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早已註定的命運

“妍兒,你確定可以嗎?”玄燁突然看向了辰雪妍,這樣的意思本玄燁不是不懂,可是他還是想明白妍兒的感受。

而辰雪妍只是笑了笑,他們本就是夫妻不是嗎?又何必在乎一切呢?

既然從她決定敞開心扉的那一刻,就已經無謂這些不是嗎?

他們已經是夫妻,是一輩子走到盡頭的夫妻,是一輩子相守相依的夫妻不是嗎?

這一刻,兩目相對,兩心相依,便是天荒地老。

辰雪妍緩緩吻上了玄燁的脣,也許連她都不知道,她的主動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可是既然愛了,就不想在去思考後果,無論這樣的後果是什麼,她都甘之如飴。

兩手相纏,生死相依,辰雪妍的眸子只剩下溫柔的柔情似水。

“妍兒……”玄燁輕喃說道,可是‘兒’字卻是咽在了喉嚨裡。

脣瓣相碰,帶着絲絲的甜美,灼熱的氣息卻是讓兩人陶醉,這樣的將是永遠,永遠的美好。

窗外的夜是寂靜的,蟬鳴也似在爲兩人慶祝,屋內紅帳輕掩,一室旖旎。

兩人第一次的觸碰,第一次的美好,似帶着幾分不可衝破的禁忌。身與身的糾纏,發與發的纏綿,玄燁也緩緩伸出手,頸項相交,肌骨相親,心跳相同,也許此刻是美好的,帶着甜美,帶着永遠無休止的糾纏。

……

“爲什麼!”男子盛怒的臉龐好似張揚着一切,對着所有的憎恨,黝黑的眸中全是深深的恨意,手中的血也從五指緩緩的滴落,可是男子卻是渾然不知。

“少尊。”青衣很是心疼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水月之鏡折射的景象卻是那樣的令人心痛。

“爲什麼,爲什麼,唯兒,你又要離我而去,那樣比死掉還要痛苦,爲什麼……”君羽墨喃喃的說着,目光卻是看着水月之鏡的景象,那般心痛。

“少尊,不要再折磨你自己了,好嗎?”青衣忍不住出聲提醒說道,擡頭緊緊看向君羽墨那般傷心的樣子,眸中卻是深深的疼惜。

而君羽墨卻好似沒有聽到青衣的話一般,目光緊緊看着水月之鏡,三千年的執着,換來的竟然還是你的恨意,唯兒,這就是你對我的懲罰是不是,你愛的永遠不是我。

我一直以爲你可以回到我的身邊,可是爲什麼,爲什麼你卻愛上了其他的男子,寧願和我爲敵呢?這就是你的恨意,是不是。

“少尊,你究竟怎麼了。”看向君羽墨的樣子,青衣很是心疼,從來沒有看見這樣的少尊了,從來都沒有了,從三千年都沒有過了。

“怎麼了?怎麼了?呵呵,我怎麼了?”君羽墨喃喃的說着,可是目光卻是如三歲般孩子一樣,那樣得不到的痛苦,“她不要我了,她說她恨我啊,青衣,我執着三千,爲什麼,可是爲什麼,我都得不到呢?”

“從來不是等價計算,不是你付出多少就可以收穫多少,少尊,難道你還是不明白嗎?”青衣說着,卻是擡頭看向了君羽墨,她同樣愛着眼前的男子那麼多年了,可是不是同樣沒有結果嗎?即使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那個女子,可是自己卻是甘願留在君羽墨的身邊,這便是愛,不是嗎?

聽得這話的君羽墨卻是搖了搖頭,“三千年了,我能明白嗎?”

搖了搖頭,君羽墨卻是喃喃的說着,“我一直以爲,我對唯兒的付出,可以公平的換的唯兒的愛,可是在的世界裡,又何來公平二字呢?”

