我說小四今天很乖,一天都沒鬧騰。”
某人的話還未落下,蘇青就感覺肚子一陣霹靂巴拉的震動,立馬不得安生,“閉上你的烏鴉嘴吧。”
孔銘揚傻眼了,下意識摸上媳婦的肚子,靠,這臭小子專一拆他老子的臺的,一天都安安靜靜的,他這剛一說話,他就出來蹦躂,還蹦躂的如此歡,“你還是省省吧,再蹦躂你也出不來……”
“廢什麼話,還不去拿壇酒。”蘇青一腳把教育小四的某人給惡狠狠地踹倒一邊,一會兒都不讓人安生。
“慢着點,別急,彆氣出什麼好歹來。”二爺連忙去拿酒,臭小子這麼能折騰老子的媳婦,你能耐,到時生下來,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這天,蘇青給唐青暉把完脈,又用銀針在他右腳幾處試探地刺了幾下,擡頭看着目光有些緊張的唐青暉,笑道:“還不錯,藥方再用一個星期,就可以開始鍼灸了,鍼灸期間,藥物要配合鍼灸,藥方也要換。”
“需要什麼稀缺的藥材嗎?我好讓人提前準備。”唐老爺子從門外進來,應該是聽到了蘇青剛纔的話。
蘇青收起銀針,“這倒不用,都是些很稀鬆平常的藥材,外面市場上都能找到。”
“那就好。”唐老爺子嘆了口氣,“青暉就拜託你了。”
“唐老爺子太見外了,先不說我是名醫生,治病是我的職業分內之事,再說林雪跟我如同姐妹,那有袖手旁觀的道理。”而且她還搬空了人家守護了很多年的洞府不是。
唐老爺子嘆了口氣,臉色比前段時間憔悴疲憊了不少,似乎被凡事纏身,滿眼的疲憊,蘇青心想大家族雖然有權有勢,看似風光無限的,背後卻有處理不完的事情。
“老爺子精神不太好,要不我幫你看看?”蘇青好心道。
老爺子忙擺手,“不用,不麻煩了,只是最近事多,給忙的,不妨事。”
人家都如此說了,蘇青也沒強求,“我們再過幾天就要回去了。”空間跟她意識想通,這兩天已感覺到了波動,估計空間開啓也就是這一兩天的事。
“行啊,知道你們年輕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忙,老頭子也不留你們,青暉和小涵也要上學,到時跟你們一起走。”唐老爺子看向自家孫子。
“我和小涵請的假期還沒到,可以晚幾天。”唐青暉說。
“多呆幾天又不能怎麼樣,你的腿纔是大事,聽爺爺的,跟蘇會長一起走,路上還能有個照顧。”老爺子不顧孫子的意見,一錘定音。
唐青暉嘴巴張了張,最終也沒能出聲。
蘇青在旁觀察,總覺得老爺子有種趕緊將人送離唐家的嫌疑,再結合老爺子凝重的神色,心想難不成唐家有什麼變故不成?
接下來老爺子又說了一番感激的話,似乎有事要忙便匆匆離開了。
沒過多會兒,蘇青也回到了所住的院子,孔銘揚正跟小白和葡萄坐在地毯上激烈地打遊戲,雪貂就在一旁蹦來蹦去,貌似在吶喊助威。
蘇青搖頭失笑,男人似乎都拒絕不了遊戲的誘惑,就連這三個不能完全稱之爲人的都不例外,雖然不至於沉迷,但隔幾天也會花一定的時間在上面。
兩輩子加在一起,蘇青都沒玩過遊戲,很有些不能理解,有什麼好激奮的,看看葡萄那熊孩子忙活的是滿頭大汗,頭髮拱成雞窩了頭了,都無所覺。
走過的時候,蘇青不經意間踢了某人一腳,果然聽到他哎呀一聲,大叫:“要死了。”
旁邊那兩小子卻是歡呼不斷。
二爺仰躺在地毯上,“媳婦,你搗亂。”
蘇青嘿笑兩聲,眼神好像在說,就是搗亂了,你奈我何。
二爺當然不能拿媳婦怎麼樣,打不得罵不得。
晚上看到林雪,蘇青便詢問了唐家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林雪現在也幫着處理唐家的產業,雖說她是外孫女,可唐老爺子對這個半途找回來的外孫女,確是不錯,跟孫子孫女一視同仁,甚至隱隱有重點培養的感覺,可能這也跟林雪的能力有關。
林雪可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不但殺伐決斷,還冷情冷心,處理事情不拖泥帶水,成熟穩重。
老爺子似乎也看到了這一點,很多大事都放心交給她去處理,所以,二夫人才會看林雪不順眼,總覺得林雪搶了本該屬於她兒子女兒的那一份。
總覺得自從林雪回來後,老爺子和老太太就越發看他們一家不順眼,老爺子對她兒子小楓除了訓斥還是訓斥,什麼時候當過親孫子看,偏心眼也不是這麼偏的。
林雪又豈不知二夫人心裡想什麼,只是無關的人,她懶得搭理罷了。
聽蘇青這麼問,林雪也沒隱瞞,擰眉道:“外公雖然沒有明說,但這幾年經手唐家的產業,我也能察覺出來,私下裡有股隱秘力量一直在處處針對唐家,使得唐家這些年一直在走下坡路。”
蘇青挑眉,“什麼人?”
林雪搖頭,“做的很隱秘,查不到。”
“仇家?還是商業競爭對手?”蘇青猛然想到了山上的洞府,難道跟它關?不過,這種可能性不大,連唐家的直系子孫都不知道,外人又怎麼知道的?
蘇青看向林雪,“需要我們幫忙協助嗎?”
林雪感激地擡頭看了眼蘇青,“暫時不用,外公既然沒透露,想來他人家有什麼別的想法,等等再說吧。”
蘇青點頭,囑咐了句,有事提前打招呼。
晚上,臥室內的雕花木牀上,二爺正纏着媳婦不依不饒呢,突然就被媳婦給掀翻在地上。
二爺非常不滿,青筋暴突,這種時候被推開,擱那個丈夫身上也受不了啊,心裡打定注意,今晚非要好好收拾她一番不可,要不然他二爺那還有夫綱可言。
可等他從地上爬起來,往牀上一看,火氣直直竄向腦門,還振個屁的夫綱啊,媳婦都跑沒影了,氣的一腳踹到了牀柱上。
有着繁瑣雕花的沉重木牀,居然晃了幾晃,有快要散架的趨勢,可見二爺的火氣該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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