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淺在對方拿出藍色藥劑時,體內的異能就開始躁動起來。
見對方猶豫不決,似不捨又似怕惹了大麻煩的模樣,便覺得有些好笑。
這人身爲煉毒師連果斷下決心的勇氣都缺乏,這樣的性子可走不遠。
“不用考慮了,既然師兄將這毒劑說的那麼厲害,我還真想試一試。”
見對方露出驚詫之色,虞清淺繼續道:“我可以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承諾,要是我服了你的毒劑後自己解不開而導致任何後果,那麼都由我自己負責,不用你擔。”
“我也保證歸元宗和我曾祖父不會找你麻煩。”她補充了一句。
那名年輕弟子聽到她的話鬆了口氣,忍不住微微搖了搖頭,虞清淺也太自信過度了,不過也好,用了這瓶藥劑他應該是贏定了。
“既然師妹一定要嘗試,我試圖阻止無果,那麼也不再強求。”
他頓了頓說:“我第二場就用這瓶藥劑和師妹賭吧。”
“不過我還是先試一試效果,也讓大家看看師妹有沒有成功解毒了。”他話鋒一轉道。
虞清淺點點頭:“隨你!”
浪費一兩滴,對她吸收煉化影響不大。
那名男子讓人隨意找了一隻谷中用來專門試毒的魔獸,他小心翼翼的倒出一滴給魔獸喂下。
只是一瞬,衆人就見本來散發活力的魔獸眼睛瞪得快要凸出來了,全身猛的顫抖蜷縮起來。
大約三息的時間,魔獸的毛皮上就凝結出了一層寒冰,最後它捲縮的身體直接變成一隻冰雕。
冰雕中的生命氣息更是在迅速的流逝,又過了兩息生命氣息徹底消失。
衆人見狀也都驚住了,這毒性未免也太強烈了些吧。
玄幽谷谷中深處的一座草屋裡,有三人正在一邊喝酒,一邊擡頭看着前方用植紋禁制凝聚出來的畫面。
畫面里正放着那名弟子的毒劑給魔獸帶來的致命打擊。
童淵看着畫面上的情景也微微愣了愣,笑道:“沒想到那個小傢伙運氣不錯,居然將深海鮫魚毒囊煉製的毒劑弄到了手,這毒想要解不但需要緊迫的時間,還需要合靈境的人才能做到。”
他意味深長的轉頭看着虞長風道:“也不知道你那個寶貝曾孫女敢不敢喝。”
虞長風面色不變,手中的酒杯微晃了晃,語氣十分自信和篤定,“小丫頭的性子像我,我從小打大就沒多少不敢做的事情,所以她肯定不會退怯。”
同桌的還有一名面像很嫩,看似只有十五六歲卻散發着一股內斂滄桑氣息的少年。
少年滿頭銀髮簡單的束在腦後,眼中帶着一種睿智深邃之感,淡淡的開口:“能夠闖到毒霧大陣的第八層,但卻不代表着口服這毒素能夠相安無事。”
他的聲音並不老甚至很清澈,帶着一種和麪容不符的沉穩內斂,但卻不讓人覺得矛盾。
虞長風挑挑眉,“我相信我家小丫頭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他平常喜歡冒險,做事也比較張揚肆意被稱爲太魔星,但從來不會拿自己的小命去做賭注,他相信小淺淺也是一樣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