君羽墨喃喃的說着,可是目光卻是那樣不可觸碰的傷痛,青衣卻是直直看向君羽墨的樣子,嘆一口氣,這便是嗎?傷人又傷己,卻又讓人甘之如飴。

“少尊,你……放下吧?”半響,青衣才緩緩說道,嘴裡的語氣卻好似輕喃說着,眸中的一絲希望卻顯現了出來。

“放下?”君羽墨轉頭看向青衣笑了笑,笑得那樣不懂,再次擡頭,目光卻是那樣的清澈,“如何放的下呢?”

窗外的夜有些靜謐,窗內的氣氛卻是那樣冷酷。

“從今以後,都沒有人可以再一次傷害我,如果有,我一定會殺了他。”君羽墨只是重複着那句話,轉身卻是離開了西宮。

青衣只是怔怔看向君羽墨的身影,長嘆了一口氣,這個天下究竟還是要奪的。也許沒有了辰雪妍,這也是一個好的結果,至少,沒有人可以阻止少尊奪得天下,就算辰雪妍也不列外了。

晨曦偷偷的從窗逢裡射入,透過那輕紗薄帳,快心的、欣慰的看着那相擁而眠的人。

“妍兒,你醒了嗎?”玄燁起身,在辰雪妍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笑了笑。

“我們是不是該去雲漠了?”辰雪妍伸了伸懶腰,好似有些疲倦,擡頭看向了玄燁,嘴角的笑容同樣勾起了。

玄燁聽到此話,微微有些皺眉,“你也要去嗎?”

辰雪妍笑了笑,擡首看向了玄燁,白皙的雙手撫了撫那長長的俊眉,“雲啓的事情,我也應該一同去解決了。”

辰雪妍淡淡的說着,嘴角的笑意很是明顯一般。兩人並肩而立,卻是第一次這樣毫無芥蒂的看着對方,這就是自己嚮往的幸福生活嗎?這樣的幸福又有多久呢?不知道,也不想要知道,只要有這對方便可以了不是嗎?

雲漠邊境

“青衣,我們的軍隊也應該進入雲漠了吧。”君羽墨在一旁說着,擡頭看向眼前的狀況卻有些不明瞭。

青衣同時也擡頭看向自己的軍隊,目光卻是震驚,“那是……”

“夢迴之術。”君羽墨說着,百萬的大軍卻是直立門前而呆滯,只有夢迴之術可以是這樣的,君羽墨突然的笑了出來,樣子卻是那樣的不滿一般,目光看向城門之上的兩人,嘴角一個邪魅的笑容卻是笑了出來。

“少尊,你怎麼還在笑啊?”君羽墨突然笑了出來的笑聲,倒是令一旁的青衣很是不解?現在不是應該擔憂嗎?少尊這麼還笑了出來呢?

“連清風都出現了,呵呵。”君羽墨說着,目光漸漸變得幽冷無比,嘴角退去的笑容很是冷酷,

“清風?”聽得這話的青衣卻是驚了驚,左護法也來了呢?

城門口上,柳清風和簡凝兩人並肩而立,那樣的風姿卓越,目光卻是冷冷的看着來人。

“君羽墨?”兩人同時皺眉,嘴角卻是勾起了一個笑容,鬧了那麼久,正主終於還是來了嗎?

“沒想到,簡凝和清風竟然同時來了?”君羽墨說道,遠遠的聲音傳向了城門上。

遠遠的聲音響起,卻是對準城門上的簡凝和柳清風。

一道黑色的身影卻是直直站向了與兩人對立的位置。

“君羽墨,怎麼?終於還是忍不住出場了?”看向君羽墨的身影,簡凝忍不住嘲笑說道,目光諷刺。

君羽墨點了點頭,好似不容置否的樣子一般,目光卻是無比的冷酷,“想用夢迴之術嗎?憑這個,你以爲就可以困住本尊嗎?”

