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宸後背輕輕的靠在樹幹上,擡起頭目光朦朧的看着天上懸掛着的那一輪圓月。
“這樣的毒中央大陸最厲害的治療系靈植師都無能爲力,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來的自信,認爲能將我身上的毒素全部驅除。”
並不是他不能完全相信虞清淺,他自己中的毒心裡最清楚,此生想解很難。
而她還只是一個剛入門的治療系靈植師,哪怕本身具有特殊的天賦能力,可要解毒絕對不會那麼容易。
虞清淺並不在意封宸口中的懷疑,這纔是正常人該有的反應。
要是封宸毫不質疑的相信她能解除他的毒,她反而會懷疑他腦子是不是壞了。
“事在人爲,不試一試怎麼會知道不行呢?”虞清淺知道再多的保證和承諾都是口頭支票,她一向更喜歡用行動來證明,“我爲你解毒的時間應該最多不超過六年,就看你願不願意嘗試了。”
封宸身上的毒太稀有陰狠,她的木系治療異能怕是要突破到三級才能爲其全部清除。
“我當然要試,只要有任何機會我都不會放棄的。”封宸收回目光轉頭看着虞清淺,眸色澄澈認真,“那就麻煩你了!”
他的性子很冷淡,不太喜歡和誰親近。可每每遇到虞清淺她不但能在口頭佔了上風,甚至出言調戲他,他除了無奈意外卻沒有絲毫的憤怒或者反感。
也許是因爲小時候在他最爲失落和絕望的那一年,她笑意盈盈的強行闖進了他的生活;也許是每次和她相處都會感覺到輕鬆和自在,他對她總是能多了幾分少有的耐心和包容。
“不用客氣。”虞清淺輕笑一聲,漂亮的眼睛微微的眯了眯,“畢竟我要爲你驅毒也是存有私心的。”
她接近封宸最大的原因和目的就是打着他身上的毒素來的,她並不需要掩飾或者用醫者仁心等當做藉口。
在末世混了那麼久,在她的世界裡,她更喜歡白就是白,黑就是黑。
封宸就喜歡虞清淺的這一點,不虛僞不做作,爽朗直白,哪怕小時候纏着他的理由都是那麼充分。
要是她真那麼大公無私的要爲他驅毒,他還真不敢去嘗試和相信。
“只要我身上的毒素能驅除,無論如何我都欠你一條命。”他坦然的看着她說。
“好啊!到時候救命之人就拿你這個人來還吧。”虞清淺着伸手將他的一縷髮絲纏繞在指尖,眉眼間帶着絲絲笑意道:“我最喜歡像你這種風光霽月的美人兒了。”
在封宸對她還有吸引力和用處之前,她是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封宸知道虞清淺在他面前時時會表露出這種不正經的一面,也並未將她的玩笑話太當真。
愛慕他的女子猶如過江之鯽,那樣炙熱的眼神他非常熟悉。可他在虞清淺的眼中卻捕捉不到任何愛慕,有的只是戲謔和一種難言的複雜,似像佔有又似像掠奪,亦或者僅僅只是興趣。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最吸引她的地方就是體內一身的毒素。
他笑着未接她的話,反問道“現在你要怎麼爲我驅毒呢?”
這一點也是他有些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