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絕色太子妃
辰雪妍緩緩退出房門,在關上房門的那一刻,本應該在牀榻上熟睡的人倏的睜開了眼,嘴角勾着一個若有若無的微笑。
“青影。”玄燁對着窗外輕喃道。
玄燁說罷,一個黑色的身影快速地從窗外飛了進來。
“主子,你醒啦。”青影看着牀榻上的人輕輕說到。
“嗯。”玄燁依舊輕笑看向門外,樣子一點都不像受過傷的人。
“主子啊,你沒事了嗎?”青影看着自家主子,雖早已知曉主子的手段,但不免還是感嘆自己主子的心機可真深啊,利用辰大小姐的同情心,真不知道被自家主子喜歡上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玄燁沒有理會青影的話,自顧自的慢慢從牀榻上起身來,不料卻又一次弄傷了傷口。
青影立馬扶住玄燁搖搖欲墜的身體,看着玄燁背後的傷口搖頭嘆息道:“主子啊,爲了辰雪妍值得嗎?她可不是什麼善類啊。”青影一想到昨夜辰雪妍殺人時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渾身打冷顫。
“就因爲她不是什麼善類,我纔會出此下策。我喜歡她,那用一點心機讓她喜歡上我又有什麼關係呢。”玄燁眸光幽深,他不是什麼好人,他也從不吝嗇對自己,他喜歡的人就算是用心機奪過來又如何。
“那主子也不用親自擋劍吧,那劍上還有絕殤的毒,若不是主子有天山雪蓮,主子昨晚就……”青影話還沒說完,玄燁淡淡的話便響起了。
“爲了她,我願意去試一試,那怕結局是粉身碎骨,我也要試一試。”玄燁眸子幽深的眸子漸漸變得清晰,那樣的清晰無比,卻永遠看不到底。
“主子,你很聰明,但是辰雪妍的心機同樣深沉,難道你做的事她會不知嗎?”青影搖頭,甚是無奈說道。
“她知道又如何,我和她是同一類人,這一點她知道卻沒有提出來。我不過想讓她早一點正視自己的心而已。”玄燁淡淡說道,身在皇家的他從小就知道喜歡什麼要靠自己去爭取,等待不是他的風格。
青影微微搖頭,主子也是愛辰雪妍吧,否則依照主子的脾氣又怎會爲一個女子做如此多的事。輕輕搖頭,才又慢慢說到:“主子,還有一事。龍國那邊傳來消息,皇上龍體不適,我們是時候啓程回國了。”
“哦,是嗎?”玄燁輕笑,眸中帶着深不見底的冷漠。半響,眼中又恢復了以往的諷刺。“我們是時候該回去了。”回去那個如戲院般的地方,回去那個世人最羨慕卻最骯髒的地方。
窗外,微風刺骨,寒風凜冽。
辰雪妍坐在石凳上,眸中幽深得讓人看不見底。手指微微撥動七玄琴,一曲宛如天籟的曲聲響起。
“媚兒,不要輕易相信別人,更不要輕易相信身邊的人……”
媽,媚兒還能相信人嗎?媚兒要再一次把自己的性命交於別人嗎?要再一次敞開心房給別人嗎?要再一次給別人傷害自己的機會嗎?
錚錚的琴絃聲突然停下,辰雪妍眸子冷漠依舊,手指因過力彈奏七玄琴而流下的血點點落下,在月夜下顯得格外妖嬈。
“主人。”雪蝶淡淡的話響起。看向辰雪妍受傷的手多了一份擔憂。
“我沒事。”疏離的聲音響起。辰雪妍站起身來,月下,這身影顯得如此淒涼。
“主人,這麼多年了。爲何還不肯放下呢?”雪蝶淡淡的聲音中帶着一種苦悶。
“放下,如何放的下?”苦笑一聲,辰雪妍眸中有着一種從未有過的悲傷。
雪蝶搖頭,對着辰雪妍喃喃道:“主人。是因爲玄燁嗎?”
辰雪妍沒有說話,映着月關的臉上覆雜的令人看不出情緒。
“主人,你還是爲他心亂了。”雪蝶的話帶着一種無奈,帶着一種不懂的悲傷。
辰雪妍映着月光淡淡說道:“即使知道他是故意爲我擋的那一劍,即使知道那一劍明明傷不了他,即使知道他如果要救我也不用以自傷的方式。可終究,他還是爲我擋下那一劍。”
“所以,主人你終究還是喜歡上他了嗎?”雪蝶繼續問道。
“喜歡嗎?”辰雪妍低下頭沒有說話,似是在思考着爲什麼。半響,纔看向雪蝶淡淡說道:“雪蝶你知道嗎?今日我對玄燁使用了讀心術看到了什麼嗎?”
雪蝶聽到辰雪妍的,有些震驚道:“主人,你居然使用讀心術。”
辰雪妍不理會雪蝶的話,只是繼續說道:“我看到了他的腦海裡全是我與他的相處畫面,那一刻,我的心真的亂了。到最後,我甚至對他動了殺意,因爲只有這樣自己的心纔不會亂,但是……”
“但是到最後,主人還是沒有下得了手嗎?”雪蝶接着說道。
辰雪妍對雪蝶的話不可置否。“是呀,我終究沒有下去手,連我不知道爲什麼我沒下得了手。我只知道,那一刻我的心很亂,很亂。”
“主人,玄燁的確喜歡你更甚至用這種方式去證明,但是你呢?”雪蝶接着辰雪妍的話說道。
但是我呢?微風颳起,有些刺骨,辰雪妍就這樣站着,如仙子一般美麗,美的如幻影一般。
“主人,他來了哦。有些事還是要主人自己去說的哦。”辰雪妍轉頭看向雪蝶手指所指的方向。
遠遠的,男子光潔白皙的臉龐,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澤,月光下,那麼的迷人。
雙目相對,就這麼靜靜的立在院子中,月色灑在對方的臉龐,卻看不清對方所想。
“你身體好些了嗎?”辰雪妍淡淡說道。
玄燁自是知道她說的是什麼。只是淡淡回答道:“嗯,燁的身體已無大礙。”
辰雪妍點了點頭。兩方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站在一起。半響,玄燁才輕輕說道:“我可能要先回龍國了。”
辰雪妍轉頭看向玄燁,玄燁也看向辰雪妍。那一刻,迎着月光,兩人都淡淡笑了,笑的那麼妖嬈,那麼無可替代。這一笑意味這什麼,無人知曉,也許只有兩人知道,那是對對方的一種承諾,一種信任。
“我知道你不需要什麼承諾,但這是我的承諾。”玄燁握着辰雪妍的手,雙手交握,印着月光,第一次辰雪妍任由別人的手握着,月色淡淡灑在兩人身上,不知是冷是暖。