君羽墨說着,目光是冷冷的殺意,而簡凝卻是有些震驚,君羽墨有些變了,比她上次看到的,她終覺得君羽墨好似變了一個人一般,變得有些冷酷了,可是她不想要去了解,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拼死守護了。

“清風,你攔住君羽墨。”簡凝手中的真氣絲毫不能打斷,否則夢迴之術便會即可消失,無奈之下便只有柳清風上。

而柳清風卻是點了點頭,轉身飛出了城門之外,手中的長袖直直襲去了君羽墨,頓時一陣煙霧瀰漫,看不清戰況。

“你們,你們……究竟是什麼身份?”看向簡凝的樣子,風痕在一旁有些震驚說道,目光全是不敢相信。

君羽墨不似常人,氣息是風痕完全探不出來的,可柳清風和簡凝的氣息卻也是同樣無法探測,而且,他們用的都不是武功了,而是幻術了,究竟兩人的身份是什麼樣的。

“好了,與其問這個,不如守護好雲漠。”簡凝在一旁喃喃的說着,手中的真氣再一次凝聚,煙霧瀰漫整個雲漠邊境之城。

半響,簡凝突然轉身對着風痕說道,“通知玄燁,我們快要堅持不住了,希望龍帝陛下儘快攻下雲漠,拿到雲漠的玉印。”

風痕點了點頭,轉身便離開了城門之上。簡凝只是怔怔看向風痕離開的身影,心中卻不由想到,天司,只是我們唯一可以幫你守住了,你一定要快一點來到啊。

邊境之戰,好似再一次瀰漫,而此時的辰雪妍和玄燁卻也是來到了雲漠,百萬的軍隊踏着鐵騎進入城門,雲漠的百姓卻是驚訝。

此時雲漠的皇宮內,卻是安靜瀰漫整個氣氛。宮外傳來的鐵騎之聲令人擔憂,大軍壓境,可是宮中兩人的反應卻是截然不同的。

“廢物,大軍都壓境了,你還有時間撥弄你的琴絃。”突然的一掌打向了男子,可是男子卻沒有絲毫的反應一般,只是怔怔看向手中的琴絃。

少年坐在宮殿中下,頭髮黑玉般有淡淡的光澤,脖頸處的肌膚細緻如美瓷。那樣淡漠疏離的樣子卻好似從來不在乎一般,只是怔怔看向手中的琴絃,一切的一切都入不了自己的眼一般。

“廢物,說你啊,你怎麼還不動啊。”又是一巴掌打向了男子,可是男子絲毫不看向上座的男子。

“太皇啊,你不要逼王了,好不好。”一旁看不下去的姑姑說道,目光卻是看向男子臉上的紅掌印。

“啓兒啊,快跟你的父皇道歉啊。”姑姑有些着急的說道,目光緊緊看向雲啓。

而云啓卻是笑了笑,擡頭看向了自己的父皇,“父皇,如今啓兒可是雲漠的王,這樣的情況,也是啓兒做主不是嗎?”

雲啓淡淡的說着,可是目光卻是絲毫沒有看向雲漠的太皇,只是怔怔看向手中的琴絃。

太皇似乎有些氣憤,看向雲啓只是玩弄着手中的琴,就很是生氣,一把搶過了雲啓手中的琴,只聽‘砰’的一聲,琴便頓時碎成了兩半。

“玩物喪志,你就跟你娘一樣下作,你不去是吧?本皇去。”雲漠太皇說罷,便急急轉身離開了,出了宮。

而云漠卻是怔怔看向手中的琴,目光是那樣的嘲諷,這是娘第一次送給他的琴,可是卻是被他的父皇親自砸碎,這就是玩笑啊。

“王啊,你又是何必了呢?和太皇作對,苦的可是你自己啊。”姑姑在一旁說着,帶着幾分嘆息,目光卻是隨着雲啓臉上的紅掌印,深深的紅印可以看得出打得不輕啊。

“姑姑,沒事的,早已經習慣了不是嗎?”嘆息一口氣,雲啓的樣子卻是那樣的嘲諷一般。

“可是打得也不輕啊,我去幫王拿一些藥擦擦吧。”姑姑說罷,便轉身離開了。

可是雲啓的目光卻是望向了城門外,微微的嘆息帶着幾分不懂的意思。城門外的,是軒轅寒的軍隊,還是玄燁的軍隊呢?

