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不但偏僻,還非常潮溼,木屋破破爛爛已經**,對養身體是極爲不好的。
族長的臉色也有些難看,“這都是祭師安排的,我也無權更改。”
曾經他最愛的人也是這般被冷落着死去的,他一直都在想辦法希望能夠救被關在木屋裡受傷的人,現在倒是一個機會。
“部族中對邪魔附體很是畏懼,因此他們纔會忍痛將親人放在這裡。”
族長繼續道:“不過也有人會過來偷偷照顧他們。”
否則沒有魔獸血肉的補充,這些受傷的部族勇士怕早就死了。
原本按照祭師的意思,這些受傷的人就不該再浪費要存下來過冬的魔獸血肉,可族長卻做不到放任他們的生死不管。
也正因爲如此,部族中原本崇敬祭師的一些族人開始有了不同的看法,特別是被關在這裡部族勇士的親人們更是心裡怨氣十足,只是無法發泄出來罷了。
虞清淺對那個還未見面的祭師反感加深,這也太沒良知了,自己救治不好就推給邪魔附體還將人隔離在這種地方不管死活,太過分了。
推開木屋的門,一股腥臭味傳來,通過幽暗的光線虞清淺看清了裡面的情況。
二十多人歪歪斜斜的躺在一間木屋裡,一個個臉色蒼白麪露痛苦,不時的還發出難受的呻吟。
有幾人腿上、胳膊上、身上全是腐爛的膿包,上面一片青黑顯然還中了毒。
見到族長帶着些陌生人進來,裡面的人一個個緊抿着脣不說話,看得出來都帶着極大的怨氣。
不過虞清淺感受得到他們的怨氣並不是衝着族長來的,看着地上擺放着的食物和瓜果,說明族長並未放棄這些人。
虞清淺對族長這個老狐狸的感官纔好轉了些,看來祭師在部族中的地位屬於超然,否則族長也不可能只是背後做點小動作,明面上卻不敢反抗。
“這是我爲你們請來看病的醫師。”族長看到木屋裡一衆人的反應只能苦笑,心裡對祭師更加的怨懟。
二十多名獸人這才擡頭打量起虞清淺和封宸來。
因爲木屋並不算寬敞,因此只有虞清淺和封宸跟着族長進入,其他人都在門口等待。
“族長,你請外來者爲我們治病,祭師會允許?”一名中年大漢聲音沙啞臉色慘白的問。
他語氣中對祭師不但沒有曾經的尊敬,反而怨氣十足,換成誰爲了部落去秋獵囤積過冬的魔獸血肉受了傷卻被部族放棄都受不了。
族長搖搖頭:“沒有,祭師很反對,不過大族老那邊已經通過了,所以我先帶這位醫師來給你們看看,之後的事情再說吧。”
祭師要是怪罪下來,他會承擔的。
中年大漢本來還想諷刺幾句,可看到族長疲倦的臉色又忍住了,他們也知道族長已經盡力了。
“多謝族長,那就請這位醫師幫我們看看吧。”中年大漢對外來者的醫師並未抱着多大的希望,只是不想撫了族長的好意。
畢竟族長擔着風險請外來者爲他們治病,到時候絕對會被祭師聯合部族的人抵制懲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