不管怎樣,雲漠都不是保不住了嗎?辰雪妍,是你說過的,我們再見便是敵人,果真如此是不是,也許我們永遠都是敵人,只是我還傻傻期待着我們不是敵人,呵呵,逍遙山水的日子,終究不再了不是嗎?

“太皇,大軍已經來到城門口了,我們無法走出去了。”一個傳令的士兵向雲漠太皇說道,恭敬無比。

可是聽到此話的太皇卻是身姿一震,難道這就是天意嗎?終究是敗在了這個不孝子的手中了嗎?目光是那般無奈,太皇搖了搖頭,現在如果攻城離去,也不可能了,何況雲啓不是也在雲漠境內嗎?他怎能離開呢?

“回宮守護。”太皇急急的一道命令,轉身想要離開的時候,可是出現的身影卻是讓雲漠的衆人驚訝無比。

“你們是?”看向衆人的身影,雲漠太皇有些震驚。

只見此時,對面是一個紫衣男子,那是一個極美的男子,長眉若柳,身如玉樹,上身純白的襯衣微微有些溼,薄薄的汗透過襯衣滲出來,將原本絕好的身體更是突顯的玲瓏剔透。長長的紫發披在雪白頸後,簡直可以用嬌豔欲滴來形容。卻又不失一份霸氣,這是誰?太皇驚訝。

而身旁的另一個女子同樣也是天人之姿,她一襲明黃淡雅長裙,墨發側披如瀑,素顏清雅面龐淡淡然笑。呈皓腕於輕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碧玉龍鳳釵。香嬌玉嫩秀靨豔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

兩人同時出現的時候,衆人不由感嘆,他們是看見仙人了嗎?怎麼會有如此仙人之姿一般的人兒,衆人驚歎。

“龍國新任皇帝玄燁。”玄燁很是恭敬的說道,嘴角的笑容如此的高雅一般,令人訝異。

“龍國皇后辰雪妍。”辰雪妍也很是恭敬的說道,目光是點點的笑意,可是卻是看不真切的樣子一般。

“你們兩人竟然是龍國新上任的皇帝和皇后?”太皇有些驚訝,好似沒有料到兩人竟然可以從城門的另一方向進入雲漠,這兩個人絕對不容小覷。

“這次你們所來,就是爲了雲漠,是不是?”太皇直接問道,目光是那樣的幽冷。

而辰雪妍和玄燁卻是點了點頭,不容置否。

“你以爲,本皇會讓你們得逞嗎?”太皇很是冷冽的說道,轉身向城門外去,可是一道冷冷的聲音卻是響起了。

“太皇如果想離去的話,朕也不妨告訴你,城門外君羽墨的百萬軍隊,可是同樣不容小覷的。”玄燁冷冷的話語響起,目光依舊恬淡無比。

而聽得這話的太皇,手中卻似勒住了馬的繮繩,轉頭看向了玄燁,玄燁身後的,同樣不是百萬軍隊嗎?

那麼多的軍隊,出去是死,在這裡同樣是死,太皇的臉色卻是異常的難看。

“太皇其實不必這樣糾結的,只要太皇跟朕走,朕保證,你們雲漠的子民不會受到一絲傷害。可是如果君羽墨的大軍壓境,朕可不能保證了。”玄燁兩道話語響起,可謂軟硬皆施,太皇無奈,也只得同意。

辰雪妍卻是笑了笑,從來沒有發現,眼前的男子是如此的腹黑呢?兩人笑着,轉身向雲漠的皇宮走去。

“王,太皇回來了。”一宮人向雲啓說道,可是雲啓的手中卻是正在下着棋子。

“嗯。”雲啓說道,手中的黑棋正好下去了。

“王……”宮人的聲音響起,可是雲啓卻絲毫沒有擡頭。

“還有什麼事情嗎?”雲啓轉頭看向宮人說道,嘴角的笑容那樣淡薄和疏離。

“王,這次還不僅僅只是太皇回來了,還有……”宮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可是雲啓的話卻是響起了。

“還有玄燁和辰雪妍對嗎?”雲啓笑着搖了搖頭,擡首看向手中的棋子,目光恬淡無比。

“王爲何知道?”宮人有些疑惑。

而云啓卻是搖了搖頭,毫不在意的說道,“你先下去吧。”

雲啓的話語響起,宮人卻是緩緩退了下去,雲啓手中的白棋也是緩緩的落下了。

“既然來了,孤王倒是沒有好招待的了。”雲啓放下手中的棋子,大軍壓境,卻好似絲毫沒有引起雲啓的注意一般。

“我還從來不知道,雲漠的王有這樣的愛好。”一道聲音響起,如此熟悉,雲啓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意外。

擡頭看向宮殿外的三人,毫不意外,三人正是太皇、玄燁和辰雪妍。

“玄燁,我們多久沒見了?”雲啓玩味的話語響起,卻是令的一旁的太皇很是不滿。現在什麼情況了,兩人還有時間敘舊。

“倒是有一年多沒見了。”玄燁也說着。

兩人好似在敘舊一般,卻好似沒有看向現在的狀況。

雲啓擡頭,便看向了辰雪妍的身影,嘴角的笑容很是複雜,“皇后,你過的好嗎?”

雲啓緩緩的走進,目光是那樣的苦澀一般,遙遠疏離不可以接近。

而辰雪妍卻是退後了一步,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很好。

看向辰雪妍的動作,雲啓也只是笑了笑,再次看向辰雪妍的模樣卻已經沒有的任何的迷戀。

“既然來了,相信雲漠的王爺知道今日我們來的目的吧。”半響,玄燁的話語響起,目光很是恬淡一般。

雲啓點了點頭,手中卻是緩緩的拿起了雲漠的玉印,那個號召一切的玉印。“你們今日,是爲它而來吧。”

雲啓緩緩的說着,可是太皇的臉色卻是瞬間蒼白,雲啓要幹什麼,這個逆子啊。

“雲啓,你要幹什麼?”太皇急急的說道,臉色瞬間蒼白無色。

“父皇,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你還不懂嗎?”雲啓笑了笑,手中的玉印卻是那樣的號召着一切一般。

“多年來,你一直想要拿回雲漠之王的位置,孤王從來不想要這個位置,現在就算是將玉印給父皇,父皇也永遠做不成雲漠的王。”雲啓說着,看向太皇的樣子是那樣的苦澀。

而太皇的臉色卻是變得很是嘲諷一般,“我是雲漠的王,我纔是雲漠的王,雲漠怎麼可以敗在你這個孽障的手中。”

“父皇,雲啓累了,你不是早已經料到這個下場了嗎?又何苦垂死掙扎呢?”雲啓說着,擡首看向手中的玉印,好似帶着諷笑一般,“雲漠的命運早在那麼多年前便已經註定了,現在所有的一切,不過也是一場過眼雲煙罷了。”

“混賬,什麼命運,本皇從來不相信命運,我只知道,你既然是雲漠的王,你就必須守護好雲漠。”太皇急急說道,好似很是擔心雲啓會將手中的玉印交給玄燁一般。

“孤王不是一個好的領導者,父皇從小不就已經對我絕望了嗎?既然如此,又何必立我爲王呢?”雲啓說着,好似很是不理解一般,沒有焦距的眼神直直看向了太皇。

太皇好似有些怔愣,手中的五指也是緊了緊,手中的一掌卻是急急向雲啓打去。

“既然,你做不好雲漠的王,那本皇來做。”太皇急急說道,目光看向了雲啓手中的玉印。

“噗。”雲啓被太皇的一掌打住了,嘴角始終勾起一個笑容,手中的玉印卻是交予了身旁的玄燁。

“皇兒。”太皇看向這一幕,心中卻是緊了緊,這個傻子,爲什麼不躲呢?他要的僅僅是玉印啊,可是這個傻子居然不躲。

可是一旁的雲啓卻是絲毫不理會自己父皇擔心的話語,只是轉頭看向了扶住自己的玄燁說道:“玄燁,我將雲啓的玉印交予你,請你保住雲漠的平安可以嗎?”

語氣中帶着幾分企留,帶着幾分要求,可是雲啓的目光卻是看向了辰雪妍。

玄燁點頭,辰雪妍也是望向了雲啓。

“雪妍,記得我說過嗎?我喜歡你,雲啓很愛你,從來都不後悔,真的從來都不後悔。”雲啓說着,眼角的淚水卻是緩緩的落下,看向辰雪妍的樣子很是無奈。

看向雲啓這個樣子,太皇心中的怒氣不由更大了,自己的江山白白送人了不說,竟然還愛着龍國的皇后辰雪妍。手中的真氣凝聚在一起,手中的劍卻是刺向了辰雪妍,只要消滅了辰雪妍,雲啓纔會清醒不是嗎?

眼見的這一劍要刺向自己了,而辰雪妍卻是緩緩的笑着,笑得有些不懂的意味,玄燁的身姿卻也是未動分毫,憑辰雪妍的武功,小小的一劍根本不是問題。

可是衆人沒有料到的是,雲啓的身姿卻是靠向了辰雪妍,手中的劍直直刺向了雲啓的胸口。

劍刺入身體的聲音響起,帶着幾分刺耳的聲音。辰雪妍驚訝,太皇的手也是抖了抖,玄燁淡然。

“皇兒。”太皇急急上前,可是雲啓的身姿卻是抱住了辰雪妍。

“雲啓,你……”辰雪妍有些不敢相信,目光是那樣的複雜,“明明那一劍無法傷害我的,可是你爲什麼要幫我擋。”

辰雪妍喃喃的話語響起,雲啓只是執意找死啊,可是雲啓卻是始終笑着,笑的很是不懂的意味,目光緊緊看着辰雪妍。

“對不起,雪妍。”雲啓說着,帶着幾分歉意。

“爲什麼要道歉呢?”辰雪妍好似不懂一般,目光是緊緊看着雲啓,是那般的無奈。

“我……我……我真的很愛你,儘管你叫我放下,可是我真的放不下,原諒我的無奈。”雲啓斷續的說着,胸口的鮮血是直直的流着,鮮血是那般的唯美一般。

而辰雪妍卻是靜靜的看着雲啓,她真的不知道,除了玄燁以外,有人肯爲她死掉,那樣的愛,卻是讓自己負擔不起。

“何苦呢?明明你的命運不應該如此的不是嗎?”辰雪妍也說着,手中的真氣卻是想要輸給雲啓。

看向辰雪妍的動作,雲啓卻是搖了搖頭,“不用妄費真氣了,真的不用了,很早以前,我便已經註定了這樣的命運,很早便已經註定了……”

看向那樣的眸子,辰雪妍的樣子很是心疼一般,早已註定了,那爲什麼還要這樣做。

“雲漠的皇族從小便有一個能力,那便是預知未來的能力。從很小的時候,我便知道,我會愛上一個女子,也是因爲那個女子會讓我失去性命,失去國家。”雲啓說着,目光緊緊看向了辰雪妍。

“可是很可笑吧,從小因爲這樣,父皇很是不喜歡我,害怕雲漠會敗在我的手中,連我也不相信的事情,今日卻已經發生了。”雲啓說着,目光卻是看向了雲漠太皇的身影。

“你早已知道今日的局面?那爲何還要這樣做。”辰雪妍的聲音有些提高了,目光是那樣的複雜。

看向辰雪妍這個樣子,閃過的一絲心疼,雲啓的心中卻是滿足了,“謝謝你,真的謝謝你,雪妍,是你讓我學會了愛,是你讓我有了七情六慾,雲啓的這一生,夠了,即使今天離開了,雲啓真的滿足了。”

雲啓緩緩的說着,嘴角勾勒起一個大大的微笑,擡頭看向了玄燁,笑容很是刺眼一般,“你愛的人,他也愛你,這便是幸福不是嗎?雪妍,我知道,你會很幸福的,你一定會很幸福的。還記得雲啓想你說過的話嗎?”

辰雪妍只是低頭看向了雲啓,卻是沒有說一句話,樣子是那般的無奈。

“雲啓說過,雲啓始終不可以逍遙山水,我知道雪妍也不愛皇宮中的生活,如果可以,雲啓一定會帶你離開的,下輩子,我是那個灑脫的雲啓,你又願意……願意跟我走嗎?”

手是那樣的無力,雲啓只是緩緩的笑着,手好似想要撫上女子的臉龐,可是終究落下了。緩緩閉上的雙眼,眼角的淚水卻是爲誰而流的,那樣的疼痛。

“對不起,雲啓。”辰雪妍說道,可是終究男子再也聽不到了,再也聽不到了。

蒼白的身影,無力的身姿卻是漸漸的渙散,雲啓終究是消失不再了,太皇的臉色卻是那樣的複雜。

他還是殺死自己的兒子了,親手殺死了,看向手中的劍,還粘黏着雲啓的鮮血一般。

“啓兒,對不起,對不起。”太皇喃喃的說着,看向雲啓的身影卻是那樣疼痛,“父皇知道,這一切都不是你想的不是嗎?這一切其實在意註定,即使知道後果,可是我還是將皇位傳給了你,因爲,因爲……”

太皇說着,可是雲啓終究不會再一次醒過來,緩緩丟掉手中的劍,太皇的樣子是如此的難看。

“是我殺了你,哈哈哈哈哈哈,是我殺了你啊,啓兒,終究是父皇殺了你啊,你一定很恨我吧,一定很恨我,啓兒,我的啓兒啊。”

所有的愛好似頃刻之間崩塌,太皇如此的無力看着雲啓的屍體,那樣蒼白的臉色,可是自己卻始終沒有向他說過一句溫柔的話,如果可以,他寧願用自己的命去換,可是終究什麼都換不了。

“妍兒。”玄燁看向辰雪妍說道,目光卻同樣是複雜,手拉過辰雪妍有些冰冷的手,閃過幾分擔憂。

“我沒事。”辰雪妍擡頭看向了太皇如此傷心的模樣,終究是一聲長嘆,“原來,我從來不知道,雲啓爲何會如此的單薄和疏離人前,從第一眼開始,我便不知道,原來他同樣是如此的痛苦。”

語氣似帶着幾分惋惜,玄燁卻也是看向太皇的身影,很是無奈,“終究是這樣的命運,誰也無法阻止,雲啓明明知道愛上你,是萬劫不復的下場,可是他卻依舊愛着你,甚至爲你死掉,他的愛同樣偉大不是嗎?”

辰雪妍只是緩緩的起身,看向了玄燁說道:“如果是你呢?你又會不會這樣呢?”

辰雪妍冷不防的一問,玄燁卻是笑着回答說道:“如果是這樣,我也會做同樣的事情。”

玄燁的話好似輕喃一般,辰雪妍卻是苦笑了出來,“其實很早之前,我和雲啓已經見過面了,那時他說,他不後悔喜歡上蝶兒,更不後悔愛上辰雪妍。原來我不明白,可是現在我才明白那時什麼意思。”

“他終究是爲了你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卻跟我們一樣的無奈。”玄燁搖頭,說道,無比複雜。

窗外的天氣很是複雜一般,好似昭示着每個人的心情一般,那般苦澀。

“少尊,玄燁和辰雪妍已經攻下雲漠拿到了雲漠的玉印。”此時的青衣緩緩的說着,目光看向了君羽墨有些擔憂。

“拿下了?”君羽墨一字一句問道,目光很是幽深一般。

“是的。”青衣緩緩的說着,同樣是那樣的無奈。

“呵。玄燁,辰雪妍,我竟然不知道你們用調虎離山之計。”君羽墨苦笑,目光很是嘲諷。

青衣看向君羽墨這個樣子,卻不由恭敬說道:“少尊,那現在怎麼辦?”

君羽墨緩緩地起身,擡頭看向了窗外,目光是那樣的幽冷。

“回國。”半響,君羽墨才緩緩的說道,語氣是如此的堅定。

可是一旁的青衣不解,“少尊,現在回國不是給了玄燁……”青衣的話還沒有說完,君羽墨的話卻是冷冷的響起了。

“光憑雲漠的勢力,玄燁就想要奪下天下,簡直笑話。”揮了揮衣袖,卻是一身的霸氣,黑衣折射的臉色如此的陰沉。

“一個小小的凡人,我還從來不放在眼中。”君羽墨說着,手中的酒杯只聽‘砰’的一聲,便碎了一地。

看向君羽墨的樣子,青衣卻是皺眉,“可是少尊,左護法和右護法已經現身,而且我們在人世呆的太久了,這樣下去,我們恐怕……”

“好了,本尊決定的事情誰也不可以阻止。”君羽墨冷冷的說道,目光如此幽冷。

青衣卻是點了點頭,很是無奈,少尊決定的事情又有誰可以改變呢?不過僅僅是爲了天下嗎?呵呵,青衣無奈的笑了笑。

“謝謝你們能夠把啓兒的屍體火化了。”姑姑看向玄燁和辰雪妍兩人說道,目光很是感謝。

“姑姑不用如此的,雲啓將雲漠交給了我,我自是要幫他的。”玄燁說罷,很是恬淡的看了看姑姑一眼。

“啓兒一生不想讓人牽絆,現在就讓他的骨灰在這山川草木之間吧,這樣,說不定啓兒會得到一生的解脫。”姑姑緩緩的說着,目光很是疼惜一般。

看向姑姑的眼神,辰雪妍卻是淡淡的說道:“姑姑,太皇現在怎樣了呢?”

辰雪妍緩緩地問道,目光很是平淡一般,可是姑姑的眼神卻是沒有焦距一般,“難得你們還記掛着太皇,太皇已經沒事了,只是可能他現在已經忘了一切了。”

姑姑淡淡的話語響起,目光卻是看向了山川之間,一輩子的執着,這樣也是一種解脫吧。看向兩人的氣質,也許啓兒最後的決定是對的吧,這樣的兩人才是最後的王者不是嗎?雲漠交予他們的手中,也該安心了不是嗎?

“其實啓兒從小就很聽話的,可是每一代皇者總是預知後來之事的能力,太皇知道最終雲漠會敗在雲啓的手中,於是從小就對啓兒很是嚴厲,連我們有時候都看不過眼了,雲啓從小的身體上便是傷痕累累,他的孃親走的早,從小就在太皇的手中受着折磨。於是乎,啓兒便養成了淡漠疏離的氣質。”姑姑緩緩的說着,卻好似帶着幾分無奈一般,那般苦澀。

“其實,太皇一直很愛啓兒的,啓兒每次受傷,太皇的心卻是比任何人都心疼。明知道結果,可是太皇還是將皇位傳給了啓兒,這就是命運啊,怨不得人啊。”

玄燁和辰雪妍卻是靜靜的聽着這一番話語,兩人好似沒有言語一般,這就是雲啓嗎?即使知道結果,卻還是甘願卻這樣做。

“不過,無論怎樣,終究塵歸塵,土歸土,希望啓兒在天之靈,也能夠快樂吧。”姑姑緩緩的說着,手中的骨灰卻是灑向了山川之間。

玄燁和辰雪妍也是靜靜的看着這一幕,兩人的目光很是恬淡一般,又帶着幾分無奈的模樣,兩人的十指緊扣,不管怎樣,兩人都明白了,這一生有着對方便足夠了,不用再有着其他,可是一切都夠了不是嗎?

可是兩人卻不知道,這一切的幸福卻是招人嫉妒的,回到龍國的時候,再一次的消息卻是讓兩人無比的震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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